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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便要打起来?

圣京,万山楼。

雕梁画栋间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与文人雅士的谈笑吟唱糅杂在一起,蒸腾出盛世皇都最极致的繁华与喧嚣。

暖黄的灯火将每一寸空间都映得亮如白昼,酒香、茶香、美人鬓角衣袂的幽香,氤氲成一种令人沉醉的浮华气息。

然而这份浮华,在一道锐利无匹的剑气破门而入时,被骤然撕裂。

“轰——!”

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猛地向内炸开,木屑纷飞中,一道玄色身影裹挟着凛冽寒意踏入这温柔富贵乡。

来人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眸若寒星,手中一柄古朴长剑虽未完全出鞘,但那迸发的森然剑气已让满堂暖意骤降,离得近的几位酒客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喧嚣戛然而止。

丝竹僵停,笑语凝噎。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聚焦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他玄衣上的风尘与周身不容错辨的肃杀之气,与这软红香尘的场合格格不入。

“镇妖司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萧墨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冰冷地传遍楼中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全场,最终锁定通往二楼的阶梯方向——那一闪而逝的妖气,虽微弱,却逃不过他猎妖多年的感知。

人群像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开慌乱的低语和退避的动作。

就在这时,二楼雅阁的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撩起。

一道素白身影缓步而出,凭栏而立。

楼下的喧嚣与慌乱仿佛在他出现的瞬间便被无形地隔绝开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云纹的宽大袍服,墨玉长发仅用一根素雅白玉簪松松挽就,几缕发丝垂落,衬得那截脖颈愈发修长脆弱,肤色是冷调的白,宛若千年雪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眼之上蒙着的一层白色丝绸,那绸带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将他本就清冷绝美的容颜勾勒出一种近乎神性的疏离与禁欲感。

他并未向下看,但那蒙着绸带的视线却精准地落在了楼下卓然而立的萧墨尘身上。

“何处来的风,惊扰了我万山楼的雅兴?”他的声音响起,如冰泉滴落玉盘,清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奇异地压下了满堂的躁动。

萧墨尘抬眸,锐利的目光直射而上,与那蒙着白绸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无声碰撞。

“镇妖司,萧墨尘。”他报上名号,字字清晰冷硬,“追踪一害人蛇妖至此,妖气入楼便断绝。阁下是此间主人?”

归云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原来是萧大人。在下归云,暂掌万山楼。”

他微微偏头,仿佛在倾听什么,“萧大人,万山楼内只有风雅趣事,并无大人所说的蛇虫鼠蚁。阁下或许是……寻错了地方?”

“妖气指引,绝不会错。”萧墨尘踏前一步,周身气势更盛,与楼上那飘渺出尘的气息形成尖锐对峙,“若楼主行个方便,让萧某搜查一番,自然水落石出。若不然……”

他未尽之言带着冰冷的威胁,手中剑鞘嗡鸣低响。

归云闻言,并未动怒,反而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片淡漠的凉意:“萧大人好大的官威。我这万山楼,并非市井街巷,岂容你说搜就搜?”

他向前微倾,凭栏的身姿舒展,虽蒙着眼,却给人一种正居高临下、仔细打量萧墨尘的错觉。

“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一句妖气,便要搅扰我满堂宾客……”他语调微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镇妖司行事,何时变得如此……鲁莽了?”

话音落下,楼内气氛瞬间绷紧至极致。

萧墨尘眼底最后一丝耐心耗尽。镇妖司铁律,妖邪当前,凡阻挠者,皆可视同包庇,必要时可武力清除。

“既然如此,休怪萧某得罪了!”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暴射而出,直扑那妖气最后残留的屏风之后。

然而,眼前月白宽袖一拂,那抹素白身影竟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再度拦在他面前,快得超乎常理。

“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归云的声音里竟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带着点慵懒的调侃,“想搜我的地方,总得先问过主人不是?”

萧墨尘去势不停,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锃然出鞘半寸,凛冽剑罡直逼对方咽喉。

——意在逼退,而非伤敌。

可归云竟不闪不避,反而微微向前倾身,仿佛要主动将那纤细脆弱的脖颈送入剑锋之下。

“啧,”他似是惋惜地轻叹,指尖却快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抵住了那半寸冷锋,“萧大人这般不解风情,动不动就亮兵刃,可是会吓跑旁人的。”

“叮——!”

指尖与剑锋相撞,竟发出金玉清鸣。一股冰冷而磅礴的力量骤然爆发,抵住了萧墨尘凌厉一击。气浪轰然扩散。

萧墨尘面色冷峻,不为所动:“镇妖司只解妖祸,不解风情!让开!”

他欲抽剑变招,却觉剑身一沉。归云手腕翻转,指尖顺着剑脊滑上,带着一股黏腻柔韧的巧劲,竟试图缠绕他的手腕,动作轻佻如情人低语间的抚摸。

“是吗?”归云轻笑,借力翩然而起,足尖在那清冽如水的剑身上轻轻一点——竟是稳稳立于剑刃之上。

月白袍袖垂落,几乎拂过萧墨尘握剑的手背,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可我瞧大人这剑,冷是冷了些,握在手中……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居高临下,望着下方的萧墨尘,白色绸带随风微动,语气里的戏谑愈发明显:“还是说,大人只对这斩妖除魔的死物感兴趣,对活色生香的人……毫无兴致?”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姿态和言语,足以让任何人面红耳赤。

然而萧墨尘依旧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如初,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古板到极致的严肃:“旁门左道,惑人心智,惯会如此!”

他体内道元急转,低喝一声:“破!”

剑身符文骤亮,纯正刚猛的道家破邪之力轰然爆发。

归云似乎对这纯粹克制妖邪的力量颇为忌惮,足下微滞,那挑逗的笑意也淡去几分。就在这瞬息之间,萧墨尘手腕猛地一抖一震。

“嗡——!”

长剑剧震,归云身形顿时不稳,向后飘飞而去。

更糟的是,那股道力似乎引动了他体内强行压制的旧伤,气息瞬间混乱,让他无法自如控制,眼看便要跌落。

萧墨尘本欲趁势追击,却见对方状态有异,不似作伪,那欲坠的姿态莫名牵动了他心中一瞬的不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剑回鞘,一步踏前,手臂一伸,稳稳托住了归云的手臂,助他卸去力道,平稳站定。

入手处,臂膀冰凉,且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到其下的微微颤抖。

归云站稳,迅速抽回手臂,仿佛那触碰灼人。他偏过头,白色绸带下的神色不明,似在极力平复体内翻涌的气息,一言不发。

方才那出尘绝世的姿态染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

萧墨尘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冰冷的触感。他依照镇妖司的规矩,对着明显已无战意的归云抱拳一礼。

声音依旧冷冽,却少了之前的杀气,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沉稳:“镇妖司规程,妖患关乎民生社稷,凡有线索,必深究到底。方才情急出手,冒犯之处,望楼主海涵。然搜查之事,仍不可免。”

归云静立片刻,周身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他缓缓转回脸,对着萧墨尘的方向,沉默了几息,方才那丝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他终是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却透出些许倦怠:“萧大人执意如此,便请吧。”

他侧身让开通路,语气淡漠:“但愿大人能找到想要的证据,否则……”他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压力不言而喻。

萧墨尘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言,对身后终于赶到的几名镇妖司下属挥手:“搜!仔细些,勿要损坏楼内物品。”

镇妖司众人立刻领命,如狼似虎般涌入万山楼深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萧墨尘站在原地,目光再次落回那一身素白、凭栏而立的归云身上。

楼内灯火阑珊,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光晕,那蒙眼的绸带显得格外刺眼。

镇妖司的人将万山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检了足足一个时辰,几乎翻遍了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甚至连那檀木屏风后的暗格都以秘法探查过数次。

结果,一无所获。

那丝原本清晰的妖气,如同被彻底抹去,再无半点痕迹。仿佛之前的一切感知都只是萧墨尘的错觉。

楼内的宾客早已被这番动静惊得散去大半,留下的也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原本繁华热闹的万山楼,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和令人窒息的寂静。

萧墨尘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但紧抿的唇线透露了他内心的不豫。他挥手让下属停止搜索,整理队形。

他转身,走向静立在楼梯旁,仿佛置身事外的归云。

那位楼主依旧蒙着双眼,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过于苍白,唇色也淡了几分,似乎方才的短暂交手和力量反噬对他消耗不小。

萧墨尘在他面前三步处站定,依照礼数,再次抱拳,这一次,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归云楼主,今日之事,是萧某冒昧,鲁莽冲撞,惊扰贵地,损毁门庭。依据镇妖司规程,错判线索、无功而扰民者,当赔礼致歉,并照价赔偿损毁之物。”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镇妖司符印的玉牌,递了过去:“此乃镇妖司信物,楼主可凭此物,随时至司衙库房支取赔偿银钱,或折算等价灵材。数目几何,由楼主定夺,镇妖司绝无异议。”

归云微微偏头,看着那枚递到面前的玉牌,并未立刻去接。白色绸带下的面容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思。

片刻沉默后,他才缓缓伸手,冰凉的指尖无意间擦过萧墨尘的掌心,接过了那枚犹带着体温的玉牌。

“萧大人公务所在,何错之有。”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赔偿之事,我会遣人去办。大人请便。”

这便是送客了。

萧墨尘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透过那层绸带看清什么,最终只是道:“告辞。”随即转身,带着一众下属,在一片狼藉中离开了万山楼。

脚步声远去,沉重的大门被勉强合上,隔绝了外界视线。

——

万山楼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归云一人独立于空旷的大堂,身影在凌乱的灯火下拉得有些孤长。

他静立片刻,指尖摩挲着那枚冰冷的镇妖司玉牌,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转瞬即逝。

这时,二楼一间未受波及的雅阁珠帘无声滑开,一道身影悄然而出,倚在栏杆上。

来人身着暗紫锦袍,面容阴柔俊美至极,一双眼瞳竖立,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非人的幽光,他看向楼下的归云,姿态恭敬中带着一丝天然的亲昵。

“公子,”他开口,声音低沉丝滑,带着蛇类特有的嘶哑磁性,“您要我故意泄露的那一丝气息,时间掐得正好。那捉妖师的感知果然敏锐,分毫不差。”

归云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方才的倦意,只剩下一种深潭般的冷寂与莫测:“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执掌镇妖司,更不配……入我这万山楼。”

“只是……”男子微微蹙眉,露出些许不解与委屈。

“方才若非您及时以秘法将我残留下的血气与妖气彻底抹去,只怕真要被他寻到些痕迹。而且,您还为此硬承了他一剑道罡……”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心疼与后怕。

归云终于缓缓转过身,正面望向二楼的方向。虽然他蒙着双眼,但那精准的目光却让楼上的蛇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神态愈发恭谨。

“不受点真实的冲击,如何能让他坚信妖气曾在此地出现,又如何能让他将这满楼狼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归云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唯有他亲自确认过、搜查过、甚至动过手的地方,日后才能真正成为灯下黑的盲区。镇妖司的赔偿信物……不过是意外之喜,能让这片盲区更稳固些。”

他微微抬起手,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握,仿佛抓住了什么无形的东西:“让他以为抓住了线头,实则却陷入了更深的迷雾。这比永远躲藏,要安全得多。”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或许是因为情绪微动,或许是对归云力量的本能敬畏,男子身后的墙壁上,灯光投射出的影子猛地一阵剧烈扭曲。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的影子,而是一条庞大无比、鳞甲森然、正昂首吐信巨蛇阴影,狰狞而恐怖,充满了原始的压迫力。

那阴影只是一闪而过,便迅速收敛,恢复成看似正常的人形。

归云并未回头,只是望着窗外——尽管他眼前只有一片永恒的白色绸带。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节奏缓慢而冰冷。

“圣京近来……似乎有些不太平。”归云的声音响起,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却让身后的蛇妖猛地绷紧了身体。

“是……有一些不懂规矩的小妖。”蛇妖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哦?”归云微微偏过头,那层白色绸带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视蛇妖内心的恐惧,“只是不懂规矩?”

蛇妖的头垂得更低:“它们……私下里议论说公子如今……蛰伏于此,怕是……”

敲击窗棂的声音戛然而止。

雅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骤降,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弥漫开来,远比方才面对萧墨尘时更加恐怖和深沉。

那并非单纯的杀意,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源自灵魂深处的、至高无上的威严与冰冷。

蛇妖几乎要跪伏下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看来,”归云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轻柔,“圣京的日子还是太安慰了,让它们忘了……妖族的规矩,是用什么写就的。”

他缓缓转过身,白色绸带凝视着瑟瑟发抖的蛇妖。

“你觉得,该如何让它们想起来?”他轻声问,仿佛在征询意见,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

蛇妖喉咙发干,艰涩地回答:“属下……属下不知……”

“不知?”归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寒,“那就去教教它们。”

他向前迈了一步,虽然蒙着眼,却精准地俯视着蛇妖。

“去找出那几个最不安分的。不必杀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剥去它们半身妖骨,废去它们百年道行。”

蛇妖浑身一颤,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血腥而恐怖的场景,感受到了那种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位即便重伤蛰伏、蒙眼避世的主人,依然拥有顷刻间让圣京妖类血流成河的手段和心性。

“是!属下立刻去办!”蛇妖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他不敢有丝毫迟疑。

“做得干净些。”归云最后吩咐道,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仿佛刚才那番狠绝的命令与他无关。

“别让镇妖司……尤其是那位古板的萧大人抓到任何把柄。我们万山楼,做的可是清白生意。”

“是!”蛇妖如蒙大赦,几乎是匍匐着退出了雅间,迅速消失在阴影里。

归云独自立于空荡的大堂,指尖那枚镇妖司玉牌触感冰凉。他微微侧首,仿佛在聆听远方镇妖司方向传来的、常人无法感知的动静。

“萧墨尘……”他低声自语,蒙眼的绸带在微弱的灯火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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