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森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他懊恼，觉得自己真是傻了。
他先入为主的以为娜塔莎就在这里，但是其实他早该知道他看到的压根就不是娜塔莎。
他的角色页面一片灰色，包括娜塔莎在内，只有他新召唤的角色是亮的，是处于可以被召唤出来的。
蝙蝠侠已经告诉他答案了，现在的哥谭被分为的三个部分，他来到了这里，但是那些灰掉的角色并没有到达这个世界，所以他们才是不可召唤的。
既然不可召唤，娜塔莎又怎么可能出现？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是小丑拿出来玩弄他的……道具。
“啧啧啧啧。”纳皮尔慢慢的从他们背后的通道里走出来，他依旧穿着那身医生服装，看起来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真是太有意思了，多长时间了，多长时间没有人来到这里了……让我数数，一年，两年，三年……啊，真糟糕，我有点记不清楚了。”
“十八年了，布丁。”在旁边恢复成小丑女模样的哈莉嗔怪的说道，“已经十八年了哦。”
“哦哦哦，是的，十八年了。”小丑笑嘻嘻的说，“一个无聊的十八年过去了，这期间都没什么新鲜东西，直到现在……”
小丑恶意的看着罗伊森：“直到现在，才有人来找他们的同伴，看起来，超级英雄们其实也没有那么感情深厚啊。”
“你对史塔克先生做了什么？”彼得控制不住自己，他愤怒的对着小丑咆哮。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时不时看向密封舱里漂浮的大脑。
“我做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小丑笑嘻嘻的说。
“你剥下了他的大脑！”彼得激动的就要往小丑那边冲，只是罗伊森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他拉住了。
“别冲动。”
“剥下了他的大脑……”小丑走到了密封舱旁边，伸手敲了敲密封舱，“这得感谢他自己，他的大脑真的很好用，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把他留下来。”
罗伊森想过托尼史塔克在独立卡池里面，想过他还活着成为npc，但是他没有想过，托尼史塔克没有死，却是以这种方式存在。
这还能称之为npc吗？小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无数或荒谬，或惊恐的念头出现在罗伊森的脑袋里。
“你……到底做了什么？”罗伊森压低声音，愤怒的看着小丑。
而小丑微微眯起眼，明明是笑着的，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非人的光芒：“做了什么？没什么啊，只是我想要为小蝙构建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怎么说，我不太了解什么是美好的世界，你知道的，小蝙和我对美好的认知有一定的差别，所以我这不就选择了一个他最喜欢的人来为他构建一个他喜欢的哥谭？多么美好的一幕啊，多么贴心的我啊。”
小丑抬起手，轻轻抚摸密封舱的玻璃壁，平静的表情下透露着诡异的恐怖。
他把……托尼史塔克的脑子制作成了一个维持哥谭现状的电池。
“我要杀了你。”罗伊森第一次看到彼得如此愤怒，因为就在年轻人脱口而出这样一句激动的话，就已经抬起手上的蜘蛛发射器，朝着小丑射过去，但是被小丑很灵活躲开了。
“你为什么这么愤怒，男孩？”小丑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觉得我害了你尊敬的史塔克先生？可是，我给了他永生，我还给了他希望的和平世界，他们……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和平的世界吗？我给你们了啊，一个和平的世界，没有争斗，人人都是如此美好，在这个已经走向末日的世界里，这不是最美好的吗？”
“一个崇拜小丑雕像的和平世界。”罗伊森嘲讽的说道。
小丑笑嘻嘻的说道：“哦，你知道，就算我给了他自由发挥的机会，但是我总得留下点我自己的印记不是吗？如果你们要是实在很讨厌，不要这个印记其实也没什么。”
罗伊森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小丑这完全就是狡辩，他才不是因为什么想给大家一个美好世界才创造的那个世界，他只是……觉得好玩。
他像摆弄洋娃娃一样的摆弄那些哥谭人，以此来获得乐趣……这就是他的乐趣。
这不是美好，这是控制，是变态，是小丑。
彼得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他看着小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小丑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小丑被彼得的目光吸引，他看向了彼得，压低声音：“瞧瞧这眼神，男孩，托尼史塔克的小男孩，你是在恨我吗？你是想要杀死我吗？这是仇恨？”
他停顿了一下，那张看起来于正常人差别不大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并不属于纳皮尔，而是属于小丑。
那里面满满的写满了嘲讽：“太可笑了，你们恨我，你们应该恨我吗？你们应该恨蝙蝠啊，是我把世界变成这样的吗？不，不是，是蝙蝠，是他不和我玩，我才想到这个办法……”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委屈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真是可怜的小丑，被抛弃的小丑，小蝙不愿意和我玩，他不愿意和我玩，所以我只能自己找点乐子，可是就算我自己找乐子，这些人还是要恨我。没有蝙蝠侠，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趣，而我还愿意在这里呆着，应该感谢你们应该感谢我，然后去怨恨吧，去怨恨蝙蝠。”
小丑笑，然而，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小丑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罗伊森的错觉，他感觉到在小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密封舱里的水发生了轻微的晃动，就好像里面的脑子也对小丑的话产生了触动。
但是，脑子只是脑子，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反应？罗伊森只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而小丑却在这时候转头望向了密封舱，笑眯眯的说：“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密封舱里一片平静。
“哦，对了，你们是为了他来的对吧？”小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眼睛一转，带着恶意的说道，“现在他……哦，不对，应该说是它这样子，你们还要不要了？你们要是要的话，把蝙蝠给我，换它，我知道蝙蝠来了，但是他躲着不肯出来，不肯和小丑玩游戏，真是让人愤怒，当初在哥谭他就是那样……”
彼得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抬起，蛛丝发射器朝着小丑，而旁边的小丑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火箭炮，毫不犹豫的朝着彼得发射。
“小心！”罗伊森惊叫一声，但是他的叫声已经晚了一步，炮弹直接朝着彼得射过去。
巨大的震动，让所有人都站立不稳，离爆炸点最近的罗伊森更是直接被掀翻，在空中翻滚了许多下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痛袭击上脑子，但是罗伊森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第一时间就抬起头去看彼得。
在逐渐散开的灰烬中间，地面上空无一人。
罗伊森惊诧，小丑却一点都不惊讶，他几乎是兴奋的抬起头，在他还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一枚蝙蝠镖破空而至。
蝙蝠镖直插在躲都没有躲避的小丑手上，小丑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一双绿色的眼睛第一次露出兴奋的神色。
“布丁！”小丑女心疼的就要冲上来给小丑包扎，却被小丑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走。
然后小丑往前两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砰——”布鲁斯带着彼得落在地上。
“抱歉……咳咳……抱歉蝙蝠侠先生。”彼得一边被灰尘呛的咳嗽，一边说。
布鲁斯冷声道：“你不应该这样冲动的冲上去，就算你可以避开小丑女的炮弹，但是小丑站的那个地方，下面藏着一圈的陷阱。”
“哦，Bats，你为什么要向小朋友揭穿我的底牌了呢。”小丑抱怨的说，“这样子多不好玩。”
小丑激动的与布鲁斯交流，布鲁斯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将他的目光投向密封舱。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苦，但是很快被他掩盖。
这种掩盖可以瞒过罗伊森这种并不够了解布鲁斯的人，但是却瞒不过小丑。
小丑了解布鲁斯，就像布鲁斯了解他一样：“你感觉到痛苦了？小蝙？你为他的经历感觉到痛苦了？我终于又让你感觉到痛苦了？”
他看着蝙蝠侠眼底闪过了无数的疯狂：“多有趣啊，在一切变成这样之后，你原来还会感觉到痛苦？为什么？因为你们的……感情？哈，太有趣了，我把整个哥谭变成了这样，你没有感觉到痛苦，你现在感觉到了。”
小丑从来都清楚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蝙蝠侠感觉痛苦，什么“我是为蝙蝠侠才把哥谭变成这样”的这种话，不过是为了让布鲁斯感觉到更痛苦。
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都是为了让蝙蝠侠感觉到疼痛。
蝙蝠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可是罗伊森还是看到他握紧了拳头。
而小丑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选择离开这座城市时你对我说的话？那时候你在阿卡姆，阿卡姆出现了一个怪异，你来这里解决它，我知道你会来，我是如此期待你来到阿卡姆的，于是我叫住了你，我赞美你，永远都是如此的可靠，可是你却告诉我你不会回到哥谭了。”
“我没有对你说过话，小丑。”布鲁斯说，“我看都没有看你一样。”
“不不不，你对我说了，肢体语言，我看到了。”小丑快速的说，“我看到你要抛弃你的城市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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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旧哥谭(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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