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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热闹

姜馥迩踧踖不安紧跟在安阳侯身侧,宽袖下的手指紧张兮兮交缠,扣紧。

昨夜后半宿她把邶恒扶到寝榻后,担心黑衣怪物追杀,便趴着床檐睡到东方渐明才跑去栖在柔黎房间。

未及回来查看一二,就听闻奴仆奔走禀报,说安阳侯一早匆忙回府。

还以为他是冲着昨夜死去的若干侍卫赶回,倒不曾想竟是直奔她灵丘阁来的。以至于她刚走出柔黎房间正撞上安阳后大步流星走进院。

可目下算算时辰,她那迷香的药性晨霞时分就该过了。

照理说邶恒早该醒来,这会功夫就算未出灵丘阁,怎么也能寻个藏身地,不至于真的被安阳侯这么硬生生逮个正着。

更何况,他一袭夜行衣与刺客无异。那么骄傲自大的人,岂会暴露自己如此鬼祟的一面?

如是想着,姜馥迩神色稍显放松,却依旧极力劝慰:“侯爷怎得如此气恼?馥迩并无——”

“唰”一声,耀目朱幔已被安阳侯一把揭开。

霎时,犹如一记惊雷劈开血色夕霞,挟着狂风暴雨前的宁静铺天盖地压向灵丘阁。

屋内陷入极端诡异的阒静,而后“叮当”一声清脆碎盏声打破沉寂,紧接着铜盆跌落闷响,“咣当”撞门声,趔趄跌倒声纷至沓来。

看着幔帐内仍在做酣甜美梦的邶恒,安阳侯脸色已是愤然铁青。

再瞧他睡的沉,正翻身搂住里侧叠放整齐的茵褥,安阳侯气得回手揪住姜馥迩胸前薄襟,怒不可遏却仍压低声音质问:“并无什么?!他怎会在??!!”

姜馥迩被他盛怒下的利爪箍得喘不上气,目瞪口呆看着邶恒再次翻身,睡眼惺忪望向两人。

他看似眼皮沉重,可姜馥迩却能从他朦胧凤眼里隐约看到得色戏弄。

“父亲…这么早?”

邶恒晃晃悠悠起身,懒散打了招呼。没等安阳侯转身,他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实打实的吊儿郎当。

姜馥迩两手攥着颈前那只健硕有力的手腕,试图挣脱,实则委屈:“馥迩、馥迩冤枉啊…”

话虽是假的,委屈却是十足十。谁能想到刚过了阎王殿,又得闯回鬼门关。

听到邶恒苏醒,安阳侯利目微眯,缓缓侧过身,强压怒意厉色道:“你这逆子!端方君子不做,做起采花贼?!”

邶恒散漫笑开,垂睫去看自己穿戴齐整的夜行衣,随手一拨,松了束带。

“父亲消息着实灵通呢,怎么?府内事物,还有人实时禀报?”

见他狂悖,安阳侯立即松了箍住姜馥迩的手,转去拉邶恒手臂,刚弯下腰想拖他起来才发现账内玉枕边静躺的白玉平安锁。

他目色一怔,动作就此停住。

这枚锁邶恒、邶媛各一枚。

不想邶恒竟还带着。

他怒意稍敛,复又直立起身负手而立,睨着邶恒道:“你少做这等事来激我!即便你杀人放火烧了侯府,我也不会将你如何!”

邶恒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欲,他双手撑在身后,整个人惬意又逍遥。

“父亲不必始终命人盯着我,我除了喜好美色,也无其他偏好。还是说,父亲有什么秘密?”

也不知他口中秘密暗指何事,但被当着这么些家仆质问,安阳侯难免瞋目竖眉,眼中怒火喷涌。

“老夫何来秘密?!”

邶恒哂笑:“那便好!父亲可莫等我查到一二。”

听邶恒意有所指,安阳侯又想到昨夜再次闹事的黑衣人,当即面色一凛,速速抬手招来海松,厉色道:“把他弄回去!”

姜馥迩悄然瞥了邶恒一眼,他却并未移目,挑衅地凝着安阳侯。而后他悠悠从榻上起身,懒散走下木色脚床。

“我能回昭阳阁了?”

他虽未直面姜馥迩,可这话显然是埋汰她的。姜馥迩站在安阳侯身后,默不作声抿抿唇。

安阳侯莫名睨了他一眼,“昭阳阁何时回不得了?”

邶恒慢吞吞摸摸唇角,忽想起什么,弯下腰去取刚在玉枕边的那块玉锁。

正要将玉锁挂在束带上,极好的耳力让他和姜馥迩同时听到院外急促奔来的脚步声。

邶恒手一顿,抬头望向敞开那道门,不紧不慢走到圆桌旁,取了婢女刚拿来的漱口盐盥,一副看戏的姿态,落座于一旁鼓凳上。

安阳侯正欲开口斥责,只听一侍卫匆忙跑进,不及擦满头汗液,抱拳禀报:“侯爷!昭阳阁出事了!”

安阳侯神色惊变,没注意邶恒落在姜馥迩身上那抹探究的目光。

侍卫继续报禀:“去夜五更,巡防侍卫忽闻昭阳阁传出一声凄厉惨叫。因是大公子寝室,不敢肆意擅闯。待鸡鸣后才遣婢女进去侍奉。可未发现大公子踪影,却见屋内有血痕。”

闻言,安阳侯眉心成团,移目望向正用湿巾拂面的邶恒,多少心生疑惑。

“还发现什么?”

见侍卫吞吐,安阳侯不耐询问。

静默一瞬,侍卫继续禀报:“女人衣裤,还有…玉冠和鞶革…”

闻言,姜馥迩已大体猜到昨夜发生的事,她本还以为自己一番计划会害死哪个无辜巡夜的侍卫,倒不想邶祯还真是去了昭阳阁。

安阳侯始终凝着邶恒,邶恒却一摊手掌,洒脱道:“别看我,我昨夜采花未遂,这可与我不相干。”

听到“采花”二字,安阳侯便气不打一处来,随即转到另一侧又去看始终一言不发的姜馥迩。

“你昨夜不是晚膳后便歇了?这么大个人上了你床,你毫无察觉?!”

姜馥迩此时已是一副花容失色的颓败样,她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支吾解释:“昨夜、昨夜半宿我倍感不适,便去了柔黎屋舍,直到今早侯爷来才回了主殿。”

安阳侯本就在气头上,根本不再信她一言半语,随口又问海松:“柔黎醒了么?”

海松禀答:“从医案来看,病有好转,不出这几日便能转醒。”

正说着,为柔黎诊病的医官已急匆匆入殿来,一脸惊慌失措。

“禀、禀侯爷,柔黎姑娘…”他稍停顿,看了眼安阳侯背后的姜馥迩,可顾忌不了太多,忙续道:“死了…”

死了???

安阳侯利目一眯,同舍内其他人一样,皆望向仍跪地的姜馥迩。

只见姜馥迩那双本就血丝缠绕的杏眼瞬间洇出淡淡粉红,紧接着如豆泪珠从眼中涌出、滚落。噼噼啪啪一滴接着一滴,直到泪如雨下,涓滴成河。

她甚至不信这种说辞,不堪一击的样子颤声反驳道:“刚、刚她还好端端的…”

声音并无气力,瞧着姜馥迩极度失控悲恸,一副失了血色即将昏厥的凄惨模样。

安阳侯还是没再因邶恒的事多加责备,转去欲将她扶起。

邶恒冷眼瞧着,玉杯盏敲了两下桌面,示意婢女加水。

海松立刻追问医官:“何时的事?”

“脉象来看,应是半夜。”

这话犹如根长针,刺进姜馥迩心肺似的。

只见她涕泪交错,来不及擦抹,奋力哭诉:“不可能,半夜我去她房里,她还面色红晕!!”

医官深谙姜馥迩哀痛,毕竟府中上下无人不晓柔黎和这位小姨娘的深厚情感。

但医者无戏言,生死攸关的大事不会信口胡说。

医官想了想,又问:“这些日我特意叮嘱,切勿喂姑娘食参类,因药中有藜芦。七娘子想想,昨日是否给姑娘误食了?”

闻言,安阳侯也顾不得此前让人保密的事,厉色问:“你说,她是毒发而亡?”

医官颔首,端正抱拳,称“是”。

姜馥迩完全一副魂不守舍的黯然状,她目光游离,嘴唇颤抖着重复医官所述:“毒,中毒…”

随即,她似是灵光乍现,目光定住。脸上立即涌现出怨愤,反握住安阳侯厚掌,信誓旦旦道:“是芙露!是芙露下毒!我肯定!我很肯定她想害死我!”

此时毫无存在感的邶恒捏着玉杯正抿了口水。

听了这话,他眉头一挑,眼中疑惑顿时消散,完全洞悉了姜馥迩如何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安阳侯见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已然徘徊在崩溃边缘,他下意识将她扶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同时遣海松叫芙露来。

他也知道姜馥迩如此猜测定和那日在花厅,芙露对她落井下石有关。

可即便她只是随口一说,安阳侯在府内各处留的眼线也让他怀疑芙露跟柔黎首次中毒相关。

此刻,即便没有证据,他也有必要亲自叫芙露来澄清。

见姜馥迩娇弱身体抽泣不停,安阳侯将她抱在怀中,极力安抚。

怀中美人已是钗横鬓乱,安阳侯干脆拆了她绾发簪钗,任由她墨发垂散。

趁等待功夫,安阳侯又想起刚来禀报的昭阳阁轶事,当即转了话头。

“昭阳阁那查出什么了?”

侍卫依旧躬身,垂目禀答:“昨夜府内又有黑衣人闹事,府内侍卫抵挡不慎,才让他们缠斗后不见了踪影。后经各班侍卫探查,今早在西南废弃冷苑里发现三具尸体,两男一女,面目全非,皆死于水蛭酷刑。”

“水蛭澡?!”安阳侯惊怔。

这种刑罚牢狱不少见,可在府内,谁人会这般放肆?!这种伎俩更不会出自那群黑衣人之手!

侍卫继续道:“奇怪的是,大部分水蛭已莫名爆体而亡,所剩数量并不多,却攻击性极强,挨到的人难以祛除。”

邶恒猛抬眼,视线落在安阳侯怀里那抹瑟瑟发抖的娇弱身影上。

这种东西生命力极强,昨夜他光顾着救人,完全没注意有何异常,只记得姜馥迩沾了粗盐的手帮他扶落两条水蛭。

再说她昨夜泡在那瓦瓮里都安然无恙,怎会几条水蛭就要了三个人的命?

正说着,忽听门外传进一妇人滔滔不绝的仓惶劝阻声。

安阳侯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他刚想说“不见!”便见一身量修长的男子披散墨发,从屋外踱步而来。

未等众人反应,他已双腿跪在安阳侯面前,毫无半分风雅,垂目自责道:“父亲!琪瑞犯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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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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