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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三人行

子恒突然拽着问茶退开三丈,活像甩开烫手山芋:"采买之事交予我二人,劳烦却霜照看这榆木疙瘩——"他冲我挤眉弄眼,"广陵城最时兴的话本子,定给你捎两摞!"

却霜广袖卷过路旁酒旗,将我从糖画摊子前拎开:"本君倒想瞧瞧,能让众仙惦记的凡尘烟火,究竟是何等风光。"

眼见那两道身影没入街中人海,我正盯着酒旗上褪色的"茶"字发怔,忽闻檐角铁马叮咚——竟有间棋庐藏在桂花影里。

"不若......"话刚出口就咬住舌尖。晨风卷着落花掠过却霜肩头,他广袖翻飞间已走出三丈远,惊得我慌忙去追。

"聂容的腿脚是教司晨星官的公鸡啄了?"他驻足在棋庐斑驳的匾额前,青玉冠上流苏扫过"烂柯"二字。我摸着鼻尖讪笑:"小仙是在观摩这楹联笔法......"

掌柜的从算盘堆里探出头来,活像只成了精的紫毫笔:"二位贵客是弈棋还是请棋?楼上雅间新换了沉香木棋盘!"

"买棋。"我抢在却霜开口前应道。

掌柜的嘴张得能塞进雷公锤:"这位白衣公子通身气度,好似九重天落下凡尘的真君,怎好委屈用寻常货色?"他抖开锦匣现出套玛瑙棋子,"此乃前我镇店之宝......"

"不必。"我捻起枚青玉棋子,"纹路匀称即可。"

掌柜的捧着看着我手中紫晶石直咽口水:"二位爷这通身气派,怕不是哪位王侯家的贵胄,怎的屈就寻常棋子?"他抖开描金棋匣的手直打颤,"广陵城主来小店也只挑这和田玉的......"

却霜广袖扫过柜面陈年棋谱,惊起团霉味:"掌柜的可听过'昼夜星辰'的掌故?"他指尖叩着青玉棋子,"传闻那九子圣手熔了无数宝石,才炼成三百六十一颗棋珠。"

"客官说笑了!"掌柜的拍案震得算盘跳脚,"谁不晓得那宝贝供在皇城里?天元处那点朱砂红,说书先生都能倒背如流!"

我捻着棋子接口:"那掌柜可知那朱砂是掺了西域火蜥血?"见他山羊须翘成八字,又添了句:"蓝纹用的是东海鲛油,为着祭奠他幼时失去的双亲。"

掌柜的脚底打滑险些栽进棋瓮:"二位莫不是宫里出来的鉴宝大家?"

"此物抵账可使得?"我将紫晶石往柜台一弹。掌柜的顿时化作见了肉包子的饿犬,哆嗦着捧出鎏金棋匣:"使得使得!这等成色的紫玉髓,买下半条街都......"

"竹木棋便好。"却霜忽然屈指敲响楸木棋盘,惊得梁上灰簌簌落下。“最好的我们已经有了。”

为避免老板纠缠絮叨,我拎着青布包裹疾步出门,却听身后传来却霜带笑的话:"掌柜若想讨赏,不妨去宫门说皇宫里边的“昼夜星辰”是赝品,可能还会立一大功,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却霜跨过门槛时,衣摆扫落几片桂花,唇边笑意比广陵城的糖画还甜三分。我杵在青石板上笑得打跌:"却霜公子何时学了江湖术士的本事?掌柜的胡子都要翘成八字眉了!"

"我们哪句话诓他了?"他广袖拂过道旁酒旗,惊起串铜铃声,"你那套火蜥血、鲛人泪的说辞,不是也有模有样。"

一群总角小儿恰似猴儿般窜过,不知哪个促狭鬼踩了我云履还顺势一撞。却霜闪电般揪住我后领,活拎猫崽似的将我提溜回来。后头追来的顽童们嚷着"抓贼",旋风般卷过半条街。

"可曾伤着?"他指尖还勾着我腰间玉佩绦。

我拍着襟前浮灰讪笑:"区区凡尘小儿,岂能伤及仙......本公子分毫?"险些咬到舌头才咽回"仙骨"二字。

问茶的身影恰在此时从胭脂铺子转出,活似瞧不见三丈外杵着尊玉雕,径直掠到我跟前:"买这作甚?方偏门的棋具够开十间棋社了。"

我晃着青布包裹挑眉:"防着你无聊,陪你打发时间。"

空气突然凝成昆仑玄冰,却霜广袖上绣的流云纹都似结了霜。我盯着鞋尖云纹数到第三遍时,问茶忽然用折扇敲响腰间玉珏:"那你可得让我。"

"你棋艺不精倒成炫耀的资本了?"我瞥见却霜袖口露出的半截血珀珠,活像树叶洒落下的斑驳光影。

问茶折扇"唰"地展开,恰好挡住却霜视线:"下回定当焚香沐浴讨教。"扇面墨竹随他手腕轻晃,抖落几星促狭的碎光。

后颈寒意陡增,我碾着青石板缝隙转移话头:"子恒莫不是掉进胭脂堆了?"

"他正在渡口与船家斗法呢。"问茶广袖卷走我怀中棋匣,"说是要寻艘能载动却霜公子仙姿的宝船——"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蹊跷,眼下这二位活似黑白无常押解魂魄,我夹在中间手脚都不知该摆北斗阵还是南斗阵。抢过问茶怀里的棋匣当盾牌,埋头疾走如避瘟神。

"我拿着碍你眼了?"问茶折扇敲得玉珏叮当响。

我梗着脖子胡诌:"此物镇邪!"话音未落,却霜手腕突然和棋匣绦带缠上。惊得我险些摔个倒栽葱。

青石板路长得望不到头,我猛地刹住脚步,后头两位也齐刷刷顿住,活似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二位倒是吐个泡啊!"

"你想听什么?"却霜与问茶异口同声,惊飞檐下一串铜铃。

我踩着衣摆连退三步:"当我没说过!"抱着棋匣逃命似的往前冲,迎面撞上个脂粉香扑鼻的胸膛。

"聂容这是赶着投胎?"子恒拎小鸡似的拎开我,七八个彩绸香囊全缠在他腰间玉佩上,"本公子不过离开半柱香,你们倒是演了出啥?"

我扒着他袖口如见救星:"劳烦你发发慈悲!下回采买这等美差,万万莫再撇下小仙,他们的哑语独树一帜,我跟着渗的慌。"眼角瞥见却霜正慢条斯理擦拭血珀珠,那珠串在日头下红得像淬了火。

子恒甩开我时活似抖落烫手山芋:"奇哉怪也!"他指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二人,"他俩分明相谈甚欢啊!"

我踮着脚尖伸长脖颈,却见渡口处那二位广袖翻飞,俨然一对至交密友,手中棋匣一度坠地。问茶折扇轻点龙首舟雕花,却霜颔首间青玉冠流苏微晃,端的是一派其乐融融。

"子恒小君!"我勾着他脖颈活似吊颈鬼攀着救命绳,"你瞧那折扇穗晃动的架势,当真不是要勒断谁的脖子?"

子恒双眼眯成两弯月牙:"我瞧着倒像月老庙前栓姻缘线的架势。"他反手将棋匣拍回我怀中,"再磨蹭下去,那船家怕是要拿我当压船石了。"

青石板缝里忽然窜出只花斑野猫,惊得我怀中棋匣二度坠地。子恒拎着我后领疾走如风,腰间香囊叮咚作响:"速速上船,我可不想听却霜念叨什么'误了吉时'——"

这龙首画舫端的是气派非凡,朱漆廊柱映得满江泛金。我踩着颤巍巍的舢板登船时,却霜正屈指叩响琉璃瓦下的紫檀案几,惊得船头鸬鹚扑棱棱窜入云间。

"聂道友是要学姜太公钓鱼?"问茶折扇点着唯一空座——正对却霜的青□□。我硬着头皮落座,案上冰裂纹茶盏里竟映出对面那人腕间红光。

子恒挥着洒金折扇眉飞色舞:"今夜荼靡坊有位妙人登台,据说舞起来能把月亮都羞进云里......"他冲我挤眉弄眼,"咱们扮作富商去开开眼?"

我捧着茶盏的手一抖,忽然记起却霜说的严明上界律法——游戏风月场,这在上界可是有律法可依的啊!不过只是看看倒问题不大。

却霜广袖忽地扫落案上松子:"本君在此静候。"

"权当见识民间百艺!"我慌忙打圆场,"子恒小君生辰难得......"

"聂容此言大善。"问茶突然抚掌,震得腰间玉珏叮当乱响。却霜执壶斟茶的手顿了顿,碧螺春在盏中旋出个太极图。

子恒突然拍得案几上茶盏乱跳:"我岂是那等抛朋弃友之徒!"他广袖翻飞如扑蝶,笑容堆满,"却霜兄若是不去,我便在此陪你观景......"

"子恒尽可宽心。"却霜执壶斟茶的姿态比广陵塔还稳,"纵使你把荼靡坊的瓦顶掀了,本君也只当是夜风太疾。"

我正捏着块芸豆糕偷笑,随后问向问茶:“这糕点吃着噎人,李记清酒可有帮我采办回来?”

他似乎有些懊恼,"一时忘了,现变也来得及!"

我倾身如仙鹤伸脖。问茶双手翻飞似蝶舞,袖中忽地抖落团青烟。待烟雾散尽,案上空余半片桂花瓣。

"奇哉!"问茶拍案震得玉珏叮当,"定是这画舫风水克我术法!"他广袖又要翻飞,我抻长脖子眼巴巴的瞅着,不料被子恒一柄折扇压住。

"聂容莫不是被糖画糊了心眼?"子恒憋笑憋得眼角泛泪,变戏法似的从案下掏出个青瓷坛,"你指定的东西在这儿,拿你方才那呆鹅样来换,值当得很。"

我瞪着坛上"贺"字红封,还是有几分想糊在子恒脸上的。却霜笑意爬上眼角眉梢:"聂容这痴态,倒比广陵城的皮影戏还精彩三分。"

满船哄笑惊起江心白鹭,问茶折扇掩面肩头直颤,子恒早笑倒在青玉凭几上。我愤愤抱起酒坛当盾牌:"今日这算计我可是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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