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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同桌是座大冰山

九月的阳光透过清迈四中高二(八)班老旧的玻璃窗,在弥漫着粉笔灰和少年气息的空气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上午第二节课间,教室里像往常一样吵吵嚷嚷,弥漫着独属于青春校园的鲜活与躁动。

“啊啊啊!之文兄,救救孩子!数学作业借我“参考”一下!“小笙”上节课眼神杀我千百遍了!”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扑到后排,棕色的呆毛随着动作一颤一颤,正是夏舒怀。他双手合十,对着正埋头狂补作业的余之文做出哀求状。

余之文头也不抬,笔走龙蛇,嘴里还不忘蹦出他的经典谐音梗:“怀哥,稍安勿“抄”,我这儿正“谨”“笙”恐“补”呢!等我“验算”完毕,保你“体”“面”过关!”

“得了吧你,还“体面”,上次抄你的,最后答案全对,过程全无,被默笙老师当堂“表彰”,那才叫一个“面”无全非!”夏舒怀笑着捶了他一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自己的座位。

他的同桌,陈屿白,正安然地坐在那里。

即使是在喧闹的课间,即使周围是追逐打闹的同学和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陈屿白周身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静音屏障。他微微低着头,额前一丝不苟的三七分短发垂下,遮住部分眉眼,专注地看着桌上摊开的物理竞赛题集,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偶尔写下几个公式。阳光落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嘴唇右下角,有一颗极小的、却莫名引人注目的黑痣。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耳上佩戴的黑色助听器,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冷硬的光泽。但这并未削弱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反而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静的疏离。

187厘米的身高让他即使坐着也显得挺拔,蓝白校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冷感模特的气质。

夏舒怀撇撇嘴,这家伙,好像永远都这么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扔块石头下去都听不见响儿。

哦不对,他可能真的听不见——如果他把助听器摘了的话。

“喂,陈屿白,”夏舒怀溜达回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故意凑近了些,声音放大,“下节语文课,老付上次让背的《滕王阁序》你背了没?借我瞅一眼最后那段呗?“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后面是啥来着?我老是串。”

陈屿白写字的手顿都没顿一下,仿佛没听见。或者说,他可能真的没听见。

夏舒怀狐疑地瞥了一眼他的耳朵——助听器好好的戴着呢。

那就是单纯不想理他。

夏舒怀早已习惯这种待遇。从高一分班成为同桌到现在,一年多了,陈屿白对他始终是这种爱搭不理的状态。全班,乃至全校,几乎没人敢主动跟这位公认的“陈学霸”搭话。请教问题?不敢。闲聊?更不敢。他那张好看却冷峻的脸,加上常年位居年级第一的智商碾压,以及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组合成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同学们敬而远之。

老师们倒是都很喜欢他,毕竟成绩好、不惹事、还身有残疾虽然老师们更多的是同情,简直是完美学生模板。只有夏舒怀这个同桌才知道,这家伙嫌吵的时候,会面无表情地抬手,轻轻摘掉两只助听器,瞬间与世界彻底隔绝。那时,就算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大概也只会给你一个淡漠的眼神。

但夏舒怀是谁?他是高二(八)班乃至年级里都出名的小太阳,人际关系广得很,跟谁都能唠上几句。坚持是他夏舒怀的座右铭之一,尤其是在面对陈屿白这座万年冰山时。

“喂喂喂?陈同学?陈学霸?屿白兄?”夏舒怀不屈不挠,甚至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陈屿白的手臂。

隔着一层校服布料,也能感觉到对方手臂肌肉瞬间的紧绷,以及传来的温热触感。

就在这一瞬间,夏舒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细微的颤栗感,像微弱电流一样,从被触碰的点悄然蔓延开,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干渴土地渴望雨露般的悸动。

皮肤饥渴症。

又来了。毫无预兆。明明上周才刚发作过不到四天。

夏舒怀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刚才嬉笑的表情,只是戳着陈屿白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

不能在这里发作。绝对不行。

每次发作,持续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三分钟左右,但那难以遏制的、渴望与人有皮肤接触的强烈冲动,会让他变得极其不对劲。他必须极力克制,才能不让自己失态地扑上去抓住身边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离陈屿白远了一点,身体微微转向过道,手指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试图用痛感转移那汹涌而来的诡异渴望。

陈屿白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看向夏舒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似乎对他突然的安静和略显僵硬的动作感到一丝疑惑。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重新低下头,用笔尖点了点自己摊开在桌角的语文课本。

《滕王阁序》全文,工工整整地用红笔标好了重点句和注释。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看自己看,别吵。

若是平时,夏舒怀肯定会笑嘻嘻地凑过去,说不定还会得寸进尺地夸一句“学霸就是学霸,笔记都像艺术品”,然后趁机再蹭两下。

但现在,他只是飞快地扫了一眼那几行文言文,嘴里含糊地说了声“哦哦,看到了,谢谢啊”,便立刻转回身,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课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该死的,这次的感觉好像比以往更强烈一些。是因为刚刚碰到他了吗?

夏舒怀努力调整呼吸,目光放空地盯着讲台,感觉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皮肤下的渴望在叫嚣,像无数只小蚂蚁在爬,让他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抓住什么东西——最好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旁边的陈屿白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同寻常的焦躁,笔尖在纸上停顿了片刻,眼角的余光瞥见夏舒怀紧绷的侧脸和微微发抖的手指。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题海里,只是原本流畅书写的速度,似乎不着痕迹地慢了一丝丝。

“叮铃铃——”

上课铃声如同天籁,终于响起。

语文老师付思禹拿着教案和茶杯走了进来,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

夏舒怀几乎是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三分多钟,总算熬过去了。那股强烈的冲动如潮水般缓缓退去,虽然残留着些许悸动,但已经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他偷偷抹了一把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陈屿白。

对方已经合上了物理题集,换上了语文书,坐姿端正,目光平静地看向讲台,准备听课。那双戴着助听器的耳朵,清晰地表明他正在接收着课堂的信息。

夏舒怀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好像……每次和他有哪怕一点点接触之后,下一次饥渴症发作的间隔,就会稍微长那么一点点?或者持续时间短一点点?

是错觉吗?

他甩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开。肯定是错觉,这种怪病怎么可能因为某个人而改变。

付思禹已经开始讲课了,声音温和却有力:“上节课我们讲到《滕王阁序》的情感升华部分,今天我们来深入分析一下王勃在此文中所展现的人生观与宇宙观……”

夏舒怀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到课堂上,但身旁那个人存在感实在太强。淡淡的、可能是洗衣液也可能是阳光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过来。

他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陈屿白轮廓分明的侧脸,和他耳廓上那冰冷的助听器。

这座冰山……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啊?

而此刻,看似全神贯注听课的陈屿白,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的一角,微微泛白。刚才手臂上那一触即离的温热触感,和夏舒怀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与惊慌的眼神,在他过于冷静的心湖里,极其轻微地,扰动了一丝几乎不存在的涟漪。

他为什么……突然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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