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森思考了一下比利的提议，实在是有点好奇。
“你可能觉得我很八卦，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罗伊森问，“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要救竖锯？”
“这个故事很长……”
“那你可以简短点说。”罗伊森说着又看了看时间，“或者长点也无所谓，我还有点时间。”
比利看起来有点暴躁，但是因为有求于罗伊森，他又暂时按下了自己的烦躁。
“我是在哥谭诞生的，彼时约翰带着我在哥谭治病。”比利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幽灵，怪物，或者随便什么，我只是某一天睁开眼睛，就发现我有自己的意识了。”
罗伊森也听过关于几个城市的故事，旧哥谭被称之为幽灵鬼城，就是因为旧哥谭城市的变异与鬼怪有关，那些攻占哥谭的鬼怪，又被称为怪异。
比利就是一个诞生于旧哥谭的怪异。
竖锯因为治病进入到了旧哥谭医院，结果没有多久，怪异就降临了，紧接着，比利也就随之诞生了。
他们一起在旧哥谭度过了一段时间，感情非常深厚，只是没多久，比利就和竖锯分开，他被沃伦夫人捡到，并且带到了旧纽约，而竖锯依旧留在旧哥谭里面治病，那时候旧哥谭还没有沦陷，只是处于一个怪异盛行的时刻。
似乎是哥谭的大家干的不错，怪异并没有让哥谭那么快沦陷，整体还在运转。
比利还以为那种离开是暂时的，一直到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说旧哥谭彻底沦陷，他们才意识到这种分开是长久的。
等到旧纽约沦陷，比利也就一起被困在了旧纽约里面。
“所以，沃伦夫人会记得自己捡的一个娃娃，是因为她被你施展了某种能力吧？”比利讲完这个故事，期待着罗伊森给出一个他想要的反应，谁知道罗伊森听完后，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比利难以置信，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罗伊森还解释了一句：“其实我一直觉得沃伦太太看起来怪怪的，而且，费尽心思寻找一个丢了十八年的娃娃……当然，我并不是说寻找娃娃不对，毕竟也有很多人把感情寄托在某个物品上，但是，你是竖锯的娃娃，我就不觉得你对沃伦太太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觉得你纠结这个没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罗伊森挑了挑眉，“我想知道，你用什么能力，蛊惑的沃伦太太十八年了还记得把你带出来？”
当然有意义。
罗伊森听到比利讲述这个故事，第一反应就是比利是什么能力。
虽然比利试图轻巧的用，沃伦太太把他从旧哥谭捡走这样轻巧的话解释这其中的过程，但是罗伊森依旧能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的漏洞——都已经世界末日了，有谁会忙着捡娃娃呢？如果那娃娃意义特殊还有可能，只是路边一个娃娃的话，就太奇怪了。
所以，这只能拼凑出一个事实，比利使用了他的某种能力，而这个能力甚至能让沃伦太太十八年后依旧执着于找到他。
比利沉默了很久，他大概也没有想到罗伊森会发现这点，所以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忽悠他。
罗伊森不急不慢的看着他，等着他给出答案。
最后，比利发现这事情实在是不好用语言去欺骗，只好实话实说：“我有能力可以迷惑人类，我让沃伦太太看到我就想到她死去的丈夫和小女儿，所以……”
“你利用了那位老妇人的同情心。”罗伊森判定道。
比利看着他，表情却有几分嘲讽。
“你并不明白，小子。”比利说，“那位老妇人能在那种情况下从哥谭离开，你以为她是什么普通人吗？”
“我想听听。”罗伊森打起了点精神，试图听听比利能告诉他点什么特别的消息。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比利却不想说了，“那种在十八年前闻名的人，你这种才刚刚十八岁的小朋友又怎么知道？”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呢？”
比利盯着他看，似乎是想更好的嘲笑他，最终他还是开口:“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了，那个女人，她的全名叫罗琳.沃伦……”
“招魂？”罗伊森下意识的说道。
“什么？”比利并不明白罗伊森在说什么，而罗伊森却明白他说的那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罗琳沃伦，恐怖片《招魂》系列里的女主角，是个拥有阴阳眼的灵媒，而他的丈夫，爱德沃伦也同样是个灵异事件的调查者，而且他们俩人还很有名。
不过，比利并不知道什么招魂之类的电影，于是也就理解不了罗伊森的话。
罗伊森咳嗽一声，快速的改了口径。
“我是说，沃伦夫人，是个灵媒吧。”
比利这下有些惊讶了。
此刻，距离沃伦夫妇的时代，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如今的世界里也有人知道沃伦夫妇？
比利觉得有点奇怪。
他在从纽约逃走后没有立刻找罗伊森，其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了解这个时代，所以他知道很多人并不了解沃伦夫妇和旧哥谭相关的事情，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找罗伊森的。
难道……
他偷偷看了一眼罗伊森旁边的克拉克。
……是超人告诉他的？
可是超人应该也知道不多啊，如果是蝙蝠侠就还行。
比利看着克拉克和罗伊森的表情，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推测，罗伊森只知道沃伦夫妇的事情，但是并不了解旧哥谭相关的事情，那么比利对罗伊森就还有价值。
突然，比利注意到克拉克目光转向了他，他心里一惊，好在于木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而克拉克只是看了一眼比利，他感觉到比利那边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具体是怎么样又说不太上来，所以他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就抱着怀疑移开了目光。
毕竟，比利那张木头脸确实很唬人。
罗伊森也注意到了克拉克的目光，他怀疑的看了眼比利，开口说:“怎么了，比利，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是因为我知道沃伦夫妇？”
比利迅速的变换了表情，他看上去傲慢极了，开口就说:“你知道沃伦夫妇又怎么样？你可能是从哪个地方看到了他们的事情，这不奇怪。”
哦，这样啊……
罗伊森看着比利的木头脸，那眼神竟然让比利感觉到有一点的紧张。
“你刚才说，你可以让沃伦夫人想到她死去的丈夫和小女儿，我想知道，沃伦先生是怎么死的？”罗伊森问道，“千万别说你不知道，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利用他们的死亡，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死亡的。”
“其实你被沃伦夫妇带走了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你的诡异吧？”罗伊森又继续说道。
比利却不说话了，良久之后，他才缓慢的开口：“不，不是这样的，我遇到沃伦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我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有其他路子，你知道的鬼怪能力……”
“也许我应该去问问沃伦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比利激动起来，“我已经在说实话了！”
“你知道的，有沃伦夫人的话做佐证，我才会更相信你。”罗伊森如此说道。
比利瞪着他，即使是用那张木头脸，罗伊森都可以看出他眼底的愤怒。
“你不可能从罗琳沃伦那里得到任何答案的。”
但是罗伊森并不在意，他真就抱起了比利朝着老妇人的住处走去。
就算不是为了验证比利的话，罗伊森也是要把这个属于老妇人的娃娃还给她的——至少，不管怎么处理比利，他都得和沃伦夫人交流一下。
罗伊森到沃伦夫人家的时候，老妇人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娃娃。
之前罗伊森就觉得她的举止有一点奇怪，现在看来是更加明显了。
他看着面前苍老的老妇人，总觉得和看过的电影里那个灵媒对不上号。当然了，十八年过去，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沃伦夫人虽然是灵媒，却不是超能力者，苍老自然也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一部分，毕竟她也不是像里瑟那样经过了改造。
想到这里，罗伊森又觉得释然。
“沃伦夫人。”罗伊森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叫停她寻找的动作。
他喊出来第一声时，那个年龄不小的老妇人没有听见，还在继续寻找。
于是罗伊森靠近她，又重新喊了一声，她这才缓慢的转过头。
她转过头后，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罗伊森怀里的比利身上，但是她没有做出什么很夸张的反应，只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用很温柔的语气斥责道：“你这个坏孩子，怎么就不听话跑不见了？你要是想单独向罗伊森道谢，完全可以和我说一声。”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着比利伸出手，要接过他来。
比利没有避开她的手，只是在她即将抱住比利的时候，罗伊森忽然开口：“沃伦夫人。”
老妇人没有停下，依旧伸手去抱比利。
“……我听到比利说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的。”见他没有反应，罗伊森还是继续说道，“所以我有一些疑问希望您能够解答。”
老妇人不管是听到了“比利”还是听到“比利说”都没有什么反应，既没有比利是谁的疑问，也没有木偶为什么会说话的好奇。
她只是一边淡淡的说：“哦，什么事情？”
然后一边把比利抱进了怀里。
“他说你是罗琳沃伦，是个灵媒。”罗伊森说完。
谁知道刚才对比利事情还毫无反应的老妇人在听了罗琳沃伦这个名字后，立刻疑惑的蹙起了眉头。
她抬头看向罗伊森，确实不解的说道：“谁是罗琳沃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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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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