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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酝酿怪谈

玉藻前匆匆大步走在美福门院庭院中时,依旧惊魂未定,辣个小兔崽子!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玉藻前刚踏上中殿台阶,中殿的纸门就被拉开了,一位头戴白头巾的命妇跪在门内,鞠躬:“中宫,雅仁亲王来访。”

“他来干什么?”玉藻前烦躁的问。

“来探望中宫是否身体不适······”命妇说。

“吾把美福门院交给你们打理就是为了让你们帮吾处理这些没有价值的杂事,你们却连一个雅仁都挡不住,还让他走到了吾的宫殿里!”玉藻前的声音陡然变得格外中性,还带着低哑的喉音,仿佛是什么野兽在低语,“雅仁要鸟羽院和新院一起死,他在妄想,鸟羽院和新院式微,他何德何能京都独大?给我砍掉他的臂膀,明日若有人要立天皇,就给我贬出京去,让他死在哪个山头再也别回来了!”

命妇垂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藻前大步走进中殿,问:“法皇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不醒。”命妇细声细气的说,装着胆子抬起头,原本美艳的脸上长出一层细密柔软的黄毛,唇髭细长两边翘着,“诅咒法皇的东西还是探查不出来,藤原光佑也是一筹莫展,是不是再找别的阴阳师看看。”

“法皇的情况如果被雅仁亲王知道,他明天就能登上皇位了!”玉藻前怒道,“我要的东西怎么办?”

命妇飞快的低下头。

“法皇的情况不宜宣扬出去,现在的继承人还是太少,”玉藻前深思着,“光佑是藤原家的人,目前知道法皇情况的人中,只有他精确的发现法皇不是病了,而是被诅咒了······目前京都场面上的这群阴阳师,都没有这样的手段,必定还有别的人插手其中。”

“中宫没有怀疑藤原家?”命妇问。

玉藻前思考良久,困惑的说:“雅仁能比鸟羽院给藤原家的更多吗?他们犯不着啊。”

“中宫,目前最有可能继位的只有雅仁亲王了,新院······崇德院已经被御三家排除在外了,藤原家与他敌对,平家忌惮他,源家疏远他,除了雅仁亲王,已经没有别的继承人了。”命妇细声细气的说。“藤原家也许只是因为如此才支持雅仁亲王的,毕竟,比起死了的天皇和敌对的天皇,雅仁也算不错了。”

“让雅仁平平安安的继承,那我岂不是白费这一遭?”玉藻前道。

门外有女子忽然出现:“中宫,藤原光佑来访。”

“啊,是来法皇看病的,让他去清凉殿看看吧,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玉藻前实在无法忽略之前在文车院与春晓交手的那一幕,“嘶——藤原光佑到底有什么被安倍晴明注意到的?安倍晴明是从哪里到的这些离谱的消息的?难道真是安倍益材?”

命妇看着玉藻前焦躁的来回踱步,小心翼翼的伏下身子跪拜,一语不发,

玉藻前思索了一会儿:“我还是放心不下安倍益材那边,找人去探探他,如果他真的把一切都给安倍晴明托盘而出,就要改变计划了。”

“安倍益材什么都不知道吧?”命妇奇怪的说。

“他只要透漏给安倍晴明他母亲的真名就足够了。”玉藻前说,“我虽然给他下了禁制,让他无法告诉安倍晴明他母亲的情况,但,哪有什么绝对呢?或许禁制已经被去除了也说不定。如果那样,我想要的,就再也拿不到了。”

“属下这就去安倍宅邸。”命妇低头道。

玉藻前再次思索了良久,道:“让须佐之男再去探探安倍晴明。”

时间返回到文车妖妃刚刚被封印的时候,春晓本来是想直接回土御门宅的,但是,忠行揪着他把他带回了贺茂宅,一直提心吊胆的老头子最近愁的那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眼看就要谢顶了,不让人省心的小徒弟比失忆前还让人操心了,忠行愁的哪里还有下班的心思?于是把那不省心的小徒弟带回来教训。

回到贺茂宅,忠行把仆人都轰出去守门,坚决不让任何人听到他们的谈话,除了保宪。

确定茶室里没有人偷听了,忠行提心吊胆的问春晓:“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说什么?”春晓问。

“文车院里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忠行吹着胡子问。

春晓长了张口,仿佛是想说什么,却闭了嘴,良久,他眉头紧蹙,明亮的水光在他眼眶里滚了一滚,然后在忠行父子翘首以待的目光下,说了一句:“不能说啊,会带来灾难的。”

忠行还没说什么,保宪又是那副熟悉的脑补的神情。

忠行低声喷道:“你可闭嘴吧!你再不说,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灾难!”

春晓又张了张嘴,为难的看了忠行一眼,用眼神向保宪求救。

保宪咳嗽了一声:“父亲,藤原光佑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

“是不会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忠行说。

保宪哑口无言。

“天皇刚刚死了!唯一的继承人也死了!而法皇还病重,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忠行说,“目前来看,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崇德······新院,而他还背着谋害法皇、天皇的嫌疑,皇家的其他人怎么肯?藤原家怎么肯?而你又在众目睽睽之下······”

春晓无辜的看着忠行。

忠行用手指着春晓,点了好几下,终究是不忍心说太重的话,叹了口气:“所以那个人真的是美福门院吗?”

“不是!”春晓立刻说。

但他说的太快了点,保宪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垂了下去。

忠行哼了一声。

不仅没一个人相信,反而还都确定了!

茶室里陷入了安静,良久,保宪看向了春晓:“不管是不是美福门院,朝堂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你还失忆着,千万小心。”

“师兄放心。”春晓说。

他灵魂里,思考了很久、总算猜到了两三分的鵺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过什么文学吗?为什么没提?改主意了?】

春晓瞪大眼睛:【我这样光风霁月的大阴阳师怎么能像个菜市场大妈一样向他人直抒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话题?我不要面子的吗?】

鵺十分费解,但出于对这不省心弟子的了解,他决定愉快的慢慢看,毕竟······

【反正丢脸的人是你。】鵺笑着对晴明说。

晴明则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多年作对得来的经验立刻让鵺察觉到了不对。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其实还挺幸运的。】晴明说。

忠行头痛的想来想去,对春晓说:“我一直没仔细问你,你失忆到底到什么程度了?是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事情,还是尚且残存着一些印象?”

春晓摇摇头:“完全想不起来了。”

保宪插嘴道:“之前与晴明吃饭,他连食物如何入口都不记得了”

忠行紧锁眉头:“你和美福门院在文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

“那不是······”春晓貌似想要挣扎一下,却在看到忠行眼神的时候,泄气了:“我确实没有看到美福门院,她从头到尾都用一件横披遮盖着自己的身形。”

“她不肯认你?”保宪震惊,“那为什么要送你那么多赏赐?”

“这不重要!”忠行吹胡子瞪眼,“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帮晴明处理文车院事件的后续。天皇已死,法皇病危,美福门院把持朝政,接下来针对皇位继承,一定会有一场大风浪,会有数不清的乌鸦盯上晴明的!毕竟······他和美福门院的关系,京都里已经无人不晓了。”

“怎么会?”春晓惊讶的问。

“那些想夺权美福门院的人都在推动这个消息,想要通过针对美福门院的私德来把她拉下马。”忠行说。

“原来如此,贩夫走卒、深宅妇人听不懂朝廷派系利益,但对这些消息却是非常感兴趣的。”春晓心情沉痛的说。

【春晓!我说过,别给我们随便认下一个······】晴明半是恼怒、半是挫败的说着。

【放心,区区流言而已,现在我就是你,我也不愿意认一个家长供着。】春晓说。

【不是流言那么简单!】晴明严肃的说。

“还有,”忠行费解的问,“之前在文车院,你提到了藤原光佑,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说不会输给他?不管是能力还是官位,连每年过节时候收到的龙胆花书信都算上,藤原光佑拍马也追不上你啊。”保宪半开玩笑的说。

春晓忽闪着眼睛看了师父和师兄一眼,撇过头拒绝解释。

“晴明!”忠行对这个一直瞒着他的徒弟终于是愤怒了,挥起扇子就想敲他头,这时,门口传来匆匆脚步声,随后有侍女敲门:“老爷,法皇召见,召忠行大人、晴明大人、保宪大人前去清凉殿。”

茶室内的三人,其中两人都感觉后脊梁发冷,唯有春晓,惊喜的发现,他的舞台,又TM变大了!好开森!

忠行、春晓、保宪跟着宫内侍走在路上。

通往皇居道道路还是一样笔直,走起来费腿,他们从早上到现在忙的饭都没空吃呢。

皇居上方黑压压的乌云却仿佛是散去了一点,这几天都能看到蓝色的天空了,天气仿佛是好了些的。

但这并不能安慰贺茂忠行有些慌乱的心情,贺茂忠行一大把年纪了,委实是没想到有一天要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桃色事件去给天皇解释什么,这桃色事件其中的一人还就是天皇本人······

保宪神游天外,不知道都在脑补些什么。

春晓十分镇定,可以说是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场面了。

成败在此一举,看谁剧本狗血。

【春晓,】晴明道,【天皇召见必然是因为文车妖妃的事情,她现在还封印在文车院,我有些担心。】

【担心她被玉藻前吃掉?】春晓说。

【是,】晴明说,【你知道吃掉文车妖妃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之前在文车院,你说他是在吃怪谈,】春晓想了想,【再考虑他一直在想办法重新制造怪谈,难道这也是制造怪谈的办法?】

【是,也不是,】鵺说,【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说到怪谈的时候,你问过我的话吗?】

【我问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小妖怪给自己取名叫大天狗?’】春晓说。

【他们在蹭‘怪谈’,】鵺说,【名字就是最短的咒,那些小妖怪通过伪装大妖怪来获取人类的畏,既给自己增加了畏,又给大妖怪的怪谈增加了威吓,而他们也通过借用怪谈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在‘借名’的那段时间里,小妖怪确实会拥有比实际更强的能力,一旦被人戳穿,这些借来的法力就消失了。】晴明说。

【真正的怪谈不是那样,一旦被人叫破真身,就会出现类似咒术师术式公开的情况,】鵺说,【会变强。】

【玉藻前在吃怪谈,他在试图代替怪谈里的人,吃掉怪谈,然后自己伪装,将怪谈的主角通过人类口口相传,打上自己的印记,最终夺取怪谈,成为怪谈唯一的主角。】晴明说。

【所以他想冒充羽衣狐,他实际是想夺取羽衣狐的怪谈。】春晓说。

【没错。】晴明说。

【狐狸······和宫妃?】春晓若有所思,【他吞吃怪谈不会是随便什么都行,或许会沿着这两个大方向走。】

【玉藻前不会放过文车妖妃,这个怪谈跟他太合适了。】晴明说。

【现在阴阳寮围着文车院,玉藻前肯定没办法去抢文车妖妃,接下来我们把文车妖妃弄走就行了,】春晓说,【一会儿给法皇建议,把文车妖妃转移到哪个寺庙里去,他一定会让我们去转移的,道尊估计也不会反对。】

【玉藻前当天晚上就会把她挖出来。】鵺说。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封印的是个啥。】春晓说。【我说我封印的就是文车妖妃,谁敢说不是?】

【法皇······不是病危了吗?】晴明喃喃的说。

【估计是玉藻前搞的,法皇现在死,就没有那么大的混乱了,所以就让法皇恢复了吧。】春晓说。

【对法皇出手,不是玉藻前怪谈的风格,他走的应该是祸国殃民的风格,无法参与其中的法皇,会让他的怪谈逊色的。】晴明说。

【你是说让法皇病重的另有其人?】春晓猜测,【那个推动历史的人?】

【或许。】晴明说。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皇居里面,在宫内侍带领下走在通往清凉殿的道路上,看着前方带路的宫内侍,老头子悄悄回头,对春晓吹了一下胡须,使了个眼色。

春晓微笑不语。

忠行没得到想要的回应,非常生气。

“忠行大人!”一个熟悉的欠揍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忠行停下脚步。

在这段小石子铺就的道路旁边,一条长长的长廊上,道尊带着三个不知名的阴阳师也在前往清凉殿的路上。

“吾等正要去拜见法皇,原来忠行大人也得到了召见啊,”道尊慢吞吞的说,“还有晴明大人,啊,这才是主角啊。”

他身边的三个阴阳师捧场的发出冷笑。

“道尊大人,”忠行慢吞吞的走上前,“辛苦你在这里迎接了,我们也该进去了,请让一让。”他是阴阳头,这么说没毛病。

“忠行大人,”道尊冷笑,“近日天皇重病昏迷不醒,是光佑医治法皇有功,才使得法皇苏醒过来,法皇苏醒原本应该静养的,您猜是什么原因让法皇不顾病体,召见了我们?”

忠行深深看了道尊一眼:“光佑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

道尊冷笑着看了春晓一眼。

春晓给了他一个平淡的眼神。

道尊笑的更得意了。

“各位,”引导着道尊的年长宫内侍低着头,垂着眼皮,制止了两方可能要发生的争吵,“法皇正等着各位。”

双方这才憋着坏话,偃旗息鼓,沿着长廊,泾渭分明的向清凉殿走去。

清凉殿确切说是天皇起居的地方,但鸟羽法皇借口年纪大了需要休养,一直就没挪走过,接见臣子也一直都在这个宫殿里,于是在崇德天皇继位后,清凉殿理所当然的代替紫宸殿成为政务处理中心,偶尔,连朝见都在这里举行。

“关于此次行刺的恶徒,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了,”法皇苍白的脸色像命不久矣一样令人操心,几位命妇小心翼翼的围绕着他,精心的侍候着,唯恐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这件事情是交给道尊了,现在查的如何了?”

“吾等正全城搜捕为恶的狐妖,已经有线索了,”道尊低头,“吾等歼灭栖居在白鹿寺的妖怪时,有妖云,京中有妖栖居高位,整个京都的妖怪都被节制着,如果要行刺法皇,这位栖居高位的妖,必然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就是行凶之妖。”

“栖居高位?会是什么妖,这么大胆?”法皇一字一句的说,语调平缓,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

清凉店内的各位却不约而同的放轻了呼吸。

法皇后方,一片松鹤图的幛子门后,玉藻前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伏跪在庭院里的命妇。

朝殿宽大,前方是法皇与朝臣商议朝政的地方,后方可以用来小憩,玉藻前经常在这里陪伴法皇上朝,今日他依旧在这里等待法皇,顺便听一听朝议的内容,朝殿通往后方藤壶院,中间隔了一个庭院,仆从们不被允许上殿,只能在这里听候招遣。

“妾身已经去看过了,安倍大人已经不在安倍府邸了,只有仆人因为找不到安倍大人正惊慌失措,他们说,安倍大人昨夜还在府邸安睡,早上就不见踪影了,房中一切如旧,没有任何痕迹。”命妇小心翼翼的说。

“安倍益材不见了?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玉藻前问。

“尚且不知,妾身认为,安倍大人并没有不惊动仆人离开宅邸的能力,必然是被带走的,只是,带走大人的贼人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命妇低声回答,小心翼翼看了玉藻前一眼,赶紧又把头埋下去了,“妾身猜测,必然是一位能力高强的人。”

玉藻前皱眉:“难道是晴明?文车院出事,道尊派人去请晴明,确实是从北山土御门宅请过来的,这段时间,够他把安倍益材带走吗?”

“妾身有个猜测,”命妇声音极地,几不可闻,“或许并不是晴明大人所为,而是······藤原大人。”

“哪个藤原?”玉藻前问。

“那位,不是藤原的藤原大人。”命妇回答。

在玉藻前和命妇说话的时候,清凉殿另一边的偏房中,藤原光佑正面无表情的收拾他面前的一堆银针、药石、砧袋之类的东西。

而他侧面,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正看着他的举动,老人身侧,一个衣着简朴的中年男人正侍奉者老人。而另一边,一个带着宫内侍包头帽子的男人在屋子角落里低眉垂眼,正襟危坐。

“天皇身体究竟如何了?”老人问。

藤原光佑放下正在收拾的东西,对老人一个大礼拜下去:“法皇身体小心调养尚且无忧,就怕出现别的什么。”

老人眉头紧锁,叹了口气:“美福门院将鸟羽院、清凉殿围的密不透风,行刺者是怎么进去的。”

“自然是有内应的。”光佑直视着老人。

侍奉老人的中年人皱起眉:“光佑,不得无礼,美福门院一直以来为藤原家鞠躬尽瘁,针对她的攻讦决不能来自藤原家内部!”

老人举手,制止了中年人的话,待中年人退下之后,老人问:“光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过你,为何对美福门院这么大的敌意呢?”

“因为她不是藤原家的人啊,”光佑忍不住说,“后宫中,藤原家的女儿多的是,为什么不能扶持一个我们自己的女孩?这种来历不明、出身下作的女人,甚至在嫁给天皇以前就育有一子的······”

“闭嘴!”中年人怒道。

“美福门院的名字叫做藤原得子,是我的女儿,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异议吗?”老人问。

藤原光佑被老人的目光笼罩着,如同进入一只狮子的狩猎范围,他从牙缝里挤出回答:“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老人说,“我先回答你第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扶持其他藤原家的女儿,因为她们不是能力不够,就是怀有异心。崇德院的母亲藤原璋子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明明是藤原家的女儿,却处处帮着白河法皇折断藤原家的利益,她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吗?后宫中那些藤原也是,个个把自己的小家、把自己的母家,与藤原家这个巨大的家族分开看,哪个担得起伟业?”

藤原光佑对这一点是无法反驳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服:“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天皇难道不是她们的念想吗?”

“说的好,但是,她们哪个有本事生出孩子?又有哪个有本事把孩子在这里抚养长大。”老人摊开手,问。

藤原光佑哑口无言。

“美福门院就不同了,在见我第一天时,她就承诺,绝不生她自己的孩子,下一任天皇必定是藤原氏所出。”老人说。

“可她已经有男人了,还育有一子······”藤原光佑从小收到的教育无法说服他接受这一点。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老人答,“她哪怕找一百个男人,生一百个孩子,只要不是天皇名下的,又有什么关系?”

光佑目瞪口呆。

“我们要的,只有那个位子。”老人说。

室内的光线在窗外婆娑树影的掩映下,明明灭灭的,就像藤原光佑的心情。

“不要无故树敌。”老人说。

屋角那个宫内侍微微抬头,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清凉殿上,法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身边的命妇小心翼翼的为他拍背、抚触、按摩,然后端上蜜水和清水。

“······截止今日早晨,京都城内均已被查过三遍了,”道尊说,“可疑者均被投入牢中,只是,有些位高权重者,确实臣下动不得的,还要恳请法皇下旨,涉案者不论位职高低,允许检非违使见机行事。”

“道尊大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这是要把京都一扫而空,给您腾位子吗?”某个穿着武官服饰的中年人不快的说。

“不敢,但此次刺杀事件内幕极其复杂,说不得就要见机行事。”道尊斜眼某个坐在后面的春晓。

“道尊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贺茂忠行盯着道尊。

“忠行大人明鉴,此次京都谣言甚嚣尘上,何尝不是行刺事件的后续?”道尊咄咄逼人的盯着春晓。

“道尊大人慎言,”贺茂忠行道,“这村妇幼儿既不识字,也不识礼,怎么能唱出这么复杂的歌谣,必然是有人在暗地里散布谣言!”

正咳嗽着的法皇顿了顿,咽下了命妇送到口边的蜜水,忽然用嘶哑的声音木然的问:“京都里,又有什么传闻了吗?”

清凉殿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春晓微微抬头,撩起眼皮去看端坐上方的法皇,却正好与法皇对上了视线。

那一眼的木然、了然,和颓然。

【可怜啊!】鵺心满意足的欣赏着法皇的脸色。

【是挺可怜的。】晴明说着瞟了一眼鵺的脸色。

春晓将脑子里的声音置于脑后,给法皇留下一个无辜的小眼神,恭敬的低下头。

“道尊最近的查询事宜,有些懈怠了。”法皇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朝臣们。

与清凉殿内用作朝殿的大广间仅一墙之隔,侍奉贵人们的宫内侍所待的茶水间,雅仁亲王正贴着隔断偷听殿上的动静。

“亲王,不能再待了,殿上的大人们出来,要来这里歇脚的。”带他进来的宫内侍心惊胆战的说。

“法皇竟没有责难晴明,难得啊。”雅仁亲王自言自语,“大家都等着他的反应呢,他竟然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没意思,真没意思,你说,这是为什么?”

雅仁亲王拉着投靠他的宫内侍问。

“我等不过小小宫内侍,怎么能知道法皇心里想的事情呢。”宫内侍无奈的说。

“真是狡猾,法皇醒来之后,爱卿就不愿意与我知无不言了呢。”雅仁亲王笑道。

“亲王是想让吾等死在此处吗?”宫内侍赶紧跪下来。

“那你就说说看,法皇为什么不挑晴明的错处?”雅仁亲王问。

“还有什么原因呢,法皇难道不知道殿上的这些人是来看什么的吗?法皇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到啊,如果法皇真能够毫无忌惮的杀人,可能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吧。”宫内侍回答,“法皇就算打算处死晴明大人,也会找别的理由让他死去,或者干脆远远的贬斥到荒芜不堪的地界,随意的让他死了,绝不可能被这些人看着令他去死,如果那样做了,丢脸的人到底是谁呢?”

“你说的很对,只有一点猜错了,”雅仁亲王满意的点头,用桧木扇拍了拍宫内侍的头顶,这让紧张的宫内侍松了口气,“法皇不会杀了晴明的,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是美福门院的儿子。”

宫内侍略微抬头看了雅仁亲王一眼,没吭声。

“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雅仁亲王问。

“晴明大人,真的是美福门院的孩子吗?长得,也不像啊。”宫内侍纳闷的说,“传闻晴明大人的母亲是一只妖狐,那岂不是说,美福门院也是妖狐了?如果美福门院是妖狐,她又怎么变成藤原大人的女儿的?总不能是,藤原大人生了一只妖狐吧?”

雅仁亲王被硬控三秒,没好气的拍了拍的宫内侍的后脑勺:“你呀,还是好好珍惜一下你的性命吧。”

我回来啦!!!

这半年来老家北京两边跑都没工夫更新,让各位久等了,感谢大家愿意等待,谢谢!

我一直在翻看大家的留言,谢谢你们的祈福,谢谢!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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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酝酿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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