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啼所说的洞天福地是一个很特别的,限制进出者修为,每五十年才自动开放一次,危机重重的秘境。
公开的资料说多也不算多,大多数都是能找到的,从洞天福地走出来的修炼者要么是伤痕累累,要么收获颇丰。
秘境资源是可无限再生的,秘境本身无法被破坏毁掉,在五百年前第一次被发现开启后,这个秘境每次开启都有修者站在秘境所处的幽暗森林提前等候。
今年也不例外。
得益于秘境的存在,幽暗森林附近倒是有了客栈食肆等店铺建筑,平时秘境没有开启也会有人闲的没事出来逛逛。
在没有出现秘境之前,据说幽暗森林只是个普通的,被大树遮挡阳光,没什么光源的森林。
现在倒因为秘境的存在,每天都会有人或多或少的来看看,不为秘境也有人来,就说这森林附近的风景。
高耸入云的树木郁郁葱葱,风一吹过翠绿的树叶呼啦哗啦的响,特别是在最近几天,来的人更多了,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要想寻个体面住客栈,那可没有客房了,不嫌弃就躺在树上,坐在树下这种地方应付一晚。
实在不嫌弃的,就直接席地而坐,顾自吸收月光修炼一整晚。
帆渝端所在的宗门派遣了领队引领宗门各弟子探索秘境,至于在危险的秘境一不小心死了,那不好意思,修仙界本就危险重重。
宗门长老就算想要时刻关心你的安危也分身乏术,而且身为名声远扬的大宗门,参与秘境是自愿加入,同时还派发了遇到危险可以捏碎传送出秘境的玉牌。
至于其他的保障,宗门就无能为力了,弟子死亡可能是贪心,可能是遇到危险来不及,也可能是没想起来,说到底就是技不如人,这能怨谁。
要宗门真护你周全了,要什么时候你出门历练了怎么办,要随身保护你吗。
太天真了。
离开宗门前,长老是这么对各弟子说的,要真怕危险了趁现在,趁还没走离开也可以,没人会嘲笑你。
各个弟子神色各异,倒没人真的提出离开,一行人踏上飞舟,很快就来到幽暗森林附近。
毕竟是大宗门,要么有在修仙界的各个地方开设客栈,总归是有些权力的,就比如现在,客栈有给宗门留下一些上等房,就算来的晚也不至于住在外面。
这也是散修想要加入宗门的原因之一,出行有便利,出示宗门令牌外出历练还有个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加入宗门就有了庇护,仇家可能会因为宗门的存在或多或少忌惮一些。
当然以上说的也只是少数可能,多的也不瞎唠了,秘境开启了。
进入秘境只需要在幽暗森林的范围即可。
秘境相当于开辟了另一处在修仙界不存在的洞天福地,秘境内的环境也包含了修仙界的幽暗森林,也不只是投影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只要踏入幽暗森林了,就等于进入秘境了,这种条件只在秘境开始的时候有用,秘境没开启,森林就只是个普通的森林。
长老由于修为原因可没办法进入秘境,当然是坐在外面等了。
而帆渝端念着师尊给的吩咐,独自脱离了宗门的队伍,其他弟子也没管他,帆渝端实力又不弱,有空想他还不如想想自己。
这边帆渝端火速来到秘境最中心的山脚,山峰高耸入云,帆渝端没过多犹豫,先提取一点泥土放在储物空间。
接着目标就是山巅了,途中的山洞,山间也不能错过。
帆渝端不能直接飞到半空查探情况之类的,进入秘境后身体里的大多数灵力都被压制了,特别是到了山脚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就地找了个长棍,挥舞一番还算顺手,帆渝端要像凡人那样一步步走上山峰。
甚至更为艰难些,刚走上石头路,帆渝端就眉头微挑,背上被施加了压力,这手段幼稚的可笑,帆渝端看了眼山巅,埋头一语不发,开始爬山。
和他同样爬山试图得到山巅宝物的人陆陆续续赶来,个别碍于山峰施加的压力止步,帆渝端是其中进步最大的,来得晚的都被他甩到身后。
可慢慢的,有一身披黑袍,看不清长相的男人追上帆渝端的脚步,黑袍底下的脸微侧,似乎看了帆渝端一眼,接着就不在意的继续为他自己的目标前进了。
山间的泉水好找,顺着水声走过去,淅淅沥沥清澈的水流穿过零星的几棵树,绕过山峰的石头,洗刷尘世的灰烬,路过帆渝端脚边不做停留。
帆渝端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往上走,期间留意有没有疑似山洞的地方。
只能说不愧是有磅礴气运的人吗,还没找到山泉的根源,就在途中看到杂草密布,隐隐约约眼神好的人才能看到的山洞口。
说实话,如果不是帆渝端处处留意,山洞在没有灵力傍身,灵识探查的情况下挺难找的。
运气差,说不定要踏过整个山体,期间不错过一处可疑的地方才能找得到。
杂草附近还没有人未经过破环的痕迹,帆渝端从缝隙进入,还稍稍遮掩了一下,以防有其他人找的到这里过来。
山洞里面是很亮的,亮的甚至有些刺眼看不清东西,帆渝端眯着眼,用手中的木棍扫去障碍,一步步摸着墙壁走进最深处。
越走越亮,简直快要睁不开眼睛,帆渝端已经闭目,全靠自身的感知摸索着,按照记忆力发光物所在的地方,他没来得及看清楚发光物是什么,只能靠摸的。
好在,身为修者,也不只有灵力,自身五感的增强也是很重要的,帆渝端对这方面的锻炼自然也没有懈怠。
终于,他手里摸到了一颗有棱有角,在人们普遍认知中是宝石形状,质感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即便闭着眼睛也有强烈灼烧感的光源不见了,帆渝端眼角划过生理性盐水,他掀开眼皮。
入目是一片大红,他似乎,身穿嫁衣,已经到了堂前,拜完了礼。
帆渝端攥紧拳头,眼里划过一抹怒意,正准备不顾一切直接掀开红盖头,就听到温柔磁性的嗓音。
“娘子,小心脚下。”
帆渝端抬起的手顿住,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隔着薄薄的红盖头,他只看到模糊的人影,这么近的距离,能估摸出对方应该比他高一点点。
这是,师尊的声音。
他其实应该更生气,破除秘境对他施加的阻碍,掏出武器杀死对面的人。
可他没有。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假的。
可他没有动作,任由对面的人扶着他回了房间。
他清楚的知道在无论如何,师尊再如何开心了也不会扶着他。
可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隔着红纱看着对面的人离去,甚至想要伸手说话挽留。
为什么,他不太对,这太恶心了,对不起师尊,愧对于他自己的内心。
而且,除了最开始那一句话,其他时候,假货摸他肩膀的时候,帆渝端心里就很抵触厌恶,恨不得杀死对方。
可在房间里,看着对面的人离开,心里这种感觉又没有了,只想坐在这里等他回来,等他的心上人回来,等多久都没关系。
为什么呢。
帆渝端觉得自己很恶心。
或者说,其他的别人谁都不杀,在这里索性自我了断好了。
他这种心理太对不起师尊了,也对不起他自己内心的情感。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优柔寡断的人,为什么一会沉迷一会清醒的。
帆渝端当然知道这很奇怪。
在终于看不到人影后,帆渝端也没想着扯下头纱,反而冷静思索。
这应该是个幻境,依照他记忆,加点滤镜,再找寻他内心最隐秘最真实的想法,从而模拟出的幻境。
帆渝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可为什么自从厄啼说了话后,他就变得奇怪了。
想着想着,帆渝端自己都厌恶的皱眉。
太恶心了。
就算他心里再怎么贪恋,刚才说话的声音再怎么真实,也应该直接破除幻觉的,而不是坐在这里,穿着嫁衣,什么事情都不做。
不应该这样的,在无论如何,按他的性子,在发现事情的真相后可不会拖延这么长时间。
帆渝端当然清楚的知道师尊现在还在宗门,不可能出现在洞天福地的,更不可能进入这依照他的幻想模拟出的幻境。
可是如果师尊知道他的情感了会怎样。
他不由内心忐忑。
会不会讨厌他。
帆渝端心一狠,撇除内心不必要的多余情感,用体内最后的灵力唤出武器,剑芒挥舞,眼前的景象一寸寸碎裂。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厄啼在洞房外冷漠的注视着他。
……
气运的夺取,在气运者处于大喜大悲的情绪中,被最信任的人伤害最深的时候最为容易。
山洞的光源已经消失不见,并不影响在场两人的视觉。
帆渝端手中的长剑剑气吹动了厄啼的黑袍,帆渝端及时清醒过来停了手。
在剑气剑芒的照耀下,他隐隐约约看到黑袍下白皙的皮肤,殷红的唇瓣和唇角的弧度。
他在笑。
莫名牵动帆渝端的心神。
晃了晃头,帆渝端觉得自己又不清醒了,他皱眉一语不发准备走出山洞。
“稍等,阁下,既然遇到了不打算同行吗。”
黑袍男的嗓音也是好听的,和他的师尊厄啼是不同的音色。
帆渝端却莫名想要答应下来。
“不,不对,好。”
黑暗中传来短促的轻笑,让帆渝端看向黑袍男所在的方向,握着长剑手柄的手松了又紧,神色不明。
“走吧。”
黑袍似乎在侧头看着帆渝端。
“其实我一直觉得相遇是一种缘分,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就抓住这次机会别后悔。”
帆渝端心不在焉,听到话还是不自觉点头。
他也这么觉得,正如他和他师尊的相遇过往。
出口并不遥远,外部的光源照进来有个缓和的过程,出来了不至于到刺眼的地步。
打量黑袍男几秒,帆渝端摩挲着手里的长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怎么称呼。”
“咒鸣。”
“好。”
帆渝端喉结滚动两下,把到嘴边的自我介绍咽了下去。
“你呢,你在外界很出名,不用介绍我也认识你,帆渝端是吧。”
咒鸣的黑袍晃了晃,依稀可见黑袍下白到透明的皮肤。
“嗯。”
帆渝端垂眸,感受着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手掌爬上胸膛抓刺到流血,疼痛让他清醒很多。
为什么,很喜欢咒鸣说出来的他的名字。
咒鸣说话的嗓音也好听。
性格也可爱。
而且脑子也晕的跟浆糊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只想一直沉浸在现在的氛围不想脱离。
这种感觉,只有平时见到师尊了,师尊和他说话了才会有。
帆渝端眸中光亮明明暗暗,终是一语不发,他看了看咒鸣,神色晦暗不明,沉默着和咒鸣同行。
“你要这山泉水做什么。”
咒鸣看着帆渝端的举动有些好奇的蹲下来,凑近了还能闻到咒鸣身上的香味。
帆渝端手一顿,嗅了嗅,又看了帆渝端两眼,内心悸动。
“我师尊让我拿的,应该有用,或者是师尊给我的考验。
师尊对我很好,师尊也很喜欢我,不然这种任务为什么交给我不交给其他人。
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尊给我的任务,到时候一定会更信任我,就会……”
帆渝端有的没的说了很多。
“闭嘴。”
厄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嫌恶的目光落在帆渝端身上,太阳光照过来,让厄啼的影子全数压着帆渝端。
帆渝端被这眼神看的心神颤动,他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厄啼黑袍的衣角,看着倒像是个被欺负的可怜人了。
“怎,怎么了。”
他迷惘。
“怎,怎么了。”
他唇角扬起抹笑。
师尊这是,被他说的烦了。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的都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嗓子直接被厄啼用灵力封住了。
“我看你收集得差不多了,走吧,你应该也是要去山巅的吧。”
咒鸣拍了拍黑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先一步顺着小路上山。
帆渝端眼中漾着笑,屁颠屁颠的跟上咒鸣的脚步。
咒鸣似乎并没有山峰施加的压力,行走间一派轻松惬意,帆渝端就不同了。
他的灵力已经因为拿出储物空间的武器没剩多少,只够把手里的山泉水瓶子放进空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灵力他准备到时候用来开空间放雪中嫩芽。
只能用肉身抵挡铺天盖地的压力,重压撵的他浑身骨骼都发出声响。
帆渝端不能说话,一路上安静很多,也还好咒鸣封了他的嗓子,不然他会叽叽喳喳不停歇。
半路,路途渐渐出现白雪,越往上走雪面越厚实,踩着窸窸窣窣,咯吱咯吱的,留下一个个脚印。
帆渝端心神荡漾,被冷风吹的打了几个哆嗦,热汗被吹成冷汗了还有心思想。
师尊的脚印也可爱,就是不能记录下来,或者把这块雪扒下来留着。
吸吸鼻子都能听到憋闷的声音,帆渝端眨了眨沾满雪霜的眼睫,注意到咒鸣都快走远了,才快步跟上。
师尊我的眼睛好像快瞎了。
眯着眼睛,帆渝端听声辨位这一块的能力也是可以的,说不出话只好埋头跟着咒鸣。
“到了。”
咒鸣一转头,就看到帆渝端浑身都流着血,眼睛空茫茫一片,踉跄着走过来,身后的雪地都被血液染了红。
沉默半秒,厄啼思索,这山峰的压力这么难捱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别直接倒霉到死了吧。
“帆渝端。”
听到声音,帆渝端瞬间对着咒鸣的方向抬头,可惜他说不了话。
哦,还活着。
那厄啼不用怎么担心了,他踢了踢帆渝端,正准备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找嫩芽,就看到帆渝端咧开嘴举起手中一直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的,厄啼吩咐他要取的。
嫩芽。
那嫩芽被冷风吹的往一个方向歪,似乎随时都会折掉。
冻得发抖的手掌里还有宝石,泥土,山泉水。
“啧。”
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一切并没有朝他想象中的剧本进行,厄啼隐隐有些不悦。
“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想了想,厄啼解开了帆渝端的说话限制。
他沙哑着嗓音,一字一句皆是愉悦:“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师尊想玩弟子就陪您玩。”
只是可惜没忍住心中的意动,说的话一多就被师尊不耐烦的封了。
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一开始心里有所怀疑。
厄啼试着抽取帆渝端的气运,没想象中的轻松。
“你不难过伤心吗。”
“有什么伤心的,要杀要剐都不是师尊一念之间的事情吗,弟子的性命本就是师尊二次赠予的,现在拿去了也没什么。”
“反而。”帆渝端笑了笑:“我很感激师尊给的机会。”
谁要听你说这些,谁让你不痛苦的,你不痛苦我抽不了气运了。
厄啼拧眉,虽然也有其他方法,但可没第一种简单。
他踢了踢实在坚持不住,跪在雪地的帆渝端。
“你现在要很绝望。”
“好的我很绝望。”
默了两秒,厄啼被气笑了,浑身充斥着杀意。
“等一下等一下师尊。”
“你说。”
厄啼停手,还是很善良的允许帆渝端说话。
“我想问,礼堂的时候是师尊亲自在的吗。”
“嗯。”
这说明师尊喊他娘子了,他的感官没出错,真的是师尊,他就说他当时怎么那么怪。
“哎嘿嘿嘿嘿嘿。”
厄啼忍不了这傻杯玩意儿了,怎么看怎么蠢,怎么可能是他的徒弟。
现在开始实践第二种方法。
肉身折磨,灵魂灼烧,直至泯灭。
这对厄啼来说有点麻烦,都怪帆渝端,否则厄啼就可以轻松取走气运了。
“师尊师尊,你离我好近好香啊。”
厄啼不说话。
“师尊师尊,我可以舔你吗。”
厄啼不说话。
“师尊师尊,你可以再踹我两脚吗。”
厄啼不说话。
“师尊师尊,你可以骂我两句吗。”
厄啼嫌他话多,再次封了他的嗓子,在帆渝端□□上片肉。
帆渝端笑盈盈的注视着厄啼,眼里有星光闪烁,血液的流失让他浑身无力,终是闭上眼睛。
一团金色光晕从帆渝端身上飘出来,绕着厄啼转了两圈。
厄啼迟疑着用手指戳了戳气运光团,光团就化作流光环绕厄啼。
这是,成功了?
厄啼翻了翻有关提取气运方法的册子,没说过这这么一种方法。
哦,原来在角落。
说是气运者在死后心有所想,气运会赠予气运者心心念念的人。
早知道这么简单,之前还搞那么麻烦做什么。
厄啼正打算离开秘境,迩婪从半空走来。
“大人,雪莲。”
在厄啼离开住处这期间,迩婪已经去过一次,没找到厄啼,就寻着厄啼的踪迹来到幽暗森林。
他,有在厄啼身上下气息法术,也可以根据厄啼给他的毒咒反向追踪。
迩婪扫了一眼厄啼旁边的一片血色,就不甚在意的捧着保存完好的雪莲,眼睛亮晶晶的献给厄啼。
“大人,我又一次完成您给的任务了。”
他身后不存在的蛇尾巴轻轻摆了摆,期待着厄啼的回答。
厄啼扬唇:“你来了,做的不错,正好也不用我去找了。”
迩婪歪了歪头,竖线的眼睛眯了眯,眼中尽是喜悦。
“是吗,大人还要什么。”
厄啼说话的热气撒在迩婪颈窝,让他不受控制的缩了缩,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红。
他依旧迷茫,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厄啼。
迩婪突然觉得空气稀薄。
太近,太近了。
心神随着厄啼摸他肩膀向下滑的手指移动,蛇信子丝了丝,紧张又兴奋。
厄啼手掌在迩婪胸膛处停住,手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跳震动。
他突然问。
“你受重伤了。”
“对呀。”
迩婪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雪莲好难取的。”
“嗯,辛苦你了。”
厄啼像模像样的安慰了一句,说这么一句只是为了好玩,在迩婪欣喜的心情下手指穿透迩婪血肉。
迩婪眼中象征生命的光芒逐渐散去。
他眯眼,就算胸膛很痛他也不管,低头脑袋垂在厄啼脖颈处,呼吸间尽是厄啼独有的气味。
迩婪胸口破了个大洞,他的心脏不见了,意识也坚持不了多久,人体模样发生变化。
原地只留下一条已经没了气息的巨蟒,巨蟒蜷缩团成一团,尾巴卷着中心是花瓣晶莹剔透的雪莲。
身为妖族实力最强者,迩婪的心脏汇聚力量修为,是妖修身上最危险的致命精华部位,拿到心脏就等于得到了迩婪的种族能力,和辛苦修炼几百年的修为。
迩婪的心脏得到了,下一个就是阴从巳了。
阴从巳目前是修仙界的最强者,元阳弥足珍贵,何况在此之前他好像是修无情道的。
元阳之前厄啼已经得到了,阴从巳被玩的跟傻了一样,吐出来的都变成没颜色的液体水了。
哦,恶念的元阳也顺便得到。
说是元阳,其实就是身体纯净者,泄,几次就行。
好简单的,不是厄啼最开始想象的挖丹田这样。
“哭哭在遗憾什么。”
执起一缕厄啼黑色的长发吻了吻,阴从巳轻笑。
“想得到的不都已经牢牢掌握在哭哭手里了吗,还在念着我没挖成功的丹田。”
厄啼侧过头不说话,把头发从阴从巳手里拉了出来。
“好吧,哭哭真可爱。”
阴从巳笑吟吟的,并不着急,把手里一直藏着的黑色光团送到厄啼手里。
“这是什么。”
“最后一步不是需要献祭吗,不用哭哭亲自动手,好吧是我会嫉妒,所以就提前给哭哭准备过来了。”
“哦。”
厄啼盯着阴从巳。
阴从巳受不了厄啼这样的眼神,无奈的掏出象征自己修为的丹田。
他还是贪心,有些不甘的吻了吻厄啼的手指,呼吸逐渐微弱。
“嗯,恭喜哭哭心愿达成。”
“再见喽。”
厄啼开心了,他发丝披散飞舞,衣服也无风自动。
把雪莲,嫩芽,泉水,宝石,泥土,心脏,丹田,气运,黑团等,融合在一起汇聚成磅礴的灵力修为。
天空乌云密布,酝酿半天没有雷劫劈下来,金色阳光穿过重重云彩,独独关照厄啼。
云彩之下浮现金色天梯虚影,厄啼没有一步步循规蹈矩的踏上阶梯,而是直接飞上天际,离开此方没了生命气息的世界。
恶神的历练场,就此破碎消散。
没有大纲,整体偏意识流,想到哪句写哪句
改了个简介,直接给写开心了,热血澎湃啊那属于是,感兴趣可以去看两眼。[墨镜]
这简介,应该不会有人骂作者是在发癫吧啊哈哈哈。
这章写的也一般,收藏有了,看一天过去涨一个收藏,已经三天了,还以为要这样持续好几天。
那很好笑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我知我恶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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