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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命数偏移

上午的混乱与刺耳的摩擦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两辆伤痕累累的车歪斜地停在路边,引擎盖下飘出缕缕白烟,像垂死巨兽的喘息。蒋文瀚(申慧珍)瘫在驾驶座上,耳鸣阵阵,握着手机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刚才那通给警察和保险公司的电话,他几乎是用吼才能说出来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看够了没!”蒋文瀚猛地推开车门,脚踩到实地才找回一丝力气,冲着旁边呆立的宋贤哲A吼,试图用凶悍掩盖惊魂未定,“警察和拖车马上到!你!离车远点!万一爆炸怎么办!” 他故意夸大其词,只想把那个用看怪物眼神盯着他的男人支开。

宋贤哲A被老婆反差的行为举止吼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他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穿的昂贵西装现在皱得像抹布,额角的冷汗混着灰尘。那些混乱、冰冷、带着强烈情感的碎片画面还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像一场高烧后残留的噩梦。赵妍花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尤其清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他此刻的心脏还在隐隐作痛。而最后定格在窗前那个充满悔悟和……充满爱意的自己(宋贤哲D),更是荒谬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向申慧珍。此时,她头发凌乱,脸色发白,羊绒开衫蹭上了车门的灰,正,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未散的后怕骗不了人。就是这个女人,刚才像个疯子一样追上来,用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救了他。但是她怎么会知道我开的车刹车失灵了?她开车的样子………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莽撞,根本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永远优雅克制的申慧珍。

“你到底…”疑问再次涌到嘴边,却被尖锐的警笛声打断。

处理事故的过程没什么好讲的。警察询问,保险勘察,拖车轰鸣。蒋文瀚全程绷着脸,尽量少说话,把“惊吓过度、情绪不稳”的富太太形象演到底。宋贤哲A则显得异常沉默,配合着调查,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申慧珍,带着审视和困惑。那些记忆碎片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将眼前这个女人简单地视为一个冷漠的、准备离婚的妻子。

“阿西!这怎么可能?!”

城市的另一端,一间堆满杂乱线装古籍和发光水晶球的昏暗小隔间里,一个穿着皱巴休闲西装、顶着鸡窝头的年轻男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打翻了手边的速溶咖啡。咖啡渍迅速在摊开的、泛着微弱荧光的“生死簿”(看起来更像一台老式平板电脑)上洇开。

屏幕上,代表“宋贤哲”的生命线本该在今天上午9点17分彻底黯淡、断裂。然而此刻,那条线虽然剧烈波动、布满裂痕,却顽强地延伸了出去!旁边标注的状态赫然是:【命数偏移,重大因果干涉!生存率:73.8%(持续评估中)】。

“实习编号9527”的小神使者朴东浩(对,和那个刑警同名,纯属宇宙的恶意哈哈哈哈)抓狂地揪着头发,“刹车线明明被动了!时间地点都对!干扰源是什么?!”他手指在屏幕上疯狂划拉,调出事故现场的灵能回溯影像——一辆家用箱型车悍然抵住失控轿车摩擦减速的画面反复播放,驾驶座上申慧珍那张因用力而扭曲的脸被放大。

“申慧珍………宋贤哲A的妻子………命数显示她本该在一个多月之前因高烧导致的心律失常悄然离世………”朴东浩的眼瞪得溜圆,手指颤抖着点开申慧珍的命数栏,上面一片混乱的乱码和闪烁的警告:【身份异常!灵魂波动率超阈值!因果干涉源锁定!】。

“完了完了完了!实习期第一个大任务就搞成这样!灵魂换错了?还是什么上古大神夺舍?!”朴东浩哭丧着脸,手忙脚乱地试图连接上级通讯,“MAO前辈!MAO前辈救命啊!出大事了!命数簿它…它乱码了!!”

镜头转向宋贤哲家里,此刻的气氛比事故现场还诡异。

车被拖走,夫妻两人是搭警车回来的。一进门,蒋文瀚就甩掉沾灰的鞋子,直奔卧室的浴室,砰地关上门。冰凉的水冲刷着脸颊,才让他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掉马危机暂时用“惊吓过度”糊弄过去了,但宋贤哲A那眼神…还有他刚刚低吼,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觉醒原剧世界的记忆了吧?典中典要不要这样啊,直接大结局了都怎么演。原剧里宋贤哲A死透了可没这些!难道因为自己介入,真的蝴蝶效应把宋贤哲C/D的记忆碎片扇到他脑子里了?重生文套路典成这样真让人绷不住。

“麻烦大了…”蒋文瀚看着镜子里惊魂未定的申慧珍,喃喃自语。当务之急是稳住,继续扮演好“受惊妻子”,同时盯紧银行线,揪出剪刹车线的黑手!

他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压惊,却看见宋贤哲A竟然没回书房,而是罕见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他没换衣服,只是脱了皱巴的西装外套,领带扯松,手里无意识地捏着手机,眼神放空,显然还沉浸在早上的冲击和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里。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蒋文瀚。

“……” 空气凝固了几秒。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蒋文瀚没好气,径直走向厨房,心里疯狂吐槽:大哥你正常点!你这眼神让我很方!

“你…”宋贤哲A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没事吧?” 问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多久没问过她这个问题了?

蒋文瀚倒水的动作一顿,差点把水洒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渣男居然会关心人?“死不了!管好你自己吧!还是地铁安全。” 说完赶紧端着水杯溜回卧室,关门上床一气呵成。此地不宜久留!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宋贤哲A似乎收敛了些工作狂的劲头,好像也不怎么去情人郭孝珠那里了。回家时间早了很多。他依旧沉默,但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追随着蒋文瀚的身影。饭桌上,他不再只是机械进食,偶尔会看着那盘清炒菜心或少酱的海带汤,眼神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他甚至破天荒地问了句江昊的月考怎么样,虽然得到的是江昊敷衍的“还行吧”。

蒋文瀚则绷紧了神经,一边应付宋贤哲A那莫名其妙的“关注”,一边疯狂补习导游知识,同时雷打不动地去“好味”报道。他跟赵妍花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能熟练地帮她打下手拌凉菜,甚至偷师了几道宋贤哲B的拿手家常菜,美其名曰“给孩子们换口味”。赵妍花看他学得认真又肯吃苦(切土豆丝终于不再像拆弹了),也真心把他当成了可以聊家长里短的“慧珍妹”,连智秀都开始叫他“慧珍阿姨好”“慧珍阿姨真厉害”“慧珍阿姨再见”长啊短啊的。

然而,蒋文瀚的平静日子没几天就被搞乱了

这天下午,蒋文瀚正和赵妍花在店里研究新菜谱,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久违的、却让他魂飞魄散的——绞痛!

糟!糕!

他脸色瞬间煞白,冷汗刷地冒出来。原主的生理期记忆姗姗来迟地涌入脑海!他穿越过来忙着活命、救人、防掉马,完全把这茬忘到九霄云外了。

“慧珍?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赵妍花立刻发现不对劲。

“没…没事,”蒋文瀚强撑着,声音都在发颤,“可能…吃坏肚子了…姐姐,我…我先回去了!” 他几乎是捂着肚子落荒而逃,连包都忘了拿。

手机像颗定时炸弹,从蒋文瀚进家门开始就响个不停。他此刻正被小腹那阵翻江倒海的绞痛折磨得眼前发黑,哪还有心思接电话?任由它在客厅茶几上疯狂震动、唱歌、再震动。

第一个打爆电话的必然是婆婆宋母金夫人

“慧珍呐!贤哲呢?!他电话怎么关机了?!新闻上说凤仙洞那边出严重车祸了!有辆黑色轿车,看着就像贤哲的车!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说话啊!” 尖利焦灼的声音穿透听筒,哪怕没开免提也听得一清二楚。

蒋文瀚疼得倒抽冷气,勉强抓起手机,气若游丝:“妈………他没事………我们………我们就是…小剐蹭………他手机………可能没电了………” 他实在没力气编更圆的谎。

“小剐蹭?!新闻照片都拍到了!车头都瘪了!慧珍你老实告诉我!贤哲是不是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宋母的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恐慌。

“真………真没事!妈!我们…在家…他好着呢…就是受了点惊吓………我也…不太舒服………” 蒋文瀚感觉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

“在家?在家就好!我这就过去!还有你,不舒服就躺着!我让阿姨熬参汤带过去!” 电话啪地挂了,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蒋文瀚眼前一黑,参汤?饶了他吧!

刚喘口气,手机又炸了。这次是小姑子宋史兰,背景音嘈杂,像是在片场。

“哦嘛!!!嫂子嫂子嫂子!我哥呢?!天哪我看到新闻了!那车是不是我哥的?!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啊?!呜呜呜吓死我了!我戏都拍不下去了!” 哭腔和尖叫混合,极具穿透力。

“史兰啊…冷静点…你哥真没事…皮都没破…就是车撞坏了…” 蒋文瀚捂着肚子,感觉肠子都在打结。

“真的?!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嫂子你没事吧?新闻说还有辆白色箱型车,是不是你的?你伤着没?我哥那个混蛋是不是只顾着自己没管你?” 纱兰的脑回路永远清奇。

“我………我也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 蒋文瀚只想快点结束通话。

“没事就好!我这边一收工就过去看你们!等我啊嫂子!哦,对了,千万别告诉妈妈是我说的新闻,她心脏不好!” 宋史兰风风火火地挂了。

紧接着跳进来的是许东久。宋贤哲A那个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忠心耿耿的“浆糊”朋友。

“嫂子!嫂子!大哥他…他怎么样?!我打他电话关机,急死我了!新闻…新闻上说…” 许东久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还有汽车喇叭声,估计是看到新闻就开车往这边冲了。

“东久啊…” 蒋文瀚疼得声音发颤,“你大哥…他真没事…就是…车坏了…人受了点惊吓…在家休息呢…”

“在家?!谢天谢地!嫂子你们在家就好!我…我马上到!我带了压惊的符水!大师开过光的!特灵!” 许东久声音急切。

“别!东久!不用…” 蒋文瀚话没说完,电话里只剩忙音。符水?蒋文瀚觉得肚子更疼了。

手机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蒋文瀚刚想松口气,一个没有备注但尾号熟悉的号码跳了出来——郭孝珠。

蒋文瀚眼神一冷。这女人消息倒是灵通。

“喂?” 他接通,声音刻意放冷,带着疲惫和不耐。

“欧尼~” 郭孝珠的声音甜得发腻,透着刻意伪装的关切,“吓死我了!看到新闻说贤哲欧巴的车…你还好吗?欧巴他…没事吧?” 那声“欧巴”叫得格外亲昵。

“托你的福,死不了。” 蒋文瀚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原主对这个插足自己婚姻的小三可没半点好感,“他没事,在家。你有事?”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郭孝珠被噎了一下,语气依旧维持着假笑,“我就是担心欧巴…和欧尼你。没事就好。那…欧尼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电话挂得飞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还是别的什么?蒋文瀚没空细想,腹部的绞痛已经让他蜷缩起来。

还没完!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这次是宋贤哲A的副手陆方宇副支行长,代表整个支行打来的慰问电话。官腔十足,关切中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核心思想是:行长身体如何?何时能回行主持大局?(毕竟那3000亿贷款的压力还在)蒋文瀚用“行长受惊需要静养几日”的万能话术敷衍过去,强调行长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平复。陆方宇这才千恩万谢地挂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蒋文瀚像打了一场仗,浑身脱力,冷汗已经把后背的家居服浸透。小腹的绞痛此刻排山倒海般袭来,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蜷缩在客房冰凉的被子里瑟瑟发抖。婆婆要杀上门,小姑子要探视,浆糊要送符水,小三假惺惺,下属催上班…这日子没法过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脑子被混乱记忆碎片塞满的宋贤哲A,此刻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冲进卫生间翻箱倒柜。还好原主准备充分,止疼药找到了,处理完那让他浑身别扭的“麻烦”,腹部的绞痛却像有把钝刀在里面搅。他蜷缩在客房的床上,疼得脸色发青,冷汗浸湿了鬓角。这具身体的痛经反应比他原来的猛烈十倍!什么热水袋、暖宝宝,这下连止疼药都统统不管用!可能是刚吃没生效。

“该死………当女人也太难了…”他咬着被角,疼得眼前发黑,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冒。这一刻,什么救赎帮助原剧人物幸福啊,什么渣男老公,什么掉马危机,都被这铺天盖地的疼痛碾得粉碎,只剩下最原始的委屈和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宋贤哲A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的妻子,眉头紧锁。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

“你…”他走进来,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一股浓郁的红糖和姜的味道弥漫开来。“…喝点这个。”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蒋文瀚疼得迷迷糊糊,闻到姜味更想吐,没好气地嘟囔:“…拿走…难闻……疼”

宋贤哲A没动,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又不受控制地跳出来:一个是申慧珍(原主)也曾这样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而他(宋贤哲A)冷漠地无动于衷摔门而去;另一个画面里,却是自己(宋贤哲D)小心翼翼地将一碗热汤递给病床上的她,眼神里满是心疼…

现实与混乱的记忆交织,让他心烦意乱。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只是生硬地丢下一句:“趁热喝!”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蒋文瀚和那杯散发着“直男关怀”的红糖姜茶。他疼得没力气吐槽,看着那杯深褐色的液体,感觉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最终,求生的本能(缓解疼痛)战胜了嫌弃。他挣扎着爬起来,捏着鼻子,像灌中药一样把那杯滚烫、辛辣、齁甜的东西灌了下去。

热流顺着食道滚下,辛辣感在胃里炸开,奇迹般地,那刀绞般的疼痛似乎真的…缓和了一点点?他重新瘫回床上,裹紧被子,意识在疼痛的余波和姜茶的暖意中沉沉浮浮。昏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宋贤哲A…你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或者说,多少混乱的记忆碎片)?

而书房里,宋贤哲A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沉的暮色。手里无意识地转着手机。申慧珍痛苦蜷缩的样子和记忆碎片里那个被自己忽略的、病弱的妻子身影重叠。一种陌生的、带着沉重感的情绪压在他心上。

自己递的那杯红糖姜茶…是混乱记忆的驱使?还是…别的什么?他烦躁地按了按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命数偏移的涟漪,正悄然改变着所有人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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