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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回家吧十七岁

“秀秀,你又回娘家了。”姐姐叹了口气,递给我一碗稀粥,“婆家那边会说闲话的。”青砖瓦房的霉味钻进鼻腔。秀秀坐在娘家的土炕上,旁边嫂子也抹着泪劝:“嫁过去一年就守寡,总回娘家也不是办法。

我低头不语。那天晚上,我问了小满哥很多问题。以前我问问题没有人能解答我,他们总告诉我就是这样做。

小时候家里母亲买了新的棉花机,我看着那铁家伙嗡嗡作响,吐出雪白的棉絮。我问母亲为什么机子要做棉花?棉花机做了棉花怎么给它留一点用?它会生新的更好的棉花机吗?那时候它还会帮我们做棉花吗?它为什么不是让人给它做棉花呢?到时候,会打起来了吗?

母亲总是笑着点点我的头,好像我什么也没问。

在脑海中我疯狂地吸收那天晚上他带来的每一个知识。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我不仅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更是为了拯救我自己。

最初的启蒙,并非源于崇高的理想,而是源于最原始、最强烈的求生欲。秀秀想要挣脱命运枷锁的迫切渴望,成了点燃这个村庄革命的最初火花。

我看着姐姐和嫂子,看着她们被生活磨平了光彩的眼睛,那些在小满哥那里得到模糊答案的问题,此刻在我胸腔里翻滚、燃烧,几乎要脱口而出:

“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一次次被当作货物一样嫁掉?”

“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如果土地能自己说了算,如果收成能好到让我们不依赖任何人……”

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我知道,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但那火种已经埋下。

家的压抑感,从未因这是“娘家”而减少分毫。父亲阴沉的脸和随时会挥下来的巴掌,与死去的丈夫并无本质不同。我埋头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抵消我“守寡归家”带来的“耻辱”。

那天,父亲请了几个族里的长辈到家里商议事情,酒过三巡,不知怎的就挑剔起我的不是。从碗洗得不够光亮,到我整天“魂不守舍”不像个安分守己的寡妇。现在这个点还在外面飘。

秀秀的布鞋刚踏进门,巴掌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来。“死丫头,割个猪草磨到日头落山,是等着全家饿死吗?”父亲的烟杆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星子溅在她沾满泥点的衣襟上。

我低声辩驳了一句:“爹,活我都干了。”

“干了?你这叫干了?懒而无用的东西!吃家里的饭,丢家里的人!”父亲当着一众客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灶屋里,母亲攥着锅铲不敢作声。秀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案板上母亲刚切好的腊肉,今天他要请村里的长辈来喝酒,却把她当牲口使唤。她咬着牙蹲下身,默默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猪草。指尖被草叶划出血口,心里的火气却越积越旺——凭什么她起早贪黑干活,换来的只有打骂?

客人坐满了堂屋,父亲端着酒杯吹嘘自己治家多严,话头突然转到秀秀身上:“要我说,养女儿就是赔钱货,懒得像头猪还嘴硬,一点用都没有!”

秀秀正端着菜进来,听见这话猛地将盘子顿在桌上:“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织布到三更,哪里懒?哪里没用?”

满屋子的目光瞬间聚过来,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反了你了!还敢顶嘴?”他抄起烟杆就往秀秀身上抽。

“我不顶!你就往死里打!”

我猛地抬起头,声音因激动而尖利:“我丢人?我是赔钱货。我一天到晚像头牲口一样干活还叫丢人?非要我死了才叫不丢人吗?!彩礼都被你拿着,嫁妆更是没有。用彩礼买走的人应该是你!”

满座皆惊。父亲大概从未想过我会反抗,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脸色瞬间铁青,站起身就要扑过来。

我不再给他机会,转身就冲出了令人窒息的家门。母亲哭着追出来,父亲暴怒的吼声和脚步声紧随其后。

我一直跑到村头的池塘边,才猛地停下,转过身,看着追来的父母,心一横,踩进了冰凉的池水里。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我眼神异常决绝,“反正活着也是挨打受骂,不如死了干净!”

局面僵持住了。母亲吓得大哭,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再逼上前。

“反了!反了天了!你给我回来!磕头认错!”父亲咆哮着,这是他最后的权威。

天?天就是天而已。都想做天,可大家脚下踩着生活的都是地!

潭水冷得刺骨,我此刻的心却比潭水更冷。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要我认错可以。你当众答应,从今往后,再也不动手打我。你答应,我就跪一只脚磕头。”

这近乎是平等的谈判了。父亲的脸扭曲着,但在围观乡邻的目光下,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战争以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为他保留了最后一丝颜面。我履行诺言,单膝跪地,磕了一个头。

池塘边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我认识到,当我用公开反抗的办法来保卫自己的权利时,我父亲就软了下来;可是如果我保持温顺的态度,他只会更多地打骂我。他的严厉态度到头来只是自招失败。我非但不再怕他,心底反而生出越来越清晰的恨意。

我更清楚地看到,母亲和姐姐嫂子们的隐忍,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剥削。我和她们,才应该是真正的一条战线上的人。

这场冲突也给我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为了不让他找到任何发难的把柄,我干活变得更加极端地勤快,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甚至开始下意识地记账,将每日的劳作、家里的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种近乎自虐的“仔细”,磨练着我的意志,也让我对家务农事的运作和管理,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认知。

但是这些好处和觉悟都是在不断坚持中才慢慢显现出来。

那时候我回到那个名为“家”的囚笼,气氛是死人般的寂静。父亲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尖毒。母亲和嫂子们则像一群受惊的鹌鹑,缩在灶房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场以命相搏的“胜利”,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胡闹。换来的不是尊重,而是更深的隔阂与怨恨。现在,我成了这个家里一根拔不掉的刺。

那天晚上,我没有理会家人的冷眼,第一次点了自己的那盏油灯。昏黄的火苗在眼前跳跃,我摊开账本,握着那根炭笔,迟疑了许久。

我该记些什么?

我想起了父亲的话。

于是,我写下了第一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书写史书般的郑重:

【今日。卯时,起床,挑水两担。辰时,割猪草一筐,喂猪。巳时,下地锄草三分……】

我一笔一划地记录着,将我一天的辛劳,从无形的疲惫,变成了白纸黑字。写到最后,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记录,心中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我不是赔钱货,不是无用的东西。我的双手,我的时间,我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有价值的!它们不应该被一句“赔钱货”就轻易抹杀。

从那天起,这本账本成了我的秘密和慰藉。我不仅记录自己的劳作,也开始偷偷观察、记录家里的每一笔开销,每一份收成。父亲卖掉一担谷子换了多少钱,母亲扯了二尺布花了多少铜板……

数字是不会骗人的。

当账本渐渐变厚,一个冰冷而清晰的事实浮现在我眼前:这个家,超过一半的产出,来自于我和母亲、嫂子们的劳作。而我们,却分不到一文钱的支配权,甚至连最基本的温饱和尊重都得不到。

我看着镜中自己那双因过度劳作而变得粗糙的手,再看看账本上冰冷的数字,一个念头,疯狂地滋长起来。

凭什么?

教我算账时母亲说,账算不清楚,人就活不明白。

现在,我的账,已经开始算清了。那么,村里其他女人的账呢?整个源村的账呢?

我合上账本,吹熄了油灯。窗外,夜色深沉,但我的眼前,却仿佛看到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布满荆棘却通往光亮的路。

可长夜漫漫,道路曲折,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见终点。

我沉默了。

一时之间,村里人都在议论,说秀秀这女人命太硬,克夫。

秀秀听到消息时,正在院子里劈柴。她愣了很久,然后慢慢地、一斧头一斧头地,继续劈着。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小满哥做的。这个人总是能轻易拨弄命运的走向。

她只知道,她不用嫁了。她自由了。

可紧接着,更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一个“克夫”的寡妇,在这个村子里,未来的路只会比之前更难走。她从一个火坑,掉进了另一个冰窟。

在这的沉默中,村口传来了熟悉的、清脆的拨浪鼓声。

他走到她家院门口,隔着篱笆,看着院中那个瘦弱的身影,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你有东西要换吗?

那天深夜,小满离开了村子,在远离人烟的密林中,他启动了与“上级”的通讯。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的光幕上,声音经过处理,冰冷而不带感情。

“监管者K-98,汇报你对734号受试者的评估。她的‘病毒’污染指数在持续上升,已经达到了需要启动‘清理程序’的阈值。”

小满垂下眼帘,语气平淡:“评估结果为负面。734号受试者的反抗行为,并未超出当前世界观的逻辑框架。她的行为正在激发周边NPC及其他受试者产生大量高价值的‘封建压迫’类情感数据,有效促进了‘源村’分区的实验进程。”

他撒了谎。秀秀的觉醒程度远超他的报告,那不是“病毒”,那是人性本身在反抗程序。

光幕后的人影沉默了片刻。

“很好。公司对你的工作效率很满意。记住你的首要任务:维持实验稳定,采集数据。不要让任何个体,破坏这个价值连城的数据库。所谓的‘病毒入侵’,是我们最好的保护伞,也是最好的催化剂。”

“明白。”小满回答。

通讯切断。他站在黑暗中,手里捏着一块从秀秀那里换来的饴糖。那个女孩不要东西,他说要记账,她摇摇头说他们俩的账在她心里,不能拿出来,要保密才行。

糖是甜的,但他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冰冷的的计算和无尽的测试。

他看着饴糖,想起了秀秀倔强的眼睛。

他究竟是在保护一个珍贵的“数据源”,还是在保护一个正在觉醒的“人”?

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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