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卿源应了声,身上的疼还在丝丝缕缕地钻着,她抽回手,动作迟缓地转了个身,后背对着司北陌。
Alpha的背影在晨光里拉出细长的影子,睡衣的领口滑落,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脊背,上面还残留着深色的瘀伤,和雪地里落了墨点般:“女儿呢?”
“在我小姨那。”司北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服,带着未散的酒气和疲惫,胸口也随着这沉闷的天气一起发堵,那句到了嘴边的“抱歉”好似被什么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困,就……再睡会。”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沉默像潮水般将人淹没。最终还是常卿源先开了口,语气苍白得仿佛一层薄冰,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语气苍白的赶人——要忍不住了。
“嗯。”司北陌也无话可说,向来高高在上的影后,这辈子没给几个人低过头,带着烫意的两字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还是被她咽了回去。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常卿源疲惫地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阳光终于挣脱云层的束缚,透过窗棂斜照进来,在她枯瘦的指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暖的,却怎么也照不进那过分清瘦的骨节里。
她想抬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青瓷杯,可手腕却像系了根无形的线,刚抬起一半,就又脱力般慢慢缩了回去,指尖甚至没能碰到杯壁。
于是阳光继续往前爬,爬上她惨白的颈窝,吻过那片薄如蝉翼的皮肤。
风从纱窗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潮湿的凉意,吹得窗帘鼓起又瘪下,如一面无声的旗帜,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见证一场无人知晓的、关于偏执的暗涌。
常卿源依旧躺着,像一尊易碎的瓷像,只有微颤的睫毛泄露了她并未真的睡着,她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场纠缠,再缠得紧一点,再深一点。
日复一日的疗养宛如上了发条的钟,枯燥且乏味地重复着。
房间里的光线依旧算不上明亮,司北陌拉着常卿源站在穿衣镜前,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司北陌个子高,也仅仅只比身为Alpha的常卿源矮了一个头尖。
常卿源安静地站着,漂亮的眼睛里像是盛着一潭死寂,毫无波澜,连睫毛都懒得颤动一下。
那张精致的脸在镜中愈发清晰——哪怕只是站在那,也能透着种清冷气质,像橱窗里精心陈列的艺术品,完美得无可挑剔。
司北陌的手臂攀上她的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下凸起的肩胛骨。
Omega的五官本就带着几分锋利,一言不发绷着脸时很吓人,拿着棍子面无表情往下砸时的模样更吓人。她看着镜中的常卿源,眼底溢满了近乎偏执的温柔。
“啧,怎么喂不胖呢。”司北陌捏着Alpha瘦得发硌的腕子,不满地嘟囔。
这人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几天调养下来,常卿源身上的瘀伤淡了些,却因皮肤太白,残留的痕迹反倒更显可怖。
“源源,我好爱你,好爱你啊。”司北陌忽然低下头,伏在常卿源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皮肤上。
没等对方反应,她就用牙齿狠狠咬下去,在那片白嫩的颈侧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细小的血珠很快从齿痕间渗出来,染红了苍白的皮肤。
司北陌看着那抹艳红,眼底闪过一丝满足的暗芒,甚至还低下头,在渗血的伤口上温柔地吻了吻,似是在品尝什么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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