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像是得了大赦的囚犯归家一样,冲向了女生宿舍楼。
何霓看见了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宁芙,你总算是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教官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宁芙倒在自己的床上,“就是让我做了一张试卷,明天下课后还要继续去。”
“啊?”何霓疑惑,这难道是什么新型的教育方式吗?
宁芙坐起来,向对方解释,“是梁教官,我小叔。”
“哦。”何霓爱莫能助,“那你加油。你小叔也是为你好。”
“嗯,我谢谢他。”
歇了一会儿,宁芙起身去刷牙洗澡。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拿起牙刷,看着白色的牙刷就想起今天穿着一身白西装的男主。
她盯着牙刷,下意识地使用了撤退技能。
宁芙:???
宁芙:!!!
牙刷脱离了她的手,往后退回咚一声撞在了杯身上,随后掉落在洗手台面上。
她竟然可以控制未被绑定的物体了?
她捡起来又试了几次,又拿起洗手台上的其他物品试验了几次。
她拥有的技能进阶了!就目前的试验情况看来,只能控制重量比较小的物体。
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宁芙洗漱完后躺回床上,想了一夜没想明白。她像是个新手菜鸟玩家触发了某种升级机制,但不明就里。
第二天下午七点,她如约站在了梁醇的宿舍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
门开了,梁醇今天穿了一件岩石灰色的棉短袖,相比于昨天看起来,要亲切不少。
“进来。”他指了指桌面上摆着的空白试卷,“做题吧。”
门依然开着,像是某种刻意的证明。
宁芙想他应该是个很在意个人风评的人。还有,也挺爱干净的,他又洗过澡了。
宁芙还是跟昨天一个样子,做题前先咬笔套。
“这个习惯要改。”
接着,桌面多了一碟子花花绿绿的糖果,不同的花色代表不同的口味,糖纸上印着小小的字体标识着。
她剥了一颗橙子味的,酸酸甜甜,咬了一口,牙齿嵌进糖果里,很黏。
舔又舔不下来,咬又咬不断,这颗变形的糖死死地扒拉着她的牙。
她动用了舌头和腮肉的所有力气,无果。只能等待糖果慢慢融化,还不时地要吸溜一下,防止口水溢出。
她听见一旁的男人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真是服了……他是故意来整她的吧。就说他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还给她吃糖。
“咚咚。”梁醇的指节在桌面敲了两下,“别分神。”他提醒,“我一会儿还有事。”
宁芙腹诽了几句,拿起笔开始写试卷。
梁醇盯着她的笔尖,一错不错地看。渐渐地,他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他的视力很好,几乎她写一题,他看一题。
宁芙没做任何思考,提笔就写,但准确率奇高。
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世界的大学试卷题型难度和现实世界比起来就像初中和高中的区别。
特别是文科。
她一个正儿八经学过高等教育的人,做点初中题,满分怎么了?
她没笑出来已经很给这位梁教官的面子了。
但这个世界的学生也有优势,就是他们的武科特别优秀,身体素质也是棒棒的。
所有学生都会一些拳脚功夫,学生打拳就像做广播操那样普及。
这点,宁芙就不行了,文科生每周也有一节体能课,是她最讨厌的课。
梁醇拿着她刚写完的试卷,垂眸看看试卷又抬头看看她。
宁芙看他一副有话想问又不知怎么问的模样就想笑。
毕竟,她现下的人设是,从小生活在村里,一个被保姆带大的野孩子,说到她生长的地方,那是一个连义务教育都不完善的村庄。
“梁教官,你若是有质疑,要不你自己出题给我做好了。”
梁醇沉默片刻,“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仍旧没有放过她,“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还来?宁芙压下心里的怨气,恭敬道:“好的,梁教官。”
走之前,她抓了一把糖走,顺便悄悄地拿了一颗糖放在靠门那边的桌沿上。
目送她离开,梁醇起身准备去找同事谈论点事情。
听见嗖的一声,余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桌沿飘进了糖果碟里。
是什么?他捡起最上面的那颗糖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颗糖,刚才好像会……拐弯?
但是重点好像不是这个,而是这颗糖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能准确无误地从桌沿飞回到了碟子里。
开着的房门被敲响了两下,站在门口的夏文笙推了下眼镜,“你一直没来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梁醇把糖果递过去,夏文笙的五官都拧起来了,“我不像你,爱吃甜食。”
“不是让你吃。”梁醇点了下他,“从你那个位置,把这个糖扔进碟子里,要求它在路过桌角的位置拐个弯,可以做到吗?”
夏文笙接过糖果,剥开,扔进嘴里,“扔进碟子里没问题,拐弯不太可能。所以,我选择吃了它。”
他嚼了两下,“好粘啊,掺胶水了?”
他拉开宁芙坐过的椅子坐下,含糊道:“收到新消息,又有一批初代病毒体人为泄露。”
“可靠吗?不会像上次那样是个假消息吧。”梁醇坐回床沿,“转换基站的建设不能再耽搁了。”
“这次应该是可靠的。而且,你也该调回去了。难不成呆在这里当教官当上瘾了?”糖粘着牙不好说话,夏文笙翘起小指去剔牙。
他看见桌面上摆着一张写完的试卷,笑问:“小侄女做的?”他拿起来一看,挑眉,“照着答案直接抄的?”
“没有,她自己做的。”梁醇似有不解,“也不是提前知道题目的样子。在她看来像是在做很简单的事情。”
“没想到还是个天才。”
梁醇叹息,“就是有点不好。”他想起宁芙提到那个未婚夫的表情,摇了摇头。
“哪里不好?”夏文笙问。
“没什么。”梁醇把目光落在糖果上,问了个挺离谱的事情,“你说,物体会变异吗?”
“几个意思?”夏文笙瞧见他的视线,看向了那碟子糖,就差抠喉咙了,“这糖感染病毒了?”
很多时候,他们的思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对上,不愧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档。
“你知道那并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变异人能够给予物体某种特性,一种违背常识认知的状态。”
夏文笙摇了摇头,“你也太谨慎了,或许只是单纯的错觉。”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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