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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陈小霖如临大敌,她皱眉:“什么,院长,你要罚我就罚我,不要搞这个吓唬我呀。”

陈江兰蹲下来握住陈小霖的手,摩挲,眼角的细纹深刻。

她慈眉善目,眼中是不清的柔情。

“你愿意去新家吗,她们很好,很有钱,对你也很好。”

福利院的孩子都期待着有个家,健康的孩子很早就被领养,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只能望着那些被领养的小孩,眼睛出神。

福利院很好,院长就是她们的妈妈,但……她们知道自己从出生时就是被人抛弃的存在,所以她们还是心里还是有点遗憾,在想,如果自己有个爱自己的母父,如果自己出生在一个美好的健康的家庭会怎么样?

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福利院很好,她们要学会乖乖地,她们看到自己那些家里宠着的同学,心里也会羡慕。

她们知道自己这条命本来都不会存在这世上,是福利院和院长给了自己这条命,所以她们会乖乖地,把这样的羡慕悄悄藏在心底。

只是看到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姊妹被领养走的时候,那样的羡慕会悄悄放大一点点,然后又被塞进自己的小小世界。

“豫白可以和我去吗?”陈小霖问院长,眼神坚决:“如果不可以的话,那我也不想去了,陈豫白和院长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院长沉默了很久。

她这几年很累,白发苍苍,心都放在福利院的孩子上,每当有人来看过孩子们,她看到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也会心疼。

但是留下来有些孩子们具体有些缺憾,她们很乖,是陈江兰见过最乖的小孩,不哭不闹,但是现实很残酷无情,她们只能空洞地望着栅栏外的那边天。

疾病,残疾。

上天真的不公,让她们从出生就背负这些病痛。

医生说陈豫白活不过15岁。

陈豫白似乎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上的缺憾,她从来就没表现过自己的羡慕,她是个从小到大的病秧子,没有家庭会养一个病秧子。

只是她有点害怕会和陈小霖分别,所以一直黏着陈小霖,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

陈小霖健健康康,漂漂亮亮,自己是个丑小鸭,还是个有病的丑小鸭。

她知道陈小霖这样的小孩一定会有个美好未来,自己不可以拖她的后腿。

于是当孟女士来到福利院看陈小霖的时候,她眼圈很红,但还是大大咧咧地劝陈小霖:“快去吧,孟阿姨看起来很好,她一定会对你很好。”

陈小霖不愿意去,她想陪陈豫白。

豫白常常生病,没了自己,吃饭都不好好吃,浴霸胆子这么小,要是自己不在,她受欺负了怎么办?

院长告诉她,去到了新的家庭,又不是永远都不见面了,她可以经常回来看豫白。

孟女士摸摸她的头:“我们可以每年都来看豫白。”

孟知桦女士看到这两个小朋友感情这么深,但她带不走豫白,她的一生已经被医院绑定。

豫白会在长大后某一天离开人间,孟知桦不敢打这个赌,只能资助了陈豫白往后的医疗费用和上学费用。

陈小霖有些伤心。

陈豫白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念自己,陈豫白在那天和其他同学玩,陈豫白这个爱哭鬼都没哭,陈豫白看起来很无所谓,陈豫白和她说:“以后我们肯定会经常见面的,你尽管去就行,我一定会来找你,你一定要带我吃香喝辣呀。”

陈小霖走之前紧紧抱住陈豫白,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都在抖动。

她告诉陈豫白:“你要好好吃饭,不许哭鼻子……”

“好了。”陈豫白打断她,“快去吧,回来看我的时候要给我带很多包小浣熊干脆面。”

“你牙齿都没了还吃吗?”陈小霖吸了吸鼻子,看着掉了好多颗牙齿的陈豫白:“你这个缺牙巴。”

陈豫白不服气,扒开陈小霖的上嘴唇,恶狠狠地说:“缺牙巴不说缺牙巴。”

小朋友抱在一起,但是嘴上谁也不饶谁,直到陈小霖上车前,陈豫白突然拉住陈小霖的衣袖,哭哭啼啼地,话都说不清,陈小霖听了好久才分辨出来,陈豫白说的是:“姐姐,要想我。”

于是两个小朋友又在原地抱着哭了好久。

车缓缓走了,陈小霖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陈豫白哭着追车,鼻涕都出来了,风呼呼地把陈豫白的脸给吹得丑丑的。

陈小霖在玻璃上哈气,描摹那个丑丑的身影。

陈豫白没追上车,陈小霖在座位上哭泣。

她的目的地是很远的北方,全是平原,陈小霖从飞机上看地上的时候觉得宏伟,她没看过这么平的地,没有一点山。

她往后的余生都将在那平坦的地上生长。

她有了新的名字,叫孟霖。

她的妈妈叫孟知桦。

孟霖被发现的那天是狂风交加的雨天,她羸弱不堪,在铁皮板下,全是湿乎乎的,全身上下粘着泥土。

她的名字就有个霖字,被雨浇灌的小树苗,往后要茁壮成长。

当时的人听到孟霖活下来的时候都觉得惊奇,发现这孩子的时候,铁皮凸起的硬板据她只有不到10厘米的距离,再近一点就会被划伤了。

这孩子命大,是个有福之人,大家都是这样说的。

孟知桦是个商人,白手起家,事业有成,但遗憾的是和先生结婚多年都没有一个孩子,两人便动了收养孩子的念想。

伺候孟霖6岁便在那块平原上长大,那里多煤矿,孟知桦做的就是运输煤矿的生意。

孟知桦女士从小性格强势,上高中的时候就是个小霸王,90年代的文凭还不是很看重,农村出生的男孩基本中专毕业都去开大车赚钱。

开大车的女司机很少,孟知桦警校毕业,在派出所当文职,后来不干了就拉着年轻时认识的那些开大车的朋友开了个贸易公司,运输煤矿,或者从电厂里运些粉煤,碎渣。

底下几个车队,一车拉完给司机两千,赚个几百块。

办公室很简陋,办公地点很简陋,旁边是停卡车的地方,可以说孟霖自6岁开始就在这个车队里长大,灰扑扑的,完全没有富二代的样子,小土狗似的。

拉货车的师傅脾气都有点爆,孟知桦性格得很强势才能震得住他们。

孟霖原本温温柔柔的性格也在孟知桦的影响下变得强势起来,比如不服输,一股子犟劲。

孟霖很想陈豫白。

她们小时候约定过,一定要见面。

山高路远,孟知桦每年都会带女儿去福利院看院长,看陈豫白。

听说陈豫白的身体越来越好,现在能爬山跑步,活脱脱一个小猴子。

只是在孟霖不在的那些日子,陈豫白都会望着窗外发呆。

她在等那辆黑车,等那辆黑车下来的那个人。

她的公主,她的陈小霖。

后来上了初中,学业繁忙,她俩好几年才能见一面,还好有了手机,两个小家伙就天天说话,还和童年时一样分享自己在学校里见到的奇怪的事。

每个阶段都有新的朋友,她们依然是彼此心里的最佳好友。

直到失去了联系,陈豫白先挂断的电话。

孟霖一直以为她们会一直联系。

“原来相熟的人最后都会相厌吗?”

孟霖眺望西南方向,手机里还有未拨通的电话。

陈豫白不理自己了,孟霖有点难受,抱着小小的自己,哭了个彻底。

孟霖初二那年,孟知桦和邹怀辉再婚,因着新的丈夫油嘴滑舌,目光短浅,骗得孟知桦贷款了很多钱投资一个项目,但这种项目在市场上不景气,只能搁置,孟知桦投的钱都打了水漂,挣得钱全部还了贷款,她们家破了产。

孟知桦在那年去世,是心肌梗死。

留给孟霖的钱被孟霖当时的继父所骗走,拿去嫖/赌,邹怀辉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没让孟霖休学,这也是老师苦苦劝的结果。

孟霖成绩非常好,邹怀辉在孟知桦死后就流露出了对孟霖的厌恶,不过他很乐意听别人捧自己教导有方,这是他阴暗老鼠一样的人生中能挣得的唯一一点面子。

来自白捡来的养女。

孟霖没钱,学费生活费全靠奖学金,就这还要被她继父拿走一大部分去赌博。

邹怀辉迷上网赌,但那东西一碰就要掏空整个家底,邹怀辉去借贷,利息如利滚利一样很快压得他喘不过气,贷款人天天找上门来,孟霖的三年高中生活就是在这样地狱一般的地方度过。

有人拿刀威胁她,她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被打爆,被骂些极尽侮辱的话,

托孟知桦女士的教导,她像野草一样,就是一股子犟劲。

那年她十七岁,报了警。

官司打得很久,她求着认识的大人帮她,磕头跪地。

成功解除监护权,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钱,她重新回了自由身,逃脱了那个地狱,所以一切都得靠自己。

她忽然有点想陈豫白,每到晚上想哭的时候就会想到陈豫白。

那家伙很久没联系自己,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小时候孟霖受伤,陈豫白就会给孟霖吹吹,说着:“不怕不怕,我在呢。”

孟霖在梦中经常梦到长大后的陈豫白,但是脸是模糊的,她看不见陈豫白的脸。

瘦了吗?还是胖了,这家伙不好好吃饭,应该是瘦了吧。

孟霖志愿填了安塘大学。

去看看那张模糊的脸。

她到安塘大学报到的那一天,对床的东西很多,有些堆到她的床边,她无处下脚,准备去和正在收拾的对床同学商量。

她看到高瘦的背影,那人回眸,依旧是浅绿色的瞳孔,早就变得成熟稳重,那家伙笑意盎然:“小霖,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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