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大会不日即将召开,冬砚跟在田师兄身后站在上方看着下方抽签的师兄姐们。
“想上场吗?”田师兄回身问冬砚,每个弟子对交流大会都无比向往,只是也要看自己的实力够不够资格了。
“想。”冬砚抿唇回答。
一般刚进宗门的弟子是没有资格上场比赛的,除非实力在同一届的弟子中十分前茅。
而冬砚她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不过她是真的想去,领悟她不曾知晓的剑法。
“没关系,想去就去。”田师兄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打趣了几句。“说好一点啊,受伤了可不要找我哭啊。”
“不会的,田师兄。”冬砚哑然失笑。
“待会儿跟着你师兄师姐上去抽签。”
冬砚终于掩饰不了自己的开心,脚步加快的往任予清他们那里走去。
各大宗门的弟子都参与抽签哪怕是有法宝也花费了一整个上午,冬砚和任予清他们一群人往回走。
“怎么样?下午和谁比赛。”任予清问。
冬砚说了一个人名,在场没有人认识,只是鼓励她放宽心,比赛输赢什么的都是浮云。
众人回到住处后纷纷回到各自房间。
冬砚转身要走。
“打一场?”任予清喊住冬砚,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喊冬砚打,只是下午冬砚就要和他人比赛了,现在练也是来得及了。
冬砚爽快答应。“好啊。”
两人拔剑即刻对上,剑身对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既然这样,阴竹也就没有回房间,随意坐在青石台阶上看着两人比试,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师弟。
师弟还是第一次见冬砚和任予清比试,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声音。
一场比完,师弟献殷勤的递上茶水和手帕。“我听说那个林乐朦要来,是吗,任师姐?”
任予清没接手帕抬手拿过茶水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从哪里听来的。”
冬砚收剑笑了笑接过阴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听着任予清和师兄的谈话。
“从丹药房的师兄姐那里听说的。”师弟也不怕,乖乖的回答后又继续求问。“是不是啊,任师姐?”
“是。”
师弟紧追不舍,“那他会拜入哪位真人名下啊。”
“不清楚,反正是九峰之主。”
任予清不再回答,师弟现在倒是会看眼色了,乖巧的和他们打招呼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下午我也要去比赛,可能没时间看你比赛了。”
“嗯,我会赢的。”冬砚认真点头。
“行。”任予清开怀大笑又叮嘱了冬砚在比试中的几处错误。
冬砚回到自己房间,把剑从腰间解下来放在桌子上。
她没有第一时间休息,而是在脑袋里想着刚刚任予清说的那一些事情,又觉得光是这样想了一遍也不行,冬砚起身拿着剑就往外面走。
冬砚在空地上她凌厉的使着剑法,力求将自己的剑法做到毫无破绽。
未时两刻,冬砚跟着任予清他们来到比赛现场,这里临时搭建了许多擂台,擂台上面已经有了比赛选手。
他们打得热火朝天,台下的人也在为他们摇旗呐喊。到处都萦绕着蓬勃的气息。
冬砚右手边的擂台输赢已见 ,擂台竖着的巨大的留影石上浮现出两人的名字。
分别是——冬砚,吴语。
“加油。”阴竹站在一旁为冬砚打气。
“嗯。”冬砚踩着稳稳的步伐上了擂台。
冬砚刚上擂台不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扛着大刀就上来了。
这人和名字吴语根本不符合,让人不禁多看了几眼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就开始在意起了双方的比赛。
冬砚和吴语站定后,比赛就开始了。
冬砚先行出手想来个出其不意,但男人的大刀横在身前抵住了冬砚的攻击并反手给了冬砚一刀。
她只能飞快退后几步,随后反手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冲了上去。
男人吴语接招,两人一来一回打得激情。
底下的人血液里面的好胜心涌上心头,大喊着让台上两人出招。
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握着的刀时不时砍过来让冬砚吃力,而且冬砚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实力比她高一阶。
再一次冬砚为了躲避男人的攻击而狼狈翻滚在地,冬砚大口喘气,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会竭力,灵力也会耗尽从而被对方找到致命点输掉比赛。
只能靠其他的方法取胜了。
台下的人看着冬砚被男人吴语步步紧逼,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抓到。
有人已经在欢呼男人的胜利,阴竹凝气,眼睛直直的看着台上的冬砚,他在为冬砚担忧。
此时,擂台上的俩个人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无论怎么看都是冬砚必输无疑。
就当男人吴语一手将刀砍向冬砚的下盘,一手成爪要攻入冬砚脆弱的脖子时,阴竹不由地往擂台上前一步。
这时,冬砚以惊人的速度躲过了男人的刀又迅速弯腰,再将大部分的灵力集中到双腿上绕到了男人吴语的身后;余下的灵力放在剑上狠狠的给了他一击。
吴语受不住的下意识弯腰,冬砚乘机将泛着冷光的剑搭在了吴语脖子明显的大动脉上。
擂台上所设定的机制很快判了冬砚胜,在冬砚的名字后面也明堂堂的加了一个积分。
吴语还有点愣,还没有搞清楚明明要赢的比赛为什么输了。
冬砚收剑,弯腰伸手。“承让。”
吴语豪爽的借力起身,“很棒。”
而后他下了擂台。
台下的人反应过来才知晓冬砚是故意引着吴语过去的,就是想要拧转两人的攻守。
“好厉害,你刚刚那招真的是太帅了。”阴竹上前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与激动,他也想要学那一招。
冬砚脸上也有点喜悦,赢了比赛的她没有丝毫隐瞒的要教给阴竹。“那到时候我教你。”
彼此的进步才是最重要的。
“好。”
两人抬脚朝任予清所在的擂台走去,这个时候说不定还能看到任予清的精彩的比赛。
等到两人走后,台下的人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起来冬砚。
这次反杀比自己强盛对手的擂台比赛让有些人知道了冬砚这个名字。
冬砚他们到的正是时候,任予清最后的帅气一剑击败了对手拿到了胜利。
围着擂台人欢呼起来,冬砚和阴竹两人在台上卖力鼓掌了起来。
任予清看到了他们向对手作揖之后利落的逃下擂台。
“咋样?”
“如师姐所愿。”阴竹道。
冬砚说:“赢了。”
任予清还想说些什么,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被围得水泄不通得擂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声。
擂台中间爆发出浓烈的灵力波动,而后又慢慢消停了下去。
冬砚三人对视一眼收敛住了表情,这是谁能在如此比赛的情况下都能成功晋级。
旁人见到这动静也快速跑上去,而离得远的也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热闹可以看的凑了上去。
这使得冬砚三人被挤到了外围去,但也不过几瞬,长老们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很快就把这擂台上的人给抱了下去。
主人物不在,热闹也没得看了,围在一堆的人也散开了来。
“这是谁啊,这么大动静!”
“听说是一剑宗的,而且是谢真人的亲传弟子呢。”
“不止呢,这北柚柚还是一剑宗精英弟子北昱舒的妹妹呢。”
“那就难怪能在比赛的时候晋级了。”
擂台最前面的弟子们知晓着事情因果,离开时还兴奋的讨论着这件事。
不止是他们,冬砚三人每走一步都能听到相差无几的话。
不用想也能知道此次的交流大会最大的话题就是北柚柚在比赛中打败对手并且成功晋级的事了,这可是交流大会史上第一个人。
“这北柚柚这么厉害?”任予清带着一丝怀疑着说。
没人回答。
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北柚柚也不会做怪。
任予清一手搭在了冬砚肩上,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不过,再厉害都厉害不了咱们;我一只手就能压着她,你信不信?”
冬砚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笑。
任予清没听到回答,挑眉了下又继续问阴竹。“信不信?”
“信。”阴竹无奈的喊出了原先对任予清的称呼。“小姐,你一只手也能压住我了。”
“那可不!我一只手也能把你们俩给压住,让你们毫无反抗之力。”任予清松开了冬砚,眼里满是对自我的自信。
三人的步伐路过了一片竹林。
“那就试试吧。”阴竹温和的拔剑还不忘礼貌的询问,“冬砚师姐,我们俩一起上?”
冬砚看着已经做好准备要和他们切磋的任予清只好拔剑,“任师姐,您可要注意了。”
话落,三人就缠打起来。
竹叶哗啦的落了一大地,还有一些本该在地上躺着的竹叶时不时跟随他们的动作与灵力的释放而起舞起来。
终于三人使完了力与身体里的灵力,筋疲力尽的成大字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也不知什么原因,三人莫名对视后竟大笑起来。
冬砚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她明白阴竹提出来三人切磋的原因以及任予清转移的话题——怕自己难受。
何其有幸啊。
但她并不嫉妒也不难过。
因为人都有着自己的轨迹,终有一天她会站在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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