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小了下去。司北陌紧紧拽着常卿源头发的手总算松开，指腹还残留着发丝的柔软触感。
常卿源的身体晃了晃，在极致的感官冲击和隐秘兴奋的双重作用下，眼前一阵阵地晕眩，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在颈间晕开细小的水痕。
她垂下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下一截线条精致的下颌和微微颤抖的唇。
即使很是狼狈，但其通身的清冷也未散去，反倒像被雨水打湿的白玫瑰，脆弱得让人心颤，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源源，长记性了吗？”司北陌的声音带着刚发泄完的沙哑，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指尖还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掐了一下，带着警告的意思。
Omega的眼底翻涌着未散的癫狂，看着Alpha纤瘦的脊背微微发颤，心中那股占有**这才稍稍平息，却又立刻被更浓稠的偏执填满。
常卿源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水珠于是顺着她长而密的睫毛滑落。
她的脸在水汽中显得愈发精致，那双漂亮得近乎蛊惑的眼睛——此刻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柔弱”，只剩下一片平静的欢愉，和藏在深海里的暗流般，汹涌且危险。
司北陌……我们都是惹人厌恶的疯子。
她在心里无声地笑，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游戏，终于让两个人都彻底沉溺其中。
于是她顺从地靠向司北陌，贴近埋在对方的怀里，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恰到好处的温顺：“……嗯。”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记住”里藏着怎样的恶劣心思。
她就是要看着司北陌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毁掉所有靠近的人，直到她们俩彻底被这爱意捆绑，再也无法分开。
司北陌闻言，侧头在常卿源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眼底的疯癫再次燃起：“啧，你长的怎么能这么惹眼呢。”她故意说得轻佻，在常卿源耳侧补充:“但只有我能这么对你，源源，永远只能是我。”
常卿源闭上眼，任由对方将自己搂得更紧。
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去，玻璃上的水珠缓缓滑落，露出她极致漂亮的侧脸，清冷雅贵的伪装下，是与司北陌如出一辙的、深入骨髓的疯狂。
“源源。”常卿源再次睁眼时，窗外的天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浑身的疲软好似潮水的漫上来，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着酒店里的纯白浴袍，正被司北陌牢牢抱在怀里。
Omega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压得她胸口发闷，带着种令人心安的束缚感。
“呐，这个玻璃是单面的。”司北陌凑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气里是化不开的眷恋，尾音很轻:“我爱你。”
常卿源没动，只是缓慢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的疯狂已经被她压死在心里，最后只余下一片平静的澄澈，仿佛蒙着薄雾的湖面。
Alpha的脸在晨光里愈发美艳，投下浅浅的阴影，唇线清晰的薄唇抿成一条淡粉色的线，就连下颌都精致得好似用刀雕琢过的。
房间里陡然陷入宁静，只剩彼此交叠的呼吸声。
没被帘子完全遮挡的窗外，几枚梧桐叶悠悠飘落，金黄的叶片在风里打着旋，像破碎的阳光洒在楼下的草坪上。
司北陌又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扫过常卿源的耳廓，带着她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混着一丝甜腻的气息，痒得人心里发颤：“我爱你。”她又说了一遍，声音轻得与绒毛搔过皮肤般，带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
Omega俯下身，鼻尖蹭过常卿源的，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流里还带着彼此的体温。
“再说一遍？”司北陌的声音更柔了，宛如是在诱哄一只受惊的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说你也爱我。”
常卿源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好似濒死的蝶:忍住。
指甲不受控制地掐进掌心，冰凉的痛感顺着神经爬上来，让她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爱是绳索，司北陌每说一次“我爱你”，就是往她脖子上缠紧了圈，勒得她喉头发紧，连吞咽都觉得费力。
可……这窒息般的束缚里，却有着可以让她的心脏忍不住跳动的隐秘爽感，就连血液也在血管里兴奋地奔涌。
清晨的光在眼皮上晃成一片模糊的灰色，暖融融的，却也照不透那层刻意维持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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