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缨觉得她和沈闻宿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他接受了自己分手的要求,但她依旧可以每天准时准点地看见这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沉缨倒也不是没想过搬家,但这位大少爷的能力,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给找到,所以沉缨思考了一晚上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准备接受系统给她的安排,去接近周欺尧,然后当着男女主的面,和他勾勾搭搭,让两人一起失恋,彻底将剧情给掰回到正轨上。
只是,她没找到机会。
没有系统的帮忙,她压根不知道周欺尧在哪,只能花钱去找人查。
私家侦探的动作很慢,沉缨焦灼得等了一周,才勉强得到一个周欺尧在京市的说辞。
但至于在哪,问便是不知道,还没查出详细的定位。
沉缨想过再找另一家,但另一家的报价高得吓人,她算了算,这些年她挣得钱全都搭进去,都不够请他们那边查一次周欺尧的位置。
她难得的,陷入了被动的处境。
客厅里的时钟发出声响,遵循着这几天的习惯,沉缨刚抬头看向玄关处,就见关着的门被男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背着光亮出现在她眼中。
沉缨其实不太明白,沈闻宿放着自己在市中心的大平台不住,干嘛非要每天开车几个小时,死皮赖脸地过来同她挤在这一间小屋子里。
甚至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下班回来后,还要亲自做饭。
沉缨懒洋洋地裹在被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没去看走到客厅的男人。
他脱下了西服,搭在臂弯间,走到了沙发前。
正在玩手机的沉缨倏地就感受到眼前投射而来的一片阴影。
她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片刻,沉缨便感觉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后劲处,像拿捏小猫似的捏着她的后颈。
她感觉不舒服,想要挣脱。
可就在她摆动的下一秒,沈闻宿将外套随意往后面一扔,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根据相处多年的经验,沉缨知道沈闻宿此时不太好惹,虽然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将人惹生气。
“疼。”
沉缨很会示弱。
她嘤咛着呜咽发出这一声轻哼,果然,男人手里的力道有所减轻,但依旧没有放开。
他只是跪在她面前,用那双冷冰冰的眼,凝视着她。
沉缨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自己最近这几天都做了什么,除了找私家侦探去查周欺尧之外,她就没出门一步。
她实在是……
周欺尧。
沉缨在心里默认了一遍这个名字,在抬眼看沈闻宿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怪不得。
怪不得她的单子没人接,就算有,也会给她开出天价。
她还以为周欺尧是多难查一个人,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施了压。
想清楚原因,沉缨没了顾及,也逐渐强硬起来:“沈闻宿,你捏疼我了,放开。”
短短一句话,她便将恃宠而骄演绎得淋漓尽致。
说完,沉缨直接伸手去打他的手腕。
但让沉缨没想到的是,沈闻宿这次是半点都不打算惯着她,直接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这种受困于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更不需说此时沈闻宿的目光瞧起来有几分吓人。
原先嚣张的气焰又被沉缨给压了下去,她软了语气,可说出的话,却让沈闻宿并不好受:“你干嘛呀!你的手捏得我很疼的,沈闻宿,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需要你提醒。”沈闻宿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后,到底是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前看着她,目光冷沉得叫沉缨有些害怕。
得到自由的沉缨下意识往里缩了缩,翻过身后,垂眼揉着自己的手腕。
两人都没说话,周遭的气氛也实在是压抑得叫人想要逃离。
最终还是沈闻宿先开了口:“晚上,吃可乐鸡翅和番茄牛腩可以吗?再加一个清蒸龙虾。”
沉缨没太明白,沈闻宿的情绪怎么可以一下转变成这样。
不过这三样菜都是她喜欢的,沉缨几乎没有犹豫地就点了头:“可以。”
沈闻宿没再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随意地拎在自己的手上,回了房间。
他现在住在这里的房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很小,叫他这种大少爷住着,实在是有些憋屈。
沉缨也提过这件事,但沈闻宿一律当没听见,甚至还叫了人来,将房间里里外外地重新打扫了一遍。
进到房间后,沈闻宿便将门给关上。
提在手里的衣服几乎要被他捏变形,他仰头迫切地深吸了一口气,额上和手背处都有青筋地凸起,像是在极力克制隐忍着什么。
但这份隐忍也不过是在瞬息间。
手里的衣服很快就被沈闻宿砸到地上,连带着周边的东西也跟着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沈闻宿却犹嫌不够,只是这份克制不住的妒火在敲门声传来的一霎,又悉数归于平静。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将东西撞掉了。”沈闻宿说着,过去打开了门。
门只被沈闻宿很吝啬地开了一条小缝,站在门外的沉缨什么都瞧不清。
但借着微弱的光亮,沈闻宿却可以瞧清她眼底的疑惑。
有这么一瞬,他很想将门打开去质问沉缨。
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他分手,转头就去调查另一个男人的行踪?
为什么不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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