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气息和触感让周小山沉醉,满眼都是极尽的痴迷,着了魔似的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狠揉着,着了魔般地嗅着,蹭着,脸和嘴都贴上去,舔着,亲着。
细腻柔润的皮肤水嫩嫩,比羊乳还要丝滑馨香,引诱着他做出选择,立刻就将这养尊处优貌美骄矜的小主人按在水中,将水声搅得更混乱缠绵惹人遐想。
贺雪麟脑袋昏沉,胸口也闷得很,好像身上压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怎么也推不开。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也重得很,热水泡得他渐渐浑身酥软,压在身上的高山似乎也消失了。
他想即便出了事,周小山应该不会不管他的,于是又任由水波荡漾,陷入酣睡。
周小山醒悟过来。
只有畜生才会只顾眼前的满足,不顾以后的长长久久,他又不是畜生,绝不会因此而断送留在贺雪麟身边的前途,他只要亲一亲、抱一抱他就好。
一个忠诚的仆人是不会惊扰主人睡觉的,更不会弄疼主人。
所以他只是轻轻地抱着,轻轻地舔。
在他臂弯下的贺雪麟被衬成极轻柔的一片,以他的力气一只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托起来,掐着腰禁锢在身下,再稍加一分力气,就能弄坏。
他不得不用上十二分力气,克制自己将对方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即便如此克制收敛,他还是发出满足地喟叹,从前他怎么敢想这些,即便敢想,又怎么有机会做到,他只能远远地卑微地望着,连高贵小侯爷的一片衣角都碰不着。
他贴上贺雪麟耳畔,絮絮呢喃着:“主人好乖,好漂亮好乖。”
“好想吃。”
“有人这样对待过主人吗,主人也会像现在这样乖乖闭着眼睛,让赵静暄抱在怀里亲吗?”
“他们一心想着把主人弄脏弄坏,只有我才是主人最忠诚的奴仆。”
“只给我亲,只给我抱,好不好。我会疼主人,爱主人。”
“主人真的要娶妻纳妾吗?”
“可是主人抱起来好舒服,好软,好香,不娶妻纳妾好不好,就这么被我抱着不好吗。”
……
贺雪麟睡得很沉,就是耳边似乎总有只蚊子在嗡个不停,脖子和脸也总是湿漉漉的,痒痒的。
过了很久,蚊子消失了,身上也干爽了,再一睁眼,天就亮了。
他茫然地坐在床头,揉着脑袋,感受着宿醉后的眩晕。
低头一瞧,身上的衣服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过分宽大,不像是他会贴身穿着睡觉的那种衣服。
门推开来,周小山走到床边,神态沉稳,目光安分地从他身上错开,垂眼提醒道:“我给主人准备了醒酒汤,怕主人宿醉难受。”
贺雪麟正需要这个,连忙端在手上对着碗沿一口一口喝下去。
周小山本来准备动手喂他的,现在只能守在床边,出神盯着他贴在碗口的唇瓣,和领口露出的雪白脖颈,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滋味。
他是一只忠诚又温顺的狗,所以舔舐讨好主人从不用牙齿,也绝不会在主人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任何印子,让主人不喜。但只要用鼻子一闻便能知道,主人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
贺雪麟喝完醒酒汤,舒适了不少,看到周小山恭顺安静地守在一旁,想到醒酒汤是他准备的,感觉他是越来越体贴周到,最忠诚懂事的仆人莫过如此。
“小山,我以前看错你了,”贺雪麟有几分郑重地感慨,“人不可貌相啊。”
周小山以为他察觉了什么,抬眼望向他。
贺雪麟对他笑了一下,伸手示意他过来,拍了拍他毛绒绒的大脑袋,一边说道:“其实你可以是一个好人。”
周小山收了碗,准备走。
贺雪麟喊住他,问道:“我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
周小山镇定自若说道:“昨晚沐浴更衣,主人醉了酒将本来要穿的衣服都扔进了水里,我怕主人受凉,便擅作主张替主人换了我的衣服。”
贺雪麟对于穿什么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这衣服的料子有些粗硬,就像周小山这个人一样,磨得他有些难受。
但人家毕竟出于好心,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挥挥手让他下去。
周小山料到他会是如此反应,那件衣服在他身上磨着蹭着,一夜过去,早已将他染上了自己的味道。
贺雪麟转手就让人给周小山做了几声料子更细软的衣服,以免下次又有类似的意外发生,让他被那粗糙的布料磨红了皮肤。
积雪消融,周小山换上新衣服,陪贺雪麟去学宫读书,每日一早将困倦赖床的贺雪麟喊醒,替他更衣。
这不是一件容易事,睡懵了的贺雪麟身子是软的,当真像是一只猫一样柔若无骨,轻轻一碰就好像要化成一滩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着温热香甜的味道,诱使人去吮吸舔舐。
想替这种状态下的小侯爷穿上衣服,周小山要面临很大的考验,但又乐在其中。
之后等贺雪麟完全清醒,去了学宫,这种温存就一去不复返了。
周小山只能看着他和那些同样出身显贵风流快乐的同窗谈天说地,谈笑风生。
他们说的那些,周小山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无所知。
只是他一句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正在说话正在笑的人。
他知道其余人簇拥在贺雪麟身边时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论君子之道时盯着贺雪麟的脸,心里想的全是下流无耻小人行径,他们聊民心和君心,想要的只是贺雪麟的心。
春暖花开,人和动物都在蠢蠢欲动。
午后,贺雪麟拿着一本书坐在湖边的假山旁,感受春光和流水,美景美人相处十分和谐。
几个狐朋狗友像往常一样聚在他身旁,说些有的没的,。
圣上前几日在早朝显露出要立太子的意图,结局未定,各方都惴惴不安。
贺雪麟这几人虽然都没有一官半职,然而出身决定要与这事有所牵连,就连沈修洁轻佻笑容下都能窥见几分烦乱。
“圣上似乎属意燕王,”沈修洁说,“但有人弹劾燕王纵容家奴欺压百姓,父皇脸色不悦。”
纪同攀着贺雪麟的袖子,做出惊恐的样子,“朝堂纷争好可怕呀麟哥哥。”
他说着,几乎要钻到贺雪麟怀里去。
贺雪麟正要出言宽慰,沈修洁幽幽开口:“国舅爷要是害怕,就去求一求宫里的姐姐,纪妃相伴圣上左右,说不定知道圣上的心思。太子的人选一定下来,纷争自然也就结束了。”
纪同笑道:“圣上不急,你先急了?难道沈统领也有属意的太子人选了?”
沈修洁脸色一变,恼道:“你胡说什么!”
贺雪麟在一旁看戏,禁卫军是宫城防卫最有力的保障,拿捏着皇帝的性命,背负上结党的名声也就离脑袋落地不远了,沈修洁当然慌。
但根据原文的发展,这时候平王肯定私下里试图拉拢沈家了,沈统领一心忠于圣上,就有了后来的周小山的卑鄙手段,让统领死于非命,平王责备周小山莽撞的同时,也为这个幸运的结果暗自高兴。
现在周小山和平王井水不犯河水,和禁卫军界限分明,平王肯定会在禁卫军培养其他心腹,以备不测。
贺雪麟想到这里,站起来张望一圈,有几分严肃地问:“周小山呢?”
这群人当然不会在意一个仆从的去向,沈修洁啧啧称奇:“我始终想不明白,就算桑儿没了,咱们小侯爷也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奴才都找不到。”
贺雪麟没搭理他,要去确认周小山没背着他干什么坏事,走上歧途。
纪同乖巧开口:“麟哥哥,我帮你去找他吧。”
他仍旧抓着贺雪麟的手,准备一起离开。
沈修洁却默默伸出一只脚,将他绊倒,然后不怀好意地大笑,“国舅爷不攀着别人连路都走不稳,还要帮忙呢。”
“麟哥哥,你看他,怎么总是针对我。”纪同仗着自己深受贺雪麟的“宠爱”,做出了委屈胆怯的姿态。
贺雪麟瞪了沈修洁一眼,所有人里面,就他最喜欢找事。
沈修洁感受到美人这一眼饱含的不满和嫌恶,若是平日,他肯定要若无其事地嬉笑几句,此刻竟是突然被刺痛了心。
这几日本就被家中的事闹得心烦意乱,还要眼睁睁瞧着魂牵梦绕的美人袒护一个矫揉造作的蠢货,心里无法自制地涌现出一股酸楚的痛苦。
他不甘地说道:“我哪点比不上他,你干嘛老是偏袒他。”
贺雪麟说:“谁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不断你们的案子,你们自己闹去吧。”
说完便将纪同也给丢下,独自走远了。
周小山是一个十分显眼的目标,贺雪麟找人问了问,很快就找到了。
紧接着他看看到一副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人高马大的周小山正躲在马车上,蒲扇般的大手拿着一枚绣花针,专注地缝着一件衣服。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那件衣服是贺雪麟早上脱下来留在马车上的,竟是什么时候破了都不知道。
薄薄的布料和小小的绣花针拿在周小山手上似有千斤重,必须全神贯注才不会将针折断或是将布料撕碎成粉末。
听到动静,周小山抬头望向车门口,面露诧异:“主人散学了?”
贺雪麟歪了歪那颗美丽的脑袋,反问:“这么早,散什么学。”
他越看周小山这副样子就越感到好笑,“是不是家里的下人欺负你,怎么连缝补衣物的活都推给你了?”
周小山怔了一下,连连摇头:“不,不,是我闲来无事……”
闲来无事,想着贺雪麟,想着浴池中那具任凭他揉弄的温热潮湿的身体,仿佛仍然停留在怀抱里的触感折磨得他如痴如狂,那令人迷恋的气味使他像一条饿极了的狗一样疯狂翕动鼻翼,寻找着沾染主人味道的一切,想将它们一一舔舐,想将它们揉碎在怀里。
贺雪麟不知道,那件衣服之所以需要缝补,是因为一从身上脱下,便被当成自己的替代品,承受了忠诚仆人对主人所表达的一腔热情,不堪承受忠仆的爱意,被可怜地撕裂了。
周小山越是躲闪,贺雪麟就越是坚信自己的猜测,劝道:“安分老实也没错,但你有时候也过于安分老实了,这样容易被人占便宜。”
周小山低着头,温顺开口:“是。”又说:“我只替主人做这些,旁人我不理的。”
贺雪麟点点头,“小山,你这样就很好。”
周小山不是很清楚他说的“这样”是哪样,但无法满足一直“这样”,连抱一抱主人都要偷偷摸摸,主人这么漂亮这么美好,为什么就不能随时随地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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