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我那被做局的仙路 >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寒湖行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寒湖行

这人好生熟悉,我感受到眼眶不受控地泛起灼热酸胀,喉间哽着滚烫的硬块。这个带着松雪气息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记忆像蒙着三重纱?

"难过什么?你的事很难处理吗?阿泽就喜欢唬人,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仍倚在青玉案边,指尖却穿过斑驳光影抚上我的脸。清冽松香萦绕鼻端,他眼底映着千年星河流转,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珍视让我的心跳漏了半拍。这目光让我胸腔泛起细密的疼,仿佛有沉睡千年的蝴蝶正挣破那囚禁着它的琥珀牢笼。

"有人告诉你说神仙都给不起永远,那是她运气不好。"他指节蹭过我湿润的眼尾,袖口暗银云纹在月光下明明灭灭,"你运气不错遇见了我,一句宣言锁我千年不忘。"尾音散在骤起的夜风里,案头青莲灯盏突然爆开灯花,惊醒了某种蛰伏在光阴深处的悸动。

"你......"我双膝重重磕在青玉案前,指节抵着冰凉案面泛起月牙白。万千疑问在舌尖打转,竟震得齿关微微发颤。

他突然倾身向前,案上檀香烟气突然颤动:"嘘。"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案上星图,"快走,有人在召唤你的生魂。"

我死死攥住他袖口,拉扯声里打破一室寂静。他试图抽回的手悬在半空,眉间落了三更雪:"本就是强行拉你入梦,时间久了对你有害无益。"

"我不走。"喉间铁锈味漫上来,案头宣纸被攥出蜿蜒山脉。他忽然低笑出声,伸手覆盖在我手背,瞬间眼前青光四溢,"还是这般倔。"尾音未落,窗外惊起一串铜铃。

青光袭来时我正咬住他半截衣袖,碎冰般的流光顺着齿缝渗进来。在身后感到一股力量拉扯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喊声撞碎在雕花承尘上。

"我不走——!"

问茶的手拍在我脊背,目光透出的焦急逐渐消失:"聂容,梦魇了?"

"没有。"我十指深深陷进他鸦青衣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嵌在他怀里,胸腔剧烈起伏着,“做了个无头无脑的梦!”梦中回响的余音仍在耳畔震颤。不过是场梦,何至于让残存的悲戚如藤蔓般绞住五脏六腑?

我在问茶的安抚下镇定了下来,待眼底雾气稍散,挣开他的怀抱问道:"对了,我睡多久了?"

问茶指尖抚平我襟口褶皱,佛珠擦过锁骨泛起凉意:"三天。"

"怎么这么久?"我讪讪地挠了挠后颈,锦缎寝衣滑落肩头。

"奉左迎右原以为你在修行,但叫不醒你,才唤我来的。"他抖开月白云锦外衫,银线暗纹在晨光里流动:"伸手。"

我乖顺地任他摆布,广袖垂落时带起檀香:"是不是可以去寒湖了?"

"待打理好便去寻威越。"

端坐在妆奁前,镜面映出眉间残存的惘然。分明是虚妄的梦境,为何剜心之痛仍沿着经络游走?镜中忽有流光掠过,问茶正将泛着珠光的紫羽系在我颈间,羽梢晕着层薄雾似的银芒,迷离若梦。

镜子里浮出问茶含笑的眉眼:"看来你十分喜欢这凤羽。"说话间温热气息缠绕耳垂:"公子神色专注,当真倾城。"

紫羽突然变得灼人,我猛地偏头看着他,似乎在追问一个自己都不明白的为什么问出口的问题:“是你吗?”

问茶不明所以,却也不忘回答:“还能有谁?”

一把将他拉进臂弯,鸦青睫羽在纠缠的鼻息间轻颤。原该是攻城略地的吻,却化作细雪落梅的温存。齿关漫开的沉水香令我清醒的明白这并非我心中所寻。此刻已然骑虎难下,只得放任对方缠绵收梢。

铜镜映出微红的唇,慌乱中我垂首将脸埋进他肩窝,指尖无意识绞着紫羽流苏:"我们去找威越吧。"

尾音尚未落地,腕骨已被裹进沁凉掌心。问茶拽着我穿过重重鲛绡帐,金丝楠木门轰然洞开时,晨光正爬上雕花门楣。

威越抱着鎏金暖炉立在大厅中央,奉左迎右扒着红漆立柱探头:"上次放子恒君他们进去是我们做的不对,这次可算弥补了。"

"什么上次?"我踉跄着扶住博古架,翡翠摆件撞出清越声响。

迎右急得踩了奉左皂靴:"上次飞仙喝的烂醉如泥,肯定不知道了。"金镶玉酒樽在八宝架上泛着幽光,我正要追问,威越突然用暖炉敲响青玉砖。

"醉酒一场是什么光荣事迹吗?"玛瑙珠帘被他震得哗啦作响,"丢脸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赶紧去采玉吧,免得到时来不及。"

鎏金错彩的日晷在识海里转动,这般耗费时日的活计,确该趁着朝露未晞时赶工。毕竟要呈给上界之主的寒玉,岂能是凡品?

再临寒湖时,霜风竟化作绕指柔。威越掐诀掀起百丈冰浪,问茶并指削出玉魄精魂。金戈相击之音连绵不绝,满地碎琼乱玉在月下泛着冷光——初时他们力道如脱缰野马,震得冰原绽开蛛网裂痕;待收了三分劲道,抛来的玉胚又总与我衣袂擦肩,在冰面撞出漫天星子,是以一块完整的都没接到。

如今整座冰湖仿佛银河倾泻,我踩着满地寒髓俯身,睫上凝霜随呼吸轻颤。这些碎玉若落在凡间,怕是能买下半壁江山。

忽有雪粒簌簌落在后颈,抬眼便见孤峰之巅立着一个人影。斗篷灰狐领拂过白瞳雪狼的脊背,狼爪踏碎冰棱的脆响令我寒毛倒竖。后背紧贴冰岩纹路,连呵出的白雾都生生咽回喉间,生怕被人发现。

那人勒着狼首缓缓转头,玄铁护甲折射出冷芒。眨眼间雪狼已跃至湖畔,兽瞳扫过满地碎玉时,灰裘下传来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斗篷风帽遮了他大半面容,倒是那匹狼威风凛凛,银鬃如瀑,比起凡间獒犬更像披着月华的将军。

威越的吼声撞碎冰凌,雪沫顺着音浪扑簌簌砸在耳畔:"聂容,这可是精品,你准备好接着啊!"

威越抛出的寒玉映出倒悬的玉山,通体流转着鎏金色暗纹,大小似摇钱巨树。我蜷在冰岩后屏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任由他们气吞山河的呼喊在寒风中结成冰碴。愣是不敢出去接玉。

指缝间漏进一线天光时,陌生人影早已消失在茫茫雪原。松开捂耳捂眼的手掌,额前碎发上凝着的冰珠随睁眼动作簌簌坠落。问茶悬在空中的指尖还沾着霜色,威越正抓着赤金发冠原地转圈,冰面被他踏出蛛网裂痕。

"聂容,你怎么待在这儿躲着?接的玉呢?"

起身时冰屑顺着衣褶滚落,我没什么出息地回到:"不知道啊,你们将它扔上去后,没看见它落下来的影子啊。"碎玉在足底发出细碎悲鸣,迎着问茶探究的目光我又补了句:"八成是被上头哪个过路的神仙接去了吧?"

威越的紫貂大氅扫过满地星子,镶玉护腕撞得叮当响:"奇了怪了,老子明明瞧见..."话尾被问茶突然按在肩头的银骨扇截断,扇面上浮动的卦象正吞噬着最后一粒冰晶。冰原朔风卷着威越的紫貂大氅,碎玉在他鎏金靴底发出细碎呜咽。问茶的银骨扇抵着下颌,扇坠流苏扫过卦象里游动的星辰。我挺直脊背任他们审视,冰面倒影中破碎的谎言正随雪粒重组。

"聂容,我记得,你很怕狗!"

银骨扇突然挑起我鬓边碎发,扇面冰裂纹映出雪狼残影。喉间涌动的寒气凝成冰棱,我看见自己瞳孔里飘摇的烛火:"问茶,你一定要在此刻拆穿我吗?" 尾音裹着霜气坠地,远处冰峰传来雪崩的闷响。

威越踏碎满地星芒,镶玉护腕撞出清越颤音:"聂容怕狗跟玉去哪儿了有什么关系?"

"没有,再去寻一块吧。" 问茶眼尾笑意。威越的嘀咕声与晨钟同沉,督造府的牌符在他腰间忽明忽暗。

威越狐疑着开口:“难不成真被什么大仙顺走了?”

我则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

归途似碎玉铺就的银河,怀中新得的寒玉沁出月白色雾霭。方偏门鎏金匾额下,问茶目光扫过我:"功成之日..." 威越的赤金扳指同时叩响门环:"需第一个通知我们。" 两道视线如淬毒银针扎进眉心,檐角铜铃陡然发出刺耳鸣啸。

望着两道背道而驰的身影没入天际,我倚着大门松了筋骨。红霞将台阶染成血琥珀色,衣襟上凝着的冰晶正化作蜿蜒溪流——幸好奉左迎右捧着鎏金暖炉从回廊奔来,炉中沉香灰簌簌落在他们踩出的凌乱步伐里。

此后数日,我将自己关在阁楼上,雕刀在寒玉上游走,玉屑随光线明灭纷扬,恍若星子坠入凡尘。窗棂外忽有青鸾掠过,衔着请柬的仙使撞碎三重结界,都被我扬袖挥出的雪浪拍回云海。

"飞仙就在上面阁楼上雕刻玉石——"奉左颤抖的尾音刺破方偏门多日寂静,"还请大人您自己去吧,奉左不敢。"

刀尖在玉纹上猛地打滑,冷汗霎时浸透额头,玉胚中央裂开蛛网状冰纹,映出我骤然收缩的瞳孔,阁楼外琅玕竹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谁来了?不是说天帝诞辰之前找我的通通说不在吗?"我掷刀入鞘,玄铁撞碎满地玉屑,"奉左自去大门口跪守三天!"

檀木案几震颤着承接我郁结的怒气,刻刀在寒玉表面剐出凌乱划痕。窗外九重结界泛起涟漪,缕缕青光如活物般游走——若非仗着威越与问茶的担保,我也不敢这般谢绝访客。

玉屑簌簌坠地的声响里,门窗房梁突然发出苍老的呻吟,这访客明显是准备擅闯了!我反手将雕刀钉入玉胚,刀柄上缠着的缎带随劲风扬起。碎玉映出眉间戾气,倒要看看是何方仙家敢触这霉头。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三号风球

在星际开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