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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火车刚驶进首都站,林秋抱着念念扒在车窗上,月台上攒动的人头像片涌动的麦浪。她一眼就看见栅栏外穿军装的陆湛,他比照片里黑了些。

“陆湛!” 她隔着玻璃喊,声音被火车进站的轰鸣吞没。念念在怀里被颠得咯咯笑,小手拍打着车窗。

等终于挤出车厢,林秋刚把行李放在地上,就被一股力量拽进怀里。陆湛的军装沾着训练场的尘土味,胸前的纽扣硌得她额头发疼,鼻尖蹭过他下巴的胡茬。

“慢点,慢点。” 陆湛松开她,先去抱念念,小家伙却好像有点认生,把脸埋在林秋颈窝里,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领。望春 “汪” 地叫了声,尾巴在地上扫出 “沙沙” 响,倒像是替主人打招呼,它又用脑袋蹭蹭林秋的裤腿。

出站口的风卷着煤烟味扑过来,陆湛扛起最大的行李包,另一只手牵着念念的小手。小家伙的鞋底在水泥地上磨出 “咯吱” 声,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来往行人的自行车铃铛看。

“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 陆湛侧头跟秋说话,呼吸里带着站前的糖炒栗子香,“我昨儿刚打扫过,窗台上摆了你喜欢的月季,是从基地花坛里移的。” 他忽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布包,“给你带的,基地附近供销社买的。”

红布里裹着支钢笔,笔帽上的镀镍还闪着亮。林秋对他温柔一笑,捏着笔身,仔细收好放进兜里。

坐三轮车往胡同走时,念念终于跟陆湛”熟“了,坐在他腿上揪军装上的纽扣。望春蹲在车斗边,尾巴时不时扫过林秋的鞋跟。车夫蹬着车穿过牌楼,灰墙红门的四合院在眼前次第展开,墙根下的牵牛花顺着砖缝爬,像在给他们引路。

“到了。” 陆湛跳下车,先把念念抱下来,再回身接林秋。院门是道斑驳的木门,门环上缠着圈红绳,跟老家院门上的一模一样。他推开门时,望春先窜了进去,对着院里的石榴树 “汪汪” 叫了两声,又开始四处巡视自己的新领地。

林秋抱着念念走进院子,看见北屋窗台上果然摆着盆月季,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屋檐下挂着串红辣椒,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地上,织出晃动的光斑。陆湛把行李往屋里搬,军靴踩在青砖地上,发出 “噔噔” 的响。

念念突然指着墙角的蜘蛛网 “咿呀” 叫,望春立刻跑过去,用爪子把网扒得稀烂。陆湛笑着把孩子举起来:“咱念念是个小将军。”

“这些天又是训练又要租房安顿,累坏了吧?把孩子放下吧。” 她伸手去抚他的手臂,被陆湛握住手按在唇边。望春又叼来个小马扎,用脑袋蹭她的腿,像是在催她坐下。

“不累,”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你看,咱说到做到,在首都团聚了。” 远处传来学校的铃声,清脆得像串银铃,望春竖着耳朵听,尾巴摇得更欢了。

陆湛推开北屋的门时,阳光正好斜斜地切进来,在水泥地上画出亮晃晃的方块。靠墙摆着张掉漆的木桌,四条腿垫着不同厚度的纸片,他走过去轻轻一推,桌子发出 “咯吱” 的呻吟。

“昨儿找木匠看过,说垫着纸片能稳当些。” 他挠挠头,把秋的行李箱放在靠墙的木床上,“这床是基地淘汰的,我刷了层新漆,闻着还有点味,先敞着晾晾。时间比较仓促来不及打新的,这些咱先用着,之后再换,好吗?”

林秋弯腰摸了摸床板,果然平滑无刺,漆色是均匀的米白色,不像他说的 “有点味”,倒透着股松节油的清香。“比咱家的土炕软和。” 她笑着坐下,床板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

念念在屋里转着圈走路,小手摸着墙根的石灰,指腹蹭得发白也不管。陆湛赶紧把他抱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布老虎:“玩这个,别摸墙,有灰。” 那是他在基地附近的集市买的,老虎的尾巴缝得有点歪,显然是手作的。

“你看这窗户,” 林秋走到窗边,指着窗台上的月季,“阳光能照进来大半天,正好给念念晒尿布。”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个蓝布包,里面是陆母晒的南瓜干,“娘说让你泡水喝,比茶叶解渴。”

陆湛接过来就往嘴里塞了块,南瓜干的甜香在舌尖散开:“还是娘疼我。”

“等开学,我就用这支笔记笔记。” 林秋把钢笔放进笔袋,挂在桌角的钉子上,“你训练要是晚了,不用等我,我带钥匙了。” 陆湛从门后挂钩上取下串钥匙,把其中一把塞进她手心:“这是你的,上面缠了红绳,好认。”

望春突然对着门外叫了两声,湛出去一看,是房东送煤来了。“张大爷,辛苦您了。” 他接过煤筐往厨房拎,林秋赶紧跟过去帮忙,见厨房的灶台擦得锃亮,锅碗瓢盆摆得整整齐齐,连抹布都叠成了方块放在灶台边。

“我训练完就来收拾会儿,” 陆湛往炉子里添了块煤,火苗 “噼啪” 窜起来,映得他脸颊发红,“今儿早上还试着煮了锅粥,没糊,就是有点稠。”

林秋揭开锅盖,里面果然干干净净,连锅底的水垢都刷掉了。她从包里拿出带来的玉米面,往碗里舀了两勺:“晚上给你做玉米糊糊,放两个鸡蛋,补补。” 陆湛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这是附近菜市场的位置,我画了路线,你照着走准没错。”

纸条上的字迹端正,路线标得清清楚楚,从胡同口到菜市场要经过三个路口,第二个路口的拐角处画着个小太阳,写着 “早上有卖新鲜豆浆的”。林秋把纸条折好放进兜里,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傍晚时分,陆湛去接水,林秋就在院里晒被子。被单在绳子上晃悠,沾着阳光的味道,望春趴在旁边打盹,尾巴时不时扫过地面。念念坐在小推车里,手里抓着个玉米棒啃得香,玉米粒掉在地上,引得望春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水接来了。”陆湛拎着两个水桶进门,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林秋赶紧递过毛巾,指尖擦过他发烫的皮肤:“歇会儿吧,不急着做饭。” 他却抢过她手里的衣叉:“我来晾,你去哄念念,他该困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陆湛晾着被单,林秋抱着念念哼着童谣,望春舌头一卷一个玉米粒,给念念清扫战场。远处传来邻居做饭的油烟味,夹杂着自行车的铃铛声,胡同里的灯次第亮起来,昏黄的光晕透过树叶落在地上,像撒了把星星。

“你看,” 陆湛指着天边的晚霞,“跟咱家的一样好看。” 林秋抬头望去,果然,晚霞红得像团火,把半边天都染透了。念念睡不着,在怀里拍着手,嘴里 “咿咿呀呀” 地叫着,像是在附和他们的话。

晚饭是玉米糊糊配咸菜,陆湛却吃得很香,把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比基地的大锅饭好吃。” 他抹了抹嘴,抢着去洗碗,“你看书去,我来收拾。” 林秋坐在桌边翻开课本,台灯的光晕落在书页上,旁边放着陆湛买的糖炒栗子,还温乎着。望春趴在脚边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夜深了,陆湛躺在临时搭的行军床上,听着隔壁屋里林秋哄念念的声音,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会轻松,她要上课,他要训练,还要照顾孩子,可只要想到每天能这样在一起,吃一顿热乎饭,说几句家常话,所有的辛苦都变成了甜。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陆湛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日子:林秋背着书包去上课,他牵着念念送她到胡同口,望春跟在旁边摇着尾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林秋把念念放进推车里时,车轱辘在青砖地上碾出 “咕噜” 声,像支轻快的序曲。这推车是陆湛之前亲手做的,木头框架打磨得溜光,推手处缠着圈蓝布条 —— 是用他洗得发白的旧军裤改的,握在手里温温的,带着熟悉的棉布肌理。

“咱去看看首都的街景。” 她弯腰替念念系好小围裙,上面沾着昨晚吃玉米糊糊蹭的黄渍。小家伙的小手紧紧抠住车沿的木刻花纹,那是陆湛特意雕的小老虎,他把圆滚滚的肚皮贴在木头上,鼻尖蹭着老虎的耳朵,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轻哼,像是在跟老虎打招呼。

出了胡同口,阳光突然变得敞亮,晃得念念眯起眼睛,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弯浅影。他烦躁地扭了扭身子,小手在眼前乱挥,像是要把阳光拨开。街对面的自行车洪流 “叮铃铃” 地涌过,车筐里有的装着刚买的蔬菜,有的坐着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车铃声混着叫卖声,像场热闹的交响乐。林秋推着车往东边走,推车轮子压过石板路的凹坑,车身轻轻一颠,念念突然咯咯笑起来,小胖腿在车底板上蹬得 “咚咚” 响,还故意把屁股撅起来,等着下一次颠簸。

“卖冰棍嘞 ——” 穿白褂子的小贩推着自行车经过,木箱上盖着厚棉被。林秋停下来买了根绿豆冰棍,自己咬了口,再抿碎了喂给念念。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小家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腮帮子鼓鼓地嚼着,嘴角沾着绿豆碎屑,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他伸着沾满口水的小手去抓冰棍,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竹棍就猛地缩回,随即又不甘心地伸过来,反复几次,终于攥住了棍尾,举着剩下的小半截冰棍,得意地晃着胳膊。

刚转过街角,一股甜香突然飘过来,是糖炒栗子的味道。街角的铁皮炉上,栗子在铁砂里 “哗啦哗啦” 地翻滚,摊主用铁铲翻炒着,褐色的栗子壳裂开小口,露出金黄的果肉。念念的鼻子立刻嗅了嗅,小脑袋像被磁石吸住似的转向摊位,刚才还攥着冰棍棍的手突然松开,小胖胳膊使劲往前伸,手指张张合合,嘴里 “啊 —— 啊 ——” 地叫,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小围裙上洇出个小圆点。

“想吃啊?” 林秋笑着捏捏他的脸蛋,小家伙立刻把脸往她手心蹭,眼睛直勾勾盯着摊主手里的纸袋子,里面的栗子冒着白气。有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买了袋栗子,刚剥开壳,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念念突然在推车里蹦跶起来,小胖腿在车底板上蹬得 “砰砰” 响,像是要自己跑过去。他的布老虎从车筐里滑到地上,他都没低头看一眼,一门心思盯着那袋栗子,小嘴巴还 “吧唧吧唧” 地动,像是在想象栗子的味道。

林秋只好推着车停在摊位旁,摊主笑着递过来颗剥好的栗子:“给娃尝尝,刚出锅的,甜着呢。” 她接过来吹了吹,凑到念念嘴边,小家伙立刻张大嘴巴 “啊呜” 一口咬住,烫得他小舌头在嘴里直打转,却舍不得吐出来,腮帮子鼓得像塞了颗小皮球,眼睛眯成条缝,嘴角却翘得老高,吃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像是在讨要第二颗。

嘴里嚼着栗子,看着这些安安心心卖货的小贩,林秋心情出奇得好。

推车经过家新华书店时,林秋的脚步慢了下来。玻璃窗里摆着层层叠叠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春之歌》…… 封面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有几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趴在柜台上抄书,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隔着玻璃都能听见。念念从栗子的香甜中抬起头,小脖子使劲往前伸,下巴快贴到车筐沿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书店门口的黑板报 —— 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 “庆祝高考恢复”,他突然伸出手指,对着那些跳跃的字迹 “啊 —— 啊 ——” 地叫,像是在跟黑板说话。

“等你长大了,娘也带你来买书。” 她摸着念念的头说,小家伙却突然转头,把沾着栗子碎屑的小手往她嘴里塞,黏糊糊的甜香蹭在她嘴角,逗得她直笑。

往前拐进条更宽的街,突然撞见群举着书本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什么,笑声比枝头的麻雀还响亮。有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手里拿着本《高等数学》,边走边在草稿纸上演算,铅笔尖在阳光下闪着光。念念被笑声吸引,在推车里使劲扭着身子,像条刚离水的小鱼,小胖手拍打着车帮,还把脚底板贴在车壁上,试图站起来看得更清楚。他只顾着追着学生的背影叫,口水顺着下巴滴成串,像挂了串透明的珠子。

路过个修鞋摊,老师傅正埋头钉鞋掌,锤子敲在钉子上的 “叮当” 声很有节奏。他抬头看见念念,笑着递过来颗水果糖:“这娃长得真精神,跟他爹一个模子吧?” 林秋接过糖剥开纸,刚把糖块凑到念念嘴边,他就像只小馋猫似的猛地张嘴,小舌头灵活地一卷,糖就进了嘴,腮帮子立刻鼓起个小圆包,眼睛弯成了月牙,还不忘对着老师傅咧开嘴笑,露出没长几颗牙的牙床。

推车拐进条栽满国槐的路,树影在地上织出晃动的网。有个老太太坐在槐树下纳鞋底,线绳穿过布面的 “嗤啦” 声里,夹杂着收音机里播放的《东方红》。她见林秋推车经过,笑着往念念手里塞了颗酸枣:“尝尝,咱首都的山里红,酸中带甜。”

念念捏着红彤彤的酸枣,先是用鼻尖闻了闻,然后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嘶 ——” 他突然皱起眉头,小鼻子皱成个肉疙瘩,眼睛眯得只剩条缝,嘴角却倔强地抿着,硬是没哭。几秒钟后,他像是品出了甜味,又把酸枣往嘴里送,这次直接咬了小半口,酸得他浑身一激灵,小手使劲抓住车筐边缘,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逗得老太太直笑。

林秋趁机问:“大妈,前面是不是到北海公园了?” 老太太往西边指了指:“过了那座石桥就是,公园里好多年轻人看书呢,跟你一样,都是有文化的。”

推着车往石桥走时,林秋忽然发现推车的轮子不太顺畅,大概是刚才碾过石子硌着了。她蹲下来检查,看见轮轴处卡着片枯树叶,想起湛临走时说:“要是轮子不转了,就往轴里滴点机油,我给你备了小油壶,在车座底下。” 念念在推车里不老实,伸手去抓她的头发,还把脚翘起来,脚心对着太阳,小胖脚趾张张合合,像在数天上的云彩。

果然在车座下摸到个铁皮小壶,打开来还带着淡淡的机油香。她往轮轴里滴了两滴,再推时,车轱辘立刻变得顺滑,连带着心情都轻快起来。念念大概觉得车子平稳了,又开始玩起自己的脚丫,把袜子拽得褪到脚踝,露出圆滚滚的脚后跟,还对着自己的脚 “啊噗” 地吹气。

石桥上的栏杆爬满了牵牛花,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林秋抱着念念站在桥上,看湖里的游船像片叶子漂过,船上的人笑着挥手,惊起群白鹭。念念的小手指着远处的白塔,身子使劲往前探,差点从她怀里滑下去。他嘴里 “啊啊” 地叫,声音清脆得像滴落在湖面的水珠,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巴张成个 “O” 形,像是被那座洁白的塔施了魔法。

“那是白塔,” 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爹说,等他有空了,就带咱来划船。” 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湖水的潮气,念念突然伸出双臂,对着湖面的白鹭挥舞,像是在跟它们打招呼,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

往回走时,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推车的轮子在地上投下滚动的圆圈。念念大概是玩累了,趴在车筐里,脸颊贴着冰凉的车壁,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尘,像落了层金粉。他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酸枣,手指松松地蜷着,偶尔无意识地动一下,把酸枣往嘴边送送,又沉沉睡去。林秋买了两本新出的杂志,放在车筐的布兜里,封面蹭着念念的小脚丫,暖乎乎的。

快到胡同口时,远远看见陆湛站在院门口张望,望春蹲在他脚边,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回来了?” 他快步迎上来,先摸了摸念念的头,小家伙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眉头皱了一下又舒展开。陆湛接过推车,“这车轴是不是卡东西了?我听着声不对。”

林秋笑着把滴机油的事告诉他,他的眼睛亮起来:“你看,我就说你准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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