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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宴会2

景辞云观望四周,参与此次冬狩者,七年前庆功宴上之人其实不多。除了后来战死者,也只来了几位权重的大将军。

她的视线从越池身上探过,见到那越溪好像正在瞧着自己。

当越溪举起手中的酒盏,景辞云便确定了她是在看着自己,遂也举起手中酒盏示意。

“陛下,这是炙烤的鹿肉。”齐公公将切好的鹿肉端到景帝面前。

景帝瞧了一眼,抬手道:“去给辞云尝尝。”

“是,陛下。”

当见到齐公公又端着东西走来,景辞云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郡主,这是陛下所赐。”齐公公将手中鹿肉放下。

“多谢陛下。”

齐公公离去后,景辞云便夹起一块鹿肉,递到燕淮之唇边:“长宁,尝尝吧?”

她十分喜欢喂燕淮之吃饭,在皇家别院时,便常如此喂她。久而久之,燕淮之便也习惯。

而此刻正关注着二人的景稚垚脸色铁青,狠狠咬着嘴中的鹿肉。暗暗下了决心,势必要将人夺回,让景辞云再历经那巨蟒之痛!

这狩猎宴才刚刚开始,除了孟庆出现过一次外,并无其他人再来。毕竟景辞云就在她的身边,有心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如七年前那般轻浮。

“长宁,我们先回去。”不知还会发生何事,景辞云也并不打算久留。

“好。”燕淮之更加不想久留,若是即刻离去自然是最好。

当二人正要离去时,那乐器声却骤然一停。景辞云怕会被人瞧见,又只能先坐了回去。

有人随着乐器声跳起了舞,有人从乐姬手中拿过手鼓敲打。虽是毫无律动可言,却各个都愉快舒畅。

趁此机会,景辞云正欲拉着燕淮之离去,只听见那鼓声突然变得激烈,就像是战场上的进攻的战鼓声。

它太过直白,极具攻击性,十分暴烈。

燕淮之立即朝身后看去,那是——攻破大昭的战鼓!

激烈的鼓声突然停下,突然听见一人大声喊道:“长宁公主何时成婚,本将也好备一份大礼啊。人首锦盒,如何啊?”

燕淮之的身子骤然一僵,景辞云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被她捏碎了。她看向说话之人,那鼓,便是他在敲打。

击鼓之人名叫赵守开,是当年攻破大昭的先锋,战功显赫。

“长宁,没事,你别怕。”景辞云回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可燕淮之却像是未听见一般,脸色已是苍白如雪。

一模一样的话语,只是面前没有那人首锦盒。燕淮之深吸一口气,周边的火焰正在燃烧着,烧到她的眸中,让她看不清眼前之人。

赵守开一步步走上前,粗旷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像十分和善的模样。

“长宁公主,多年不见。没想到啊,你居然要与我们的郡主成婚了。当年谁也不选,原是早便看上了郡主呀。”

“赵将军,你胡言什么?”景辞云将人往身后一拉,皱下眉头。

“郡主,末将怎是胡言呢?郡主身份尊贵,我们这等粗鄙武将,长宁公主自是瞧不上的。我们当年那般哄抢,长宁公主都不屑一顾呢。”赵守开讪笑一声,已是走近。

景辞云沉下声:“本郡主与谁成婚,何时轮到你来多言?”

“末将自是不敢干涉郡主的婚事,只是末将怕啊,怕这亡国公主,图谋不轨!”

“长宁是我的人,赵将军此言是否无礼。”

“那末将也只能等郡主与其成亲之后,再以表歉意了。但——!”

赵守开扫视一眼众人,又微微侧首,看了一眼躲在景辞云身后的燕淮之,讥笑道:“但是长宁公主即将成为景家人,是否要敬我们这些景家臣子一杯酒呀?”

“赵将军,我不喜废话。”景辞云的脸色骤然一沉,她冷视着赵守开,懒弱的声音在此刻就犹如这冬日的寒风,十分冷肃。

赵守开的脸色一变,顿感一阵冷寒。他居然在景辞云的身上瞧见了弋阳长公主的影子。

而她的语气也如七年前的弋阳长公主那般,好似下一刻,本打在景帝脸上的一巴掌,会打在他的脸上。

赵守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快反应过来,凝了凝神,又道:“末将也是为了郡主好。”

“你只是臣,还没有这个资格!”景辞云的话音一落,景嵘便迅速站起了身。

他看向坐在上位,迟迟不言的景帝。他是臣,但也只是天子之臣。景辞云此言,更会让景帝心中生刺。

“但是末将也是为了南霄。”赵守开不依不饶。

“我只想与心爱之人共度此生,赵将军又何必为难。”景辞云的声音也大了些,说这句话时,不经意地瞥向景帝。

景帝的神色依旧,辩不出喜怒。他也如自己的母亲一般,不会让人看出任何情绪。

只是赵守开今日之言,就是故意冲着燕淮之而来。景帝却如七年前一样,任由他们出言侮辱。

“此前求娶,我也当着陛下与诸位兄长的面说过。我对长宁一见倾心,只想与她共度一生。我不涉朝政,更无心此事。故而我的婚事也只是我个人的事情。但是赵将军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是觉得我能坐上那储君的位子吗?”

赵守开一怔,景礼太子死后,朝中已有声音想要拥景辞云为储,但此为景帝的禁忌。他的额上冒出冷汗,哪知她会这般明言。

他又接着说道:“郡主毕竟是长公主殿下的女儿,您的婚事怎可儿戏?”

“赵将军,我并不喜欢总是重复。但我也怕有人会听不清楚,今日,我便索性将话说个清楚明白。若有人还要来质问我,那便——是以下犯上!”

景辞云一心要护住燕淮之,早已不想管自己这么些年来的小心翼翼。横竖沈浊也是动用了天境司,也无需再藏着。

她扫视众人,大声道:“燕淮之是我此生所爱,非她不要。你们若是真心祝愿,便可来喝上一杯喜酒。若都如赵将军这般阻拦,那便是与我过不去!我的婚事,从来不是你们能够做主的。”

她缓缓看向景帝,一字一句道:“母亲既已不在。那我的婚事,便由我自己做主。”

越溪饶有兴致的喝下杯中酒,低声对自己的父亲道:“小郡主并不胆小呀,倒是与殿下一个性子。”

听到景辞云的话,景帝的神色终是有了变化。锐利的眼眸一直盯着景辞云,是惧怕,更是愤恨。

他在外甥女的身上看见了长姐的影子,又想起了那一巴掌。

景嵘立即起身,走到景帝的面前跪下,急声道:“父皇,阿云年纪还小。她……她实在是太在意长宁公主了,忍不了有人如此出言不逊。她……”

“辞云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姐既已不在,朕便是你的长辈,这婚姻大事,朕必须要为你安排妥当,这才对得起长姐托付!”景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景嵘的话。

“父皇说的是,阿云她……”

“陛下说错了。”景辞云又立即开口,景嵘再次被打断。

“父母既已不在,那这长辈也只能提些建议。于我而言,此事还是要自己来抉择。故,无论结果如何,我也绝不后悔!但若陛下抉择,结果不尽人意。我是否会责怪陛下,错点鸳鸯?”

“阿云!你闭嘴!”景嵘猛地回身,大声呵斥。

景辞云只扫他一眼,并不理会,继续道:“我不知今日赵将军重提旧事是何用意,但今日之言,还请诸位——”

她一顿,心底是不屑的,又只道:“长辈。能够听进心里去。”

景辞云抬手作揖,慢慢道:“我有些乏了,便不扫诸位兴致。”

说完,她也不等景帝再言,牵着燕淮之离去。

景嵘又只能跪下,道:“父皇,阿云一定是病了。她的身子向来柔弱,生病时便是如此。总……总会像个疯子一般口不择言,儿臣这便去寻她!”

景帝盯着他久久不语,方才有些冷下的脸色又慢慢恢复,道:“去吧。”

“是。”

直到景嵘匆匆离去后,赵守开便回头看向了景帝,见到他点头,便也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那哪像疯子,那简直是殿下在世。我差点以为她要给赵将军一巴掌。”越溪捂嘴笑道。

“食不言。”越池瞥她一眼,但对着自己百般呵护着长大的女儿,他也只是无奈警告。

“我又没吃。”越溪耸了耸肩。

景辞云离席之后,直径牵着燕淮之回营帐。只是景嵘很快追了上来,一把将人拉住。他用了大力气,差点将人掀翻。

他满脸怒气,也不顾燕淮之是否在,斥道:“景辞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疯了吗?那么多人!你字字句句,眼里还有父皇吗?”

“疯?七哥,现在连你也这般认为了?”景辞云蹙起了眉头。

“那你好端端的,为何要说那些话!”

“我以为你会知晓?”

“赵将军吃醉了酒,就算他口不择言,你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驳了父皇!!什么以下犯上,什么抉择!这些是你能说的吗?若是太子还在,他定会斥责你!”

“是。他自然会斥责我,就如你今日斥责我一般。因为在你们心中,我从来都不是景辞云,对吧?我当然是疯子,难道你是第一天知晓吗!”

景嵘骤然一滞,充斥着怒火的眼眸逐渐熄灭。他面露愧疚,张了张嘴,却是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人在愤怒时总会口不择言,说完之后便会后悔,但伤人的话一旦说出,便再也收不回。

“七哥,我早已说过的。就算我无心朝政,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今日赵守开突然提起这些,真的是因为他吃醉了酒吗?今日的陛下,如七年前的陛下又有何不同?没有他的默许,赵守开怎敢如此!”

“阿云……我真的是怕你会受到伤害。”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

他知晓景辞云的一切,在弋阳病逝后,他便极力的要做好这个兄长,想要保护她。

只是自燕淮之出现后,这一切好像有些不受他的掌控,景辞云不再听话。

“我也是真的想要与长宁安稳度过余生!只要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那我与他们便能各自安好,陛下也无需担忧我是否会夺他的权!”她语气坚定,似乎只要景帝再有拆散他们的想法,她便会逼宫!

“可是阿云……”

“七哥,你知晓我从不说笑,也从不哄骗。我今日的话句句是真,你也要记住。”景辞云不想再听他那些为自己好的言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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