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哈维递给戈登一杯啤酒，而他自己也拿着一杯。
“谢谢。”戈登表示感谢并接过了啤酒。
哈维拖出凳子，在他旁边坐下：““还在纠结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不太理解。”
“不理解什么？也许那就是一群疯子。”哈维喝了口啤酒，“所以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哈维。”戈登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小丑……下午那两个人提到了小丑。”
“我听到了，他们听起来不是个好人。”哈维说。“他们对小丑先生毫无尊敬。”
他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睛，然后说：“詹姆斯，你不会向他们说的那样，真的对小丑先生并不尊重吧？”
戈登忽然感觉到一阵后背发麻，他快速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用平静的口吻反驳道：“怎么可能？哥谭有谁会不尊重小丑先生呢？”
他不止一次被哈维问过关于小丑的问题，他从来都是用这个答案忽悠的哈维，而哈维一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他以为这次他一样可以用这个答案将问题忽悠过去，但是这次他说的话好像没那么有用了。
哈维看着他，半天之后忽然说：“你是不是没有供奉过小丑的神像啊？”
戈登心里一惊，他眨了眨眼睛，反应很快的说：“不是的，只是我的放在家里了。”
哈维停顿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小丑雕像递给了戈登：“我知道你没有，送给你吧，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戈登看着他的眼睛，半天之后还是接过了小丑神像。
在这座城市里，不尊重小丑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谢谢你。”戈登快速的把小丑神像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他不敢看神像上那双绿色的眼睛，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由衷的嘲讽，所以只能把神像掩盖起来。他掩饰性的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家里有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大概是因为戈登收下了神像的原因，这次哈维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示出什么反对的意思。
戈登坐不住了，他飞快的将最后一口啤酒咽下，然后说：“我该回家了，我先回家了。”
“明天见。”哈维说。
“明天我们应该要去找那两个抢劫犯吧？”戈登说。
在罗伊森和克拉克逃走后，他们问询现场的人，所以知道参加抢劫的罪犯一共有两名。
“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那两个抢劫犯了。”哈维说，“毕竟，哥谭是一座文明和谐的城市，对吧。”
*
罗伊森和克拉克在下水道里走了很久，久到他们两个都觉得有点奇怪了。
“克拉克。”罗伊森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疑惑的看了眼周围，“我们刚才是不是来过这里？”
下水道的样子基本大差不差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是罗伊森在走了一会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在墙上刻了一个小标记。
而现在，他又看到了那个标记。
“我们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巧合，但是在另一个地方有他自己做下的相同的标记这个可能性实在是不太大。
克拉克试图使用超级视力，但是他的超级视力级别并不高，所以只能穿透很短一段的距离。
但是，只是这一短段距离，已经足够克拉克确定他们在原地打转的事实了。
“我们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克拉克肯定的说道。
他们在下水道里打转在。
“这不对。”罗伊森拿出了之前准备的下水道地图，“按照正常情况，现在我们应该到了这个位置。”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
克拉克看着底图半天，忽然飘了起来。
“我飞一圈看看。”克拉克这么说。
罗伊森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就被克拉克抱了起来。
“分开不安全。”克拉克认真说，“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集中到一起。”
罗伊森张开口，正打算说，他是可以直接把克拉克召唤回他空间里的，等召唤回来以后，再放出来也行。
但是克拉克表情认真，一点不容罗伊森反驳。
于是，罗伊森又闭上了嘴巴，心安理得的窝在了克拉克的怀里。
克拉克毕竟是他抽到的角色卡，相当于……跟宠？罗伊森觉得他抱着自己飞还是很正常的。
这样子的飞了一圈，他们重新回到了原地。
罗伊森被放下，然后他跑到了以及做标记的那个位置，微微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真的是在绕圈。”
他们正在下水道里绕圈。
罗伊森意识到了点什么，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某些恐怖游戏里会发生的剧情一样，而罗伊森……从来没有玩过3D视角的恐怖游戏。
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玩过恐怖游戏，还被比利吓唬过，但是当他意识到下水道好像是个恐怖游戏副本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原因很简单，他原来玩的恐怖游戏都是电脑的，不像这么身临其境，而比利吓唬他的地方又是他自己家里，所以他并没有太深了感受。
罗伊森正想着，克拉克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往某一个方向看。
罗伊森自然而然的看过去，就看到下水道的水路里，摇摇晃晃的飘过一个红色的纸船。
纸船破破烂烂的，像是从那个排水口里漂下来的，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沾染的脏污，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几乎是在纸船漂下来的第一时间，罗伊森就捂住了口鼻，克拉克没有他那么夸张，但是也自然的皱起了眉头。
纸船慢慢漂到了他们脚下的那片水域，紧接着就撞上了水道边的墙壁。
罗伊森看着纸船在他们面前坠毁，一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就蹲了下来。
“小心。”克拉克立刻阻止他。
罗伊森却摇了摇头，没有听从，反而伸出了手。
他从水里捡起了那个肮脏的纸船，忍着恶心，拿到鼻子下嗅了嗅。
这个游戏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那么逼真，在罗伊森吸气的那一瞬间，那股腥臭味道立刻冲上了他的鼻子。
他差点没一口气吐出来，手里的纸船也努力控制着没有掉下去。
然而最后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胃，好歹是没有直接吐出来。
“克拉克，这玩意……”他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才说，“……是血腥味。”
克拉克凑上来，他的反应没有罗伊森那么大，但是皱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
那味道毫无疑问就是血腥味，换句话来说，这艘纸船为什么是红色的？就是因为它是用血染的。
当罗伊森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将手里的纸船甩出去。
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甚至找出了一块干净的布包裹住了纸船。
与此同时，他将比利从背包里拿了出来——之前的时候，为了更方便抢银行，罗伊森还是把比利塞进了包里——不是他的空间里，罗伊森试过了，但是比利并不是他所召唤的角色卡，好像也不能作为道具单独存在，所以最终，他只能把比利当作普通物品完整的放进背包里。
比利对此强烈反对，但是最终还是拗不过罗伊森被强行塞了进去，因此他也对罗伊森非常的不满，发誓绝对不会主动出去。
此刻，罗伊森遇到了麻烦，他虽然在背包里感受到了，但是也坚决不主动出去。
甚至于当罗伊森打开背包时，他还嘲讽一句：“你这是怎么了？遇到麻烦就想起我来了？”
罗伊森很难评他这句话，并不顾他本人意愿的把他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然后他把包好的纸船递给了比利。
“干嘛？给我个破布包干什么？”比利没好气的说。
罗伊森没回答，而是伸手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纸船。
比利看着纸船依旧不解。
“一个……泡烂了的纸船？”比利疑惑，“你童心未泯？”
“我觉得这是你同行。”罗伊森说，“我觉得，对这东西你应该比我了解，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我不是你的警犬！”比利愤怒的说道，不过说完以后，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捧起了纸船，放到他那张木头脸下面，就像是活人一样嗅了嗅。
这一嗅，他就大声的咳嗽起来，就好像他那个木头鼻子真能嗅到点什么一样。
他的手也抖了一下，直接把纸船摔倒了地上。
“跑，罗伊森，快点跑。”比利抓着罗伊森的衣服，语气激烈的说，“快点，跑！”
罗伊森都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听着比利这话，他下意识的就开始朝前面跑。
克拉克跟在后面，没有立刻跑，而是转身做出断后的姿态。
“克拉克，别管了，跑。”罗伊森顿了一下，拉着克拉克就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比利的语气就知道情况不对，也不管什么断后不断后的了，赶快就要拉着克拉克跑。
“罗伊森……”克拉克想告诉他，他应该留下来断后。
但是罗伊森非常执着，直接告诉他：“你还得保护我，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这样说完，克拉克也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被拉着就往前面跑。
罗伊森一边跑，一边终于想起问比利：“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一下这么激动？”
“我嗅到了那艘纸船上……”比利声音里透着发自内心的恐怖，“……有非常恐怖的气息。”
“嘻嘻嘻嘻嘻——”
正说话，罗伊森听见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出清脆的笑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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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旧哥谭(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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