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司北陌突然的说，声音嘶哑的像砂纸摩擦，眼神却亮的吓人。
常卿源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用力掐上Omega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真恶心……”她的声音也抖的厉害，却被司北陌抱的更紧，最后的一句:“我也爱你。”便说的很轻。
窗外的雨还在下，而她们，正在这片被淹没的寂静里，一寸寸下沉。
“嘶，常卿源，你tm是狗吗？”阳光透过窗帘未被拉上的酒店里。
司北陌看着自己的脖子气的一口咬在Alpha本来就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已经结痂了的伤口还在渗血，被她叼在嘴里反复碾磨，血腥味漫开时，常卿源闷哼一声，却把另一个手臂也送过去。
“哼。”司北陌松了嘴:“这是你昨天说我恶心的惩罚。”
她说罢又磨磨蹭蹭的重新压回去躺在常卿源的怀里:“我带你回司北家，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行，司北雅和司北钦以及那两个女人都不用理，我们吃过饭和我母亲说一声立马就走。在哪里多待一秒我都觉得黏腥死了。”
“我一切都听你的。”常卿源慢慢的用手指在Omega的肩头打转——那儿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纹身，落在苍白的皮肤上漂亮极了。
外面的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吸进肺里都带着滞涩的闷。楼下的树蔫头耷脑地垂着叶子，每一片都挂着灰扑扑的潮气，风是死的，连叶子都懒得晃一下。远处的楼群浸在雾蒙蒙的光晕里，轮廓软塌塌地模糊着，宛如被水泡久了的纸。
“源源，你一定要记住，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别去，吃过饭后我会去找我母亲说退圈的事，这个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沙发上。”司北陌坐在车上时还在不安的向常卿源嘱咐。
“嗯……要带女儿出去一趟吗？我们几乎都没怎么陪过她们呢。”常卿源侧着身子，她迷迷瞪瞪的像是没睡怎么清醒。
“等我找个时间公开完后。”司北陌想了一下瞧着常卿源压低了声音诱哄:“源源，你要去见你姐姐吗？”
“她不是回公司了吗。”常卿源困的泪眼模糊，大脑里跟有团浆糊似的思维转不过来。
“我是老板。”
“……行吧。”短短的两字几乎用尽了常卿源的神智，她刚说完就头微微的歪着睡得昏死过去。
司北陌听到满意的答案像是很开心，嘴里也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就连要去司北家里和那些人共进午餐的极度厌恶感也减轻了些。
雨是绵密的霉斑，从天空一直烂到骨头里。司北陌站在奢华的大门前，她年少时的记忆漫上来，站在这里的每口呼吸都像吞咽浸了水的棉絮，湿冷的空气黏在喉咙上，结成透明的膜。
常卿源的手轻轻覆上身边人的手背，指尖微凉，声音依旧柔和得像初春融雪：“我陪着你呢。”
可当她转头看向眼前这座沉寂的老宅时，眸底那点温和褪去，极快地勾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寒意——啧，这么多年了，这里怎么还是这么让人心生厌烦啊。
司北陌站在她身侧，闻言苦涩的笑笑：“对啊，还有你陪着我呢。”
“三小姐，您的母亲要您去书房找她一趟。”脚刚踏进玄关，管家便如影随形地跟上来，语气恭敬得挑不出错，却勒得人胸口发闷。
“嗯。”司北陌表面不动声色，指尖却在身侧悄悄蜷起。按常理该是饭后见，怎么提前了？她退后一步，对常卿源低声道：“去客厅找个单人沙发坐好，我马上回来。”
脚步声渐远，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常卿源一人。
她望着眼前奢靡华贵却毫无生气的家具，雕花的梁柱、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无一不在彰显这家主人的权势，以及刺骨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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