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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十九章 得心应手

星期二孩子们提前放学,天气阴冷,不一会儿天上落下一阵雨滴,我撑起伞喊在操场上玩的孩子回家,班缇却兴冲冲地说:“我们要玩雨!”反正今天时间很宽裕,我没再多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温度越来越低,我便坚持叫她们回家了。

两个孩子没带伞,回去的路上安卡要打我的伞,我给她打了一会儿,她却只肯独享不愿和我一起打,我只好把伞拿了回来;班缇也要打我的伞,她倒是愿意和我分享,我就把伞给了她。

安卡从班缇手里接过我的伞,两个人躲在伞下像一只会移动的大蘑菇,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们竟然这么矮,平常总是弯腰把她们当做成年人那样说话倒没觉得。安卡和她的小姐姐一起撑着伞兴奋地哈哈大笑,反正这时候雨也小了,我不忍心剥夺她们的快乐,便任由她们打着我的伞,自己走在雨里。

到家后两个孩子没有像平常那样急着找零食吃,而是互相嬉戏打闹,后来干脆打到父母的床上去了。

我跟着她们进了琳达的卧室,安卡大声对我说:“你不能进来!”

我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可以进来。”

安卡没再说话,看来当成人明确告诉孩子规则的时候孩子是不会反驳的,怕只怕成人没有明确的规则,那么孩子便无法无天了。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们的动作并不激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便回到客厅,随手拿起安卡放在电子琴架上的琴谱翻了翻。

安卡从琳达的卧室出来时发现我在翻看她的琴谱,一把夺过去说:“这是我的!”然后开始弹琴,还教我应该怎么弹,虽然她自己弹得也很生疏,弹了几分钟电子琴她又开始玩吹泡泡,并试图用洗碗液自制泡泡水。

读故事时安卡不愿意听我带来的故事书,拿出自己从学校借的两本书,我牢记育儿书里的原则——“顺从孩子的合理心愿”,二话不说就换了书,老实说,她借的两本书都相当有趣。

做作业时出了点麻烦,安卡又开始抵制,声称要和妈妈一起做作业,我平静地对她说:“你知道吗,是你妈妈告诉我‘要让安卡每天读一本书给你听’,如果她下班回来发现安卡没有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她会不开心,你妈妈每天上班回家已经很累了,我不希望她不开心。”

显然安卡是很爱妈妈的,她听到我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拿出数学作业趴在沙发上屁股冲着我做起来,做完又拿出一本识字书,也是故意背对着我读起来,我在后面悄悄地看,虽然很吃力,不过发现她的拼读基本上是正确的,便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强制她一定要让我看她识字书上的内容,反而假装没在看她——这个孩子性格倔强,有很强的逆反心理,如果方式太过刚硬只会激起她强烈的抵触和反弹,最终搞得两败俱伤,但又不能无原则地一味纵容,只能以柔克刚先卸了她的劲,“态度温和而坚决”地慢慢调教。

星期三沙文打来电话说决定录用我,让我星期五去幼儿园填一些表格,至此这份工作算是基本确定了,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就好像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在我头上似的。

星期四班缇开信箱时发现一张寄给“班缇女士”的卡片,兴奋不已,安卡却大声“拆台”:“班缇,你不是女士!”

进屋后班缇打开电脑,我提醒她:“班缇,现在不可以玩电脑。”

她解释:“我只是上网查一下有多少名字叫班缇的人。”

我于是凑过去和她一起看,又拿起那张卡片,发现是很多人共同写给“班缇女士”祝她早日康复的,意识到这是一张寄错地址的卡片,所以班缇才会想要上网查询跟自己同名的人——还好刚才没有简单地阻止她使用电脑,否则孩子的合理诉求遭到粗暴拒绝心里该有多委屈,如何不和成年人产生疏离感呢?

回想起安卡曾冲我大喊“这就是为什么我宁愿和班缇说话而不愿意和你说话,因为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其实她说得并没有错,不仅仅是语言上的障碍,很多时候我无法像她的家人那样因为朝夕相处培养出那种和她们之间的默契,那些时候如果我能够慢一点、多宽容一些、多理解一下、少限制一些,也许结果会好得多吧?

安卡吃完零食又自己去拿出一袋膨化芝士球和两只大瓷碗,我让她少装些她却不听,我只得不顾她的抗议从碗里取出一部分放回袋子里。

她给了班缇一碗芝士球,自己拿着另一碗放到桌上去开她爸爸的电脑,电脑却死机了,她冲班缇大叫道:“班缇,how to turn this off(怎么关上)?”

班缇停下手中的功课帮她,我听成“how to turn this on(怎么打开)”,提醒道:“不能玩电脑。”

班缇对我说:“她说的是怎么关上。”

安卡非常恼火,又开始发脾气,用手去用力敲打电脑,却将放在旁边的瓷碗碰到地板上,芝士球撒了一地,所幸瓷碗没碎。

班缇在一旁说:“这回你得自己打扫干净了。”

安卡气乎乎地去收拾地板上的东西,然后理所当然地打算重新装一碗芝士球,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教育她的绝佳机会——她因为乱发脾气而打翻了碗,理应承担由此造成的不良后果,这样将来当她再想乱发脾气时就会先想想是否准备好承担后果——于是对她说:“你已经得到了你的那一份,不能再拿了。”

她大声抗议:“可是这些掉到地上了,太恶心了!”

“是的,这些是掉到地上了,是你把它们毁了,但是你已经得到了你的那份,所以不能再拿了。”

她不理睬我,径自去拿装芝士球的袋子,我赶在她前面把袋子拿在手里冲她摇摇头,她的情绪全面爆发,带着哭腔冲我咆哮道:“滚开!”然后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袋子放回原处,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班缇有说有笑,班缇似乎也已经适应了安卡的喜怒无常,平静地继续着手里的事——真得谢谢这个善良贴心的孩子的配合,否则对安卡的教育效果会大打折扣,看来这段时间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

我的内心其实并不似外表那般坚定,犹豫着要不要去安卡的房间劝劝她,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班缇做完数学作业拿起桌上的一堆卡通橡皮玩了一会儿,一个一个向我介绍,介绍到丘比特形状的橡皮时对我说“我会画丘比特之箭”,我刚回应了一句“是吗”,她已经冲进阳光房拿起一张纸画起来,我只得耐心等她画完再提醒她该做阅读作业了。

安卡打开卧室门从里面姗姗走出来,这时距离她冲进去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我转头看看她,平静地问:“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她居然咧嘴冲我笑了笑。

之后班缇做阅读作业,安卡拿着几个娃娃在我身边玩,她不让我看的时候我就不看,她不让我接话的时候我就不接,她让我猜她手中娃娃的名字我就一直猜,我和她说着话,其中夹杂着中文,有些没教过的她也自然知道意思,不愧是从小在新加坡长大的。

我拿起放在墙角的世界地图指给她看我们现在在哪儿,她们要搬去哪儿,中国在哪儿,澳大利亚在哪儿,新加坡在哪儿。

她说:“有个地方居然叫火鸡(土耳其),真是太好笑了!”

班缇在旁边听见也表示强烈赞同:“就是,有个地方居然叫火鸡,真是太好笑了!”

我这才想起来“土耳其”的英文“Turkey”和“火鸡”是同一个词,在中国从小被教成“土耳其”自然从不觉得好笑,看来这还真是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呀!

班缇做完作业和我们一起到游戏室里玩娃娃,安卡一直表现得非常甜蜜乖巧,看来孩子还是得教育,只是方法要得当,对照育儿书里的说法就是“不要说教,简单讲清道理,态度温和而坚决”。

琳达回来时见到的是一片祥和的气氛,她问两个孩子过得开不开心,我笑而不语,班缇和安卡都很积极地回答:“开心!”

琳达又叮嘱:“你们要多说中文,尤其是班缇。”

班缇低头沉默,我帮她对琳达说:“我也有和班缇说中文。”

临走时班缇激动地和我紧紧拥抱,看来很感激刚才我帮她说话,安卡似乎受到姐姐榜样的感召,也很亲热地和我拥抱。

走到外面,我向琳达略提了一下安卡吃芝士球时发生的事,她立刻显现出忧虑的神色,我连忙说:“你不用担心,因为最终的结果是好的,我觉得这是一个让安卡学习对自己行为造成的自然结果负责的好机会,而她最后也变得很甜蜜。”

琳达这才转忧为喜,同意道:“安卡现在至少已经开始学着怎么做了。”

亨特不在家,琳达提起独自一人照看两个孩子的不易,我同情地说:“我简直不能想象,你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工作。”

她补充道:“明天搬家公司的人还要来家里评估搬家费用,现在房东在出租房子,我每天还要保持家里的整洁,幸好我有一个好上司。”

然后她问我孩子放春假前的那天能否全天帮忙照看,我暗暗有些担心那时幼儿园会要求我去上班,转念一想即便那样我也要和沙文说这边的时间已经先定了,因为这个可怜的妈妈需要帮助,于是对琳达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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