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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路言

“她能单手扛起我!”路行提醒江图南。

“人家是为了救你。”江图南一合计,美救胆小鬼,“你正好以身相许。”

妥了!

救……苍林是怎么从狗嘴里把我救下的?

哦——,她捏住了狗的后颈,然后那只张着血盆大口恨不得嗷呜一口在我腿上咬下一个疤痕的恶犬,立刻变成了茫然无措的小可怜。

经江图南提醒,路行更害怕了。

被狗咬了,好歹只需要养几天留个疤留点终身心理阴影,真和苍林结婚,他应该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吧?

毕竟苍林是连狗都怕的食物链顶端生物。他进来这么久了,就没见到福贵敢冲苍林嚎一声!

“那是因为福贵本来就是她抓来的。”

江图南知道,自从路言过世后,路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对路行的掌控立刻从低谷达到巅峰。

他一个月有四个星期待在老宅主宅与路老爷子路老夫人同吃同住不说,还得时常陪着路老夫人看剧打发时间。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路行逐渐养成了他现在习惯性脑补过度的性格。

这顶多属于原生家庭心理阴影带来的后遗症,算不得什么。

但若是他在苍林面前也这样,造成两人之间无法沟通,误会重重,那就是路行的过错。

路行不明白江图南的结论是怎么得出的:“沟通不畅双方都有责任,凭什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苍林从小在国外长大,一直在国外生活,也就今年刚刚回国,你不能因为她中文讲得好,就忽略她和国人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

哟呵!

“看样子,你和她很熟嘛。”路行眯起眼睛,“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

“你查户口呢?”江图南嘴上贫,心里也知道路行是在关心她,诚实答道,“一个多月前认识的,那是一个下雨的晚上,我忘带钥匙,被关在门口进不来,身子一半被风吹一半被雨淋……”

“我就说你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应该修缮一下,大门连挡雨都做不到,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样有什么用。”路行抬脚就往门口走,一路都在碎碎念。

江图南跟在他身后继续说:“突然一个雷劈下来,苍林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时雨突然就变小了。”江图南现在谈起那天的天气还觉得很神奇。

“她是电母啊?还能号风令雨?”路行在大门处徘徊,挑拣了一堆毛病还不够,“有句电影台词怎么说来着——‘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你和苍林这么戏剧性的初见,流传下来估计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墙灰一刮掉一大把,路行蹲下来细细查看,江图南睥睨他一眼:“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伞。”

那个夜晚,风吹着雨,路行和路家老宅来的保镖在小洋楼门口对峙。

路行死活不愿意走,非要继续蹲守在小洋楼门口,保镖一定要完成将路行带回路家的任务,一步也不肯退让,路行一对多,险些在门口和保镖动起手来。

雨大风大,挡不住楼下的喧嚣。江图南的浑浑噩噩被打断,站在三楼的窗边看了一会儿,最后来到门口,把所有人一起赶走。

包括根本不会打架的路行。

赶走路行之后,江图南望着远去的车辆发呆。

惊蛰天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江图南很快回过神来。

正要进门,却发现钥匙没带。

不仅钥匙没带,手机、钱包都不在身上。

她这几天不想出门,到了此刻,却发现世界之大,无处可去。

唯一可以陪伴她的朋友,刚刚又被她亲口赶走。

又密又急的风雨刮到江图南的身上,她望向黑暗的天空,面无惧色,却掩饰不了生理期畏寒的生理反应。

浑身湿透,指尖发凉。

惊雷未至光先现,一道利刃般的白弧割开漆黑的天幕,闪电骤现,江图南还没等到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在耳边爆响的雷声,在风雨飘摇之际,面前先出现了一个身影。

来人身形修长,穿着考究,五官精致,短发拂面。

十分陌生。

后来,江图南才知道,那时苍林刚从飞机上下来,那是她来临海的第一天。

当时,苍林手持一把大黑伞,稳稳举在她的头顶,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外面。

“抱歉,我来晚了,你还好吗?”

雨停了。

“敢情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啊!”路行慨叹,“那你推给我干嘛?自个儿偷着乐不行吗?”

“都说了是乌龙,她真的和我有血缘关系。”江图南一再强调苍林和她之间微弱的血缘联结。

若不是这个理由,她也不知道苍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而且……

江图南想起那晚和宁清晏误打误撞发生的意外,终于不在路行面前嘴硬。

她澄清自己当初不想被家族联姻裹挟的心机:“我不是同.性.恋。”

“我知道。”路行很坦然地接受了江图南欺骗他的事实,“你是双.性.恋。”

江图南作势在他面前要把大门关上。

路行喊叫着,三两步并作一步,跑到雕花铁门前,和江图南隔着大门推推挤挤。

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玩着童年时的幼稚游戏,嘻嘻哈哈,闹个不停。

路行的叫喊声吸引了苍林的注意力,她望着门口的这一幕,眼神不自觉温和下来。

她暂停工作上的沟通,拨通一个海外号码,雀跃的童音入耳的霎那,苍林的脸上是江图南和路行都不曾见过的温柔。

“那要是无关姓氏性别呢?有个人在你无家可归的时候,给你撑伞,为你遮风,你心不心动?”

路行最终还是成功挤进了江图南家的大门,他拎起桌上的水壶,边倒水边玩笑道。

江图南沉默。

江图南竟然沉默?路行沉默。

“不是没有可能。”

半晌,江图南补充:“她对我太好了。”

路行词穷:“哦。”

他端起水杯,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喝了许久,就是不见水杯见底,也不见他把水杯放下。

江图南安静地抱着双膝,坐在路行身旁。

脚下,廉价的塑料拖鞋旁,是一个精致的狗窝,福贵正窝在那里,把自己卷成一个小雪团,呼呼大睡。

苍林会在雨夜为她撑伞,为她遮风。

苍林会放下繁忙的公司事务,悉心照顾着凉的她。

苍林会看出她心情不佳,但什么也不问,只是带她出门散心,又给她抱了一只小狗回来。

苍林会在她不想被人打扰想一个人待着但是又想让人陪着时,坐着她身旁安静地看书。

苍林会在发现她无法在有光的环境下入睡的习惯和近来新添的惧黑的毛病的矛盾之间,给所有的房间都安上薄薄的纱帘。

苍林会在她不知如何面对宁清晏时,悄然化解她的尴尬。

苍林会在她抱紧她时,默默地把她抱得更紧。

苍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又不问她。

苍林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对她始终如一的好。

苍林是一个谜。

江图南解不开。

路行是她的外援,她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人:“你是我表哥。”

工具人一向是李真干的活儿,路行还没习惯他的角色转变。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不要用国人惯有的思维去揣测苍林的心理,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路行把江图南的劝诫扔回给她,“你可以直接问她。”

“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难道只是因为那一点微弱的血缘关系?”路行边说边自我反驳,“不对,苍林是正经的林家人,林家枝繁叶茂,有那么多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旁枝,怎么就偏偏对你好?”

“你从前在巷子里捡过她?”路行问喜欢做好事的江图南。

路行自从和江图南相识的第一天,就知道江图南喜欢做好事。

甚至就连路行怕狗,也是因为江图南做的好事。——她听说路行很喜欢狗,但路家因为路言生病的缘故,从不允许家里养狗。于是她准备偷偷带路行去和狗玩。路行得知江图南的打算后,一路上都在兴奋,没想到和他见面的那只狗也十分兴奋,一见面就是一个猛扑,路行被埋在大白熊犬毛绒绒的肚子下,险些窒息而死。

后来,路行再也不乐意江图南做好事了。

但路言很赞同,他大肆地褒扬了一番江图南助人为乐成人之美的初心,然后使了些手段,让江图南对能够增强力量的健身运动起了兴致,还打消了她和动物做朋友的念头——尤其是站起来比人要高,坐下去比人要重的动物。

过了几年,江图南读高中,因为习惯了和路行一起在路言的辅导下做作业,她没有选择住宿,而是每天傍晚背着书包花半小时从学校跑回路言住的私人医院,美名其曰负重训练。

一开始还好,没两个月江图南跑步速度提上来了,就渐渐不满足于越跑越短的路程,总喜欢绕远路。

不绕不要紧,一绕路,十次里有五六次会被她遇上不良少年约架。

偏偏江图南单枪匹马,每次路过都会被明显强势的一方认为是弱势一方叫来的帮手,被大肆嘲笑。

然后……

路行一边给江图南洗脏兮兮的书包,一边对给江图南上药的路言说:“哥,江图南还真是没白练啊,一打十,练了几天武,瞧把她给能耐的。”

路言不慌不忙:“这次怎么受伤了?”

“嗯?”路行很震惊,他见江图南频频晚归,忍不住跟梢了好几天,终于抓住了江图南的把柄,结果哥不仅不教训江图南,听这话茬,难不成一早就知道了?

路言自然早就知道,虽然他和路行一样,都认为这是一件危险的事。但当初是他把动物的选项从江图南帮助的范围里择出的,也是他鼓励江图南去健身练武……

因此,路言哪怕知晓端倪,也没脸去指责江图南。

况且江图南再晚也不会超过晚上八点回来,只有唯一一次——因为把人送到医院,结果被护士认为是一伙的,被塞了一大堆价格高昂的收费单,囊中羞涩想走走不了,又不肯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处理,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脱身,偏偏当晚在他面前又完全是一副没事人的口吻。

若不是受伤的人里面有个晏朝,宁清晏把这事解决了又给他透了口风,他差点就被江图南这小丫头瞒过去。

那次晚归后,路言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又去找江图南谈了谈。

后来,江图南又开始对医疗知识感兴趣,她学会了评估弱方的受伤情况,于是再“参.战”或遇到“战.损”,只要人没有生命危险,她就不再一劳永逸地把人搬去医院,而是把人拖到有点人烟的巷子口,用路言特意让人给她办的备用手机号叫个120了事。

连医药费都不用出!(而且她从前帮忙垫付的医药费十次有八次里都是没有着落的烂账。)

发现这个捷径之后,江图南回来做作业的时间比以往早多了。

“今天怎么回事?不仅回来的比以往晚,还挂了彩。”路言一边给江图南揉散胳膊上的淤青,一边嫌弃路行书包洗得不够干净,让他返工。

“路二怕我出事,上赶着来帮我。”江图南撇嘴,小声说,“可惜帮的是倒忙。”

“哥!你看她!”路行手下揉着书包内胆的力道愈发大。

“言哥,我觉得路二也得去练一练身体。”江图南打量了一下路行瘦弱的身板,嫌弃道,“他现在连我都打不过。”

“哥,你看,江图南她还想打我!”

“言哥,你看,路二不仅四肢不发达,头脑还很简单。”江图南痛心疾首,“路二再不学就晚了。”

路言把头转向路行,询问他的意见。

路行把头一扭:“我才不学,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江图南随口接道:“打死的都是犟嘴的。”

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战。

路言好不容易调停双方,路行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意学武,江图南也不再强求。

“算了,”她背着路行和路言说,“以后我保护他。”

但路行一边不愿意和江图南一起去武馆学习,一边别扭着贴在江图南身边,早也跟晚也跟,死活不愿意江图南再往小巷子里钻。

可是谁知道江图南有没有偷偷再去?他当时还要往返医院,也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能跟住江图南。

路行猜测:“是不是当初你帮过苍林,所以她现在才对你这么好?”

看文愉快。[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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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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