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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知我恶2-1

帆渝端年幼家破人亡,是厄啼把他从燃烧了整个村庄的大火中带了出来,眸中燃烧的星火,唯有厄啼朝他走来的身影永远烙刻在心间。

自此,帆渝端明面上说是厄啼仙尊的徒弟。

更准确来说,帆渝端是厄啼最忠诚,不容外人毁了厄啼声望,名誉,稍有一点不对苗头就会发疯的恶犬。

可是这时,有人过来告诉他真相,说。

当年厄啼其实可以直接救他,但厄啼没有,他站在云间,与旁人交谈着他的遭遇,冷眼旁观了他的痛苦,任由烈火焚烧他的躯壳。

直到快要面目全非,才如天上走来的慈悲仙人对他投下目光。

而帆渝端是这么说的:“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嘴角咧开抹笑,手中唤出武器,步步紧逼:“我没记错的话,阁下两天似乎在师尊面前出现过。”

“现在,是想来挑拨我和师尊的关系,让我被师尊厌弃,你好趁机去安慰师尊,我说的对吗。”

“拜托,和我说话的时候,把你眼里的厌恶妒恨藏好一点,还是说对你的实力很自信,能在我手下走出去,所以一点都不伪装。”

帆渝端身为厄啼的徒弟,自然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能安然无恙,好好活了这么多年没死,其中靠的,自然不是他那好师尊的庇护。

当然如果厄啼帮他说两句话,帆渝端只会被针对的更狠,手段只是从表面转到更难防备的暗面了而已。

到底是冷枪难防还是暗箭更难防一点呢,这说不准。

要知道,帆渝端修炼天赋不凡,这也是厄啼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而这不凡的天赋可以让帆渝端短短几十年的时间,登顶修仙界年轻一代,第一天才的名誉。

荣誉加身自然也会有人看他不顺眼,登顶容易,一直维持那么个高度。

难啊。

其他小辈天赋当然也是好的,被家里长辈耳面提命,责骂为什么会比不过厄啼仙尊从不知名小村庄带回来的徒弟。

被这么说的时间长了,他们当然也恨死帆渝端了。

稍微年长一点的,则会眼红帆渝端年纪轻轻声名在外,而他们追求半生,也达不到帆渝端少年时的高度。

“仙尊大人。”迩婪如同阴冷的毒蛇,在厄啼耳边丝丝吐着蛇信子,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这方世界不只是灵力的问题还是修炼方式的问题,又或者本来就该如此,大部分修炼者不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普遍容易滋生出恶念,放大心里的阴暗面。

修仙修仙,也不知道修的什么仙,说是修魔还差不多。

偏偏这方世界还真有那种浑身冒着黑气还是红气的魔修,魔修更疯,倒显得这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正常了。

这两种修炼方式相辅相成,最终目的不都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继而追求那遥不可及的飞升吗。

可似乎,厄啼发现,只修炼一种修仙方法是不行的,厄啼目前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这方世界,也或许是阻挠他修为更进一步的屏障。

于是,他想到了其他提升实力的方法。

找实力和他差不多,气运方面可以拟态出金色云彩的人双修。

迩婪,妖族掌握话语权的王者是个合适的人选,幼年遭遇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现在成为了厄啼的双修对象之一。

“怎么不说话,仙尊大人您难道就不心疼您的小徒弟吗。”

迩婪细长的蛇信子可能是距离过近,不小心舔到厄啼的耳朵,厄啼不管他,他就用蛇信子卷着厄啼的耳垂舔舐,这举动不可谓不暧昧。

要是被帆渝端那小子看到,指不定就要不顾两者的实力差距冲过来提着武器打他了。

帆渝端什么都好,就是在面对有关厄啼的事情时容易丢失理智。

就比如现在,下面那原本试图挑拨关系的人已经被帆渝端杀死鞭尸了。

厄啼简单扫了两眼就被迩婪遮住眼睛,厄啼没管迩婪对于他来说很多余的举动,审视着帆渝端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他心智还不是特别成熟。

说起来,在很久之前,厄啼觉得有意思的时候,师徒两个也有那么一段亲密时光。

自从厄啼把帆渝端从火海中救出来,还为他施了疗伤的术法,小小的少年刚刚家破人亡,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施了清洁术身上看着倒是干净许多。

村庄面临的灾难只是某个村民不小心点燃了草垛,整个村庄的建筑大多都有易燃物,火势这么没法控制的蔓延下去。

大多数村民当时都在家里吃着晚饭,火势蔓延的速度太快,大火在干燥柴火的助威下越发无法控制。

即便有少部分村民反应赶过来了也无能为力,有些村民被困在家里出不来活活没了姓名,有些村民出来了身上也烧得不成人样就此酿成悲剧。

帆渝端的存活得益于他身上磅礴,让厄啼另眼相看,停下脚步观察这场灾难。

在其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还仍旧坚持爬出来不放弃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厄啼这才出手。

如同伶着什么小动物的崽子,帆渝端双腿悬空就这么被提上来被厄啼带回宗门,稀里糊涂就这么被收了徒成了厄啼唯一的徒弟。

厄啼眼光挑剔,成为仙尊这么多年来有收徒的意向,可从未找到合适的人选,由家族长辈带小辈过来最终也不了了之。

帆渝端这么个特殊存在自然被大多数人所不喜。

幼时帆渝端还不怎么懂,就算被人针对了,要么是靠他自身的气运躲过去,要么是自己还手回去,再怎么样那些人下手不会太狠。

当初厄啼对这新来的小徒弟还算感兴趣,隔三差五把他唤到房间亲自教导给了修炼的法子。

帆渝端视厄啼为救命恩人,从前还会用孺慕的眼神看厄啼,可随着时间过去,厄啼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唯他帆渝端不变,这眼神在现在可能变了个味。

而在从前,帆渝端就曾见到过迩婪,当时迩婪是这么说的。

“仙尊大人,他是谁呀,我来了几次,怎么次次都能看到他。”

迩婪用让人很不适的阴冷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不重要的物件看着帆渝端。

“徒弟。”

“什么,您居然收徒了,那为何不昭告天下呢。”

迩婪嬉笑着,心中对帆渝端的地位明了,可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存在不悦。

就连他,也只有厄啼传召的时候才有机会过来看看厄啼,这突然冒出来,根骨都不稳的小子凭什么。

迩婪眼中带着对世间万物都有的恶意,唯有在看到厄啼时才会平稳心绪。

“很麻烦。”

厄啼语气冷倦,夹杂着对万物都不在意的轻视与无趣。

迩婪心中了然,他垂下眸子笑而不语,亲昵的当着尚且年幼的帆渝端面前,吻了吻厄啼的脸颊,被厄啼面无表情推开了也还是笑。

后面的事情帆渝端就不知道了,那晚,师尊的大殿灯光一夜未熄。

时间转到现在。

“不说他了大人,您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纤长细瘦的手指挑起迩婪下巴,厄啼一寸寸打量迩婪的面部细微表情,确定他体内的毒咒还存在,厄啼用手帕擦拭指尖。

“去把那高山悬崖下的雪莲带回来给我,要完整的。”

“大人的命令我哪有不从的道理,只是您这次没别的命令了吗。”

迩婪看着厄啼有些期待,弯腰捡起厄啼顺手丢弃的手帕。

至于那什么雪莲,小事一桩,不就是先被冻成冰人,身体里的灵力不起作用只能用凡身熬过去吗,简单的很。

“没了。”

“那大人是有别的人选了吗。”迩婪依旧是笑着的,他装作随意的问。

“是谁呀。”

他看到了厄啼抬起手臂时,衣袖随着胳膊滑落,那上面的红痕与白色的皮肤相错,刺的迩婪眼睛生疼。

“这与你无关吧。”

“哦,我知道了大人,是我多话,我这就帮您去取雪莲,不会让大人等多久。”

迩婪心有不甘的慌忙离去。

是不是拿到厄啼想要的送给他,厄啼心情就会因为他而好一点。

那关系呢。

会因此亲近一点吗。

他只是想多和厄啼说说话。

好像有点烦了。

但是如果厄啼真的纵容他,不管他了,他又会贪心的想要更多。

又或者是不满于厄啼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为什么不管他了,是不是不在乎他。

导致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最终不管怎样都是很麻烦,总是不满足的,贪心的,卑劣的。

厄啼轻捻着指尖,唇角扬起笑,一步步走到帆渝端身边。

“我亲爱的小杨帆,为师需要你去一趟过几天开启的洞天,在那洞天的山巅取来长在雪地里的嫩芽,山间一捧汪泉,山洞藏着的宝石,山脚一点泥土。”

因厄啼的出现,帆渝端的眼睛惊喜的亮了亮。

在厄啼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头发,那手在半空停顿两秒,又想要收回去的时候。

帆渝端低下头,迎合着厄啼的手指,把自己的头颅凑到厄啼手边,小幅度的蹭了蹭,脸上笑容羞腆。

“我知道了,师尊。”

并不为厄啼话里的内容奇怪,更不会出声询问,他只要做好师尊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被厄啼需要这件事就足够帆渝端心绪翻涌了。

这是不是能证明他在师尊心里不是无关紧要的。

就算只是闲暇时刻偶尔想起来的也好,证明他师尊会想起他,心里有他。

帆渝端眼底荡漾出幸福的笑,看着倒像是只乖巧粘人的小狗,一点没有在外人面前凶恶的模样。

特别是在面对厄啼时圆溜溜,异常漆黑,眼底清澈泛着光亮的眼睛。

厄啼迟疑两秒,手指卷着帆渝端的长发,揉了揉他的脑袋瓜。

“好了,快去做准备吧,那洞天福地还是挺危险的,别在里面丧了命。”

虽然还很想和师尊多相处一段时间,可既然厄啼都这么说了,帆渝端自然不会不听话。

“好。”

帆渝端走后,自然也不会知道,方才还一副亲和模样的厄啼接连使了几个清洁术,末了,尤嫌不干净,拿出手帕面无表情的擦了擦。

好吧,他还是知道的,确定厄啼已经离开,帆渝端才从一旁的树下走出来,捡起地上掉落,绣着金丝边的手帕,像模像样的扬起手帕小小声。

几乎是气音。

“师尊,您的手帕好像一不小心掉了。”

就算厄啼真的回来,也阻止不了帆渝端迅速把手帕揣进衣襟的手和速度。

至于回去帆渝端对手帕做了什么坏事那就不知道了。

……

说是让帆渝端回去准备准备,倒也不尽然,帆渝端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放在储物空间。

不过师尊既然都说了,帆渝端还是了解了一下那处洞天的基本信息。

这些年来厄啼虽不怎么管教帆渝端,可帆渝端毕竟是身为仙尊的首徒,还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徒弟。

不论如何,是为了外界名誉也好,为了厄啼着想也罢。

总之,帆渝端明面上的待遇是不差的,该有的都有,有时候有哪里不懂了,功法看不明白了,帆渝端是可以去掌门那里直接询问的。

这就是拜师要拜个好师尊的重要性,这些年来要真说帆渝端谁也不靠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那怎么可能啊。

宗门里也是有给他倾斜资源培养的。

再怎么说也是厄啼的徒弟。

掌门注视着帆渝端,忧愁于什么时候能见厄啼一面。

厄啼在大多数时候,要么是在他自己的住处,平时不太会想让其他人过去拜访打扰,有些时候会出去好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去做什么。

连他这个掌门,三天两头见不到厄啼也是经常的。

说起来,当前厄啼出去一趟带回来个徒弟可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这件事情怎么这么突然啊,可要说厄啼对徒弟有多在意吧,有多重视吧,那倒也没有。

不过,身为厄啼的徒弟,帆渝端可以和厄啼住在同一处,可真好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掌门遮住眼中的情绪,挥挥手让帆渝端离开了。

想当年,在他还没有成为宗门的时候,厄啼也是这样耀眼,夺目,只要站在那里,就会牢牢夺走人的全部注意力。

他也不例外,可,当时的厄啼是天之骄子,是宗门的未来,又怎是常人轻易就可以见到的。

没想到现如今,这么个情况没怎么发生变化。

……

他们宗门的职位向来是有能者居之,意思是这一任掌门和上一任掌门可能不会有血缘关系。

掌门在还不是掌门的时候,天赋当然也是极好的,也有听说过宗门有一位未来注定会飞升的厄啼小师叔。

“小师叔?”

“你居然不知道。”

旁边的同门弟子看它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从深山老林走出来的稀奇角色,诧异于他的孤陋寡闻。

就算不修炼的凡间孩童都知道厄啼的名字,更别提他们这些很关心同修炼有关事情的修仙者了。

那更是狂热。

“我总从进了宗门就一直闭关潜修,近两天才出来。”

他眨巴眨巴眼睛,自从被带进宗门后,师尊丢给他一本功法就不管他,为了变强只好潜心修炼,更是没什么朋友,到现在来也没什么人可以交谈。

至于来到宗门之前也没听说过厄啼吗,仔细想来,厄啼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

“哦,厄啼是阴从巳剑尊的弟子,我们宗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在外界亦是顶顶好的天之骄子,近些年一直崇尚于境界的提升,经常出门历练,实力突破的很快,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掌门人选。”

这位师兄嗑着瓜子,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瓜子壳落在半空泯为灰烬,消散不见。

“不对,我好像听说厄啼小师叔很嫌麻烦,不打算当掌门来着。”

旁边的师弟听到他们谈话过来说了一句,提到厄啼眼睛都亮晶晶的。

“今天是厄啼师叔历练回来的日子,师兄师弟们得到消息就过来等了。”

夸张的甚至是提前几天就在宗门外等着了。

“哎呀,想起上一次见到厄啼师叔还是在上一次,想想都几年过去了。”

师兄愁苦的皱巴着脸,瓜子都不吃了,叹了口气。

“有这时间去修炼不好吗。”

他有些不解,心底对厄啼有了些印象,这时在他的心里,还是提升实力最为重要。

提升实力做什么呢,说实话他没进入宗门前日子过得挺苦的,如果实力强了,生活也会有所改善吧。

他是这么想的。

“你这话别让其他人听见,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

旁边听到他们谈话的人都瞪了他一眼,有些脾气暴躁的都准备离开后过来套他麻袋了。

可是,这位说话的师兄,你说不计较,你语气和善,看我的眼神好像也变得不怎么和善了啊。

“厄啼师叔周身大道环绕,几乎就是天道亲生子了,生来就有一定修为,非常适合修炼,只要看一眼我们的修为也会或多或少提升。”

在场的人当然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这只是厄啼众多灼目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最重要的是,厄啼师叔天神冠绝,长得叫人一眼就忘不了,在场大多数都是厄啼师叔的爱慕者。”

说话的师兄也是,如果只是为了提升实力,他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等这么久。

因为别人而提升的境界都是次要的,自己修炼出来的使唤着心里才踏实。

“还有还有,厄啼师叔脾气超好,说话也温柔。”

说这话的师弟你可真是,但凡你睁着眼睛,但凡你的良心还在,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由于周围的人都在认同的点头,脸上表情没发生变化,让人看不出一点不对。

还没有成为掌门,现在只是个小弟子的他信了。

结果就是,刚对厄啼一见钟情就注意到厄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人在旁边小小声的对他说话,后面的更是在尖叫的时候,还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在场的人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厄啼话也不说就走出包围圈,完全没有师弟所说的善解人意和温柔善良呐。

小弟子疑惑的歪了歪头,目光还落在厄啼离开的地方舍不得移开,眼角余光就看到刚刚说话的师弟脸颊红彤彤的,好像很开心兴奋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问了吧。

小弟子不会没有眼力见的打扰别人。

而到现在,掌门肯定也不会不明白,厄啼此人对外最是虚伪。

心情好了赏其他人两个笑,心情不好都不拿正眼看人。

怎么会心情不好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还是有人不长眼冒犯了他。

但凡是认识厄啼,与他见过一两面的人都能知道,厄啼最为崇尚实力的提升,所作所为都有目的,会聪明的利用其他人来得到想要的。

好吧,掌门之前也被利用过。

说是利用吧,也不全是。

厄啼要宗门密地供奉的至宝就给他嘛,还以为什么大事。

掌门在辛苦努力成为掌门后的第二天就被厄啼找了。

起初掌门还欣喜,知道不是特意来找他的就泄气。

怎么不是来找他的,过来拿至宝的时候顺带看他两眼怎么不算是特意看他呢。

厄啼心里有他。

哎嘿嘿。

厄啼能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已经不错了,还奢求什么。

……

在还未成为仙尊前,厄啼是有个剑尊师傅,甚至还有个小师弟。

但是吧,那小师弟和剑尊长得一模一样,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他亲生孩子之类的关系。

现在剑尊入魔成了大名鼎鼎的魔尊阴从巳,小师弟呢,小师弟其实是原来剑尊恶念分化出的另一个他自己。

在得知厄啼只想要变强,只为了变强之后,恶念与阴从巳再度变成同一个人,也是在那段时间,阴从巳才彻底入魔。

阴从巳在还是剑尊,还是厄啼师尊的时候,对厄啼很温柔,那是什么好的都想给厄啼留着存着。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有个小师弟。

阴从巳本来意识到自己产生了恶念后,将恶念从身体里抽离,想让自己变好。

若干年后,厄啼总不能有个入魔的师尊不是。

当时的阴从巳是这么想的。

分化出来的恶念阴从巳也可以陪着厄啼,相当于厄啼多了个可以朝夕相处,关系亲密到晚上可以抱着当抱枕睡的玩伴。

但是厄啼慕强。

在他看来因为抽离恶念受了重伤需要长时间调养的阴从巳变弱了,没以前那么强了。

以前的阴从巳只要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质,如果不用灵力防身,皮肤甚至可以感觉到刺痛。

可现在,阴从巳深居简出,平时只有恶念来陪着他,偶尔见到阴从巳了,他也面色苍白,一走三咳。

这种人怎么配当他的师尊。

为厄啼打理头发,阴从巳擦过嘴角的鲜血,眸光淡然平静。

“哭哭是这样想的吗。”

“我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只是实力大不如以前。”

“如果哭哭不介意有个坠入魔道的师傅的话。”

“我会变强的,比以前更强。”

“这样可以吗。”

厄啼拂过阴从巳的手,在阴从巳的瞳孔中,他看到他心爱的徒弟对他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阴从巳轻叹了口气,吻了吻厄啼的手指。

他叮嘱。

“哭哭不要为了境界的提升误入歧途。”

这时候的他或多或少已经知道,有时候厄啼外出说是历练,其实是去找迩婪了。

可很快,他又自我反驳。

“算了,哭哭怎样都可以。”

“哭哭会毫无拘束的站在世界之巅。”

“祝愿哭哭修仙大道一路顺畅,万事皆如你愿。”

即将飞升但因为执念停留在当前位面世界的修士即便重伤,他从内心发出的祝福也是非常有用,从前极少开尊口的。

而与恶念融合,从前的缥缈仙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想要侵蚀人理智,试图将人拉入魔道,迫使面颊上浮现红色魔纹的魔气。

他这一身份可无法遮掩,入魔引起天地异象聚集在天空。

最后看了厄啼一眼,阴从巳在其他人赶来之前隐秘于半空很快离去。

……

后来,世人只知剑尊突然堕入魔道,抛弃徒弟厄啼于不顾,完全不会考虑身为魔修的徒弟在宗门会有如何遭遇,让厄啼独自一人留在宗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宗门做主,断了厄啼阴从巳两人的师徒联系,自此,两人再无关联。

接着,是阴从巳去了魔域快速成为魔尊的消息传来。

魔域一向是强者为尊,阴从巳毕竟是如果他不自己压制就能飞升的强者,成为魔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

“师尊,你为何不用其他修炼的法子就可以到达能飞升的境界。”

厄啼手指在阴从巳的胸膛打转,嘴角噙着笑意。

而阴从巳知道,如果他的回答没让厄啼满意,下一秒那手就会穿过他的胸膛,剜出他的心脏。

阴从巳眉宇间漾着笑,一点点亲吻厄啼墨黑的长发,安抚厄啼的情绪。

“因为哭哭是先天灵魄化身,修炼是比常人艰难些,要集天地之所有灵气才能飞升。”

“你以前就这么打算了。”

厄啼的手指已经刺进阴从巳血肉,他话里的意思是问,阴从巳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包括阴从巳入魔,和厄啼找其他生物获取修炼别的功法才能得到的灵气,人修炼的法子从一开始就既定了,不能多选。

像用妖修的修炼方法获取的灵力颜色是不同的,当然厄啼是灵魄,可以修炼多种提升修为的方法,但会让他的实力提升进展缓慢。

以厄啼的耐心,可等不了那么久。

阴从巳缓慢摇头,脸上的魔纹因为表情变化栩栩如生。

“没有,我起初只是想和哭哭过平常的生活,就这么和哭哭一起生活一辈子也好。”

他本来想养厄啼一辈子的。

到时候厄啼修炼到此方世界顶峰,如果他有机会的话,他还想和哭哭结为道侣呢。

可惜没这个可能。

“哭哭执着于变强也是件好事。”

阴从巳注视着厄啼,目光包容且温和。

“是我愧对哭哭,让哭哭修炼这么艰难。”

他低头啄吻厄啼脖颈。

“现在只能帮哭哭早日实现愿望,成就大道了,嗯,哈。”

我知我恶是系列题材,当前世界写完还会有类似的,并不连续着写,写个其他世界的写个我知我恶的

上个世界本来以为能多写点的,谁知道也就那样哈哈哈。

写的有点怪[发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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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知我恶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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