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成绩便出来了,中午他们去榜上看了成绩,几人这次都是优等。
柳言初本就不担心,毕竟他的文章是由他哥把关的。毕竟天下学子应该是没有人喜欢考试的,看到成绩后,才能真的轻松起来,
宋岩得意地像陈景著讨要玉佩。
苏谦益道:“看来有玉佩在手,你格外的努力啊。下个月还要不要景著辅导了?”
宋岩想也不想的说:“当然要啊。”
苏谦益接着说:“我看不如那玉佩就搁在他那里,等咱们几人明年升入文墨院了,再还给你。”
说罢他对着陈景著笑了笑,景著对上他的笑脸,竟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
柳言初只当他们在逗宋岩玩,毕竟只是一枚玉佩而已,也不是多名贵的东西,只是因为是宋岩的祖母所给,意义比较重大。
宋岩想了想,好像有个目标,自己确实是更有动力一些。
反正玉佩在景著手里也丢不了,他也就赞同了这个提议:“景著啊,我的玉佩你可要好好帮我保管呐,回头我还等着送我娘子呢。”
“宋岩,你怎么天天惦记着娘子这事?”柳言初看他张口闭口都是这事儿,忍不住问道。
宋岩道:“女人多好啊,你不想找个香香软软的,平日里还对你嘘寒问暖的人吗?”
柳言初还真想了想,只是他平日最不喜欢熏香了。别家公子小姐的衣服都是下人每日给熏好了,熏的清淡些的还好,有些熏得重的他还没靠近,就头晕恶心。
所以香香软软,对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有吸引力。
对此时的柳言初而言,有一个人更吸引他,就是赵霖。
“这几日赵霖可有动作?”上次他们商量出法子教训赵霖,现在就只等着他去凝香馆。
苏谦益道:“没看到那榜上赵霖的名次吗?得了个差,今天回去可有他好看的!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赵尚书都会拘着他,怕是不得空去凝香馆了。”
要不是那赵霖太过分,柳言初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自然也从没看过他的名次。
不过,此事确实也是急不得:“这几日跟你二哥打听消息时小心着点,别被他看出来来点什么。”
“放心,平日我们也会聊上许久。况且那是吏部尚书的嫡二子,怕是京里许多人都关注着他。”
柳言初点了点头,他对赵霖关注甚少,但是也知道吏部尚书为人还算正直,在朝中也算是兢兢业业,颇受皇帝信任。赵霖的兄长赵冕,也在吏部任职,如今是验封清吏司,但也没听闻他有何不妥之事。
偏偏最受宠的赵霖,成了个纨绔子弟。
宋岩忍不住道:“一想到赵霖倒时候的样子,我就心情甚好。”
柳言初撇了他一眼:“你可管好自己的嘴,不然计划失败,你且等着。”
“这点儿我还是能做到的好吧!”宋岩翻了翻白眼。
几人就此事谈论了这几句便住了口,毕竟还在国子监里,人多口杂。
等下学后,柳言初回到家,稍作休息,便在自己院中用晚膳。
文辰进来时,他正在漱口。他接过用云儿递来的手帕,擦拭了嘴后向文辰问道:“父亲在何处?”
“老爷已在书房,这会儿大少爷已经过去了。”
他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起身不慌不忙的去柳侍郎的书房。平日里他父亲并不管他们的学业,但每次月试后,还要把他跟他哥叫到一起,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不仅如此,还非要给他哥的文章再提出点意见,以此显示自己的关心和能力。
那些意见,他听着都觉得是废话,也不知道他哥每次是怎么应下的。
到他就简单了,无非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够,最后再来一句:“我也不指望你!”
他每次也就敷衍着过了,当然......也有敷衍不过去的时候。
只是走的再慢,也到了书房门口。他刚进去,却发现屋内的两人停下了交谈,一齐看向他。
柳言初下意识回想了一下近期的事情,并无甚大事,他月试也拿了优,应该没有值得被说教的。
柳父看向走进来的言初,问道:“你哥跟宥连珏之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柳言初回道:“就是跟兄长前去文安候府时,知晓的。”他才没那么蠢,说自己提前就知道了。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 ,这么大的事情,竟瞒着我!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柳言初看了一眼正生气的父亲,又看向他哥,决定不回答。这事本跟他无关,干嘛要他解释。
“父亲息怒。”柳言瑾站起身,拱手向柳父道:“连珏身份尊贵,我与他之间的事情,自是要考虑到他的想法,但我们之间绝不是儿戏。上次的宴会,便也是他策划的。”
柳侍郎放缓了语气:“我当然知道你们所非儿戏,但我还是你父亲,这等事情,不应提前先告知我一声吗?我今日在礼部当值时,才刚从其他人口中知晓的。”
柳言初联想到上次柳父气的摔茶盏,这次他哥说息怒就息怒了,真是好一番区别对待啊。
柳侍郎没等回话,看着却又高兴了起来:“宥连珏是文安候的独子,你们要是能成,咱们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那地位可不一般呐。”
“父亲,文安候与连珏皆是洁身自好之人,咱们万不可打着他们的旗号行事。”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在咱们父子之间说说。朝中的人背地里会说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哼,左右不过是嫉妒我有个好儿子。”
柳言初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他父亲说的“咱们父子”,有没有包含到他。但是他属实没想到父亲接受的这么快,也就是看上了人家皇家的背景,看这架势,真是恨不得明日两人就成婚。
他心中不免对父亲看不起了几分。
正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东想西想,父亲正与他哥聊的专心,丝毫顾不上他。等他再回过神时,两人已经竟已聊到了婚后的事宜。
“就是子嗣的事情你得提前注意,也不知宥连珏会不会再娶一位女子,他可是安乐公主唯一留下的血脉啊!”柳父略显担忧的道。
“父亲不用忧虑,我们已约定好,如若真到了那一日,必定是不会再有旁人。”
听到柳言瑾的话,柳父连喊了几声好,又道:“子嗣的你且与宥连珏说好,他无兄弟,但是你还有弟弟,到时从你弟弟那里过继个男孩,从小养在自己身旁,也是一样的。”
柳言初属实没想到,他俩的谈话还能这样发展。而且子嗣问题,竟也无人询问他的意见吗?
他抬头道:“父亲,子嗣本是大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决定的。况且,将自己的孩子送与别人,这样的人怎配做父亲!我柳言初是断做不来此事的!”
“荒唐!”柳侍郎一改刚才的高兴,:“你可知文安候是何地位?那可是世袭的,你孩子去了就是嫡长子,到时这爵位不也是他的吗?”
果然他父亲眼中只有权势,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如今竟为了还没准的事情,惦记上了他未来的子嗣!
他看着前面的父亲,呼吸都急促起来,连带着胸口也被他的心跳的生疼。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柳言瑾赶在他开口前道:“父亲,这都是以后得事情,今日就谈论这些,未免为时尚早。”
柳父看了一眼他,没再说什么,端起茶让自己缓口气。
柳言初却没接受他哥的好意,“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同意的!”
“你!”
柳言瑾眼看着父亲起身气急的指着弟弟,恐怕他又说出什么责罚来,往旁边两步,挡在弟弟面前道:“今日天色不早了,还请父亲早些休息,勿动肝火。言初还小,自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便交于我来训导,不劳累父亲了。”
说罢便拉着不情不愿的柳言初出去了。直到半路,他才松开拉着柳言初的手。
柳言初甩了甩右手臂,看向前面的人:“我有何错?你又要教训我什么?”
前面的人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这个满脸不服气的弟弟,“你把平日里哄母亲一半的伎俩,拿去哄父亲,你们就不会吵成这样。”
柳言初瞬间像只炸毛的猫:“我还要讨好他?这辈子都不会!”
“柳言初!”
柳言瑾一声沉喝,把气势汹汹的他,按了回去。
“他毕竟是我们父亲,无论怎样,断不会害你我的!”顿了顿他又说:“况且今日之事他也做不得主,你何必非要跟他顶撞?”
柳言初这会儿心里不服气得很,哪是他顶撞,不听听父亲说的是什么话?
看着默不作声的柳言初,知道他也听不进去,便不再说什么:“行了,回去吧。”
柳言初回到自己院中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院中的丫鬟早已习惯,从老爷那里回来时,少爷就没几次好脸色。
云织几人默不作声,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给他解宽衣。等沐浴后,身子舒服了许多,他靠在椅背上,春桃正拿着干布巾,擦着他头上的水。
这会儿的他心绪平复许多,只是在每次这样动气过后,他都有些疲累,这会便有些昏昏欲睡。
春桃看着困乏的少爷,唤来云织,两人加快手脚,分开擦着头发。幸而天热,在柳言初睡着前,终于擦干了头发。
躺到床上时,他又提起要求来:“云织,太热了,叫燕儿来给我扇会儿扇子。”
“小祖宗,你快睡吧,刚洗了头,可不敢扇扇子。”云织驳回了他的要求,转身熄了灯。
柳言初无法,嘟囔了几句,决定还是心静自然凉,闭上眼睛放空了自己。
接下来几日,便是照常上学,再无事发生。
终于到今日,苏谦益带来了一个他们等了许久的好消息。
那赵霖因为月试,果然被赵尚书在家罚了几天。苏二哥说昨天赵尚书便松了口,不再禁赵霖足。
哪知这厮竟是迫不及待了,自己来了国子监,却让人带话去凝香馆,说是让雪衣今日不要接客,他下了学便去。
柳言初自知道消息后,便无心上课。心中又把计划过了一遍,这才便安心等着下午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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