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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部队食堂的铁皮门被风刮得 “哐当” 响,林秋跟着陆湛走进来时,正赶上饭点。长条木桌被擦得发亮,战士们端着搪瓷碗坐在凳上,筷子碰着碗沿的脆响混着低低的谈笑声。

第一次打饭时,窗口的菜盆里摆着三样菜:清炒白菜、萝卜炖土豆,还有碟黑乎乎的咸菜。陆湛往她碗里舀了勺白菜:“炊事班的李师傅手艺不错,就是这季节菜少,翻来覆去就这几样。” 林秋咬着白菜帮子笑:“比家里的甜,就是油少了点。” 旁边的战士听见了,笑着接话:“嫂子要是想吃油多的,让李师傅给你单炒,他最听陆营长的。”

第二次去食堂,正赶上周末加菜。菜盆里多了道菠菜炒鸡蛋,绿的绿黄的黄,看着喜人。林秋刚要盛,就见李师傅在旁边叹:“这菠菜还是从镇上供销社买的,贵不说,还不新鲜。” 她往嘴里送菠菜时,发现根上带着点蔫黄,像缺水多日的苗。陆湛给她夹了块鸡蛋:“能吃上新鲜菜就不错了,冬天更难,顿顿都是冻白菜。”

第三次打饭,林秋特意早去了会儿。食堂后院的菜窖口盖着块厚木板,她瞥见李师傅正弯腰往外搬白菜,每颗都裹着层厚厚的泥。“这白菜能吃到开春,” 李师傅擦着汗笑,“就是吃多了烧心,战士们都盼着天暖和,能有点绿叶菜。” 林秋望着菜窖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白菜,忽然想起老家的温室:这菜窖虽能存菜,却比不上温室能现摘现吃。

连着吃了几顿,林秋发现食堂的菜总是那几样轮换。清炒白菜吃了两回,就换成白菜炖豆腐;萝卜炖土豆吃腻了,又变成土豆丝炒萝卜。战士们虽吃得香,可她总看见有人往菜里拌咸菜,像是想添点滋味。有次她听见两个年轻战士聊天,一个说:“要是能吃上口新鲜黄瓜就好了,脆生生的,比萝卜爽口。” 另一个叹:“等夏天吧,现在能有口青菜就不错了。”

打饭窗口的铁皮牌上写着每日菜谱,林秋凑过去看,上面的字迹被摸得模糊:周一白菜,周二萝卜,周三土豆,周四白菜…… 循环往复,像首单调的歌。陆湛给她端来碗玉米糊糊:“咋看得这么入神?” 她指着菜谱笑:“这菜换得比钟表还准,就是花样少了点。” 心里却盘算着:老家的温室这时候正出菜呢,要是能在这儿建个,战士们就能吃上新鲜菜了。

离开食堂时,风卷着食堂烟囱里的煤烟味扑过来。林秋望着远处光秃秃的菜地,拉住陆湛的手:“你看那片地,地势平,光照也好,要是搭个温室,说不定能种出不少菜。” 陆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眼里闪过丝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等我问问李师傅,看他咋说。”

林秋望着食堂窗口里李师傅忙碌的身影,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老家的温室虽简陋,却能让菜在冬天也长得旺,说不定这经验能在这儿派上用场,让战士们的饭碗里,多些新鲜的绿。

陆湛望着林秋指着空地的背影,手里的玉米糊糊渐渐凉了。风卷着食堂的煤烟味扑过来,呛得他喉咙发紧 —— 她不知道,那片被阳光晒得发亮的空地,去年冬天也曾立过几排温室架子。

去年开春,部队确实试过搞温室。从外地请来的技术员带着图纸,战士们扛着竹竿搭架子,塑料布盖了一层又一层,像给菜地穿了件透明棉袄。可到了深冬,温度计的水银柱总在冰点以下,夜里值班的战士裹着军大衣守在温室,还是挡不住寒风往棚里钻。最后菜苗冻得像蔫了的草,塑料布也被风雪刮破了好几块,技术员叹着气走了,剩下的竹竿被堆在仓库,如今怕是都生了霉。

陆湛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想起上次开炊事班会,王班长拍着桌子说:“别折腾了,冬天能吃上冻白菜就不错,搞温室纯粹浪费力气。” 那时仓库里还堆着没用完的肥料,袋子上的字被老鼠啃得残缺不全,像个无声的笑话。

他往林秋碗里添了勺白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老家的温室他在信里听说过,用的是土办法,靠柴火取暖,跟部队之前搞的不一样。可部队的菜地比老家的大,战士们训练任务重,哪有那么多时间守着温室添柴火?上次搞温室时,好几个战士因为夜里值班冻感冒,耽误了训练,参谋长虽没说啥,眉头却皱了好几天。

李师傅追出来送馒头时,陆湛瞥见他冻得发红的鼻尖。这老炊事员在部队待了二十年,最清楚冬天买菜的难处,刚才林秋一提温室,他攥着馒头的手都在抖。可陆湛更清楚,搞温室不是光有热情就行 —— 去年剩下的塑料布还在仓库角落发霉,上次请技术员的差旅费报了三个月才批下来,战士们提起温室,语气里总带着点泄气:“费那劲干啥,不如等开春种露天的。”

林秋攥着热馒头的手冒着白汽,说 “老家的温室靠柴火就能保温” 时,陆湛想起她信里提过的 “火墙子”。她家的温室墙是用土坯砌的,里面埋着柴火烧的烟道,热气顺着墙缝往棚里钻。可部队的温室要是砌火墙,得用多少土坯?烧火的柴火从哪来?后山的松树是营区的防风林,砍不得;镇上供销社的煤要凭票换,战士们取暖都省着用,哪有多余的往温室里填。

望春在脚边蹭来蹭去,红绸项圈扫着他的军裤。陆湛摸了摸狗耳朵,忽然想起上次训练间隙,小李说 “想吃新鲜黄瓜” 时,眼里的光像极了林秋现在的样子。他咬了口馒头,面香混着酵母的酸气漫开来 —— 或许真该试试?让她跟李师傅聊聊也好,老家的土办法说不定能补部队的缺,就像她腌咸菜放花椒那样,简单却管用。

远处的训练场上,口号声震得空气发颤。陆湛望着那片空地,心里的犹豫像被风刮的烟,散了又聚。他拍了拍林秋的肩,声音比刚才沉了些:“我找王参谋说说,先把去年的旧竹竿翻出来晒晒,你跟李师傅合计合计,要是真能成,咱就试试。” 话虽这么说,他却在心里盘算着:得先跟连长打个招呼,别让战士们耽误训练;仓库的塑料布要是不够,就去镇上供销社看看;实在不行,他夜里多值几班,总能想出办法来。

风卷着地上的草屑滚过脚边,或许有些事,总得有人再试一次,哪怕前面是去年没融化的雪。

林秋揣着个小本子出门时,望春叼着她的布鞋追出来,红绸项圈扫过门槛的积雪。她笑着把鞋往炕头放:“乖乖在家待着,我去问问邻居们种地的事。” 望春歪着头 “汪” 了两声,尾巴扫得门帘 “啪嗒” 响。

赵大娘正在院里翻土,铁锨插进地里发出 “噗嗤” 声,带起的土块冻得像石头。“秋妹子来得巧,” 她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我正想把这地松松,等开春种点青菜。” 林秋蹲下身捏起块土,指尖碾出细细的沙粒:“大娘,这土看着沙多,保水不?” 赵大娘直起腰笑:“保啥水哟,去年种的黄瓜,三天不浇水就蔫,结的瓜还带着苦味,像吞了黄连。”

王参谋爱人在菜窖门口晒萝卜干,竹匾里的萝卜切成细条,在风里晃悠悠。“你看这萝卜,” 她拿起根给林秋看,“看着粗,芯里糠得像棉花,就是土太瘦,缺养料。” 林秋往本子上记:“那得多上些农家肥?” 王参谋爱人往她手里塞了块萝卜干:“可不是嘛,去年攒的粪肥不够,就去镇上买了些化肥,结果烧得菜苗黄叶子。”

张医生家的菜畦里种着几株蒜苗,绿得精神。张医生爱人正往根上培土,见林秋来了,笑着往她手里塞了把蒜苗:“尝尝?这是去年用草木灰捂的,比别家的长得旺。” 林秋捏着蒜苗根上的土笑:“这土看着发黑,比别处的肥。” 张医生爱人拍着大腿笑:“咱这菜畦挨着猪圈,粪水渗得多,就是黏性大,下雨时能粘掉鞋底子。”

李干事家的小姑娘正蹲在篱笆边玩泥巴,手指抠着土块往嘴里送。林秋慌忙拦住:“这土不能吃,” 她拿起块土闻了闻,“一股子腥味,像是带着水碱。” 李干事爱人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盆淘米水:“可不是嘛,往菜地里浇淘米水,第二天准结层白花花的碱,苗都烧得打蔫。” 她往菜畦里倒淘米水时,水面浮起层白沫:“你看这水,硬得很,比咱家井里的水涩。”

林秋的小本子上记满了字:赵大娘说 “沙土地保肥差,得掺些黏土”;王参谋爱人写 “农家肥要发酵透,不然烧苗”;张医生爱人画了个简易的排水沟:“黏性大的地得挖沟,不然下雨就积水”。她往赵大娘手里塞了包葛麻线:“这是老家带来的,纳鞋底结实,您上次说缺这个。” 赵大娘给她装了一大包草木灰:“这东西好,既能肥地,又能防虫害,你拿去试试。”

回家的路上,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林秋摸了摸包里的草木灰,又看了看本子上的记满的字迹,心里踏实了不少。这土壤虽不如老家的肥沃,却也不是没法改良,就像邻居们说的,多上些发酵好的农家肥,挖条排水沟,再掺些黏土改良沙质,总能种出好庄稼。望春听见脚步声,早就在院门口等着,看见她回来,欢快地扑上来,尾巴扫得她腿肚子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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