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宫之前,我曾问过四殿下,我是任务是什么。
他仅留下一句话,
做好张若琬。
天不亮萧凭玉便要带一支小队秘密出城,看起来有很棘手的事要处理。
军令如山,侧妃张若琬在萧凭什玉眼里就如同一张白纸,空荡无趣不屑,又该如何让他留下。
于是我偷走了他的虎符。
萧凭玉果然留在了府内,但全府戒严,整个东宫里里外外全是着盔甲佩军刀的府兵,当夜凡是近身了的侍婢全都关了起来,凡是可疑的人就地格杀。
我也被关在了清河苑。
他提着剑来找我时,我已经被饿了三天了,青丝散乱,面色惨白。
萧凭玉质问:“是你吗?”
我怯生生的摇头:“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就在与你亲近的那日,虎符,不见了。”
我立刻声泪俱下:“殿下的意思是,那东西是妾偷走的?”又道,“妾与殿下乃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有什么理由去偷窃虎符,就算偷来了于妾又有何用?!”
我夺过旁边侍卫的剑,“倘若殿下要疑我,妾只能以死自证。”剑刃擦破了我的脖颈,渗出殷红的血。
萧凭玉慌了神,急忙拦下,又将我搂紧在怀里,说:“你不能死,你不能再死了。”
我不明其中深意。
很快他的随从进来禀报:“殿下,张大人病危了。”
我拧紧的心口终于松懈,
张尚书膝下唯有张若琬一女,这噩耗正好解决了燃眉之急,没有家族倚仗的孤女只能听天由命。
“殿下,是我父亲吗!”我闻讯愕然,气若游丝,“怎会如此...出嫁前明明身体甚是康健,殿下...”
萧凭玉深叹了口气:“罢了。扶侧妃回寝殿休息吧。”
顺势我揽住他的肩膀,贴在他的胸膛,娇弱地怯怯道:“殿下不要疑我,此后若琬就只有殿下了,我的整个人都只属于殿下。”
只愿我的讨好能得到他的怜悯,成为我的护身符。
无人知道虎符就藏在我的发髻内,待风声渐息,寻了个机会我将东西藏进了浴池,
正因虎符的遗失,萧凭玉没有出城,敌军奇袭西骏导致三千良将折损,圣上下旨将太子禁足东宫。
禁足的日子他倒是悠然自得,时不时找我闲叙两句,又偶尔送一些完全不合我心意的珠钗粉黛,今晨又命人捧着几簇牡丹来我寝殿。
本不是牡丹盛开的时节,但萧凭玉用温室硬生生种出了这些花。
牡丹张扬艳丽,我不喜欢。
“太...太子妃?”
我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说话的是东宫花房的老人——刘嬷嬷。
我摇摇头:“嬷嬷抬举我了,我是殿下的侧妃张氏。”
“像,太像了,您与她眉眼起码有八成相似,当年太子妃也是这身衣裙赏着牡丹。”
我有点恍惚,从未听说萧凭玉还有个正妻。
伺候我的小翠道:“娘娘别听这老奴瞎说,东宫何时有过太子妃,这刘嬷嬷早就神志不清了,是殿下可怜她才留她在花房。”
我没有在意,只是在心底存下疑虑。
我对花房的宫婢道:“这些色泽粉嫩的花都撤掉,另外替我选盆鲜红的腊梅送去殿下哪。”
晌午后,萧凭玉要召见我。
我刻意换了一身绯红的衣裳,他正下着棋,抬眸望了我一眼,道:“太艳了,不适合你。”
我坐在他对面,“不好看吗,妾倒是很喜欢。”
“本宫为你挑的更衬你。”萧凭玉说,“今后不要再穿这么艳丽的衣服了。”
我会反驳但是张若琬不行。
“妾遵旨。”
他将白子递给我:“会下吗?”
“在闺中父亲曾教过点皮毛,自是不敢在殿下面前献丑。”
“无妨。”
我接过棋子,轻轻落下。
“你的父亲已经转危为安了。”
我讶然:“果真?那真是太好了,妾自嫁入东宫后便无法出府,想来父亲在病期间母亲甚是煎熬,妾多谢殿下照拂。”
“那日,本宫无凭无据冤你,是本宫之过。”
“殿下何过之有,虎符遗失妾也忧心忡忡,被殿下误会事小,找回虎符才是重中之重,妾只怪自己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
我接着落子,刚中带柔,为黑子留下一线生机。
“你很懂事,深得我心。”萧凭玉挑眉,“不过,太过顺从反倒让本宫看不透你的真心。”
“妾惶恐,正因妾的真心一直都在殿下那里,所以甘愿顺从不是吗?”
萧凭玉展颜,轻抚了我的脸颊:“后日,随我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我娇笑着答好,落下最后一子,太子胜。
“妾身技不如人,让殿下见笑了。”
待他离开,我想起在四王府的日子,四殿下擅棋,风格狠厉凶猛步步杀招,正因此促成了我精湛的棋艺。
看着方才已经结束的棋局,稍稍刻意便能让太子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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