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雾》播出过半，剧情节奏愈发紧凑，人物关系愈发拉扯，而剧外的热度也持续不减。每一集上线，都能精准砸中网友情绪点。
每一场对视、每一次对峙，弹幕都像浪一样涌来。
就在第六集更新当晚，#宋刘共演高光时刻TOP10#登上热搜首页。
凌晨一点，播放平台悄然解锁了会员抢先看——尤散暮跟尤散雾告白后的第一场吻戏。
剧中尤散雾一步步走向尤散暮，五指嵌入对方的指缝，偏执地诉说：“我们一旦这样，就谁也别想回去了。”
紧接着就是一段绵长又充满占有欲的吻。
弹幕瞬间失控：
“卧槽……这是宋亚轩第一次荧幕吻戏吧？”
“这演的是禁忌兄弟吧？可是我怎么只看到了宿命爱人。”
“刘耀文接这个吻也太稳了吧……谁给他下的场务指引，吻戏经验值100分！”
“妈的疯了疯了疯了疯了！这也太真了！”
微博、超话、B站剪辑统统沸腾，#宋亚轩刘耀文吻#冲上当晚热搜第一，力压某流量恋综真人cp宣布结婚的新闻。
粉丝彻夜不睡，cp粉产粮产到服务器报警，甚至连老牌影视论坛都出现了帖子：
>【业内讨论】宋亚轩愿意拍吻戏的对象，为什么偏偏是刘耀文？
深夜，张瑾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一边看《散雾》的会员抢先版，一边翻着微博热搜。
她没开灯，只有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
“妈的，这个……”她忍不住揉了把太阳穴，“太真了。”
“嘶——我记得他俩那会儿还没在一起啊……”
弹幕全在狂吼【宋亚轩第一次荧幕吻戏献给刘耀文】、【疯批弟弟好会亲】、【演技拉满情感外溢】，她都看了个遍。
她想起，之前又问过一次刘耀文，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对方回答挺认真的。
“我不会耽误工作，也不想炒。但他是我确定的人。”
张瑾没表情听完，沉默几秒，然后问他一句：“你确定多久了？”
“我俩在一起时就确定了。”那时候他这么说，“可能在你看来没多久，怕你不信，所以我没敢讲。”
现在她坐在这儿，打开另一个企划书，页眉上赫然写着：
《心跳录》恋爱纪实真人秀项目提案
她点了一根烟，把烟盒放在桌上，像是和自己说话似的低声笑了笑：“你不敢讲？那我给你个地方，让你演着讲。”
第二天早上八点，她约了市场部、内容部、宣传部开会。
“接恋综。”她直截了当，“双人绑定的那种。”
底下人都惊了：“让他们上恋综？现在热度这么高，还要炒？”
张瑾把手机在桌上轻轻一拍：“热度越高，越不能撒手。”
“你们都看见了，《散雾》没播完呢，观众已经开始嗑疯了，嗑到嗑不出新糖就要开始扒现实了。”
她抬头看向大家，慢条斯理地说：“既然遮不住，就让他们演——演得更像一点。”
第二天上午，张瑾找到宋亚轩，经纪人不在，她单独把人约到公司顶楼花园。
“接个综艺。”她开门见山，“和刘耀文一起。”
宋亚轩眉梢挑了挑，没多问，只道：“你不怕炒太过？”
张瑾笑了一下：“怕什么？你们都已经把第一次荧幕吻戏给对方了，现在要是真藏着掖着，观众反而不高兴。”
“这节目挺好，一边谈着恋爱，一边还能营业，给你个名正言顺‘谈恋爱’的地方，不比躲躲藏藏舒服？”
宋亚轩看她几秒，没吭声。
张瑾拍拍他肩膀，语气带点玩笑：“我不反对你们，但你们也别小瞧我。”
“公司需要流量，你们需要空间。这个节目，不是用来炒，是让你们光明正大地黏在一起。”
当天下午，张瑾一边处理恋综谈判条款，一边给刘耀文发了一条微信。
张瑾：【你俩，收拾收拾准备拍恋爱综艺吧。】
张瑾：【这次，不用装太假，也别演太真。】
张瑾：【只要别人猜不透你们是不是真的，你们就赢了。】
?
录制前四天，阳光稀薄却不刺眼，半山腰的恋综别墅群静静立在林海边缘。
刘耀文和宋亚轩提前受邀踩点，是节目组刻意安排的“预热环节”之一。
长途跋涉后两人同时到场，宋亚轩一身藏蓝呢子风衣，带着笑意和节目组打招呼。
刘耀文则戴着鸭舌帽，穿得低调，默默在一旁听流程介绍。
他没插话，只在宋亚轩不经意回头看他时，回了个眼神。
宋亚轩被节目组的副导演叫走对流程，他走前还回头叮嘱一句：“我去五分钟，别跟陌生人说话。”
刘耀文笑：“又把我当小朋友。”
宋亚轩没回，只是远远抬手比了个“我盯着你”的动作。
刘耀文指了指一旁，说自己到处逛逛，不用担心。
别墅的选址不错，所处地区气温暖和，由于靠近农村和海边，空气清新受污染影响较小。
眺望远处能看到错落有致的田地，下山的路也宽阔平坦，除了有一两处陡峭的山坡，在这里录制半个月也没什么难熬的。
五分钟不到，别墅正门开了。
谢衫黎踩着三厘米的低跟鞋，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刘耀文也没惊讶。
“刘耀文，好久不见。”她笑，神情轻松，语气熟络得像上个月刚喝过下午茶。
刘耀文抬眼，站起，眼神瞬间敛了一分。
“谢小姐。”他只叫了名字，没带任何情绪，“你好。”
谢衫黎站到他面前，虽然是安全距离，但仍旧让刘耀文感到不适。
“怎么这么见外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她提了下三月份发生的事：“你知道那次我被骂得有多惨吗？明明就是普通商业合作，结果被说成我蹭你热度。”
刘耀文笑容很淡：“我这么糊，有什么热度可蹭？”
“倒是你，你不是发博说是‘朋友接你’吗？”
谢衫黎脸上笑没掉：“那是我助理发的，你知道我不会处理公关，出了问题也不是我本意。”
“可那照片你也没否认。”
“我以为你会站出来解释。”谢衫黎看着他，眼神柔软，“原来你那么怕绯闻？”
刘耀文眉心轻动，没接话。
他不喜欢这种“套近乎”式的叙旧，更不喜欢别人拎着过往设局来换流量。
空气仿佛滞了一瞬，山风拂过别墅栏杆，吹得树影微晃，草地尽头几只录制专用的无人机正安静待命。
刘耀文将鸭舌帽压低了些，声音也沉下去。
“谢小姐，节目还没开始，不适合在这里搞‘彩排’。”
谢衫黎怔了怔，随即笑起来，像没听出那句“搞彩排”背后的讽刺，反倒顺着话头说：
“可是节目组不是说，让我们提前熟悉一下彼此嘛？你看，你也来了，我也来了——”
“我不是来跟你熟的。”
刘耀文说得很轻，却不容置疑。
谢衫黎的笑凝在脸上两秒，像是没想到他能直接回绝得这样利落。
她轻轻吸了口气，没再继续用软话绕，只换了个角度笑道：“也是，我确实不算你熟人，不过嘛——”
她微微歪头，眼神像是在撒娇，“就当是同行之间提前打个招呼总不过分吧？放心，我不会乱说话，也不会‘拉炒’你。”
刘耀文没答话，只偏头望向别墅另一侧。
宋亚轩正好从露台那边走回来，手里拿着流程表，远远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带着点审视，却没夹情绪。
刘耀文摆了摆手，干脆一走了之：“我还有事。”
说罢便脚底生风，去找宋亚轩了。
不远处的谢衫黎站在原地，唇角的笑慢慢收敛。
她掏出手机，手指轻点几下，拍下刘耀文背影朝宋亚轩走过去的一幕，剪影温柔，角度恰好。
很快，她发了一条微博：
【谢衫黎】??
今天踩点碰到了熟人，节目组真的很有眼光
?：[草坪远景模糊图]
?
两人坐回车里，宋亚轩递了份水过来，是刚才节目组给的。
“流程没什么特别难的。”
他看了刘耀文一眼，像是在问：“刚刚那个女的是谁？”
刘耀文也没回避，低声道：“之前被人拍了个假通稿的……你知道我之前的有个绯闻，是在停车场的那个吗？”
宋亚轩点头。
“就是她。”刘耀文说，“但我真不熟，她应该是这次的女嘉宾之一。”
宋亚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意翻了翻手里的纸。
“她想蹭你热度？”
刘耀文捏了捏眉心：“嗯，之前我不火就已经去收买狗仔了，现在我因为《散雾》热度正盛，估计又憋着什么心思，想要在节目开播前预热一下她自己的名字。”
他语气淡淡的，但能听出来压着几分烦躁，“刚刚还跟我说‘以为我会站出来解释’……你说她怎么不直接说‘你不帮我炒作你就不够意思’。”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宋亚轩点头，声音平静。
刘耀文回头看了他一眼，察觉对方的冷静下隐着点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像你。”宋亚轩翻着纸，语气仍然温和，“我不那么容易生气。”
“但你会吃醋。”刘耀文补上。
宋亚轩终于抬起眼睛看他一眼，神色没有变化，却轻轻问：“你希望我吃醋？”
“……不是。”刘耀文低头笑了笑，把安全带扣上，“我希望你知道，不管她怎么凑上来，我都不会搭理。”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宋亚轩看着他，说：“节目播出前你离她远一点。”
“我知道。”刘耀文看他一眼。
宋亚轩没发火，但那种不动声色的冷淡比什么都要更让他慌。
他盯着对方翻流程纸的手指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
“你真吃醋了？”他声音放轻了，语气有点小心地试探，“我就开了个车门，什么都没干。”
宋亚轩淡淡道：“嗯，你都什么都没干，她就能发出两条微博。”
“……那我要是真干点什么，还得上热搜第一。”
“你想试试？”宋亚轩终于抬眼看他，语气依旧温柔，却像刀刃贴着骨划过。
刘耀文立马摇头：“不想，我现在只想活着走进录制期。”
车厢里一阵沉默，窗外的树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他又松了安全带，捧着宋亚轩的脸吻了一下。
“我保证，下一次她出现在我两米内，我就直接跑走。”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你要记得你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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