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回到本丸已经大半个月了,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的,十分顺心和安逸。
吃的好,睡得好,加上没有那些糟心的事情,别提多舒心了。
公务上的事情有三日月、莺丸、小乌丸、源氏兄弟、大包平领头处理,后勤上的事情有长谷部、烛台切、包丁、大典太、药研、物吉领头处理,生活上的事情有歌仙、花散里领头处理,还有鹤丸、太鼓钟、小夜、五虎退、大和守安定、加州清光,专门负责陪他玩,日子过得太逍遥,春晓一不小心就懈怠了。
他睡过了头,露出了狐狸的原形,懒洋洋的在床上打滚,滚得一身的毛乱糟糟的。
狐之助在他打滚的时候跑进来了。
“眠大人,哎?还没休息好吗?有点儿事情需要跟您好好说说哟!”狐之助跳上床,用爪子巴拉春晓。
春晓终于醒过来了,意识一回笼,就变成人形了。
“怎么了?还没到下次任务吧?”春晓问。
“是的,但是,上上次任务,有些后续需要处理。”狐之助说着打开了投影设备,“这次需要修补的历史是大正年代,您还记得上次我们为了消灭偷跑到过去的研究员木原数多的时候吗?”
“记得。”春晓说。
“为了防止木原数多用他先进的科学知识改变历史进程,不得已,我们进攻了无限城,现在后续的问题出现了,”狐之助清了清嗓子,指着投影说道,“按照历史进程,鬼杀队此时已经消灭无惨,马上就要解散了,但是现在无惨因为太害怕了,他藏起来了,鬼杀队找不到他,面临着无法解散的情况,还有紫藤花小屋组织,也无法转变了。”
“那我们要做什么?”春晓问。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到无惨,然后让鬼杀队解决它,一切遵照历史发展。”狐之助说,“但是吧,介于无惨的情况,他太能逃、也太能伪装了,鬼杀队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把他们全部集中在一起本身就很难了,时政给出了最低界限:只要无惨死亡,鬼杀队按时解散,紫藤花小屋组织顺利转型,不影响未来,其他的就不介意了。”
“这就好办多了,”春晓说,“我去找到无惨,把他打个半死扔给鬼杀队,然后就结束了。”
“还有那些历史上应该死掉的人,”狐之助说,“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我们的底线要求是,隐居,从此不在世界上留下可观测痕迹,可以不遵循死亡结果,如果某人按捺不住非要去参与历史事件或者做大事,就只能当做历史修正主义,予以处决。”
“了解了,正好最近有些无聊,我这就出阵······”春晓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笑面青江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快要走完历史了,”狐之助说,“等无惨事件处理完,您就可以带笑面青江回来了。”
“你们找到无惨了吗?”春晓问。
“没有,这家伙太能藏了,没了历史锚点进行预演,这家伙藏得时政都找不到了。”狐之助说。“我们追踪到的最后的踪迹是他去了坂上。”
“嗯——还以为五天内能解决呢,”春晓深深懒腰,“准备出阵吧,按照二十天来规划,就当郊游了。”
此时,在保宪的本丸——一个与昔日贺茂宅一模一样的建筑里,一个接待客人的茶室里,贺茂保宪正在喝茶。
他没等多久,有人推开了茶室的窗户,是芦屋道满。
“贺茂大人,布置好了吗?”芦屋道满十分兴奋的问。
“嗯,已经处理好了。”保宪十分谨慎的说。“我借口说平安时代内因为原住民命运改变,导致出现历史脱轨迹象,将去平安时代的机会接过来了。”
“时政竟然愿意?”芦屋道满问。
“本来是不愿意的,这件事情毕竟是跟春晓本丸有关的,原是要等一等,等以后交给春晓的本丸来处理的,”贺茂保宪说,“我故意把事情夸大了,现在他要处理大正年代的事情,平安时代的事情他就没时间了。”
“太好了!趁着他们出阵,没人留意我们,”芦屋道满迫不及待,“我们这就出发吧,去看一看,‘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倒退回大半个月前,春晓刚刚从平安时代回来的时候。
当解释清楚了一切,大家都离开海桐路之后,贺茂保宪带着鵺也离开了,但并未远行,只是来到了春晓在这条街上留给他的另一处僻静宅院。结界升起,隔绝内外。
保宪面色沉静,详细询问了鵺与春晓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尽管有晴明和鵺共同为春晓的来历和目的背书,这位心思缜密的大阴阳师眉宇间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他倒不是担心春晓会伤害晴明——那也要他有那个能力才行!以那小子表现出来的能力,真要动手他能被自己师弟打出狗命——他更担忧的是,一个与两位师弟魂灵纠葛极深的灵魂,其本身的存在是否会对他这两位命运多舛的师弟产生某种不可预知的、长远的影响。
在反复跟鵺确认,甚至动用了几种秘术感知后,保宪得出的结论是:至少目前看来,春晓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稳定的“容器”和“纽带”,并未对晴明和鵺的灵魂本质造成侵蚀或扭曲,反而似乎在某种程度缓解了鵺死亡后灵魂的某种不稳定。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去,保宪的注意力就转向了另一个问题——孩子的教育问题。
他看向鵺,眼神里带上了明显的不赞同和责备:“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你的传人,将一个才满三岁的孩童,教育成如今这副模样······跳脱、能惹事、还满嘴跑火车,委实是有些过分了。你就是这般为人师表的?”
鵺一听就炸毛了,半透明的身影都波动起来:“喂!保宪!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把他教成这样!他的性格、行事作风、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大部分能力,都是他自己本来就有的!我最多就教了他点阴阳术······还有文化课!其他的可跟我无关!”
“哦?”保宪显然不信,眼神锐利,“如果你什么都没教,他说话跟谁学的?认字跟谁学的?基本的礼仪规矩(虽然不多)又从何而来?莫非是天生地养,无师自通?”
鵺被问得一噎,下意识地就把北山绿瑚推出来挡箭:“……可能是北山绿瑚教的吧。”
语气甚是有些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兀地从窗外传来:“非也非也~”
只见芦屋道满不知何时笑眯眯地趴在窗台上,显然偷听了有一会儿了。他轻松地穿过保宪设下的结界——或者说,结界并未完全阻止他——翩然落入室内。
“北山绿瑚夫人固然是位伟大的母亲,”道满摇着手指,眼中闪烁着侦探发现关键线索般的光芒,“她能教导婴孩吃饭走路,生存本能,这我信。但认字?读书?更别提那些精妙的骗人技巧和成熟的处事逻辑了!据我所知,北山绿瑚夫人去世时,春晓阁下似乎还未产生清晰的自我意识吧?他是在夫人亡故之后,才如同奇迹般‘苏醒’过来的。”
他踱步到房间中央,目光扫过保宪和鵺:“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在母亲去世后才开始真正‘存在’的孩子,他的一身学识、那几乎不像孩童的思维模式,是谁教的?难道真如古籍所载,有‘生而知之’者?”
道满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最核心的疑问,声音变得低沉而意味深长:“除非……他的灵魂,根本就不是一张白纸,不是新生的婴魂,而是一个早已承载了些许的沉淀、拥有自己过去和经历的……成熟灵魂。”
他看向保宪和鵺,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这个有趣的灵魂,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是某个陨落大能的转世?是某个异界存在的投影?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来自更遥远未来的‘回归’?”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保宪的眉头再次紧紧锁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严肃。道满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更加深邃、更加令人不安的大门。他一直觉得春晓的早慧和某些特质过于突出,原来根源可能在这里!
鵺也收起了那副不爽的表情,陷入了沉思。他确实没深思过这个问题,只当春晓天赋异禀。如今被点破,才发现处处都是疑点。
但对鵺而言,这一点其实并不重要,春晓的早慧对他来说只有好处,至于他的灵魂可能是别的地方来的······都是妖怪,谁在乎这点儿?他要有别的心思,一巴掌拍死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苦恼和纠结?
再说也这么长时间了,养条小狗也养出点儿情分了,何况他是当徒弟养的。再再说了,懂事儿的总比啥都不懂要省事儿些,万一他要从吃饭说话开始教······他早就把春晓做成傀儡了。
但保宪和道满明显不像他那么心大。
窗外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房间内只有幽幽的烛火跳动,映照着他们忧心忡忡、神色各异的面孔。
于是,为了追查春晓灵魂根源的真相,贺茂保宪与芦屋道满决定沿着而春晓的足迹去寻找线索,他们首先去了春晓最近足迹抵达的地方——平安时代。
然而,他们一脚踏入的,并非历史的静默回廊,而是一场席卷了整个京都的、荒诞离奇的谣言风暴中心!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朱雀大街、阴阳寮、甚至路边的小茶摊——听到的都不是什么关于异世灵魂的秘闻,而是各种版本愈发出奇制胜的“安倍晴明一体三面”的奇谈!
“听说了吗?晴明大人其实有三个!”
“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还有一个是灰的!”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一个人的,一个妖的,还有一个半人半妖的!”
“那个半人半妖的最可怜了,是被另外两个嫌弃丢掉的!”
“好像叫……‘春晓’?真是个好名字,可惜了……”
“是啊,听说力量不稳定,时强时弱,还会变成狐狸呢!”
“怪不得有时候觉得晴明大人性格变来变去的……”
刚来到平安京的保宪和道满:“!!!”
朱雀大道边上,小商小贩和客人们聊的热火朝天。
“那个第三个!好可怜,被另外两个丢掉了,疯到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天天跟野狗抢饭吃,还管卖鲷鱼烧的老板娘叫‘娘亲’!”某卖鱼糕的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吗?”食客们瞪大眼睛。
“不信你们问老板娘!”卖鱼糕的一指鲷鱼烧老板娘。
食客们像一群看到逗猫棒的野猫,掉头去看老板娘。
“哎呀呦喂!”老板娘一拍大腿,扭动着水桶一样的腰肢,皱纹横生的脸上红光满面的,“就在那天啊!那天啊!跟那个谁一模一样啊!那个谁啊,就是他啊!那个@#¥%……”
食客们像吸了猫薄荷一样如痴如醉的。
保宪和道满目瞪口呆的听着。
然后他们神色恍惚的来到了阴阳寮附近,看到下班了的阴阳寮下边的得业生、使部直丁和杂役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当谁不知道呢!”
“贺茂门下果然不一样啊!”
“啧啧啧,人的部分嫌太疯,妖的部分嫌太弱,干脆就丢掉了?那可是自己的灵魂啊!说丢就能丢了的?”
“贺茂门下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听说被另外两个嫌弃,在京都待不下去了,已经离开京都了。”
“他失忆好了吗?能自己走吗?”
“不会迷路死掉吗?”
“就这么跑了真没关系?”
“这位心也太狠了,就没人说说他?”
“嗨,师父是寮头,大家不敢说也是正常的。”
“我好像之前看到那个第三个饿的啃墙皮。”
“我好像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哎,可怜啊,阴阳寮真黑暗啊!这个社会真的太黑暗了!”
保宪:惊恐!!!
道满:激动!!!
这种冲击委实有些伤害到了保宪。
这位素来沉稳持重的师兄大人,听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细节却莫名能对应上的谣言,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伤感!无比的伤感!
他那位光风霁月、堪称阴阳道标杆的师弟晴明!
他那虽然性格糟糕但实力强横的师弟鵺!
他们(勉强也有)的名声!
他们那本该载入史册、庄严神秘的灵魂分离壮举!
竟然……竟然被传成了这般市井巷弄、妖鬼皆知的狗血八卦?!
甚至还有一个被“丢弃”的“第三部分”?!
嗯?等等!他们丢弃了自己?丢弃了可能会有的第三个师弟?
这简直是对贺茂家师门声誉毁灭性的打击!
等等,鵺还收了“自己”当徒弟?嗯?自己给自己当徒弟?虽然也算是改过自新······
这是对师门伦理严肃性的巨大亵渎!
保宪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一种“师弟们太能惹事师兄我好累”的悲凉感油然而生,伤感的不要不要的。
与保宪的痛心疾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芦屋道满:激动ing!!!
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之王,平安京谣言三巨头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听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谣言,眼睛瞪得溜圆,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绽放出极度兴奋和满足的光芒!
自信!无比的自信!
看看!看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虽然细节上略有出入······但核心思想完全一致啊!他芦屋道满的推理是正确的!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道满激动地抓住保宪的袖子(被保宪无情甩开),手舞足蹈,“保宪大人你听到了吗?春晓!他就是晴明和鵺分离之后,因为太不稳定或者双方都不满意,而被共同扔掉的‘第三个’!他也是晴明的一部分啊!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晴——明——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发现终极真理般的狂热和自信,坚定不移地相信了这由他自己“首创”并经民间智慧“完善”的谣言版本,并且自动屏蔽了所有与真相相悖的信息。
保宪看着身边这个已经完全陷入逻辑闭环、兴奋得快要升天的道满,再听听周围那些有鼻子有眼的传闻,只觉得深深的伤感。
这趟时空之旅,是如此的令人伤感,真相果然是残酷的。
保宪仰头望天(平安京的天空),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伤。
而道满则已经开始拿出小本本,兴致勃勃地记录和比对各个谣言版本的异同点了,仿佛在进行一场严肃的学术研究。
尽管他已经发觉海桐路小屋内的消息和现在的情况微妙的有点对不上,但······
真相?海桐路消息就绝对是真相吗?谁敢说那不是晴明在有意隐瞒什么!他芦屋道满,平安京第一名侦探,以他的第六感做出迄今为止他最确定、笃定以及肯定的推理:眼前的消息才是真理啊!
此时的春晓本丸,正在做去大正年代的准备。
“主殿,这次出阵打算带谁去?”莺丸问。
“带对大正年代比较熟悉的刀剑男士一起去吧,”春晓说,“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药研藤四郎、爱染国俊、小夜左文字、大和守安定以及加州清光。”
“嗯,都是曾经去过大正年代的,也好,就这么办吧。”莺丸填写好了出阵名单,“那就祝福主殿武运昌隆。”
“等一下!”大天狗带着鵺的卷轴从窗户外飞进来,“等一下,小春晓,我听鵺大人说的,时空旅行还挺好玩的,这次也能带着鵺大人一起去吗?当然,还有我。”
“大天狗啊······”春晓刚想拒绝,鵺从卷轴里冒出头,“你确定自己绝对、肯定、一定能轻而易举的解决鬼王吗?”
“我愿尽力一试!”春晓说。
“那你确定鵺大人绝对、肯定、一定能抵挡住保宪阁下的逼问吗?”大天狗问。“保宪好像还在纠结你的灵魂问题。”
“······我们一起走吧。”春晓低头。
于是出阵队伍多出两名游客。
对人间烟火和各种意外事件表现出浓厚兴趣的大天狗,和对时空旅行逐渐感兴趣的鵺。
刀剑男士们增加了出阵的行李。
大天狗一边指挥花散里朝颜给自己准备换洗衣服,一边悄悄对春晓说:“还记得你上次从大正带回来的那个水槽吗?”
“里面有半个实验体的那个?”春晓问。
“嗯,”大天狗笑着说,“鵺大人昨天晚上把那个东西销毁了。”
“不是说要培养出来做他身体的备份吗?”春晓问。
大天狗摇了摇头:“大人决定不要身体了,他觉得他可以专修魂体,毕竟,你也好,那个备份也好,你们都是混血,大人不想再次尝试灵魂分裂的意外了,而专修灵体对于大人来讲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情,至少比再次尝试做一个混血要容易些。”
“也许对老师来讲,给一个躯体削掉一般血统并不难?”春晓问。
“但那没有意义,躯体对我们来讲并不是绝对的,”大天狗说。“难得他现在想尝试新的途径,对身体失去了兴趣,又不是坏事,就支持他一下吧。”
“······关于半妖灵魂分裂······”春晓苦瓜脸。
“并不是半妖就一定会灵魂分裂,”大天狗说,“情绪稳定、思维坚定、思绪简单的半妖都不会产生分裂,心思敏感、思想多矛盾、易喜怒不定的半妖几乎都会产生分裂,我觉得你不是容易想东想西的那种类型。”
“哦。”春晓想了想,也许,内核稳定就是维持自我的最佳办法。
“让他去看看他错失的时间吧,那些他没经历过的人间,看的多了,他就不会纠结过去了。”大天狗说,“时间才是忘记过去的最佳良药。”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春晓问。
“对。”大天狗开怀一笑。
“······”春晓想了想,说,“文车院青藤在奴良组做书记官。”
大天狗的笑容顿了一下,摇摇头:“都过去了,她走出来不容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
“虽然我没窥探过,但,玉藻前后来对你做了什么?”春晓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想杀掉我,然后诅咒我罢了,”大天狗轻描淡写的说,“他虽然成功杀了我,但我反向诅咒了他,他经营了二十年的怪谈被我夺取了。虽然是同样的土壤,但,我的怪谈比他试图酝酿的要更加稳固和长久。”
“怪谈啊······”春晓开始向往。
“我感觉到了‘开端’,”大天狗说,“你的怪谈已经开始酝酿了,后期不要中断了。”
“噶?我还没做好准备!”春晓有些惊慌。
“没有怪谈是在准备充足的时候诞生的,”大天狗说,“加油吧。”
鵺卷着式神录卷轴飘了过来。
“保宪居然把他的本丸出入口固定在了海桐路的那栋宅子里了,看来以后真的要做邻居了。”鵺十分苦恼,“芦屋道满也占据了对门的宅子,这家伙,一有风吹草动就急着窥探······嗯?芦屋道满这几天怎么不见了?师兄也没来找我了!”
“也许是找晴明和百鬼去了吧。”大天狗说。
“嗯,是他的作风。”鵺看向春晓,“做好准备了吗?趁他们回来之前,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春晓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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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传染到现世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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