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肉眼可见地哆嗦起来,气焰马上消失了大半,硬挺着身子骨直视叶澜卓。
面色发白,眼眸中充满了怨恨,紧抓着椅子不松手,就这样一直瞪着叶澜卓。
“哎呀你们,怎么,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蒋平赶忙过去劝解。
叶澜卓一个眼刀丢过去。
他立马顿在原地,浑身如坠冰窟。
瞬间闭紧嘴巴,悄咪咪地转过身去当做没看见。
叶澜卓收回视线盯着张嬷嬷,冷声道,“区区铸元,还想和我抗衡?我看你真是年纪大,糊涂了。”
张嬷嬷发出一声愤哼,“我一个老婆子可不怕你!但是想要知道真相,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看来,你是真知道些什么,好,好,”她轻笑道,“我有时间,也有手段,不怕你不说。”说完,瞄了眼屋子里。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张嬷嬷明白她的意思,面色突变,“你!你!好恶毒!里面的人和我都不相干,有本事冲我来,不要对他们动手!”
“我为何听你的?除非……你告诉我项竹的所有事情!”
“死都别想知道!你和他们一样!项竹死了一千多年,仍然不放过他!做梦!做梦!”张嬷嬷低声吼道。
“他们?”她冷眸一转,“是谁?!”
“你猜去吧!你们都是同路人!怎么会不明白!”
“同路人?好,有点意思,”叶澜卓不仅没生气,反倒笑了,悠悠然走开,“向来是有些误会,既然你不说,那我先开诚布公。”
“我乃天降星附身之人,正在寻找当年素水河畔的天降星——项竹,我猜想是他,只是无法得到确切答案。”
张嬷嬷听了这话,眼睛瞬间瞪大。
叶澜卓余光瞄见了,透露出一抹耐人寻味,“他的两处葬身之地我都去了,啧啧,死得凄惨。”
“淮州那处的古玉手串我拿到了,现在想来,是你放在那里的吧。”
“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她转身回望,端详张嬷嬷。
老妇人面色青白一片,愤愤地抓紧椅子,一言不发。
“不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你藏在心里的那些,无关紧要,不说你就带到坟墓里吧,我呢,无所谓。”
“反正古玉我已拿到,项竹也死千百年了,一切都已过去,你的那些秘密,其实对我来讲,”她顿了顿,笑声清朗娇媚,“真的不重要。”
“不说就不说,等着那东西来,把你杀掉吧,”上下端详着,“瞧你一把老骨头,即使铸元能多活些年头,你也逃不过生老病死,更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张嬷嬷止不住发颤,勉强保持着镇定,眼眸中怨恨满溢,化成了无形的刀,直砍过来。
叶澜卓眼皮一抬,那股无形之刀瞬间被解消。
“少做些无用功,留着力气对付它吧。”她乜了眼,“蒋老板,我们走吧。”
蒋平偷听着,心中震撼难忍,虽不懂其意,可也听出这张嬷嬷并非一般人,心中竟然藏了个大秘密!
赶忙悄声跟上叶澜卓,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言。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张嬷嬷。
低着头沉思,怒火冲得面庞发红,抓得椅子快要断裂开!
又是一阵心惊!
谁曾想一个庄子里的老妇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还和千年前的传说扯上了关系。
想到昨日问她事情,不由得后背发颤,冷汗涟涟。
叶澜卓慢悠悠走出院子,暗中咬紧了牙齿,心里头大骂张嬷嬷。
如此嘴硬!又不能轻易杀掉!
否则真相可能永远不得而知!
这种欲除不得的感觉憋在心口,一阵阵发闷。
走着,她突然卸了股灵力出来,直冲云天!
震得四周纷纷颤动,路过的人大声叫着地动啦地动啦!
蒋平跟在身后,赫得直接瘫坐了下去。
“哼!张嬷嬷。”她收了气脉,自是回到庄子另一头的二牛家。
回到房舍,透过半扇破旧木门,秋娘正在木榻上盘坐调息。
她摆摆手,“蒋老板,打听打听这个张嬷嬷的来历。”
“明白,我这就去。”
蒋平离开后,她回到屋子。
秋娘正好运转了一个周天,收了气脉睁眼,看到叶澜卓,“姐姐回来了?可有好消息?”
“她什么都不肯说。”她坐到桌边,脸色发沉。
“嗯?”秋娘疑惑,“嬷嬷一向很爱讲事情,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秋娘,”她认真道,“这个张嬷嬷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她?”秋娘下榻坐到叶澜卓旁边,愈发茫然,“嬷嬷就是大虎叔的姑姥姥,一直在庄子里呀,她怎么了?”
“看来你也不知情。”
“她,张嬷嬷她……?”秋娘像是猜到了着什么,忍不住震惊道,“不会也和项竹的事有关吧?!”
“非常大的关系,”她禁不住勾起冷笑,“想来我第一次遇见你,让你回庄子里打听天降星之事时,她便知道了!”
“啊?!”
“秋娘你想想,怎么会如此巧合,整个庄子,甚至京城只有她一人知道天降星的传说?还描绘得有声有色?不反常吗?”
“她,她……”秋娘震惊得讲不出话来。
“她和我们一样为修炼之人,是在铸元境,哼,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知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什么?!”秋娘已经彻底呆掉,“嬷嬷她竟然……”愕然之色浮跃面庞,“不敢相信……”
“我们所得知的项竹的事情,都出自她口中,其中多少真多少假,”她面色冷下来,“竟然被她溜得团团转!淮州乱葬岗的古玉手串也是她放的!她到底要做什么!”
秋娘腾地站起来,“姐姐,我去!我回去问嬷嬷!她一直很喜欢我,我一定能问出来的!”
叶澜卓一抬眸,把秋娘按回椅子,“傻妹妹,你爹娘想必早已把你被仙人点化的事宣扬了出去,张嬷嬷一定猜到就是我。”
“现在你和我一个阵营,她不会告诉你的。”
秋娘傻傻地眨眼,“那这……怎么办……”
“我有办法,需要等一等。”她神色怡然,“好了,这不是着急的事,你练到如何了?”
“气可入丹田了,只是无法存留。”
“成功大半了,再用几日,应该可以铸元。”她赞赏地点头,“进步很快,我们女子也不比男子差。”
“来,我再教你些心法口诀。”
自是与她到了床榻。
“姐姐,你当年是怎么修炼的呀?”秋娘很好奇。
说到往事,她显得沉默,一幕幕在脑中飞快闪过。
顿了片刻才淡声道,“自悟道成。”
“姐姐才是真厉害!”
她笑笑,没多讲,把合元秘法中的一些修炼之术传授给秋娘。
几日过去。
破败房舍中气脉辉动,浑厚成片。
叶澜卓护在秋娘身周,沉声道,“关键之时,宁心静神,入目丹田!”
倏然之际,秋娘小腹中窜出一股气流,瞬间围绕上她的身躯。
气脉肉眼可见,颜色浅淡,却连绵不绝,持续不断地从丹田中钻出,包裹住她。
秋娘闭紧双目,眉间微微发皱,像是有些费力。
“引气入脉!”叶澜卓适时轻喝。
气脉轻颤了一下,随即缓慢游移,一点点被收回丹田之中。
直至气脉平息。
秋娘额间冒出细密汗液,跟着轻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身体好轻盈,”她脱口而出,“有气流在身间流动!”
“恭喜妹妹,铸元得成!”叶澜卓也收了灵力,眉目间尽是喜悦。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惊呼着一道气脉从指尖射出,瞬间冲破了木门!
愣了片刻,她情不自禁地抱住叶澜卓,“我真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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