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如火如荼,虽说偶尔也会有一些小的风波,但都无伤大雅,夏星沂一个人都能很好的摆平。
这些日子多了白序与她作伴,好似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唯一可恶的就是,白序始终认定她就是夏星沂,所以作为她的师父,她还有义务需要承包衣食住行。
从今日起比赛就可以报名了,向来拥有超绝执行力的她,早早就带上自己的小团队出发了。
也算是久违可以让大家从忙碌的工作中短暂逃离一下,而看管大排档的事物今日就落在了白序的头上。
“诶,不是吧。”白序还坐在客厅悠哉享受着早餐,慢悠喝下一口粥后,满不情愿。
“你是最佳人选了,就一会儿时间,报名完我们就回来了。”她顾不得白序情不情愿,相比于别人,白序再怎么说也是全场年纪最大的,加上还有功力在身,万一有人找茬,她完全可以解决。
“行吧,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挺重要的,勉为其难了。”
“对对对,你可重要了。”
毕竟有求于她,只能顺毛捋了。
“哼哼。”她听完后明显心情很好。
“那我先走了,你等下记得按时去店里。”
夏星沂嘱咐了她几句就忙着去隔壁敲他俩的门了。
...
金辉熠熠,待她们到达古镇美食街时,阳光早已洒满满地,告示牌前人头攒动,旁边是举办方架起的小场地,遮阳棚下的桌子摆满了几摞参赛单,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排队,队伍说长不长说短不断的。
她本还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没想到这些人比她还有动力,但碍于自己实在不是个爱排队的人,她便想把这事交给他们。
“你们谁愿意...”排队两字还没说出口,陆柏和宁之就被工作人员扯了过去。
“小哥,来参加比赛吧。”一位大娘边说还急着往他怀里塞比赛告示单。
“就算赢不了,也有个参与奖,很值的。”
“弟啊,来参加比赛不。”宁之这边是个看起来年纪不算大的男子,把告示单举起,生怕他看不仔细。
“有参与奖的。”
“我...”
他俩也是话音未落,就被揪进了队伍中。
“快来排队,快来。”
这下好了,都不用她开口了,他俩自动进入了队伍中。
“夏老板,这。”钱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理解为什么他俩会遇到这种事。
“长得好看的优待。”她习以为常,往后退到了遮阳棚下,带着钱莱坐在了休息区,“挺好的,休息吧。”
俩人就如同看戏的,工作人员还发给了她俩一人一杯茶,就差点瓜子看戏了。
“呀,小伙子也来参赛?”
队伍里选手们也是很热络和他俩搭起了话。
“嗯。”陆柏淡淡回应。
“看不出来,长得挺帅还会做饭啊。”那大哥上下打量着他,眼里满是认可。
“小哥你厨艺不错?”宁之这也是聊得火热。
“好得很呢。”他笑的倒是灿烂,很大大方方展示自己。
“呦呵,不错。”
...
就这样,宁之和陆柏俩人在队伍中成了焦点,而夏星沂和钱莱就像无关人士一样,端着茶还吃着不吃从哪弄来的瓜子。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拖我后腿。”宁之刚在报名表上大刀阔斧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对开始告诫自己身后的陆柏。
“如你所说,希望你也不要拖我后腿。”
俩人的火花四溅,刚刚那些与他俩有过泛泛之交的人也凑了上来劝架。
“诶呀,大家都是选手,别这样。”
“是啊,和气生财。”
“诶,不对,你俩是一队的?”
“一队的还内讧?”
显然无人能理解,主要比赛还是自愿组队,既然不合的话为什么要在一起。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毕竟别人也不了解其中复杂的感情纠葛。
夏星沂看到他俩签完名,便带着钱莱跑上前,但这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上辈子的确叫秦婉,可是。
在冥界的账户包括地府给她登记的居民证上写的都是夏女士,难道她和那个夏星沂真的太像了?像到连工作人员也分不清她和夏星沂的区别?
所以,作为秦婉这个身份,估计比赛核实身份时,会显示查无此人。
她索性很不情愿的咬牙,写下了“夏星沂”这个,并不属于她的名字。
...
“我的好徒儿啊!”
她填完表格,就带着他们火急火燎回到了大排档,毕竟白序对于这方面是个新手,她也生怕出什么乱子。
这不,果不其然,前脚刚踏进大排档,就看到白序奄奄一息的瘫倒在凳子上,不过看到她的一瞬,那眼睛就瞬间发光,好似看到了救星,冲着她就来了。
“太累了,太累了啊。”
但似乎对方也没干些什么,只是在大厅和后厨晃悠晃悠,哪像她,又要炒菜又要时刻做好有黑子来大排档捣乱的准备,可谓是兼顾了厨子和打手。
用江因的话讲就是,夏星沂让大厅的服务员和招待都感到了安全感,遇到难缠的客人,夏老板可以为她们摆平一切,而且,不知从哪传出去的,夏星沂护犊子将惹事的顾客扔出大排档的视频火遍全网,她想过自己以厨艺出名,但从未想过自己以怪力在网上出名。
夏星沂正准备安慰白序,江因就气喘吁吁过来。
“夏,夏老板。”说话还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慢慢说。”
“白,白。”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白序合适,“白老板把顾客送树上了。”
或许叫她“白老板”比较合适?
“哈哈哈哈,沾了你的光,我摇身一变成也成‘老板’了。”白序还在那沾沾自喜,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了惊人举动。
“你说什么?”
“树上。”她补充道,“后院的树上。”
...
只见后院的老树上,一个人战战巍巍抱着并不粗壮的树杆子,稍加用力就会断裂的粗细。
“你都做了些啥啊?”她不懂,她疑惑。
总共自己出去也没多久。
后院这还有不少食客还跑过来围观,拿着手机拍拍拍。
这下又要出名了。
“夏老板,您别怪白老板。”这时有位服务员跑了过来,“白老板都是为了护着我们才这样的。”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桌客人,一进门就怪怪的,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他就拿手机。”那女孩子说到这,断了一下,有些难堪,“拍我们这些服务员的裙底。”
夏星沂十分无奈,想当初她设计员工服的时候,是本着为了漂亮而且得方便活动,所以裙长也不算特别短,结果还是防不胜防。
或许设计裙子作为工作服真的不大方便?但她转念一想,这事从头到尾错的并不是裙子啊,且不说这裙长本就比较保守,遇到心思不纯的人,不论你怎么做,对方都会想尽心思占便宜。
而且,爱美本身也没错,错的是那些管不住自己龌龊思想还倒打一耙的家伙。
“还不是你们这些女的勾引我,穿个裙子在那晃来晃去。”
果不其然,那人抱着树杆子还不忘听到后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那我呢,你还拿手机拍我屁股。”店里另一个店员席年发了话。
因为长相过于精致,当时夏星沂招聘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女孩儿,后来直到他开口说话才知晓他的真实性别,而且就他本人也承认,自己在外因为这长相遇到了不少误会和麻烦。
“你是男的?”那人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你个娘炮玩意儿,浪费我内存。”
得,还恶人先告状了。
还好他和席年俩人有着这么大的空间距离,不然怕已经是大打出手了,她看着对方早已紧攥起的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就算他不说,自己肯定也会为他找回公平的。
不过比不上白序的手快,在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又转了转手指,“飞~”
那家伙直接又往高处移了点距离,刚好听不到他说话的距离。
“这下安静了。”她得意冲夏星沂笑了笑。
“对付这种人啊,别讲道理,道理只能讲给有思维逻辑的人听。”
“都散了散了啊。”
毕竟这事也,不犯法,索性夏星沂也懒得去管,就让他在树上待到了晚上,她们下班才将这家伙放到地上。
“你,你们,等着!”许是在树上找不到支撑点,他下来的时候双腿抖得像个筛子,刚放完狠话往前走了没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始作俑者白序还在捧腹大笑。
“你也别开心太早,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我这英雄行为。”
“他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我让小白小黑看着他,没事的。”
这还真是,万无一失的保护措施。
“所以,你经常遇到这种事?”
“嗯。”
夜晚,冥灯悬挂在道路两侧,俩人的影子在光线下拉长。
后面俩人紧跟身后,但始终没有上前,尽管知道夏星沂对这一切没太多感想,但对于白序而言,当下的每时每刻都是在弥补那些年所空缺的时光。
“那你会感到累吗。”
“怎么会。”她回答的时候依旧没说实话。
毕竟对她而言,与白序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素以也没必要让一个外人对自己担心,干脆又装作坚强的抗下所有的模样。
“嗯。”白序也不傻,而且也了解夏星沂,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如果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不光是我,还有他们俩,都会在你身后。”
“好。”
...
可能在夏星沂听来,这些只是客套的漂亮话,自己面对的,要遭受的困难,终是属于自己的课题,靠旁人解决也只能解一时之忧。
她终究只是独自一人,内心深处还是始终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情感羁绊。
毕竟,希望会带来失望。
不过她也忽略了一件事,不是所有希望都会得到坏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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