沉缨的确被沈闻宿突然起来的凑近给吓了一跳。
只是还没等她站稳,沈闻宿的手便先一步伸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的腰。
只需再稍微近一些,沉缨就可以咬住眼前滚动的喉结。
甚至在仔细看看,还能瞧见冷白的皮肤上有一圈还未完全消弭下去的咬痕,很浅,不凑近的话不太看得出来。
但也正是这份痕迹,叫沉缨想起了一些旧事。
比如眼前的这个痕迹,正是她们上月拌嘴时,她一气之下咬的。
不过沈闻宿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点莫名的暗爽和高兴。
在她咬完的当天,大冷天的,这人穿着一件低龄的衣服出去应酬上班,打趣的玩笑话都快贴到她脸上来。
沉缨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的脸皮能够厚成这样。
真是一点脸都不想要。
沉缨觉着自己此时在沈闻宿的怀中回忆过去实在不算什么好事,她想将人给推开,可手还没使劲,就被先一步被这人给握住,牵着她的手摸上他的喉结。
喉结在她指间滚动,灼热的温度几乎叫她想要即刻抽手。
但她的力气的确比不得沈闻宿,她努力了好久,但手的位置却没有偏移一分一毫,依旧十分固执的落在上面。
沉缨不太记得自己之前都做过什么任务,但最起码在此刻,她觉得男主是真有几分难缠。
“你放开。”沉缨再次动了动手,想要离开那个叫她心慌意乱的地。
沈闻宿好不容易逮着她,又哪里会这般轻易地叫她如愿以偿。
“你看,咬痕都淡了,缨缨你要不要再咬一口?”
“这样大家见着就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沉缨觉得沈闻宿完全就是在同她装疯卖傻,明明当时她在短信里同他说得很清楚了。
而且刚才,她又说了一遍。
可沈闻宿压根就不听她的话,这让沉缨有点苦恼。
她力气比不过沈闻宿,完全没有办法同他抗衡,真有什么可以让沈闻宿感觉到痛的,大概只有自己去咬他。
可是这些在她看来带着几分暴力的手段,在沈闻宿眼中却是亲密关系的一种证明。
他很喜欢。
沉缨时常觉得沈闻宿有些变态。
要不是任务卡在那,她没办法躲过,沉缨想,她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和这样人扯上半点关系。
就是可怜了女主。
沉缨不知道别人如何,但她了解沈闻宿,知道他们要是再抱下去会出事,她干脆狠了心,用脚踩住了他的脚。
她仔细端详着这人,除了最开始她踩上去时,男人微挑了眉梢外,是半点情绪都没有。
沉缨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她沉默地仰着脸,看他。
“你都不疼吗?”
沈闻宿闻言,笑了笑。
他该怎么同她说,她这个举动不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像小猫同人撒娇呢?
不过他怕沉缨会就此恼羞成怒,没敢将这话说出来。
“听得懂话就放开。”沉缨踹了这人的小腿一下。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沈闻宿这次倒是规规矩矩地将她给放开。
得了自由的沉缨显然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就朝客厅走。
冷脸的模样叫他暗自弯着嘴角一笑,他想,真好。
下一秒,沈闻宿放任那些不理智的昏庸占据了大脑,任由自己的身子摔倒在地。
在闭眼前一刻,沈闻宿心满意足地瞧见了沉缨的慌张无措。
醒来时已是傍晚。
昏黄的天光大面积渲染了不算宽敞的房间,中间甚至还有一条十分明显地分界线,将房间划成了两间。
沉缨不在。
但她的味道在。
沈闻宿丝毫没什么负担地将脸埋进了柔软的被子中,清淡的甜香在瞬间缓解了他近来的焦虑。
他像小动物筑巢般蹭了蹭枕头,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醒来会在她的床上。
沈闻宿伸出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还好,依旧保持着滚热的温度,他高烧还没退下,所以现在依旧迷糊昏沉。
可人不在。
沈闻宿并没有下床去找她,而是躺在床上仔细听了会儿房间的动静。
不算大的房子里不知从哪传来窸窣的声音,这无疑是在预示着沉缨没走。
他的手机被放在了枕边,上面隐约可见几条未读的消息。
沈闻宿本是不想理会,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一打开,便是他同沉缨的消息对话框。
满屏的文字,好像他一个的独角戏。
直到往上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沉缨的回话。
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
【我们分手。】
对于这话,沈闻宿真是见一次便厌恶一次。
他将自己和沉缨的消息关掉,转而去看新出现的消息,不过没什么回复的必要。
再将手机放下的刹那,虚掩着的房门被沉缨从外面推开。
沈闻宿看去,只见她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几乎是黏在她的身上。
直到她走近,在自己的面前坐下。
“缨缨。”
他总是用一种很可怜的目光看她,带着几分黏糊,叫人很想沉溺在他伪装的无害与深情里。
沉缨却没回应他的话,她坐下来后,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依旧在烧着后,有些无奈地将水和药一并递给了他。
“要是吃了还不退烧,你得去医院。”
她说得认真。
沉缨也没想到一年到头都生不了一次病的沈闻宿,这次发烧竟然如此来势汹汹,要不是她有备药的习惯,早就叫救护车将人给送走。
沈闻宿很乖地将药吃下。
黑发也乖顺地贴在他的额角,显出他此时的无害来。
这是她提分手后,他们第一次见。
看着他,沉缨其实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沈闻宿会这般费力地找过来,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设想之内。
在她成为快穿者时,给她培训授课的老师说过,剧情对配角来说是不可逆转的,所以让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爱上自己的任务对象。
因为任务对象会按照原世界的剧情线发展,痛苦得只有她们。
沉缨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迫使她瞧起来有些疲惫。
“你晚上想吃什么?”
想起他还是个病患,开口想赶人走得话语一变,转而变成了关切。
“缨缨给我做吗?”
这里也没别人。
沉缨沉吟片刻后点了点脑袋。
不过她会做的东西不多,只有零星几样,这点沈闻宿也知道。
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沈闻宿下厨的次数远比她要多得多。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沉缨时常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养成了一个废物。
“不用这么麻烦,随便下碗面就行。”
说着,沈闻宿虚弱地咳了几声。
沉缨接过水杯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沈闻宿不是没有生过病,但除了烧得最厉害的时候会昏沉睡上几个小时,其余时候,完全就是生龙活虎的代名词。
虚弱这样的词,好像和他从不沾边。
沉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最起码此时看起来,他是无害的。
她收紧了自己放在水杯上的手指,干巴巴地说道:“那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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