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居然还想见我?他难道忘记上次差点死于我手?也就靠运气才得以活下来罢了。
我问道:“他有什么目的?”
里梅恭敬地回答:“羂索似乎想和您再谈一谈。”
【我】瞬间在脑内发话:答应,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和羂索‘探讨’一下,我和他之间还有未实施完整的契约(束缚)。
我从记忆中回想了一下契约的内容。‘羂索将我制作成咒物,并且在未来提供适合的受□□让我受肉复活,而我成功受肉后将给予他所指定一段时间的庇护。’
我在脑内对【我】回复:透过我来探讨可不行,不能把我是‘两面宿傩’这个事实暴露于他。而且对我来说他是该杀之人也是可杀之人,因为契约的内容可不包括非受肉而存活的我。而且羂索和你的契约现在卡在了‘成功受肉’这一阶段,现在‘被容器承载’是否属于‘受肉’这个判定还有待验证。
【我】提醒:但你也是我,是否受这个束缚影响也是有待验证,所以别总想着杀死他,而且受肉之身的问题他是唯一有可能解决的人。
我:不是已经有伏黑惠了吗?
【我】:有备无患。而且我现在的状态要是被判定为‘成功受肉’,现在杀他可能会遭受束缚的反噬,因为指不定在杀死他的瞬间他就指定了庇护的时间。
看来谨慎起见是暂时不能出手杀死羂索了。
我想了想羂索这个存在,是一个咒术实验人才,确实是走在了咒术研究界的最前沿,简单来说就是搞科研开发的,即使对咒术知识饱和的我来说也确实是有利用的价值。而现在悠仁被两面宿傩受肉这个事实已经发生,知道【两面宿傩】会和悠仁共存的羂索也确实不会再对悠仁造成生存上的威胁。
那就不妨先确认一下他此时找我所谓何事。
头脑风暴完毕的我回复里梅:“好,你带路吧。”
“是。”里梅拿出手机正准备呼叫专车。
但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瞅一眼,居然是五条悟的来电。
我示意里梅停下动作,然后接听:“五条悟,你很闲?”
“我要知道关于那个‘大脑’的所有线索。”五条悟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你是不是知道它可能会觊觎杰,所以当时才让我销毁尸体?”
五条悟还未给予我回答的时间就继续道:“看来你隐瞒了不少事情啊,宿傩。”
我轻笑一声,看来我找到羂索再次有勇气面对我的理由了,他夺得了夏油杰的身体,以夏油杰生前的实力来说可能已经开发出了领域,羂索看来是感到又行了啊。
夏油杰的尸身果然还是逃不过被羂索指染。
我此刻很想笑话五条悟的现世报,但透露我知道太多可不好,我轻笑着回答:“我自然是不能肯定那东西会不会利用尸体,仅仅知道它总是在变换面貌所以有这个猜想罢了。”
我道出了这个支持这个猜想的合理缘由:“因为它在三年前就在迪士尼那里利用咒灵领域想要让悠仁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只不过没成功。” 言下之意是‘我在三年前开始就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了,所以才会有足够的信息提供我猜测’。
“原来当年的游乐园事件也是那个东西策划的。”五条悟的语气冰冷。
我开始转移五条悟的关注方向:“你要是想要更多的线索,可以找伏黑甚尔,他可是在搜寻那东西多年了,比我知道的线索更多。” 就把五条悟的视线转移去伏黑甚尔那边吧。
五条悟的语气如寒冬的冷风凌厉呼啸:“伏黑那边吗,我知道了。”五条悟盖断了通话。
呵呵呵,我饶有兴致地想,伏黑甚尔应该不介意我推送过去一个强大的助力去帮他解决问题吧。
【我】想了想伏黑甚尔那边所掌握的羂索线索十分边缘,构不成对他生命的威胁,于是也不反对五条悟过去找茬。
我想着现在的五条悟因为夏油杰的尸体失踪,他肯定会发疯式搜寻,我决定不在这个时间段往羂索这风口浪尖上凑。
我让里梅替我回复羂索,过一段时间后再约谈。要是那时候的羂索还安安稳稳没被五条悟逮到的话。
里梅直接用手机把这个消息发送给羂索,然后期待地问道:“宿傩大人,我有空闲的话,可以留在您身边侍奉您吗?”
“随你。”我反身入屋,里梅像个小跟班似的哒哒哒地跟在我身后。他千年前就这样了,我对此适应良好。
话说这傻孩子居然愿意追随‘两面宿傩’以致于跨越千年来到这个时代,真是太傻了。
话说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死他来着?
我寻思着这其中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当时我不慎把冰室炸了,也可能是因为当时的里梅状态与曾经的我相似。
但这都构不成我不杀他的理由,因为,那时候的我正值乐于展开大屠杀的状态,没有一个人甚至没有一个生命能够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所以我为什么没有杀里梅肯定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决定性因素。
但我想不起来。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我】,
【我】对此竟是不甚在意:探究原因不重要,结果是如此就安然接受。
虽然【我】对此时感到无需介怀,但我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烦恼于想不起来那个决定性的因素,难道这也是那半的灵魂被千年时光磨损所以才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
“你怎么还在啊?”悠仁看到里梅依旧留在这里而皱起了眉头。
里梅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回答:“宿傩大人在哪我自然就在哪。”
“你的‘宿傩大人’在我这边!”悠仁不忿地拍了拍自己胸口道:“那你跟着我的宿傩是干嘛?”
什么‘你的宿傩’、‘我的宿傩’?
里梅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搪塞悠仁,于是拧头不再看悠仁。
我无语的找理由解释:“里梅相当于...我的秘书,跟着我方便处理事务。”
里梅得到了合理的理由后自豪了起来:“我现在是两个宿傩大人的下属,我跟在哪一方都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悠仁生气了,一把把我拉扯到他身边用双臂捆住我腰腹:“这个宿傩是我的!”悠仁对我生气:“宿傩!你不许和这个人靠太近!”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鬼!”里梅也生气了:“快结束你无礼的举动放开宿傩大人!”
“就不放,这是我兄弟你管不着,略略略!”悠仁在我身后扮鬼脸。
里梅气炸了!双手捏紧了身上的和服袈裟:“你这个幼稚又不要脸的小鬼!!”
......这是什么小孩子的吵架现场吗......
我心累。
里梅似乎也要被小鬼悠仁的幼稚所同化了。心累。
我掰扯开悠仁在我腰上的捆绑,搓乱他的粉毛脑袋:“行了,是你的宿傩。”然后在悠仁一脸得胜的表情下十分无语的离开‘战场’,走到厨房打算泡杯咖啡喝。
悠仁旗开得胜地向里梅炫耀:“看吧!是我的宿傩,我爱把他怎样就怎样你是管不着的。”
“你真是不知所谓!” 里梅浑身透露出寒冰的冷气。
“你才是!”悠仁也提起了拳头,想起了我和里梅在港口的一战,感到里梅跟在我身边不安好心:“你离宿傩远点!”
我透过开放式厨房看到他们就要打起来的趋势,【我】表示喜闻乐见,而我扯了扯嘴角。
打吧。
把这小破房子打塌了方便重建。
“话说...”悠仁对里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问:“你是女士还是男士?”
“哼...”里梅清秀的脸上拧起了眉头:“与你无关。” 凝起寒气打算把悠仁冻在原地限制他的动作:“失礼了宿傩大人!”里梅脚下一跺,寒冰自里梅的脚前迅速铺到悠仁身下就要‘抓住’悠仁的双脚。
悠仁惊险地跳开这寒冰的封锁,意识到眼前之人实力确实是十分强大,于是使出了全力地冲过去打算在里梅一击不得手后先下手为强。
作为‘法师’的里梅在屋内狭窄的环境内施展不开,被迅猛冲到眼前的悠仁抓住了衣服一个过肩摔摔在了木地板上:“你...!”
“欸...”悠仁僵直了,因为他的过肩摔施展手法是抓住了里梅胸口的衣服把人提起来摔,而那个手感.......
“欸欸欸欸——”悠仁冲到厨房,躲在我身后探出脑袋盯里梅:“....好男.....不和女斗....!”
我头上打出问号。
里梅迅速起身瞪了悠仁一眼,咬呀道:“闭嘴!”并且迅速整理着自身的衣服,务求在大人的面前一直得体。
在开放式厨房打算先观战一场再泡咖啡的我看着这潦草结束的打斗,完全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我】对里梅没把悠仁毒打一顿表示遗憾。
里梅碍于悠仁体内有【两面宿傩】还有这间房子是我所居住的,于是攻击上还是太过保守了,连帮助悠仁锻炼锻炼的强度都达不到。
我内心嫌弃地面无表情开始泡咖啡,并且为悠仁更正:“里梅是男人。”
“啊??”悠仁不可置信:“不可能吧!她轻飘飘的身上又...绝对是个女孩!”
“闭嘴!”里梅自知再和悠仁斗下去是不明智的,于是压下了脾气,打算无视悠仁地走来厨房看到我手上的动作:“大人,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
“嗯。” 我对此行为适应良好。
悠仁的眉头直跳:“不,我来!” 我一把抓住悠仁的粉毛脑袋:“你跟我来。”一掌固住悠仁的脑袋把人移往客厅坐好。
我向悠仁交代正事:“家里你有什么想要保留的赶紧收拾起来,这房子我打算推倒重建。”
“...啊?” 悠仁懵了:“好突然......”悠仁迟疑得手脚都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时不时瞄我一眼:“但是......不太好吧......毕竟留有不少值得回忆的东西......”
‘念旧?’我思考悠仁是会怀念旧东西的人吗?但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值得怀念的?
“大人请。” 里梅郑重地把泡好的咖啡盛在白瓷杯里,呈在我身前的桌上,并且随便地把一杯放在悠仁那边。
我就要拿起来喝但被悠仁快速地抢了过去,悠仁尝了一口后谈谈道:“试毒。”
里梅的额头蹦出了个‘井’字。而我扯了扯嘴角。
悠仁喝了一口后装模作样地闭眼感受了一番后睁眼:“没问题。”把咖啡塞到我手中:“你能喝了。”
里梅咬呀:“你这小鬼...有毒你就别喝了!”里梅狠不得把悠仁那杯拿去倒掉,但在我面前不敢做如此失礼的行为。
我喝一口咖啡掩饰此刻的心累。
弟弟和里梅就不能正常相处吗,好像无时不刻都在水火不容的状态。
悠仁喝了一口他那杯咖啡,嫌弃道:“好苦!” 悠仁看向里梅感到这人在蓄意报复。
里梅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站姿很是端庄:“不喜欢你可以拿去倒掉。”
我看了看悠仁。
悠仁不忿地看着咖啡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的模样。
我把他拿咖啡的手拉过来尝了一口,在里梅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品味了一下这杯咖啡后,得出是完全没加糖的苦度,我那杯应该是加了一块糖,口感刚好。
我向里梅道出悠仁的口味:“帮他加三块糖吧。” 甜党一个,但不至于重度。
“是...”里梅顺从地要走了悠仁那杯咖啡拿去重新调味。
我回归正题的抛出我的重建提案,譬如说屋外的小型园林景观,譬如说扩大一圈以求各式烹饪设施齐全的开放式厨房,譬如说温泉式宽敞的浴室。
悠仁越听越心动:“那样回家简直就像是度假一样啊!”
我鄙夷道:“这种程度哪能算度假?”度假自然是拥有更广阔的空间和怡人的环境,这房子的地理空间有限只能勉勉强强改造成还算舒适的居家环境。
重新替悠仁端上咖啡的里梅也鄙夷:“真是没见识。”
悠仁鼓起了腮帮子,总觉得两人在合起来对付他,于是不忿地捶我一拳。引起里梅愤怒地对他瞪眼。
“...总之就这么决定了。” 我提醒悠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先收拾去高专。”我开始联系专业的建筑设计团队、专业的装修设计团队和拆迁公司。
准备去收拾的悠仁看着无动于衷的我:“那你的东西不用收拾吗?”
“全部推倒。” 我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全部换新的也是一样。
“全部推倒?”悠仁眼神狐疑地看着我,久久不见行动。
我默默地想了想,默默地拿出了那本’日记本‘:“...除了这个就全部推倒。”
悠仁扯了扯嘴角地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我把房子的重建事宜放心地交给里梅监督。但忍不住再多看一眼里梅现在的长相,不能说不像千年前的模样,但面相确实变得更加柔和了,但声音确实是千年前的嗓音没有变化。
里梅似乎察觉到我的疑惑:“大人,属下这副受肉身是女性。”
“。。。。。。” 我和【我】都沉默了。
我奇怪道:“但受肉后可以恢复原身,你没有选择恢复?”
里梅垂首:“...这个受肉之体似乎也是羂索特制的所以没办法完全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羂索那家伙啊,”我摸着下巴思考:“总是喜欢搞些意外实验。”
.......我猜测着羂索那家伙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很超前的实验,他自己失去了性别所以也要祸害他人的性别。
【我】表示没想到羂索还有这种恶趣味,把我们最得力的助手里梅祸害成这个样子。
也幸好【我】没被他的恶趣味祸害在性别层面上,我是自行降生的应该没受羂索影响。
话说悠仁才是羂索真正为【我】准备的‘受肉之身’,要是悠仁是个女人的话.......
我不就有一个妹妹了吗?
好像也不是太难以接受,反正【我】是准备转移走的完全没影响。
在收拾东西的悠仁忽感一阵恶寒:“谁在蛐蛐我!”
我不再纠结性别之事,准备暗箱操作高中的毕业考试和东京大学的录取名单。
然后我发现我所感兴趣的人体解剖这门课程唯有大二学生才具备选取资格,既然如此我决定再施展一些手段空降到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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