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森:“……”
保持了诡异的沉默。
小谜的备注真是……和他本人一样的可爱啊……
罗伊森一边想，一边低头看了眼第一出场脚一滑趴在了地上的尼格玛，沉默就变得更加长久了。
“都没人愿意搭把手吗？”趴在地上半天的尼格玛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问道，“不至于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半天都不愿意伸出手帮一把吧？就算是蝙蝠侠也没有这么残忍的时候！”
罗伊森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模样，很想伸手把他拉起来，但是又怕他在手掌心里藏个炸弹——毕竟旧哥谭反派不都是这么做的？
尼格玛翻了个白眼:“我不会在手心里藏炸弹，那是小丑做的事情。”
哦，这样啊……咦咦咦咦？谜语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不要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尼格玛飞快的说，然后立刻又转换了表情，“拜托，拉我起来行吗？我起不来。”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罗伊森，罗伊森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终于伸出手去拉他。
结果在他伸出手的第一时间，他感觉到掌心一痛。
“surprise！一个问题，一个钻石盘子,一个发光的壁炉,一个你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方，我在哪里*?”尼格玛快速的说道，“我给你下了毒，如果你不回答我，你就会死掉哦！”
罗伊森停顿了一下，他打开了尼格玛人物属性页面，看了眼他的装备物品栏。
罗伊森可以看到他所有角色身上的物品，所有被他召唤出来的角色，初始到达时，都是穿着普通的白运动T恤和运动裤，只有罗伊森给他们抽出装备才可以使用。
因为罗伊森目前只抽出了克拉克的披风这些非全套装备，所以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一个穿着正式装备的——是的，克拉克和汉克还一直穿着白T恤战斗，他这种状态穿红披风有点怪怪的，罗伊森干脆就没给他装备红披风。
倒是娜塔莎在旧纽约的时候，顺利的从神盾局旧址搞了点合适她自己的衣服，这些装备也就顺利的进入到了罗伊森的物品栏里。
扯远了，说这些主要是为了表明尼格玛来的时候就是个光板，不可能瞒着罗伊森拥有任何物品，包括毒药，而他本人的天赋里没有毒素这种。
所以，尼格玛在哄骗他。
罗伊森果断一拳头把尼格玛打倒在了地上。
尼格玛是的娇弱的反派，没有任何反抗，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还留了鼻血。
尼格玛……真的是很娇弱的反派。
他坐在地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罗伊森，就好像罗伊森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罗伊森忍不住反思，难道他打尼格玛是什么错事？
“嘿！你不能像那个黑蝙蝠一样对待我！而且蝙蝠都会和我玩猜谜游戏！”尼格玛反应过来，一面委屈的擦着鼻血，一面愤怒的对罗伊森抱怨。
刚才还反思自己的罗伊森现在没有任何此类想法了，他反而很想立刻就把他塞回到系统里，然后永远的不让尼格玛再出现这个世界。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深呼吸几次，又按下了这个冲动。
但是……又一个但是，只要想想……只要想想，后面他还需要和尼格玛相处，他就觉得好痛苦啊。
尼格玛比比利还欠揍。
罗伊森深呼吸几次，勉强压下自己揍他的冲动，冷静的问:“我有个问题问你，尼格玛。”
“我也在问你问题，小朋友。”尼格玛立刻反嘴，他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就梗着脖子和罗伊森犟嘴。
“旧哥谭沦陷的那天出了什么事情？”罗伊森不理他，继续问道。
尼格玛眼睛一转:“哦，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小朋友。”
该死的谜语人。
罗伊森愤怒的摘下3D眼镜，开始使用场外招数，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尼格玛的谜语答案。
一打开搜索网站，正要输入谜题，他又停顿了一下，重新戴上眼镜。
“你刚才问得什么问题？重复一遍？”
这不能怪他，他本来又没打算回复谜语人的问题的。
尼格玛:“……”
无大语了。
尼格玛重复了一遍，罗伊森快速的搜索答案。
在略过了一大片“谜语人滚出哥谭”的回答后，他找到了答案。
“家，是家。”罗伊森坚定的回答道，谷歌出来的答案，应该不是错的。
明明听到了正确答案，但是莫名的尼格玛兴致并不高，大概是因为罗伊森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这件事确实打击到他了。
没有人会不认真倾听谜语人的问题！
额……大概……也有一些人。
“哦，你说对了。”尼格玛兴致阑珊的说道。
罗伊森才不管他的心情，继续问:“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问题？”尼格玛眼睛一转，表情又变得趣味起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又没有答应你，哦，就算我答应你了，我反悔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他真的……真的是想给我一个揍他的机会，我哭死。
“克拉克。”罗伊森请出了克拉克，他恳求的看着克拉克，“请帮我。”
“喂，等等，等等……”尼格玛目瞪口呆的看着罗伊森请出超人，快速的说道，“这不公平，游戏不是这样的……你们这些人，啊，不要欺负人！喂喂喂喂！不要这么冲动，救命啊……”
“游戏就是这样的，尼格玛。”罗伊森说。
如果不是需要尼格玛，他现在直接把尼格玛送回系统里，并且永不录用！
过了十分钟，经过了友好交流的尼格玛终于老老实实的坐在罗伊森的对面开始回答问题。
“……小丑，是小丑。”尼格玛开口说，“哥谭沦陷，是因为小丑，小丑疯了。”
“小丑……也没正常过吧？”罗伊森质疑他的话。
“小丑确实没正常过，但是怎么说，他那时候疯的更厉害了。”尼格玛说起小丑的时候，语气里也有些畏惧，或者说，整个旧哥谭对小丑都有些畏惧。
这并不是因为小丑是旧哥谭最强大或者是最聪明的那个反派了，而是因为小丑是旧哥谭最疯的那个反派。
小丑……就是小丑，某种程度上，小丑就是旧哥谭疯狂的那一面。
某种程度上说，纳蒙洛斯选择小丑作为他的下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蝙蝠侠代表着哥谭理智的那一面，小丑就代表着哥谭疯狂的那一面。
那就是小丑吗？旧哥谭的主导者是小丑吗？
“你知道的，那时候哥谭怪异崛起，不过，因为蝙蝠的那些小跟班，那些怪异还处于一个可控的状态……不过也没可控多久就是了。”尼格玛说，“所有人都忙着解决那些怪异，怪异也不管和它们对抗的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所以大家都挺忙的，也没时间关注小丑——小丑那时候在阿卡姆，挺长时间没出来的，一直到他出来发疯……我们都猜是什么怪物附身在了小丑身上，所以他比原来更疯了，那时候，蝙蝠侠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没在哥谭，小丑觉得哥谭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在哥谭里发疯，然后把整个哥谭都搞没了……”
尼格玛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后面的话。
他的眼底多多少少流露出些许的恐惧，只是在罗伊森面前，他不愿意表露出来。
“具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因为脑瘤在医院里，我只记得，医院的电视里，小丑对着整个哥谭发疯说，蝙蝠侠好久都没回来了，他不愿意回来，因为现在的哥谭不是蝙蝠侠要的游乐场，他要把哥谭变得更好，这样蝙蝠侠才会回来。”尼格玛说，“在他说完那些话以后，哥谭的天黑了，就像笼罩着什么一样，几分钟里，哥谭的人疯了，哥谭的怪异也疯了，原本还可以控制的怪异现象彻底控制不住了，整个哥谭陷入了混乱，再也停不下来了……你们管这叫什么？哥谭沦陷，挺对的，那就是一场沦陷，沦陷在那些怪异手中。”
说起这些，尼格玛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他嘟嘟囔囔着。
“要我说，这事情都怪蝙蝠侠，他突然一下就从哥谭跑了，至他的疯子男友于不顾，蝙蝠家的那些小子可对付不了小丑，要是他当时在哥谭……”尼格玛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向克拉克，而克拉克正瞪着他。
“首先，不要用那么亲密的形容把蝙蝠侠和小丑牵扯到一起。”克拉克压抑着愤怒说，“第二，他不是跑了，他当时正在为拯救整个世界而奔波，他没有办法。”
说着，克拉克闭上了眼睛。
良久后他才睁开，他对着罗伊森而不是对着尼格玛说:“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有多么爱哥谭，爱他的城市，但是世界需要他，世界召唤了蝙蝠侠，他的才智要奉献给他的世界，罗伊森，你应当明白，当哥谭在遭难，而蝙蝠侠决定他不回去的时候，他有多痛苦。”
很多人都说过，蝙蝠侠是个聪明人，是战略大师，伟大的谋略家，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
他的智慧不应该被哥谭束缚，他的脑子应该作用于整个世界，而这都被蝙蝠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爱哥谭，哥谭是他的城市，是他的家，是蝙蝠侠本身，是他身上的骨和血。
而现在，就算是蝙蝠侠也得拔出身上的骨和血，然后把自己榨干了奉献给世界。
那如何是能用一句“跑了”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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