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曦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试图忘记要和沈郁营业CP这档子事。他连续拍了三个广告，录了一首新歌，还抽空去舞室练了整整一天的舞。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周三早晨，楚曦被闹钟吵醒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迷迷糊糊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7:30，还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一条来自王姐：「曦曦醒了吗？记得今天先导片拍摄，九点准时到朝阳公园，别迟到！」
下面一条是助理小杨：「曦哥，我已经在路上了，给你带了早餐和咖啡，二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
楚曦揉着眼睛坐起来，狼尾发型睡得乱糟糟的。他打着哈欠点开微博，果然看到《极限逃脱》节目组已经官宣了嘉宾名单。
#极限逃脱第三季阵容#
#沈郁楚曦 同框#
评论区已经炸锅了：
【是我眼花了吗？沈郁和楚曦？？？节目组怎么请的他俩？】
【救命！死对头要同框了！这是要打起来吗？】
【卧槽这阵容太刺激了！已经能想象到尴尬的场面了】
【只有我莫名期待吗？两位顶流颜值天花板同框，光是脸就值得了！】
楚曦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粉丝们要是知道他们不仅要同框，还要演情侣，怕是会直接炸了微博服务器。
半小时后，楚曦坐上车，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小杨汇报日程。
“先导片拍摄大概两小时，结束后直接去《时尚先生》拍封面照的棚里试装，下午三点......”
楚曦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望向窗外。北京的秋天很美，金黄的银杏叶铺满街道，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秋天，他和沈郁偷偷溜出学校，在后海的胡同里漫无目的地散步。沈郁握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曦哥？你有在听吗？”小杨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啊？哦，听到了。”楚曦收回思绪，深吸一口气，“今天...沈郁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小杨眨眨眼：“听说沈老师一早就到拍摄地了，在化妆呢。曦哥你很在意他啊？”
“谁在意了！”楚曦立刻炸毛，“我就是随口一问！”
小杨偷笑：“好好好，随口一问～不过说真的，你们这次要一起录节目，还得拍戏，是不是该缓和一下关系啊？整天这么僵着多累啊。”
楚曦哼了一声没接话。
到达朝阳公园时，节目组已经搭好了临时拍摄区。其他嘉宾也陆续到了——老戏骨郑钟月老师、综艺咖王亦帆、歌手林薇、还有新晋小花赵依依。
“楚曦！”林薇率先看到他，笑着招手，“好久不见啊！”
楚曦立刻换上营业笑容：“薇姐！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大家寒暄了几句，气氛融洽。楚曦一边聊天一边用余光扫视四周，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找沈郁吗？”赵依依突然问，“他好像在那边化妆间。”
楚曦差点被口水呛到：“没、没有啊，我就是随便看看。”
正说着，化妆间的门开了，沈郁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大衣，衬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发型精心打理过，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不得不说，沈郁的颜值即使是在美男如云的娱乐圈也是顶尖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楚曦立刻别开脸，假装对地上的落叶产生了浓厚兴趣。
“大家都到了啊。”导演拍拍手，“那我们简单走一下流程。先导片主要是介绍本季主题和嘉宾，会有几个小游戏测试大家的默契度。”
默契度？楚曦心里咯噔一下。他和沈郁能有什么默契？
第一个游戏是“你画我猜”，分组进行。好死不死，楚曦和沈郁被分到了一组。
“太好了！两位老师一组肯定很有看点！”导演笑得像只老狐狸，明显是故意的。
楚曦咬牙保持微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故意的吧？”
沈郁面不改色：“抽签决定的，只能说是缘分。”
“缘你个头！”
游戏开始，沈郁负责画，楚曦来猜。第一个词是“月亮”。
沈郁简单画了个弯月。楚曦立刻答：“月亮！”
第二个词是“猫”。沈郁画了一只猫，特意在眼尾点了一颗痣。
楚曦脸一热：“猫！”
工作人员一阵窃笑。
第三个词是“初恋”。
沈郁顿了一下，然后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在星空下。
楚曦愣住了。这一幕太熟悉了——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场景。
“时间快到了！”导演催促。
楚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看见沈郁用口型无声地说：曦曦。
“初...初恋。”楚曦终于小声答道。
“正确！”导演宣布，“下一题！”
楚曦却还沉浸在刚才的瞬间里。沈郁还记得？都过去这么久了...
接下来的几个词，两人配合得出奇地默契，几乎都是秒答。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惊讶了。
“说好的死对头呢？这默契度不像装的啊！” “难道私底下其实很熟？” “不可能吧，从来没见他们同框过啊...”
游戏结束，楚曦和沈郁这组拿了最高分。 “两位老师配合得很好啊！”导演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很有默契？”
楚曦干笑：“运气好而已。” 沈郁却淡淡接话：“可能是天生契合。”
楚曦瞪了他一眼。
接下来的拍摄中，楚曦尽量避开和沈郁的直接互动，但节目组明显在搞事，总是安排他们站在一起，或者进行一些需要肢体接触的游戏。
在一个需要互相搀扶过障碍的环节，沈郁的手自然地揽住楚曦的腰。楚曦整个人一僵，耳尖瞬间红了。
“放松点。”沈郁低声说，“很多人看着呢。” “你的手拿开！”楚曦咬牙。 “规则要求互相扶持，你想被说不专业？” 楚曦只好忍了，但每一步都走得同手同脚。
最后的大合影环节，所有嘉宾站成一排。沈郁很自然地站到楚曦身边，在摄影师喊“三二一”的瞬间，突然伸手比了个兔耳朵在楚曦头上。
楚曦惊讶地转头看他，这个表情被抓拍个正着。
“沈老师居然会做这么可爱的动作？”林薇惊讶道。沈郁面不改色：“突然想试试。”
只有楚曦知道，那是他们恋爱时他经常对沈郁做的小动作。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拍摄结束后，楚曦立刻溜回自己的休息室，却被王姐堵个正着。
“表现不错嘛！”王姐笑眯眯地说，“特别是沈郁比兔耳朵那张，已经上热搜了！”
楚曦打开手机，果然看到：
#沈郁 兔耳朵#
#沈郁楚曦 默契#
#死对头好像有点甜#
评论区画风突变：
【等等，这俩人好像有点好嗑？】
【沈郁那个兔耳朵绝对是故意的！楚曦惊讶的表情好可爱！】
【说好的死对头呢？这拉丝的眼神怎么回事？】
【只有我发现他们游戏默契度超高吗？不像不熟啊】
楚曦扶额：“完了，这下说不清了...”
王姐拍拍他的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下午拍封面继续加油哦～”
楚曦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小杨去开门，沈郁站在门口。
“有事吗沈老师？”楚曦坐起来，没好气地问。
沈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导演组说下午的封面拍摄改到同一个棚了，要不要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你的车刚才好像被粉丝围住了，现在开不出来。”沈郁淡淡地说，“我的车在地下车库，可以直接走。”
楚曦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拿起包：“走吧。”
地下车库里，沈郁的保姆车果然已经等着了。两人一前一后上车，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车内空间宽敞，但楚曦还是觉得空气稀薄。他故意坐到离沈郁最远的位置，扭头看窗外。
“今天表现很好。”沈郁突然开口。
“用你说？”
“特别是‘初恋’那个词，我以为你忘了。”
楚曦猛地转头：“谁忘了？我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郁唇角微扬：“是吗？”
楚曦气得想打人，但碍于司机在场，只能压低声音：“沈郁，我警告你，工作归工作，别再搞那些小动作了！”
“什么小动作？”
“兔耳朵！还有画猫加泪痣！你就是故意的！”
沈郁挑眉：“营业CP不就是要这种效果吗？楚老师这么专业，应该很清楚才对。”
楚曦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那模样活像只炸毛的猫，眼尾的泪痣都显得生动起来。
沈郁看着他，眼神渐渐柔和：“曦曦，我们能不能...”
“不能！”楚曦立刻打断，“除了工作，没什么好谈的。”
车内陷入沉默。
直到车子快到摄影棚时，沈郁才轻声说：“你知道吗？你生气时眼尾会泛红，那颗泪痣特别明显。”
楚曦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门已经打开，工作人员迎了上来。
“两位老师到了！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楚曦慌忙下车，心跳得厉害。
这人怎么回事？三年不见，怎么学会撩人了？
他偷偷瞥了沈郁一眼，却发现对方已经恢复那副冷淡模样，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觉。
完了完了，楚曦心想，这综艺再录下去，他可能要完蛋了。
而走在他前面的沈郁，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
拍摄间隙，楚曦瘫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刷手机。先导片的花絮已经陆续放出，#沈郁楚曦#的话题热度持续攀升，CP超话居然已经有了十几万粉丝。
“这届网友怎么回事...”楚曦嘟囔着，“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突然就嗑起来了？”
正想着，微信提示音响起。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谢疏桐。
【桐桐】：「曦曦！在干嘛呢？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曦曦】：「什么好消息？你终于要和顾斯衍分手了？」
【桐桐】：「呸呸呸！我们好着呢！是我的小说版权卖出去了！」
【曦曦」：「哇！恭喜啊！哪本？」
【桐桐】：「《假戏真做》！就是你之前看过还说很甜的那本！」
【曦曦」：「等等...《假戏真做》？」
【桐桐】：「对啊！而且听说主演定了你和沈郁！我的天啊我嗑的CP要演我写的书了！这是什么神仙缘分！」
楚曦猛地坐直身体，手指颤抖地打字：
【曦曦】：「你是疏桐语？！那个写BL的大神疏桐语是你？！」
【桐桐】：「对啊～惊喜吗？我瞒了你这么久就是想等这一天！」
【曦曦」：「......」
【桐桐】：「而且告诉你个秘密，这本书的原型就是你和沈郁！我从高中就开始嗑你俩了！」
【曦曦」：「？？？？？」
【桐桐】：「我连你们高中时在后海约会的那家茶馆都写进去了！还有那次你们偷偷溜去天文台看星星！」
【桐桐】：「哦对了，我特意写了很多亲密戏份，光床戏就有五场！放心，都很唯美！毕竟你们是我的初心CP啊！」
楚曦看着一连串的消息，感觉天旋地转。
谢疏桐？
那个从小跟他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
那个看起来清冷温柔实际上可爱到爆的谢疏桐？居然是圈内最神秘的BL大神疏桐语？
而且...他嗑自己和沈郁的CP？
从高中就开始了？
还写了本以他们为原型的小说？
楚曦颤抖着拨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谢疏桐兴奋的声音：“曦曦！你是不是也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谢、疏、桐！”楚曦一字一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哎呀，生气啦？”谢疏桐声音软软的，“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嘛...就是高中时看你和沈郁那么甜，忍不住写了点东西，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楚曦扶额：“所以你从高中就开始意淫我和沈郁了？”
“什么叫意淫！我那是为绝美爱情做记录！”谢疏桐理直气壮，“你们当年多配啊！学霸影帝和顶流爱豆，青梅竹马，双向暗恋...啊！我的初心！”
“我们分手三年了你知道吗？”楚曦咬牙切齿，“现在不是青梅竹马，是死对头！”
“所以才叫《假戏真做》嘛～”谢疏桐笑嘻嘻地说，“而且告诉你哦，斯衍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他说会全力支持拍摄的！”
楚曦想起顾斯衍那个宠妻狂魔，顿时感到绝望。有金主爸爸撑腰，这剧怕是拍定了。
“桐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吧？”
“当然啦！”
“那能不能...把床戏删掉几场？”
“不可能！”谢疏桐斩钉截铁，“那都是精华！而且我都跟编剧组开过会了，剧本大纲都定了，下个月就出完整剧本！”
楚曦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我要和你绝交！”
“别嘛～”谢疏桐撒娇，“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看着自己嗑的CP演自己写的故事，这是多少CP粉的梦想啊！”
“所以我俩是你的工具人？”
“错！是我爱情信仰的延续！”谢疏桐声音突然认真起来，“曦曦，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沈郁不该就那么分了。当年肯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楚曦打断他，“就是他不在乎我而已。”
“可是...”
“好了，我要去拍摄了。”楚曦深吸一口气，“回头再跟你算账！”
挂断电话，楚曦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
原来全世界都在嗑他和沈郁的CP，连最好的朋友都是CP粉头子？
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沈郁走了进来。他已经换好了拍摄封面的服装——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气质矜贵。
“导演说十分钟后开始拍摄。”沈郁看着瘫在沙发上的楚曦，“你没事吧？”
楚曦猛地坐起来，瞪着他：“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沈郁挑眉：“知道什么？”
“《假戏真做》是谢疏桐写的！而且原型是我们！” 沈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现在知道了。”
“你一点都不惊讶？”楚曦怀疑地看着他。 “比起这个，”沈郁微微倾身，靠近楚曦，“我更好奇的是，书里都写了什么内容？”
楚曦顿时想起那五场床戏，耳尖唰地红了：“关、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沈郁唇角微扬，“毕竟要演出来，提前做点功课也是应该的。”
“你做个人吧！”楚曦抓起抱枕砸过去。
沈郁轻松接住抱枕，低笑一声：“你脸红的样子，和高中时一模一样。”
这时工作人员敲门：“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拍摄要开始了！”
楚曦慌忙站起来，推开沈郁：“走了！工作！”
拍摄现场布置得很时尚，背景是简单的纯色，靠光影效果营造氛围。摄影师是业内大名鼎鼎的陈老师，以擅长捕捉人物之间的张力著称。
“好，两位老师站近一点。”陈老师指挥着，“沈郁从后面搂住楚曦的腰，对，就是这样...”
楚曦僵硬地被沈郁环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楚曦放松一点，表情自然些。”陈老师皱眉，“想象你们是恋人，很相爱的那种。”
楚曦内心咆哮：想象不了啊！
沈郁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想想高中时，我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
楚曦一怔。那时他们刚确认关系，在学校天台偷偷拥抱。沈郁也是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温柔地说：“曦曦，我好喜欢你。”
不知不觉间，楚曦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神也变得柔软。
“很好！就是这个感觉！”陈老师兴奋地连按快门，“沈郁再靠近一点，嘴唇几乎碰到耳朵的那种...完美！”
接下来的拍摄中，楚曦被迫换了各种姿势：被沈郁按在墙上对视、坐在沈郁腿上喂他吃草莓、甚至还有一张床上相拥的镜头...
每换一个姿势，楚曦就在心里给谢疏桐记上一笔。
拍摄间隙，楚曦躲在角落给谢疏桐发消息：
【曦曦】：「你死定了！居然写那么多亲密戏！」
【桐桐】：「嘿嘿，拍得开心吗？斯衍说投资再加一千万，务必还原所有名场面！」
【曦曦」：「......我要告诉顾斯衍你高中时暗恋过语文老师！」
【桐桐】：「你狠！不过斯衍早就知道啦～他说那是我的审美启蒙～」
楚曦彻底没辙了。有个宠妻无度的金主爸爸，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最后一套造型是婚纱照风格。楚曦穿着白色西装，沈郁则是黑色礼服，两人站在花墙前，宛如一对新人。
“好，沈郁低头假装吻楚曦，楚曦闭上眼睛...”陈老师指导着。
沈郁缓缓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楚曦的脸颊。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楚曦紧张地闭上眼，睫毛轻颤。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沈郁的目光落在那颗痣上，眼神深邃。他记得第一次吻楚曦时，就是被这颗泪痣蛊惑了。
“完美！太棒了！”陈老师激动地说，“这期封面绝对爆！”
拍摄终于结束，楚曦长舒一口气，赶紧逃离现场。
回到休息室，他发现沙发上放着一本《假戏真做》的实体书，扉页上有谢疏桐的签名：「祝我的CP百年好合～」
楚曦翻开书，随便一瞥就看到一段描写：
「顾沉将林曦按在墙上，指尖轻抚他眼尾的泪痣：“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接着是一个炽热而缠绵的吻...」
楚曦啪地合上书，耳尖通红。
这时手机震动，是谢疏桐发来的消息：
【桐桐】：「看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精装特别版哦～里面有新增番外，是顾沉和林曦的婚礼现场～」
【桐桐】：「对了，新增了三场床戏，不用谢～」
楚曦：“......”
他现在换发小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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