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伦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罗伊森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看着罗伊森的目光很坦然，也很真诚，好像她是真的不知道谁是罗琳沃伦。
罗伊森下意识的看向比利，发现比利眼睛里有一丝嘲讽，然后这个木头怪物说：“我猜你一定很好奇原因对吧？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沃伦夫人早就已经疯了。”
“我从来不知道她是疯的。”罗伊森说，他记得关于沃伦夫人的个人介绍信息里只说了她是一个很慈祥的独居老妇人，并没有关于她有精神病的介绍。
一个疯子，在与其他人生活的多少年里都表现的很正常？
罗伊森觉得不太可能。
而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比利也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的注视给他擦脸的沃伦夫人。
莫名的，罗伊森觉得比利表情里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为了罗琳沃伦还是什么其他的事情。
罗伊森继续看向沃伦夫人，这位老妇人除了在面对罗伊森说出那个名字时表现得有一点点奇怪，其余时候都非常的正常。
此刻，她已经抱过了比利，温柔的抚摸他的背部。
罗伊森却觉得这情况不对。
沃伦夫人抱着比利，表情很温柔，她问，罗琳沃伦是谁的时候，语气也很真诚，但是认真看过去，却可以看到她眼底最深处的痛苦与愤怒。
她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夫人！”他加重声音，“我真的需要了解一些关于旧哥谭的事情，也需要了解你和比利。”
沃伦夫人只当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拍了两下比利，然后亲吻了一下比利的额头，接着就把它放回到了罗伊森怀里。
“好了，他是你的了。”沃伦夫人说，“既然他想跟着你走，我也不会拦着他。”
她轻轻抚摸比利的木头脑袋，温柔的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比利说，他迷惑了对方，让对方以为比利是她去世的孩子，现在看来这好像不是假的。
沃伦夫人说完，转身就要请罗伊森离开。
而罗伊森却一把抓住了门框:“我先说明，沃伦夫人，我不是坏人，但是我真的有些想问你的事情。”
罗伊森执着的看着沃伦夫人，而沃伦夫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开口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知道你是罗琳沃伦，曾经的灵媒，你和你的丈夫爱德沃伦是……”
“我不是罗琳沃伦。”沃伦夫人用沉默的语调打断了罗伊森的话，“我不是罗琳沃伦。”
她说完，就快速的关上了门，不再给罗伊森打开。
比利看着门，又看着罗伊森:“你是回去继续听我讲，还是在这里等门开？”
他看起来早就知道了沃伦夫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回到罗伊森那里，比利咳嗽一下，装模作样的继续说:“我说了，我遇到沃伦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独身一人了，那时候，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所以我才能轻易迷惑她，也许你不应该纠结我和罗琳沃伦的事情，对于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是应该专注于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你懂的。”
比利说，他的那双木制的眼睛真诚的看着罗伊森，话里话外都是为他着想。
罗伊森听着觉得不太对，但是又确实找不出原因。
思考了一会，他最终还是认同了比利的话，没有继续在沃伦夫妇的事情上纠结，只是把这些事情放在了心上，准备后面找机会在探究到底是为什么。
“说说看吧，比利，我现在真的很好奇旧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罗伊森说，“你们，还有托尼史塔克，就算不说你们的故事了，那么托尼史塔克，你又是怎么知道托尼史塔克在旧哥谭的？你要我帮你救竖锯，你又怎么知道竖锯还活着？据我所知，旧哥谭没有人活着。”
在罗伊森所知道的历史里，旧哥谭是一座无人生还的鬼城。
旧哥谭大门的关闭，象征着旧哥谭的彻底沦陷，从此以后，那座城市成为了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
比利和沃伦夫人能够离开，完全是得益于他们两个确实跑得很快。
除了那些在旧哥谭沦陷前离开的人，之后的旧哥谭就没有人离开了。
但是关于旧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几个人能说的上来。
能被寻找到的，已知的，是从旧哥谭离开的人，大部分在逃离不久后都死了，活着大多也精神出了问题。
关于旧哥谭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有着诸多猜测，有说，是阿卡姆的人制作了新型病毒，把整个旧哥谭都变成了疯子，也有人说是某种诡异降临旧哥谭，将旧哥谭变成了鬼怪游乐园，还有人说，是小丑，没有什么具体理由，就是小丑。
关于旧哥谭这座幽灵鬼城到底是什么样的，还真没几个人说的清楚。
旧纽约是没人进去，也没有人离开，这座城市有人进去，但从来没有人离开过。
克拉克，汉克和娜塔莎他们几个对旧哥谭的事情完全没有了解，娜塔莎和汉克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克拉克是因为他不记得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一点的是，在旧哥谭沦陷以后以后，他们就没有进过旧哥谭。
罗伊森之所以想问沃伦夫人问题，也是因为她是他见过的少有的表现还算正常的人。
而他确实对比利不太放心。
听了罗伊森的话，比利咳嗽了两声，莫名就严肃起来。
“我知道托尼史塔克在哥谭，是因为竖锯。”比利说，“哥谭发生异象的时间比纽约早，但是沦陷的时间，其实是晚于纽约沦陷的时间的，在纽约沦陷后不久，从纽约离开的托尼史塔克，就去往了哥谭，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我之所以会了解到这些，就是因为竖锯。所以你的问题我两个一起回答你，我和竖锯之间，在某种程度上，是共生体关系，我诞生于竖锯，我原来是他的某种……”
“化身？”罗伊森帮忙说。
按电影剧情来说，比利是竖锯用来代替他发布任务的存在，可以说，就是竖锯的另一半。
听到了化身这个词，比利还挺开心的，他那个木头脑袋一点一点的，语调都多了点轻快:“对，化身，所以我和他之间一直有特殊的联系，我能够感应到他的一些思想，距离越近越清晰，所以我知道他活着，而他也曾经在哥谭沦陷前的最后时刻，见到过到哥谭医院的托尼史塔克，据说托尼史塔克看起来还挺好——忘了说了，他到哥谭后就一直呆在医院里。”
“你是说，旧哥谭沦陷前，托尼史塔克去了旧哥谭，并且还留在那里。”罗伊森抬了抬眉毛，“不对吧，你和我说托尼史塔克活着，你能帮我找到他。”
“活着是你的理解。”比利快速的回答，看起来对罗伊森这个质疑他早有准备，“我只是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罗伊森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一摊手:“看起来，你的信息对我没有什么意义，知道托尼史塔克进旧哥谭这件事不是难事，而他死了，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嘿嘿，你不能这样想。”比利立刻喊了起来。
“我还能怎么想？”罗伊森反问，“也许就像你说的，托尼史塔克在旧哥谭，但是在旧哥谭又怎么样？在旧哥谭，他又不见得就是活着的。”
如果托尼没有活着，就算罗伊森找到了他的尸体又能怎么样？
“谁说的？”比利立刻说道，“在哥谭，活可不只是有呼吸这一种，而且我向你保证，约翰看着钢铁侠一定是完好的。”
比利表情真诚，努力让罗伊森相信他的话。
而罗伊森也同样看着比利，他知道木偶有七成几率在说谎，但是，他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情值得冒险。
“好吧。”罗伊森说道，“如你说的那样，我带你进旧哥谭找人，而你要带我找到托尼史塔克。”
比利眼看着兴奋起来，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和我结盟是你赚了】的表情。
罗伊森才懒得和他就一个表情纠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在思考另一件事情，他现在确实从比利那里得到了关于托尼的事情，但是关于旧哥谭，他得到的却并不多
比利离开旧哥谭算早的，他对旧哥谭沦陷后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清楚。
他需要一个更了解旧哥谭的人，罗伊森思考，然后想起来他还有个旧哥谭反派可以用。
爱德华尼格玛aka谜语人。
抽到这张卡以后，罗伊森并没有马上使用，主要是考虑到尼格玛本身的反派属性。
罗伊森都没有想到这个游戏居然还有反派卡，老实说。
尼格玛本身就不是一个靠谱的人，或者说，旧哥谭的反派本身就给人不靠谱的感觉。
比起开出来以后他给自己帮忙，罗伊森觉得他给自己捣乱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罗伊森本来是打算永远封存这张卡的。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打开这卡了。
其实他也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抽卡，再抽出一张旧哥谭地理属性的角色出来，但是……
万一旧哥谭也有自己的专属池呢？那他现在氪不是亏了？
所以他还是按下了自己氪金的冲动，然后召唤出了尼格玛。
【姓名：爱德华尼格玛
外号：谜语人
等级：1级
体力：50
攻击：5
魔力：10
魔抗：0
技能：（未开启）
备注：谁能说说，小谜的战斗力有多少？5？哦，哥谭著名战五渣反派，谁用谁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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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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