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惊讶：“三年前？！我们见过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刚出道，我也不算有名。”
“其实只是打了个照面，没印象正常。”
宋亚轩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些温柔回忆。
“三年前，我刚开始在圈里小有名气，没想到却遇上了些麻烦。那天，有几个私生跟着我，我当时戴着口罩，想低调点，结果被逼得躲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当时我真的很慌，心跳都快漏出来了。”
“然后有个人帮我挡住了那几个人，还给了我一瓶水。”
刘耀文大腿一拍，恍然大悟道：“我正好那天路过，看见你躲在巷子里，神情紧张，压根没认出你是大明星。”
“我还以为你是遇到小混混找你麻烦呢，毕竟那个时候我年纪小，脑子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我还怀疑这年头，怎么会这么多女混混，这么吓人吗？”
宋亚轩被他逗笑了。
“那你就没有笑话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几个女生追着跑不敢反击？”
刘耀文想了想：“没有，但我记得当时光看你的眼睛就觉得你挺好看，估计是哪里出来的小少爷，出来受委屈了。”
“就因为我给了你一瓶水就喜欢我了啊？”刘耀文凑到他跟前，“宋大影帝你是不是太纯情了？”
“喜欢也不全是因为那瓶水。”宋亚轩轻轻开口，语气却比以往认真。
“那次之后我一直记着你。虽然你当时戴着帽子，连个名字我都不知道，但我记得你的眼神。”
“后来一次偶然，我看到你演的一场试戏短片。”他顿了顿，“好像是公司内部的demo，也不公开，我是去你们公司找张瑾谈合作时，无意间看到的。”
“你那时候在排练厅演一个盲人男孩，动作还有点生硬，但眼神是对的。那种真诚、毫不设防的情绪，是很多训练多年的演员也演不出来的。”
“我当时没惊动你，站在玻璃门外看了快十分钟。”
刘耀文微怔了一下，缓缓垂下眼，“我记得那个排练，演完后导演说我太生猛，像个没养熟的小动物。”
“但我喜欢那种生猛。”宋亚轩声音很轻，“你是天生属于镜头前的。”
“那之后我就总会关注你的动向。每次看到你新剧上线，或者片场花絮流出，我都去看。我没刻意打听什么，也没跟谁提过你……可只要看到你出现在屏幕上，我就会停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这句话时，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但控制不住。”
刘耀文睫毛微颤，原本想逞强打趣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散雾》筹备初期，赵导在挑‘尤散雾’这个角色时一度头疼，虽然上面出资空降了一个演员，说是内定，但赵导其实不太满意。”
“我开口推荐你，说你能演，不是出于私心。”宋亚轩回过头看着他，眼里是一种特别真挚的光，“是我真的相信你能演好这个角色，虽然你接的戏不多，但我觉得你有资质。”
“我只是把机会递到你面前，至于抓不抓得住，那是你自己做到的。”
刘耀文一言不发，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膝头的手。
“哥，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太温柔了点？”
“温柔不是错。”宋亚轩反握住他的指尖，声音淡淡的，却坚定，“我只是想给我的喜欢一个机会，接触你的机会。”
“而且我也很高兴，我曾经喜欢上的那个少年，现在成了我的搭档。”
?
11月22日夜里10点，《散雾》首播正式上线。片头音乐响起的一刻，客厅里静得只能听见电子钟滴答作响。
宋亚轩窝在沙发右边，腿上盖着毛毯，怀里抱着刘耀文的抱枕。刘耀文坐在他旁边，笔记本放在茶几上，专门用来刷实时弹幕。
“你别光看弹幕，把正片也看点儿。”宋亚轩看着他眼睛始终盯着右下角小字，嘴角一翘，“你不会是怕自己演砸了？”
“我在观察观众情绪反馈。”刘耀文正色道，一本正经点开弹幕设置，“你看这句，‘弟弟眼神太疯了我真的好爱’，你看，我赢了。”
宋亚轩忍笑：“你爱她？”
“我只爱你。”刘耀文顺势把抱枕夺过去，理直气壮的，“但她说得对，我那眼神，是疯批天花板。”
画面推进到第一集的高光片段：尤散雾推开哥哥的卧室门，隔着两年未见，那双眼熟悉又陌生，看向哥哥时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疯狂。
弹幕瞬间爆炸——
“操……这眼神，我跪了”
“宋影帝躺床上怎么这么乖！”
“刘耀文之前从来没听过，现在看演技真不错！”
“弟弟这疯批人设也太带感了吧！谁写的本子，给朕赏！！！”
刘耀文点点头，笑得像个满分卷面评语的学生：“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声音刚落，宋亚轩缓缓偏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只轻轻笑了笑。那笑里像有点骄傲，也像有点……宠。
凌晨五点，#散雾首播#、#刘耀文疯批演技#、#文轩对视#等十多个相关话题登上热搜。
而热度最高的，却是——
#他们演得不像演的#
公司公关一早发来提醒：上午十点的采访临时改为双人联合访谈，媒体将重点围绕“角色塑造”和“银幕搭档”发问，请提前准备话术。
张瑾的语音消息发得干脆利落：“你俩先别太得意，火可以烧，但别把锅也点着。实话七分、留三分想象，别太真。”
宋亚轩刷着新闻评论区，忍不住把手机递给刘耀文，“你看这评论：‘真情实感演出一对禁忌兄弟，谁懂这对眼神里的电量？’”
刘耀文一边套上外套一边笑出声：“懂啊，我当然懂。她们说的，不就是我们没办法说的那部分？”
“那你采访打算怎么说？”宋亚轩问。
“就说……”刘耀文顿住，微微俯身，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我们太了解彼此了，很多时候……根本不用演。”
宋亚轩没接话，只咬了咬唇角，眼里却压不住笑意，细碎地晃进睫毛下。
“我们明明是真的。”
“还得装作是假的。”
“还得让别人以为，我们是真的。”
之前联合采访的正片也随着《散雾》的上线分段播出，当作剧后的彩蛋花絮。
第一期播出时两人的互动让无数粉丝网友尖叫，弹幕和评论区密密麻麻，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恋综现场”磕疯了。
主持人笑着抛出问题：“你们合作这么紧密，有没有什么特别默契的地方？比如对戏时不需要对词也能接得上？”
宋亚轩点点头：“其实很多时候眼神一到位，对白自然就出来了。”
刘耀文顺势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我们对彼此的反应太熟了，有时候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该收还是该放。”
主持人忍不住调侃：“那这份默契，是因为演戏的时间长了？还是——”
他顿了一下，眼角带笑，“本身就……关系不错？”
宋亚轩笑而不语，只低头喝水，掩住唇角弧度。刘耀文没多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意味深长。
弹幕立刻疯狂刷屏：
“不是我说，这氛围是演出来的吗？”
“这哪里是宣传剧啊，明明是宣传婚讯！”
“他们对视的瞬间我原地恋爱！眼神是会骗人的吗？不会！”
而当主持人追问：“那你们彼此最欣赏对方的一点是？”
宋亚轩沉思片刻，认真答道：“耀文对角色的控制力很强，尤其是情绪边缘的表达，很真实也很克制，其实比看上去要细腻很多。”
刘耀文轻声笑：“他从来不会轻易夸我，这种时候一说，我就知道是发自内心的。”
主持人笑着鼓掌：“你们真的，是我见过最默契的‘兄弟’组合了。”
宋亚轩闻言，低低一笑，嗓音轻缓：“是啊，‘兄弟’。”
弹幕立刻炸裂：
“‘兄弟’打引号是怎么回事！！！”
“求他们别演了，求官方放证！”
“这不是营业！是感情溢出！！”
期间郑予在现场偷偷看两人互动，结果被导演点名盯镜头或者误入画面，评论区还有人截了图：“中间那位助理姐姐笑得好甜，是你吗？”
采访播出不到两个小时，#宋刘默契度爆表#、#兄弟二人眼神拉丝#、#他们是真的吧#等词条接连空降热搜。
而公司方面，也开始小范围试探放风，一边强调“演员之间的高度信任与配合”，一边默许话题热度发酵。
张瑾连夜开会，口头批评完“别太真”，结果第二天却亲自转发了采访剪辑，还带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彼此成就，不止在戏里。”
粉丝疯狂产粮，有人做了“戏里戏外平行剪辑”，两人的真实互动和剧中片段重叠得天衣无缝。
也有人开始写长文分析cp成立逻辑，从神情语调、身体距离，到眼神停顿和话语缝隙，字字句句仿佛在考古一段隐藏的情感史。
而刘耀文和宋亚轩，在热搜一个接一个刷新的同时，也默契地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不过，不论是采访、台下互动还是深夜花絮，眼神里藏不住的光，始终出卖了他们。
哪怕嘴上不说。
哪怕不能承认。
哪怕他们明明是真的，却还要继续“装成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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