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枯骨眼窝黑洞洞,张大些嘴巴,似乎在发着无声的愤恨。
叶澜卓神色怨恨,虚空对着枯骨一抓。
白森森的骨头凭空飞起。
双手一推。
哗啦一声,马上变成了白色烟尘。
一阵风吹过来,吹散了这阵尘埃。
“辰华圣母,你也有今天。”她目中闪动着凶光,一步迈过去,“你全身的灵力都被我吸尽,我已融合吸收了你的力量。”
“这世间,你不复存在。”
“而我,将真正踏向修仙之门,踏向仙界!”
“怎么样,师父,很不错吧?”
她浑身上下气脉涌现,一瞬间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震得山洞中石壁纷纷碎裂。
走到记忆中的房子前。
这里已被一面新的岩壁所取代。
手一抬,石壁裂开。
露出里面一个青砖石的地面。
她眸子缩了缩,心口跟着发紧。
这是曾经的那间小屋!
好像被石头罩住一般,地面干净得很,一堆素色石粉还在原处。
正是辰华圣母捏碎的古镯!!!
见到此景,禁不住呼吸急促起来,灵力奔涌,顷刻间把那堆石粉包成一个球,落在她掌心。
[修仙便要绝情断念!]
[无牵无挂才能得大道!]
辰华圣母的话似乎声声在耳。
她冷哼着瞥嘴,“无稽之谈罢了!不过是想控制我,什么绝情断念!无情无欲如何修仙?变成像你一般的人?”
握紧了石粉,灵力在掌间盈动,“可笑。”
“若不是你强行掳走我,我何苦受困六百余年!”
说话间,手掌里红霞闪现,没多会,在张开手时。
一个古朴素色的玉镯出现了。
她望着镯子,眼底浮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娘,你给我的东西,我找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在,镯子在。”
“镯子毁,我也没什么念想活着了。”
古镯内有霞云般的色彩在上萦绕,使得朴素的镯子添加了一份神秘与光彩。
她戴好镯子,任其在腕间晃动。
一举一动间,流光溢彩,颇为好看。
风再起。
停下时,她回到了章渚王宫外。
那里等候了一队人马,但不是章渚人的打扮,都穿着汉人的衣裳。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骑在马上四下观望。
看到叶澜卓后,忙驱马而来,翻身下来一抱拳,“神女大人!”
后面的随从紧跟而来。
叶澜卓注视着他们,“大王的人?”
“是的,我是大王身边的善鞭将军廖战,特奉大王令掩护您到顺朝边境!”
她点点头,“好,出发吧。”
廖战对她做个请的手势,“请神女大人更衣,我们需扮做汉商入境。”
身子往旁边一侧。
她才发现有个小轿子,几个丫头模样的人跟在旁边。
“好。”
一番梳洗打扮后,她坐在轿中看着新换的彤色湖丝裙,掀起帘子往外看。
廖战走在前面,和属下交代着什么。
自己所乘的轿子在队伍中央,向着北边进发。
他说这次的身份是带着家眷行商,顺朝不会查得太严。
叶澜卓没说什么,放下帘子,自是闭目开始运功。
日夜交替,辰出昼来。
几日后,到达了顺朝的边城沛城。
听着熟悉的名字,她心里泛起一**涟漪。
沛城是岱朝时期的一个州城,依稀记得,是在岱朝的东南。
廖战说,顺朝自称继承岱朝大统,所以很多州府的名字恢复了旧制。
不过京城不在原处在原岱朝的梧州。
岱朝旧都在梧州北侧,现为边境,从沛州穿过,再过一城至州,便是了。
她听到梧州两个字时,禁不住在轿中颤抖。
梧州——自己的老家。
也是素水的所在地。
摸着腕间冰凉的手镯,眸色变得幽深。
“廖将军,岱朝旧都还有多久到?”
“五日后便可到达。”
很快到了入关的时候。
廖战很紧张,着重嘱咐着属下注意事项。
她坐在轿中,身周灵力盘旋,肉眼可见的气脉犹如一层层波涛,把轿里都扭曲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城门,一道灵力飞向那边,直接没入守卫体内。
守卫等人目色马上呆滞起来,等到廖战一行,看也没看,直接放人。
入城后,又走了许久,廖战才小声嘀咕,“如此顺利?”
声音非常小,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叶澜卓面上有一丝浅笑。
灵力瞬时收回体内,睁开了眼睛。
又走了四五日,过至州。
她如法操作。
也顺利进城。
等到接近旧都时,她让众人停下了。
“前面便是旧都,我已知晓,自行前往便可。诸位回去后,请代我向大王致谢。”
“谨遵神女大人命令!”廖战等人也不推辞,收拾好行囊,却没走。
她不解道,“还有事?”
廖战回,“大王还有一道旨意,命我等潜入梧州,探一探顺朝之密。”
“哦?”她有些惊讶,“考虑的很周全,如此,便祝将军此行顺利了!”
“多谢神女大人!”
两边分别。
她望着不远处的山脉,认出是伏龙山。
伏龙山似乎六百年未变,盘踞在京城外,把城池怀抱在内。
正值夏日,漫野葱绿。
而其内的城池则破败了许多,俨然成为了荒城!
一股股心酸浮上鼻头,心口微微刺痛。
六百三十七年。
一转眼之间。
提身飞起,向着城内而去。
飞在半空中,她用云霞隐了身形,遥望下方。
偌大一座城,房屋倒塌,荒草遍野,在断墙残垣间顽强生长着。
坊间的墙也都倒了。
城北最为瞩目的皇宫也变成一片残破之地。
她几乎认不出来曾经的叶宅在何处。
停在空中,看着城东侧。
东侧为官员住居之所,她的家在二坊内。
可现在,别说二坊,她连坊都找不到。
只有一截截的枯黄的土墙,依稀显示着这里在很久之前是个城。
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她扫寻着。
皇宫一个坊外,似乎有座很大的宅院的痕迹。
顷刻间知道那是什么!
心口发紧,差点跌下去。
那是曾经的相府!只有相府才会有如此规模。
是她婚后短暂的家。
“柳芜笙……”她情不自禁念出这个名字。
“不,不要去想他!”
“他早就死了!”
“不过柳芜芋……”眸色冷下去。
“哼,一个凝气境,与凡人无异!”
移走视线,她重新看着城东侧,慢慢落下来。
脚下踩着黄土,身周是一人多高的荒草。
她摸着手镯,神色越来越低落,越来越阴沉。
“娘,你会在哪里呢?”
“我回来的有些晚……”
“没能带你一起离开。”
她呢喃着,泪珠忽地从眼眶中滚落。
没走几步,心口骤然发痛,脚下立马发软。
赶紧扶着一旁残墙坐下。
手紧紧捂着胸口,感觉丹田中的灵力变得不安分,在小腹上下来回飞窜。
她倒吸冷气,疼得眉头皱起来,“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融合了……”
“难道……”
不等细想,小腹中一股温热传来,紧接着热流从小腹中急速奔涌,直接流出体外。
“月事……”她抓紧了衣襟,双眉皱得更深。
“我还在来月事……”
“这样的话……那岂不是……”
来月事后,灵力便会一点点消散,整个月事期间,都使不得半点灵力。
和凡人一样虚弱。
“怎么又是这个时候?!”
她咬咬牙,面色不忿。
“真是够了!月事月事!清岚你到底对女子做了什么限制!我一定要解开这个秘密!也一定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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