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森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克拉克。”罗伊森喊了一声，他有点惊恐的环顾一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克拉克站在他身后，他也同样听到了那个笑声。
比利飞快的钻进罗伊森的背包里，假装自己真的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木偶。
罗伊森在心里骂这些玩意们真是不靠谱，尼格玛是，比利也是。
关键的时候他们就跑路！
罗伊森才不惯着他，一把把比利从背包里抽出来。
比利惊叫着：“你抓我出来我也起不到作用！”
罗伊森说：“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比利一脸惊恐的看着罗伊斯，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
罗伊森不理他，他直接把比利抓在手里。
“克拉克。”罗伊森压低声音，“透视眼。”
克拉克点了点头，使用透视眼观察周围情况。
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克拉克使用透视眼时没有任何声音，周围静悄悄的，给现在这个环境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罗伊森的心跳平稳了几分，他开始认真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他心里一惊，没敢立刻低头去看是什么东西。
他停顿了两秒，张开口想要喊克拉克，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嘻嘻嘻——”那笑声又响起来了，罗伊森感觉到喉咙缩紧，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罗伊森下意识的拿手里的比利去砸缠在脖子上的东西，然而比利毫不留情，飞快的踹了他一脚，挣脱他的手跑了。
他妈的，他心里骂了一句，再去拿手去扯，那东西却根本扯不开，只越缩越紧，让他完全无法呼吸。
“呃啊——”他脸憋的通红，扯着那东西不断挣扎，并且第一次发现这个游戏竟然是如此的拟真，他能感觉到那种死亡逼近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
求生的本能也在此刻暴发，罗伊森的脑子里转过了所有他学习过的魔法，此刻他的脑子已经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找到了那一个什么样的魔法，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经强撑着最后的气力，挣扎着吐出一句魔法咒语。
似乎是咒语起到了作用，罗伊森感觉到脖子上一松，终于喘过气来了。
克拉克听见了动静，这时候也发现了他的情况，立刻冲了过来帮助罗伊森扯下脖子上的东西。
“罗伊森！”
罗伊森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息。
克拉克连忙去扶他，然而罗伊森一把拍开他的手，接着抬手，张开嘴不停的指着什么。
克拉克明白了他的意思，稍微飞起一点，一把将缠住罗伊森的东西抓住。
那是一个红色的气球。
罗伊森好半天才从窒息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为此他甚至不得不摘下3D眼镜，靠在电脑椅上平复他的心情。
这不是个3D眼镜吗？怎么会这么真实？
他之前也有嗅觉和触觉上的感受，不过因为那不痛苦，所以罗伊森唯一的感慨就是，这游戏可真真实啊。
然而当这种痛苦如此真实的降临，罗伊森才感觉到一种恐惧，难道后面他冒险的时候也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吗？
他有点后怕，但是又感觉到一种兴奋。
如此真实的冒险，就好像他以另一个身体在另一个世界经历冒险。
罗伊森拿着3D眼镜的手抖了下，过了一会又毅然决然的戴上。
视线里重新出现了克拉克焦急的面容，罗伊森摘下了眼镜那段时间，角色就呈现放空的状态，克拉克害怕了，以为他出事了。
好在于罗伊森很快就回归了游戏。
克拉克看着罗伊斯的眼神聚起焦，终于还是松了口气，他扶着罗伊森坐起来。
罗伊森哑着嗓子，第一时间忙着问：“比利那个死鬼呢？”
刚才比利关键的时候踹他一脚跑了，这个仇他记住了。
克拉克转头去帮他找比利，环顾一圈，在地上找到了装死的比利。
比利瞪着他那双木头眼睛看克拉克，但是还是被克拉克捡起来，递给了罗伊森。
“你这家伙……”
“是你先拿我去当炮灰的。”比利喊叫着，“这是你的错！”
“你在关键的时候起不到一点作用！”罗伊森说，“我说了，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一个木偶一个人吹胡子瞪眼的互相瞪着对方，克拉克看不过眼了，连忙过来拉架。
罗伊森和比利稍微缓和了一下，然后才将注意力转到了被克拉克抓到的东西上面。
“一个气球？”罗伊森看着气球白色的绳子上残留的鲜血，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被勒破的痕迹，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红色的气球。
气球上不是空白的，还有个大大的笑脸。
罗伊森看着那笑脸，脑子里下意识的就转过了一个名字，小丑。
这好像是……小丑的气球？
克拉克拽着气球，此刻，这个差点杀死他的气球，乖巧的呆在他的手里，一点不像是刚才杀死他那样危险。
“这就是……哥谭的怪异？”罗伊森看向比利，但是比利不是个靠谱的，他也不知道了。
罗伊森也不指望他能给出点什么好答案，只看着那个红色的气球，总觉得心里发麻。
“我为什么会被袭击？”罗伊森有点奇怪，一般怪异都会有什么触发点，罗伊森到哥谭时候，连怪异都没有见过，怎么会突然被袭击？
“我们这两天做了什么？”罗伊森想到了，“抢劫？”
他们这两天除了了解小丑就没做过什么太多的事情——潜入小丑神教是尼格玛的事情，和罗伊森无关。
他们唯一干了的大事就是抢劫。
“哥谭市是个和平友善的城市。”罗伊森想起在与哥谭人交流的过程中，那些哥谭人自豪的话。
罗伊森之前想的就是看能不能用这个方法吊出小丑，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这真的是小丑吗？
他又不太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被追杀是真的。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被牵在克拉克手里的红色气球突然碰得一下爆炸开来。
还在克拉克反应迅速，在气球即将爆炸之前就已经松开手，抓着罗伊森就闪到了旁边。
一股红色液体随着气球爆炸四溅开来，罗伊森被克拉克护在身体下面，一点都没有沾染到一点，但是克拉克的背部就完全被那种红色液体沾染。
罗伊森扭头看了一眼，立刻焦急的喊了一声：“克拉克！”
他担心克拉克身上的那东西会对克拉克有什么伤害。
但是克拉克看起来还好，他脱下被弄脏的衣服，露出了一部分沾到红色液体的□□。
罗伊森伸出手捻起一点，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是血腥味。
“好像没什么事情？”克拉克安慰罗伊森说道。
“还是要警惕。”罗伊森皱着眉头，虽然克拉克现在看起来还好，但是谁知道这红色液体里藏着什么呢？
他想让克拉克回到系统空间里，但是克拉克拒绝了。
他认为自己还有保护罗伊森的任务，不能就这么离开。
“没事的。”克拉克再次强调，“我真的没事，放心。”
他把身上沾的红色液体擦干了，还特意给罗伊森展示了一下他强壮的□□，好像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罗伊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克拉克留下来的请求。
不过他还是强调这是暂时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克拉克就得立刻回到系统空间里去。
克拉克满口答应了。
周围的情况看起来安全了很多，刚才那袭击人的气球没有在出现，如果不是地面上残留的液体和罗伊森脖子上的痕迹，刚刚的气球仿佛就和没有出现过一样。
几个人缓和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往前面走，就算是在原地打转也不能留在这里等死。
意外的是，这次他们没有继续在下水道里打转，很顺利的就离开了，甚至于都没有遇到什么袭击。
掀开下水道的井盖，此刻外边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看到熟悉的天空，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罗伊森拉着克拉克的手爬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比利抓着他的手臂，也跟着瘫在旁边。
罗伊森也懒得管他的行为了，主要是没有力气，一出去就坐在地上不动。
好半天以后，比利瘫在地上闲聊一样的开口：“你今天使用的那个魔法是什么魔法？”
比利不提起，罗伊森都快忘记自己刚才使用的魔法了。
“什么魔法？”罗伊森有点茫然，他仔细回忆之前的情况，然而他就记得他急切之中，随口捡起的一个咒语。
脱口而出的东西，让他再回忆那是半点想不起来。
不过他没有立刻承认，而是反问比利道：“我说的什么咒语你不是已经听过了吗？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只听到你叽里呱啦一圈。”虽然木偶的脸上不会有表情，但是罗伊森就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他刚刚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很好奇，刚才那个咒语可真是……”
罗伊森当时被勒的只翻白眼，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克拉克，克拉克也摇了摇头，他注意到罗伊森情况的时候，罗伊森已经结束了和气球的争斗。
所以，当头来只有比利看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这么关心那个魔法是为什么？”罗伊森说，“你原来见过？”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很害怕。”比利摇头，“那个魔法给我的感觉，比气球给我的感觉更加让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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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旧哥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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