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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遗弃的豪门少爷

“香港娛樂大亨楊啓銘三日前喺醫院病逝,享年九十二歲……”

(香港娱乐大亨杨启铭于三天前在医院病逝,享年九十二岁。)

电视里循环播放着那则轰动全港的娱乐头条,老爷子留下的千亿遗产,像一颗深水炸弹,在维港两岸掀起滔天巨浪。

据知情人士透露,杨启铭生前未设立家族信托基金,也未明确指定继承人。

太平山顶的私宅灯火通明,深水湾别墅群车马不绝。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连娱乐版与财经版头条罕见同题。

这场遗产大战,正撕裂半个香港娱乐圈的资本版图。

香港的这段时间,天空一直阴沉沉的,连绵不断的雨丝从天而降,仿佛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帘。

雨中的太平山顶,杨家老宅的铸铁大门在雷声中震颤,门楣上的鎏金家徽裂痕处渗出铜锈,混着雨水缓缓流下。

杨启铭去世一周后,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依旧在咀嚼着同一个故事,连雨滴敲打霓虹灯牌的声音,都像是在叩问:这笔泼天富贵,最终会流向谁的荷包?

晚上9点过,十位法定继承人围坐在紫檀木长桌前,会客厅的水晶吊灯在夜雨中摇晃,投下来的光束,将律师额角的汗珠照得发亮。

十二把黄花梨椅围成刑场一样的圆圈,正中央的波斯地毯上仿佛还留着杨启铭临终前打翻的参汤污渍。

雨滴拍打着玻璃窗的声响,混着二房太太郑美凤腕间镯子磕碰声,如同一出荒诞的安魂曲。

杨晟陷在真皮沙发里,高定西装沾着泥水与威士忌酒渍。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普普通通却是他比较钟爱的一款,此刻正用戒面反复刮擦沙发扶手,在皮革上刻出浅浅痕迹。

长子杨谦端坐主位,一身西装严丝合缝裹着淬炼出的精瘦身躯。他指间转着父亲遗留的钢笔,笔帽镶嵌的黑钻每隔几秒都会闪一下。

“人到齐了,开始吧。”二叔杨启燊轻轻捻动手中的佛珠手串,目光淡淡地掠过杨谦的律师。

“根据杨启铭先生遗嘱,启荣集团75%股权由长子杨谦继承。”戴着眼镜的律师喉结滚动,“三子杨华获得浅水湾三处物业,二子杨晟……”

满堂目光聚向角落,杨晟晃着酒杯,冰球发出脆响,腕间手表映着杨谦厌恶的嘴角。

“二子杨晟获现金一亿美金,北京朝阳区泛海国际公寓一套,及启荣集团北京分公司。”律师擦汗补了句,“杨老先生特别注明,此安排系避免幼子参与家族企业经营风险。”

在律师念到二子杨晟获现金一亿美元及北京朝阳区泛海国际公寓一套时,供桌上那座青铜座钟敲了四下,杨启铭的遗照上的笑脸在烛火中更加讽刺。

“老豆当正我系乞衣?”

杨晟鼻腔里嗤笑了一声,抬脚踹翻面前的鎏金边几,威士忌在波斯地毯上洇出黑洞。他扯开领带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锁骨上醒目的纹身。

他摇摇晃晃起身,目光直直盯向杨谦:“私生子都比我多,当我是条狗啊!”

杨谦用钢笔尖轻点遗嘱:“你该感谢父亲仁慈。”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放大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杨晟正在澳门包厢下注,“上个月你输掉浅水湾别墅时,就该明白。”

“赌徒永远算不准自己的底牌,就和你永远上不了台面一样。”

杨晟目光扫过众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遮住了那颗肮脏的真实模样。他走到律师面前伸手,律师将资产分配递给他。

窗外,大雨愈发猛烈,震耳欲聋的雷鸣伴随着刺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映照在众人的脸庞上,那惊心动魄的光影,比幽灵更为悚然。

然而当闪电再次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时,杨晟已消失无踪,波斯地毯上,散落着被撕成碎片的遗嘱残页。

香港的雨夜总带着几分暧昧的湿意,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洇开,像打翻的颜料盘理不清原色。

深水涉的后巷被霓虹灯和雨幕夹在中间,仿佛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杨晟从便利店摇晃着出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装着半打蓝妹啤酒,脚步踩过积水坑,只留下破碎的世界。

郭明德找到杨晟时,他正用易拉罐的拉环在巷子里划着涂鸦,动作机械而麻木。

可仔细瞧去,杨晟的左颧骨肿得老高,右手虎口结着血痂,指甲缝里嵌满了污垢。他的脚边是一滩呕吐物,混着雨水漫过鞋面,每阵冷风穿过巷子,都让他佝偻着身子干呕。

“晟仔!”郭明德把伞撑过他头顶,自己半个身子淋在雨里,“你跟我回家!”

“家?”杨晟苦笑出声,笑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将手中的易拉罐砸向对面杨氏地产的广告牌。广告牌上,女星代言的楼盘海报在雨中褪色。

“我哪儿还有家啊……”杨晟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痛苦。

郭明德拽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听我说,你大哥已经买通了差馆和律师行,硬碰硬没有好结果。”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船票,“珠海有个老朋友有条舢板,明天一早……”

“走?”杨晟猛地揪住郭明德的衣领,锁骨的纹身在痉挛的肌肉上扭曲成一条绞索,“我妈的旗袍铺为什么变成了二房的名下?我十六岁跪在书房里求老豆留下那间铺子……”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指尖深深陷进郭明德的牛仔外套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雨势骤然加剧,郭明德的手触到杨晟后颈凸起的旧疤,那里本有个胎记,却在十五岁时被杨启铭用家法藤条抽出棱子,如今依旧清晰可见。

“阿晟,你还记得中四那次吗?我们去长洲看流星雨,你说你要做颗扫把星……”郭明德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柔。

“扫把星……”杨晟脱力滑坐在地上,污水漫过他的腰线,“郭仔,我连阿妈最后一件旗袍都保不住……他们夺走了所有东西,唯一留给我的都被抢走了。”

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在积水中碎成星芒,杨晟抓起半罐啤酒,猛地浇在锁骨的纹身上。

酒精刺痛伤口,他猛地撕开衣领,对着巷口暴吼出声:“够胆拿枪指我头啊!干嘛不一枪打爆我!”

郭明德箍住他的手腕,发现杨晟锁骨的纹身边缘结着黄脓,仔细一看,是用烟头反复灼烫的痕迹。

后巷突然陷入死寂,只剩下雨打塑料棚的闷响。

“明天十点船期。”郭明德把船票塞进他的裤袋,触到满把的止痛药片,“你去北京,他们不敢在北京动你,至少那里清静。”

“清……静?”杨晟的声音里带着讽刺,“大哥真是天才,给我一间凶宅陪阿妈……”

远处传来警笛声,郭明德拽他起身时,摸到满手的滚烫:“先回去。”

杨晟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呢喃:“郭仔,你说……扫把星撞地球的时候,会不会痛?”

雨幕吞没了答案。

便利店的店员出来倒垃圾时,只看见两个黑影踉跄着消失在后巷尽头,积水里漂着撕碎的船票,珠海渔船的编号正被雨水泡成蓝色的泪痕。

……

次日上午,启荣集团·中环律师楼。

阴雨绵绵的天儿,律师楼的落地窗蒙了层灰雾,雨水顺着玻璃往下爬,跟人哭花了妆似的,一道儿一道儿的。

中央空调呼呼往外喷冷气,杨晟裤腿滴答下来的雨水,愣是在脚边冻成了一小片冰碴子,看着就硌得慌。

“北京公寓已经转到你名下,钱下午到账。”杨谦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我要启荣影业20%的干股。”杨晟把脚架在黄花梨案几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当年无间风云的融资……”

“靠你那些澳门叠码仔朋友?”杨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要不是我在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连现在的这点东西都拿不到!”

会议桌上摊着那份遗产弃权书,老爷子生前最稀罕的犀角章子压着纸角,印泥还是杨晟小时候打翻过的那罐朱砂红,这会儿红得扎眼,跟血痂似的刺挠人。

他瘫在真皮转椅里,卫衣兜帽耷拉着遮住额角的淤青。才几天没见,这位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先那股子港岛贵公子的矜贵劲儿全散了,如同一只被雨淋透了的流浪猫,连尾巴尖儿都蔫儿了。

杨谦用钢笔尖挑起弃权书,语气冰冷:“签字,钱今晚到账。”

笔杆上启荣集团CEO的刻痕刺进杨晟眼底,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和杨谦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如今却成了丧家之犬。哪怕是亲兄弟,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情义可言。

“我要妈咪的一部分遗物。”杨晟盯着自己裤脚的水渍,那里洇着昨夜呕吐的咖啡渍,“还有你从殡仪馆抢走的那对金手镯。”

钢笔突然戳破纸页,杨谦的声音冷得像冰:“镯子熔了。”

杨晟双目发红,猛地抬头盯着杨谦,声音颤抖:“你对得起她吗?”

杨谦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如果不是你,妈咪怎么会死?啊,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她是怎么死的吗?!”

杨晟的瞳孔猛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好像这样,就会把所有的痛苦都攥进血肉里。

恍惚间,他忽然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十年前母亲躺在ICU时,大哥就这样牵着他的手腕,看着父亲把病危通知书按在印泥上。

那一刻的绝望,如今再次涌上心头。

此刻,空调风掀起弃权书,露出条款末行的“自愿放弃追诉权”,像一条吐信的毒蛇,冷冷地盯着他。

印章突然砸向防弹玻璃,杨晟听见自己肋骨断裂般的闷响,钢化玻璃裂成蛛网,雨声呼啸而入,下一秒要将他彻底吞噬。

“北京公寓的密码是你生日。”杨谦看着被保安踩在脚下的弟弟开口,声音混着雨声模糊不清,“老豆临终前改的。”

电梯门关闭的刹那,杨晟从镜面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额头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锁骨滑落,在卫衣上洇出个残缺的圆,如同一颗永远够不着地平线的落日。

没事干 开个新文吧[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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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遗弃的豪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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