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闭上眼,身侧的人就动了。司北陌在睡梦中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缠上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下巴精准地抵上她蓬松的发顶,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源源……真的,好喜欢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温热的呼吸洒在发间,带着依赖的重量。
常卿源被她抱了个满怀,后背的瘀伤被压得生疼,骨头缝里的刺痛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可她没动,任由自己窝在这个既痛苦又安稳的怀抱里。
微微仰头,鼻尖蹭过Omega的颈侧,那里有淡淡的香水味。
张开嘴,用牙齿咬上对方的锁骨,动作很轻,有着不容错辨的占有,牙齿在细腻的皮肤上慢慢摩擦,直到留下一个浅浅的、泛红的牙印,才松开口,舌尖于是缓慢的舔过那片肌肤。
“才不会离开。”她贴着司北陌的耳朵,有着种近乎诅咒的疯狂:“永远都不会离开。”
她要做司北陌无法摆脱的影子,要做她骨血里的瘾,要让这份纠缠深入骨髓,直到死亡都无法将她们分开。
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透过窗帘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明明是温柔的晨光,却照不散这房间里浓稠的、病态的爱意。
她于是闭上眼,任由司北陌越抱越紧,将自己更深地揉进对方的怀里,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满足而危险的笑。
她们就是这样,在疼痛与依赖里相互啃噬,相互沉沦,用最疯狂的方式证明着彼此的存在,这场没有尽头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响渐渐成了催眠曲,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反复拉扯,最后索性放任自己坠下去。
“醒了。”司北陌已经坐起了身,她倚着靠背,虽是说着话的,眼神却不在这,手指卷着她的衣袖盯着逐渐成紫色的痕迹看的出神。
也不知是不是没睡醒还是外面天太过于阴暗了的缘故常卿源竟能瞧见昨日满身戾气掺着酒气的人眸底一层淡淡的心疼。
窗外的云层像被揉皱的铅灰色纸张,沉甸甸地压在天际,吝啬的光线挣扎着穿过它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片浑浊的阴影,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灰调。
潮湿的霉味顺着墙角蔓延开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气,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沉重。
常卿源半靠在床头,后背垫着柔软的靠枕,却依旧硌得骨头疼。
她的思维似乎是浸了水的棉絮,迟缓而滞涩,想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胸口的闷,像是有块巨石压着,连肺叶都难以舒展。
微微偏过头,晨光落在她过于精致的五官上——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线清晰的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眼睫长而密,只是此刻垂着,掩去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她实在太瘦,宽大的睡衣套在身上,空荡荡地摇晃,衬得脖颈愈发纤细,锁骨的轮廓清晰得宛如用刀刻过,透着种易碎的脆弱,却又因那张脸,生出种清冷的疏离。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那座精致的欧式挂钟在不知疲倦地走着,“滴答、滴答”的声响在死寂的清晨里被无限放大,一下下敲在心上,搅得本就沉闷的空气更添了几分烦躁。
常卿源睁着眼睛,望着白得近乎虚无的天花板,眼底的偏执被她藏得极好,只剩下一片平静的荒芜。
“待在我的身边,听话好吗?”司北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慢慢拉过常卿源的手,动作轻得好似在触碰易碎的珠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捏碎了。
Alpha的手苍白且冰凉,指节因为清瘦而格外突出,司北陌低下头,漂亮的唇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虔诚得像守护神像的使者,吻得又轻又慢,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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