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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至少曾经对吧

内部保密、只有训练过程留痕的模拟器内,海水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读着芝士报对四校联赛的介绍。

按理来讲,这种来自官方的正式信息,她应该去看《知识报》这个正规校报的。但不知道是之前养成习惯了、还是为了监视“敌情”,海水都自然而然地选择打开这份卑鄙的臭报纸。

不过,芝士报在严肃报道的方面也有一定坚持,这种隶属于基本资讯的信息,不会夸大作假。

“四校联赛,金色大陆规模最大、级别最高的院际竞赛,分为三个赛道。其中,最主要的主赛程、也是最万众瞩目的赛事,便是‘大红水蜜桃杯’的小队冠军赛。”

刚看到这,海水就忍不住吐槽:“什么东西?‘大红水蜜桃杯’?人家都是什么‘冠军杯’、‘挑战杯’的……‘大红水蜜桃’是要干嘛?好像果农的采摘技能大赛!”

“据说,名字是第一届举办的四校校长共同投票投出来的。”

池野认真削着苹果:“大概因为他们都爱吃水蜜桃?……堡龙之前跟我说的。他把这个当成秘密,跟我换了一颗红宝石。”

海水光是想了一下,都觉得亏得心里难受:“哇塞,你好会做买卖啊。”

池野回忆当时的情景:“确实,因为我后来还把他打了一顿,这么算也不亏。”

海水给了男人一个赞许的眼神,但嘴巴不忘犯贱:“尊敬的池老师,你现在不是在用你那个杀过人的匕首削皮吧?”

男人似笑非笑:“我真用了你敢吃么?”

“教官毒害学生!我要告到校长那里去!”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爱心苹果,代表了老师对你的爱护和惜才,你告到联邦法庭也没用。”

提起联邦法庭,海水猛然想起:“话说起来,你之前为十三太保申诉的那个案子,都撤诉好了吧?”

她理所当然地把池野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跟进着结果。

知道海水关心自己,男人点头,眼神柔软:“办好了。我被拉去司法教育了两小时,再三保证不会再上诉,才被放走。”

他转而想到什么,轻轻笑了声,说不上玩味还是嘲讽:“我申屠家只派了一个与此事毫无干系的旁系代表,此人十次开庭里也只出席了两次。庭审流程都走不完,撤诉肯定快。”

海水微微一怔。联邦法庭维护联邦贵族——联邦民众的利益,听起来似乎很合理。只是,她本以为法庭维护的是正义。

池野看出她的忧虑,安慰道:“……这事跟申屠真本人没关系,他也要听樱伯夫人的。现在事情了解,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仗要打,不是么?我们俩要替人类去伸张正义呢。”

海水特别想跳起来亲池野一口,但一是她太懒了,躺着就不想站;二是她担心一旦自己动作幅度太大,被系统判定成训练中、记录下来魔力路径,就完蛋了。

说起来,芝士报关于她的报道中没涉及到老王八蛋,海水还算安心。她不知道这是芝士报攻击计划部署的一部分,还是对方真没发现这个秘密。

无论如何,没被揭露之前,她最好都小心谨慎一点。

海水翘起二郎腿,接过男人递来的苹果,边啃边继续看:

“大红水蜜桃杯最终参赛队伍共十二支,由四大学院将分别派出一、二、三年级各一只五人小队,角逐唯一的冠军。在此之前,我校将举办预选赛:三个年级分开对决,通过年级内的综合评定与多轮比拼,确定参赛的队伍。”

海水明白了,意思是每个年级都会出一支队伍嘛,像他们一年级最后也只会有一支队伍去参加桃子杯。

……不过,这个桃子杯的参赛选手既有一年级、也有三年级的,魔力实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吧?三年级的队伍默契又高、修为又强,不就是稳夺冠的嘛?

池野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堡龙说过,去年的冠军就是威尔根的二年级小队。”

海水刚要感慨好厉害,就听男人又幽幽地补充:“不过,他们队长好像已经二十五岁了,算起来跟我一样大。”

海水:“……”

什么意思啊!成人报名学前班是吧!!

“评委会不管这种行为的吗?”

“这个比赛只规定了年级,没规定年龄。”池野耸肩,“不过,阿斯特里德的人应该干不出这种事,真做了,会被芝士报嚼烂舌根吧。”

……想想也是。

海水继续阅读:

“预选赛赛制如下:第一轮初选赛,将对每个参赛小队进行基础实力评定,包括魔力储备、施法技巧和攻击强度。选拔取综合评分前十六名进入第二轮小队模拟演习,由五位受邀教师组成的考评组将在系统监督下评分,取前八名进入最终的车轮战。”

海水捋了一下:第一轮先不打架,只进行一些测试,筛掉实力完全不足的;第二轮也是模拟对决,只有前八名才会最后真的打起来。

池野补充信息:“哈哈哈天天提这茬,说,上学期一个年级评级赛,下学期一个桃子杯预选赛,学生心都飞没了,教学进度也落下了,汪副校长要扣光他工资……就现在这个赛制,还是他力排众议死谏才定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耽误教学计划。”

“原来如此……我现在才知道,第一轮考核还要测试施法技巧,怪不得你又拉我过来魔鬼训练呢!”

海水心虚地挠挠鼻子:“我以前魔力特别充沛的时候,用起来根本不计数,也没什么技巧,直接往外‘发射’……”

“——我能不知道?特训你一学期了,在这方面,你也只勉强比得上基础差的同龄人。”

在修行上,池野对女朋友也不客气:“自从意识海修复好、魔力储备上来,你现在更是用得无法无天,浪费的魔力足能养活两个加强营。”

海水:“……”

哎呀,她又没当过兵,对什么营不营的没概念呀!

知道自己理亏,海水不敢吱声,只偷偷在叶脉上问申屠真:

【海的味道我知道】:申那个屠,一个加强营是什么概念?

【海的味道我知道】:需要多少魔力能支撑他们战斗啊?池老师骂我,我听不懂

“——现在到第一轮测试还有半个月,就算特训你的施法技巧,顶多临时抱几天神脚。好在你的魔力储备和攻击强度能弥补些,过第一轮问题不大。”

池野推算着特训的进度:“结合咱俩的课表,去掉我被抓去教研的时间、你上午睡懒觉中午睡午觉的时间、社团活动的时间……”

男人脸色大变:“海水,你立刻起来,苹果别吃了,马上继续训练。”

……剩下的时间几乎等于没有时间!!

海水欲哭无泪: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报名了,纯在论坛用笔杆子对打也不见得效果差呀?现在好了,要用魔法对打!还只能用光系!

女生哇哇哇地叫苦连天,起身投入了训练中。

…………

阿斯特里德从不缺俊男美女,不过,男俊女美到乐神望危错错这种程度,还是少见。尽管两人已经尽量低调行事,但这道极为靓丽的风景线仍然引来不少注目。

傍晚,他们在生活区缓缓行进,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仿佛这里只有两个人。

乐神望语气中带了点嗔怪:“……不是,哪有女生送男生回来的道理?精英分部和魔法学院的宿舍区是反方向,还是我先送你吧。”

危错错学他说话:“不是,哪有欠别人人情就那么欠着不还的道理?你跟我告白,总归是你对我的肯定和好意,既然我暂时不能答复你,还不让我做点什么啦?”

男生苦笑:“错错,我没想给你压力的。”

“那不是你不想给就没有的事情呀。”危错错嘀咕,“别犟嘴了,我送送你怎么了?长得这么好看,我送你都觉得光荣!”

乐神望摇了摇头,随这个满口烂漫的人去。

二人走到宿舍楼前,却见对面方向也缓缓走来一人。

今天是近日来常见的阴天,夹带着几乎感受不到的细雨。申屠真一身劲装,压低鸭舌帽,整个人几乎都融在灰色的背景中。

看着来人,乐神望还是主动开口:“……申屠?你训练回来了?”

申屠真与他对视,点点头。

乐神望如常地与人寒暄着:“我听说你最近很刻苦,还在训练场办起了自己的擂台赛。很多联邦贵族都不屑与平民对打,没想到你来者不拒,就算对手实力不如你也没有奚落,反而鼓励对方……这件事也算是个美谈了。”

面对赞美,申屠真十分谦虚:“客气了,这消息里夸张的成分很大。学校中的平民高手数不胜数,我在对决中也常常落败,对手也不乏贵族学生……只是这类事情没人传播。”

申屠真看向站在一旁的危错错,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如往日一样平静:“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继上次谈话之后,申屠真第一次正式称呼她。

危错错被人叫得有点无措:“——你讲话好生分!虽然我也一定不会跟你结婚的哦,但我们现在还是同学——校友嘛!咱俩也是认识的,怎么叫得这么客气,更奇怪了啊!”

“——上次,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我的态度了。”

申屠真身姿笔直,语气笃定:“危错错,我接受这个婚约。我已经给母亲致信,这几日她在跟你父亲接洽,确定订婚宴时间。我会让她尽量避开我们的课时和训练周期,以求效率最大化。”

危错错完全愣住了。

她张大了嘴巴——不过这动作做在她漂亮的脸上也十分动人:“……什么跟什么呀?!你——我知道你接受了,你也通知过我了,可我不也跟你说了吗?我不接受呀!我们俩都不熟悉,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怎么可能成婚?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相爱的人的!”

她急得眼眶通红,声音发抖:“我只会跟我很喜欢很喜欢、也喜欢着我的人结婚!申屠真你明不明白啊?”

乐神望在一旁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我不需要明白。”

面对女生激烈的情绪,申屠真冷静地回答:“这些都不重要。婚约本就是我母亲和你父亲定下的,他们明白就可以,我们只需要执行。你不接受,但是你父亲接受,这就够了。”

他话中的内容极为冷酷,环环相扣、条理清晰,偏偏语气温和,甚至听起来还有几分绅士:“婚后,我会承担起所有作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相对,希望你也可以做到。”

乐神望打断了对方:“……申屠同学,我知道我作为局外人,这时候没有发言权,但作为错错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尊重她!她没答应这个婚约,也不会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没理由说教她,也请不要干涉她的自由!”

“……自由?”

申屠真平静地问危错错:“想实现自由,不靠嘴巴,靠革命。既然你拒绝家族的安排,那么,危错错——你做好斗争的准备了么?”

女生微微一愣,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位申屠家的骄傲、堂堂的凯里之星,会说出这种话。

就连已经做好辩论准备的乐神望,也因这问句一时失了神。却也在这时,宿舍门内响起一声大叫:“——申屠真!敢吊我胃口,接招吧!!!”

便见海水睡衣睡裤、发箍扎头,两脚飞踢踢开大门,从里面一跃而出。

没想到门口还有另外两人,海水惊愕万分,脚都没来得及收回,直愣愣地落下,整个人扎着马步,呆呆看着二人:“……小乐?”

眼见少女居家到有些邋遢的造型,乐神望也十分意外:“小水,你这是……?”

海水又望向一旁瞪大眼睛的危错错。同样是素面朝天、低马尾,女生身穿红色衬衫、小脚牛仔裤和细跟鞋,比起往常的青春靓丽多了几分知性,眉眼纯情、清新大方,像浪漫吟游诗里面的女主角。

危错错越这样不施粉黛、出水芙蓉,越衬得海水容貌普通、气质平凡。

俗话说,只有什么什么才能看出底子有多差。忘了面前怎么说的了,海水现在满脑子都是:苍了天的!自己的底子真的好差!

可是说来也怪,明明汪汪的容貌也十分惊人,但她就没有任何会与之相比的念头。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危错错,她都有一种对方在和自己比些什么的感觉。

……哎呀,人家干嘛要跟她比了啦!这种碾压式的胜利有什么好比的?!

海水猛然想起上次申屠真说要成婚的事,赶紧扭转自己的想法,挤出友好的笑容:“那个,危同学,哈喽?晚上好?你来找申屠真的吗?”

“嗨,海同学……”

危错错也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回过神来:“我不是来找他的。”

她对申屠真说:“我怎么斗争,那是我的事……你答应了,不代表我就不能拒绝,懂吗?我最近新学到一句话,双方都心甘情愿才能叫合作,不然就是强买强卖!你这个臭奸商!”

女生越说越气,语调也不自觉上扬起来:“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这人说不通的!真是讨人厌,明明之前看你的魔法成像还觉得你挺帅的……”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危错错又羞又恼,一把拽住旁边的乐神望:“讨人厌!申屠真是讨厌鬼!根本不喜欢我,还要和我结婚——我根本就不会幸福的!乐望望,我们走!”

二人刚准备离去,却被申屠真叫住了:“乐神望。”

乐神望回过头,申屠真认真叮嘱道:“晚上天气很差,不要让她淋雨。”

海水听得都有点激动了:哇哇哇!他在嘱咐他不要让她淋雨诶!好刺激!!

……不过,小乐和危错错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好了吗?危错错叫他的昵称无比自然,像是喊过很多次了那样。

乐神望的语气冷淡:“我心里有数,劳烦你提醒了。”

海水没见过小乐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出乎了她的意料。

直到二人离开,申屠真才转身,看向热情迎接他的女孩。

他目光仔细扫过茫然的海水,真实鲜活的少女逐渐与上学期那呆板的证件照融合:豆子一样的双眼,普普通通的鼻子,端端正正的嘴巴,圆圆的面庞。

申屠真已经不再用世俗的标准去衡量那些五官,哪里差了几分、哪里又超出了些。他只知道,他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审美,这框架格外精准,只锁定成一个人,不大不小,刚刚好是他的理想型:勤勉向上,葆有自尊,善良正义。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她幽默风趣,对生活热爱并享受,常常自省、勇于担责,对事情判断冷静而清醒……

甚至于,她比那空乏想象中的样子要更好。

自己从清高傲慢、居高临下地瞧不起她,到一点点被她的美好打动,再到真正了解她的过去,窥见那些强大和勇敢……种种经历下,申屠真已经开始觉得,把自己与海水相配是一种对她的亵渎。

他怕自己不够好,既因为恋慕对她生出传统观念的保护欲,又根本无力保护一个高不可攀的灵魂。他怕自己无趣、无聊,承托不住女孩的有趣,怕她的可爱和搞笑像空中飘摇的纸鹤,破碎在永恒单调的风里。

他怕她心胸太宽广,装得下那么多人,无数朋友和战友,他只是其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可他又怕她太狭隘,她和池野的爱情独一无二、又那么排他,只容得下一个人——一个不是他的人。

可无论如何,申屠真很早就清楚这一点:除了面前这个女生,他这一生,眼睛不会再看得见任何人,心也不会再为任何人打开。

申屠真故意没解答海水叶脉上的疑问,只是说自己会在这个时间回宿舍,到时候当面告诉她。

他也没想到海水会用这种出场方式,恍惚间,猛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海水是在一个类似于“家”的地方,翘首期待着……等他的。

明知这念头完全都是自己的臆想,荒谬程度堪比芝士报对海水的无端发散,申屠真却无法摆脱这种跗骨之蛆的想法,双目涨红,久久不能消散。

——要是这里真的是他的家……就好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房子,不用很大,不用那么多前呼后拥的佣人,也没有命不可违的母亲,只是生活着一个女孩。她自在地做着她自己,他又同时有这个荣幸被她等待。

申屠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海水又被他的情态镇住了,黑色碎发轻拂、湛蓝眼眸弯弯,男生唇角扬起,如冰川融化、春风一吻。

恍神片刻,她才道:“怎么啦,申屠,你笑什么?大晚上的好吓人!”

申屠真问:“……你是在等我吗?”

“不等你等鬼呀?谁知道你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还带了两个人……”

海水哭丧着脸:“申屠,加强营到底有多少人啊?我连论坛都不敢问,怕别人把我当成军事间谍!”

看着她生动的情态,申屠真突然想起母亲书房里掉落的一本藏书。

那次,他先佣人一步捡起,翻到书签卡住的那一页。

上面写着:“我像一个蝉蜕,一座空屋。我是一片坎坷,但你走来,细风沛雨。”【1】

申屠真想起自己质问危错错的那句话。

他想,他做好准备了。

参考:【1】化用自史铁生《我与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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