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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食堂的大圆桌被张主任带人擦得锃亮时,林秋正坐在百货大楼的长椅上,看着陆湛给望春挑项圈。

“就这个红绸的吧。” 林秋指着货架最上层的项圈,绸面上绣着金线,“婚礼那天戴,准保显眼。”结了帐拽着狗绳往出走,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再逛逛,给你买块香皂。”

百货大楼的香皂柜台前,桂花香混着檀木香漫过来。陆湛拿起块玫瑰香皂,在鼻尖闻了闻:“这个好闻,像你身上的味儿。” 他没注意到售货员抿着嘴笑,只顾着把香皂往她手里塞,“多囤几块。”

回村的路是踩着晨露走的。望春跑在最前面,红绸项圈在晨光里像团跳动的火苗。林秋挎着的竹篮里装着给王婶的雪花膏,还有给赵奶奶的老花镜 —— 都是陆湛非让买的,说 “不能空着手去蹭饭”。

“慢点儿。” 陆湛扶着她跨过小溪,溪水在石头上撞出细碎的银花。他的左臂还不能太用力,却坚持要替她拎竹篮,理由是 “新娘子不能累着”。

山里的落叶积了半尺厚,踩上去像踩着棉花。林秋忽然蹲下身,拨开枯黄的蕨类植物:“你看,这是灵芝!” 巴掌大的菌盖泛着深褐色的光,边缘还沾着露水。

陆湛刚掏出小刀想挖,望春突然对着陡坡下狂吠。两人顺着狗叫的方向望去,只见老松树下的腐叶堆里,露出几支鲜红的参须,像撒在地上的红丝线。

“人参!” 林秋的声音都发颤了,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五片复叶在风里轻轻晃,根茎粗得像婴儿的手指,上面布满珍珠疙瘩。陆湛赶紧解下军用水壶,往根部浇了点水:“慢点挖,别伤了须子。”

等把三支人参完整取出来时,日头已经爬到头顶。林秋用青苔把参须裹好,放进垫着棉絮的竹筒里:“这支最大的给叔叔阿姨补身体,中间的留着咱俩炖汤,最小的……” 她忽然笑了,“给望春煮参汤,让它长得更壮实。”

望春像是听懂了,叼着她的裤脚往山下拽,尾巴摇得能甩出风来。路过李大叔家时,正撞见他往竹筐里装蘑菇。“挖到宝贝了?” 李大叔瞅见竹筒,眼睛一亮,“这参最少有十年,城里药铺得抢着要!”

林秋把最大的那支往他手里塞:“叔,您懂行,帮我看看咋保存。” 却被他推了回来:“傻丫头,自己留着补身子。你这两年操的心,比谁都多。”

坐在老槐树下歇脚时,陆湛给她剥了颗水果糖。望春趴在两人中间,把头搁在林秋的膝盖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轻响。

回村的第二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两人便慢慢悠悠去了集市。刚绕过卖糖葫芦的草靶,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铜器响。打锡壶的老汉正抡着小锤,在烧红的锡块上敲打,火星溅在他黧黑的脸上,像落了把碎星子。陆湛拉着林秋站定,看老汉把锡水倒进模子,转眼就变出个亮晶晶的酒壶,壶嘴弯得像月牙。

“给叔捎个?” 林秋戳了戳他的胳膊。陆湛刚点头,望春突然对着摊位底下狂吠,原来有只三花猫正偷叼着块碎锡跑,被老汉一烟袋锅敲在屁股上,“嗖” 地窜上旁边的布幡,惊得挂满的花帕子簌簌落。

往前没走几步,就被一阵甜香勾住了脚。卖糖糕的大婶正往油锅里下米糕,面团在滚油里翻个身,就变得金黄鼓胀,捞上来撒把芝麻,香得望春直吐舌头。“刚出锅的,尝尝?” 大婶用荷叶包了两个递过来,指尖被烫得直甩,“这是新做的桂花馅,比红糖的更俊。”

林秋刚咬了口,糖汁就顺着嘴角往下淌。陆湛掏出手帕想给她擦,却被她躲开:“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望春突然跳起来,叼走了她手里剩下的半块,窜到巷口的石墩上,歪着头慢慢嚼,惹得周围的孩子直笑。

巷尾的旧货摊前堆着些老物件。陆湛拿起个铜制的烟盒,上面刻着 “将革命进行到底”,字缝里还嵌着陈年的烟油。“这个跟爸的烟锅配。” 他正掂量着,林秋却被摊角的木匣子吸引 —— 里面装着十几枚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粮票,还是三年前的样式。

“收不收旧东西?” 个穿蓝布衫的汉子扛着捆旧书过来,摊主翻了两页,突然眼睛一亮,“这套《水浒传》是好东西!缺了最后两回,要不我给你换两尺布票?” 两人讨价还价时,望春叼着片干荷叶跑过来,往林秋手里一塞,原来叶上还沾着颗圆滚滚的酸枣。

最热闹的要数杂耍摊旁的套圈游戏。竹圈摆在地上,里面的奖品从搪瓷缸到布娃娃,摆得像朵花。陆湛掏出五分钱买了十个圈,站在红线外比划半天,第一个就套中了最远处的铁皮青蛙。林秋拍着手叫好时,他突然把剩下的圈往她手里塞:“你来试试,套那个布鸳鸯。”

她的手腕刚抬起,望春突然窜过红线,用嘴叼起个竹圈,“啪” 地套在布鸳鸯脖子上。摊主笑得直抹眼泪:“这狗成精了!算你们赢,拿走拿走!” 陆湛把布鸳鸯往她怀里一塞,望春立刻用头蹭她的胳膊,像是在邀功。

日头偏西时,集市渐渐散了。卖菜的老汉把空筐摞起来,收摊的大婶数着皱巴巴的毛票,算账的算盘声混着收废品的铃铛声,在巷子里荡来荡去。陆湛拎着满筐的物件,林秋抱着布鸳鸯,望春叼着铁皮青蛙,三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幅晃晃悠悠的画。

天还没亮透,陆家的窗纸就被灯光映得通红。陆母正用红绳给林秋绾头发,指尖缠着的发丝带着晨露的潮气:“慢点动,别扯着头皮。” 铜镜里的姑娘穿着水红底色的列宁装,领口的蝴蝶结打得端端正正,脸颊抹了点胭脂,像熟透的苹果 。

“阿姨,您看这盘扣歪了没?” 林秋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颤,新做的布鞋踩在青砖地上,悄无声息。陆湛的军靴声从院里传来时,她的心跳突然撞在嗓子眼,铜镜里的人影晃了晃,鬓角的碎发都在发抖。

“新娘子害羞喽!” 陆父的笑声撞开房门,手里拎着的红绸带在晨光里飘。陆湛穿着笔挺的新军装,肩章上的星徽闪得人睁不开眼,左胸别着的红花蹭着口袋里的军功章,硌得心口发烫。“走吧,张主任都来催第三遍了。”

自行车是陆湛特意擦过的,车把缠着红绸带,后座垫了层厚厚的棉絮。林秋刚坐稳,就被他往手里塞了个红布包:“路上别冻着。” 布包里是暖水袋,隔着布料也能摸到滚烫的温度。

“新娘子,新郎官,喜糖!” 孩子们像群小麻雀,从家属院的各个角落窜出来,跟在自行车后跑。望春脖子上的红绸带比车把上的还鲜艳,叼着林秋的衣角往前拽,惹得孩子们直笑。

“小秋真俊!” 张大妈端着刚蒸好的喜馍站在门口,往林秋兜里塞了把花生,“早生贵子!”

“陆湛可得好好待人家!” 李大叔蹲在墙根抽烟,烟袋锅敲得梆梆响,“小秋这两年为咱食堂操的心,比谁都多!”

自行车刚拐过巷口,就见食堂的烟囱冒着笔直的白烟,门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红绸子,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张主任系着新围裙在门口迎,手里还颠着锅铲:“可算来了!菜都快凉了!”

院里已经摆开十二张圆桌,桌布是用各户凑的花布缝的,拼在一起像朵大花。刘师傅正往桌上端菜,红烧肉的油香混着酸菜白肉锅的酸香,漫得满院都是。村里来的妇女们穿着新衣裳,端着碗碟穿梭其间,赵奶奶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上,还在给八宝饭撒红枣。

“吉时到!” 王主席的大嗓门响起时,陆湛牵着林秋站到了临时搭的高台上。台下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望春趴在台边,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

“陆湛同志,林秋同志,” 村支书作为证婚人,手里的发言稿被攥得发皱,“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革命伴侣了!要互敬互爱,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力量!”

掌声里,陆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枚军功章。“这是我能给你的最贵重的东西,” 他把军功章别在她胸前,指尖在她发抖的唇上轻轻碰了下,“以后我的荣誉,有你一半。”

林秋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她从布包里掏出本磨得发亮的菜谱,扉页上写着 “给陆湛”:“这是我攒的菜谱,以后每天给你做不一样的菜。”

交换信物的瞬间,台下爆发出掌事。张主任端着盘糖糕挤上来:“快给新人喂一口!粘住嘴,这辈子都分不开!”

宴席开得热热闹闹。李大叔端着酒碗到处敬酒,说要跟新郎官喝个三碗;张嫂给林秋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说 “吃了这块肉,明年生个胖小子”;赵奶奶拉着陆母的手,眼泪汪汪地说 “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陆湛被灌了不少酒,脸颊红得像关公,却始终攥着林秋的手不放。“慢点喝,” 她往他碗里盛了勺醒酒汤。

“都听你的,” 他凑在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烫。

最后一抹晚霞刚掠过食堂的烟囱,张主任就解下围裙卷成个团:“老刘,把剩下的菜分一分,各家带点回去尝尝。” 刘师傅正用抹布擦着油腻的灶台,闻言直起腰喊:“各家把自己的碗碟认回去啊,别拿混了!”

妇女们像早约好似的,纷纷往筐里捡剩菜。赵奶奶把没动过的八宝饭往林秋手里塞:“带回去热着吃,甜甜蜜蜜的。” 张嫂的围裙兜着半盘红烧肉,油汁顺着布纹往下滴:“这肉炖得烂,给你公婆下酒正好。”

陆湛拎着个大铝盆,里面是众人凑的喜糖和花生。掌心的温度透过铝皮传过来,像捧着团小小的火焰。他看着林秋想去收拾碗筷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股说不清的热流 —— 这就是他用两年潜伏换来的人间烟火,琐碎,却烫得人心口发疼。

林秋刚要帮忙,就被王婶按住手:“新娘子歇着去,这些粗活我们来。” 她望着满地狼藉里闪烁的笑脸,在暮色里泛着温柔的光。

望春叼着块带肉的骨头跑到墙角,尾巴扫得地上的糖纸沙沙响。陆湛弯腰替林秋拂去裙角的菜渍,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红绸带时,忽然想起临走前她往他背包里塞的炒花生,每颗都剥得干干净净。

夕阳把食堂的影子拉得老长时,陆湛推着自行车,林秋牵着望春,慢慢往家属院走。红绸带在车把上晃悠,像条跳动的火苗。“你看,” 林秋指着天上的晚霞,“今天的云都是红的。”

陆湛突然把她揽进怀里,军装上的酒气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酿成了醇厚的甜。“小秋,” 他的声音有点哑,“谢谢你等我。”望春在脚边打了个滚,红绸带缠成了团。林秋把脸埋在他胸前。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慢。林秋的手揣在他军装口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军功章的棱角。冰凉的金属抵着滚烫的掌心,像在提醒她这场重逢有多不易。她偷偷侧头看他的侧脸,夕阳把他的轮廓描得格外清晰,左额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让她想起那些没有回信的夜晚。

“今天累坏了吧?” 陆湛忽然停下脚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触到她微微发烫的耳垂,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似的痒。

林秋往他怀里缩了缩,军装上的皂角香混着酒气,让人心安。“不累。” 她的声音埋在布料里,“就是觉得像做梦。”

陆家的窗台上,陆母早就摆好了红烛。两只锡制的烛台在烛光里泛着暖光,林秋望着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的故事 —— 说烛火能照见真心人。

“快趁热吃,” 陆母端来两碗红糖鸡蛋,碗沿的热气里飘着桂花香,“这是规矩,新人得吃这个。” 陆湛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往林秋碗里拨,筷子碰着瓷碗叮当作响。他看着她小口吞咽的模样,忽然觉得比立功时还快活 —— 幸福是眼前人唇边的糖渍,诱人。

“我不爱吃蛋黄。” 他说得理直气壮,却在林秋把蛋黄塞进他嘴里时,乖乖地嚼了起来,甜得他想笑。

收拾妥当的新房里,红绸带在床栏上打了个蝴蝶结。陆湛从行李箱里翻出个木匣子,看着里面三封没寄出的信,忽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些在暗夜里写下的思念,终于能亲口说给她听了。

“这个给你。” 他把弹壳递给林秋,上面刻着极小的 “秋” 字,深浅不一的刻痕里藏着无数个想她的夜晚。林秋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她认得这枚弹壳,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被她串成手链戴了整整两年。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时,陆湛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往后,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双臂收紧的力度,像是要把这两年的空白都填满。他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忽然觉得所有的九死一生都值了。

夜色中昏昏沉沉,指尖的,唇边的,你的,我的,喘息低沉,重复着的“你是我的” 。偶得一声轻呼,便紧紧盘绞,如那雨林中的藤本舞者,分离,拥抱都有章法,直到升到顶端,光线如碎屑撞入眼底,生命瑰丽得让人含泪。

鸡叫头遍时,红烛还剩小半截。林秋的头靠在陆湛肩上,呼吸均匀。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绣着鸳鸯的棉被。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忽然想起在江边挣扎时,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这个画面。

天快亮时,他悄悄起身,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看着锅里温着的红糖鸡蛋冒出热气,陆湛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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