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常卿源帮着司北陌撑着伞,她看着照片心道好熟悉……感觉在哪儿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常卿源想去和Omega的手握在一起,但雨下的太猛,哗啦啦的往下砸,于是她又在司北陌回头了的时候将手给收回去,却不料被眼前的人拽住,面前人的语气很轻:“叫声妈吧。”
沉默了一会,常卿源终还是心下一软,对着墓碑柔声喊道:“妈,我和北陌很好,您不用担心。”
言毕,她转头向司北陌看去,Omega的半边身子还在雨里,于是常卿源离她更近些,黑色的伞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倾斜。
远远的看,她们像两根相互缠绕的寄生藤,摄取着对方的养料,也腐烂着彼此的根。
现在的常卿源也说不清这是爱还是恨,她的难过会让自己的心脏收紧,疼的如被一把刀慢慢的凌迟般,每一次大口的呼吸都带着致命的甜腻。
旁边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常卿源看着司北陌转过身,带着鼻侧未干的水迹。许是最近睡着时间太长了的缘故,常卿源在风卷着腥土味刮过来时胃里不可避免的泛起一阵翻涌。
身体本能厌恶这里的一切,厌恶Omega病态的迷恋,厌恶自己恶心的依赖,可当司北陌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时,她还是闭上了眼。
两个腐烂了的灵魂相互依偎,在那个名为“爱”的沼泽里,心甘情愿的越陷越深。
阿姨,我们很好,特别……的好。
“妈咪,妈咪。”司北陌收了伞,她的脖子上带着被人掐青了的痕迹,站在一边看着小女儿被自己旁边的人一把抱起。Alpha的身上带着腥气,是她咬着锁骨和肩头将血迹给逼出来了的。
口腔里还沾着彼此的血,像两只互相啃食的狼,咬的越深,缠的越紧,直到把对方的骨头都嚼碎了,才算真正的一体。
我喜欢这样,喜欢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痕迹,旧的叠着新的,一层又一层的痂,丑陋的把两个人牢牢的粘在彼此的生命里,腐朽共生。
“乖,几天不见你好像胖了点。”常卿源肩上的伤一阵一阵的疼,她没忍住,还是将女儿放下来半开着玩笑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才没有,我才不重。”司槿沐哼哼唧唧的就往她小姨奶奶那跑,常卿源于是蹲下身子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语气温柔:“雾雾,有没有想妈妈和妈咪呀?”
“嗯。”司槿雾表达情绪向来含蓄,她凑过来在常卿源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真乖。”常卿源站起身,揉了揉女儿的发顶。
“去洗个澡吧,就北陌以前的那个房间,淋了雨可别着凉了。”沙发上的女人还是先前的模样,她温温柔柔的与常卿源和司北陌叮嘱。
她们自是没有异议,常卿源回头看了眼司北陌,彼此对上视线,心知肚明,司北陌就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引路,常卿源也不出声音的跟上去。
花洒的水漫过瓷砖,热气在玻璃上凝成白雾,把整个浴室都捂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
司北陌蹲下来,她手指划过常卿源脚踝上那条淡粉色的疤——是她去年用铁链勒出来的。水流顺着常卿源的发梢滴落,砸在司北陌的手背上,带着烫人的温度。
“我最近吃的药里有安眠。”司北陌的声音被水声泡的发闷,她捏着常卿源的脚踝,指腹碾过那片泛着红的皮肤。
常卿源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看着天花板上蜿蜒的水痕,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她抬手,指尖划过司北陌颈侧的淤青——那是她刚刚“不小心”掐出来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是怕我趁你睡着跑了?”
司北陌突然用力的把她拽进怀里,水花溅了满地,她咬着常卿源的耳朵:“跑去哪里?你身上每一寸都刻着我的名字,连骨头缝里也掺着我的味道,就算跑到坟里,我也能把你挖出来。”
常卿源没挣扎,反而伸手环住她的腰,指甲顺着脊骨往上滑:“那就在深一点。”她贴着司北陌的耳廓吹起,说出的话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疯狂:“把名字刻进骨头里,这样就算烂了,也能和你的血融在一起。”
司北陌转身,把常卿源按在湿漉漉的瓷砖上,花洒的水流浇在两人的身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凉。”常卿源轻声说,主动凑过来吻司北陌的嘴唇,舌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那就让它烫一点。”司北陌拧大热水,滚烫的水流浇在两人的身上,疼的她们同时颤抖,却抱的更紧。
雾气里,两道身影在水中沉浮。
心甘情愿地在温水里相拥下沉,任由那些丑陋的纠缠,病态的依恋,把自己拖进无边无际的深渊,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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