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老师待会儿还要继续祓除咒灵吗？”
“对哦。所以等下灯里要自己一个人先回住所了。”
等待寿喜烧上餐的期间，朝雾灯里和星绮罗罗得知了五条悟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星绮罗罗粗略算了算，“……老师。”
他还没有完全习惯称呼五条悟为老师，因此语气略带别扭：“是很麻烦的咒灵吗？”
“倒也不是麻烦……”
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狡猾。
这只咒灵似乎与时俱进了，在隐匿自己存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虽然五条悟可以迅速地找出那只咒灵，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跟着那只咒灵，追踪万里锁链的下落才是他真正要做的事。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呢。”五条悟说，“灯里可以和我一起去做这个任务。”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忽略了想让朝雾灯里早点回去休息的想法，转向一种在他看来十分合适的实训方式：“这只咒灵和灯里也有些关系呢。”
他的视线落在朝雾灯里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可能——朝雾同学又要有新戒指戴了。”
朝雾灯里的手指反射性地蜷起：“？”
星绮罗罗：“？”
这是什么暗号吗？他怎么突然有些听不懂？
寿喜烧的配菜已经全部被端了过来，服务人员用长筷夹起一块牛脂，均匀地涂开，锅底立刻变润，滋滋作响，升腾起牛油特有的香气。
师生三人默契地停止了对话，看着一片片和牛放入，浇入料汁，再放入其他配菜。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等到留下“请享用”这句话的服务人员回到了后厨，朝雾灯里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是和万里锁链有关吗？”
“没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得意的神情，“正巧我还没有给朝雾同学上过课呢。这可是五条悟的祓除咒灵实训课。”
“那个……我可以一起去吗？”星绮罗罗问。
“欸？”五条悟说，“不会太晚了吗？不过绮罗罗去也没问题的，毕竟和你手中的那枚御守也有点关系呢。”
星绮罗罗不解地“嗯”了一声：“为什么？”
“是因为绮罗罗的术式。”五条悟说，“你还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咒术师教育，可能不知道术式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绮罗罗你平时祓除咒灵时使用的技巧，或者说你的「秘伝书」。”
“绮罗罗的术式，好像特别依赖标记吧？”他说，“因为只在山口家看到了你祓除咒灵，没有机会更具体的了解你的术式。”
五条悟的手指点按在桌子上，微微停顿之后才用力：“就像这样，虽说所有的咒术师都需要确定咒灵的位置，但是绮罗罗是在咒灵身上做了标记才祓除的。”
星绮罗罗和朝雾灯里一脸震惊地望着五条悟。
“呃……老师。”星绮罗罗问，“为什么您能了解那么多呢？先不论您为何能够看清——明明蒙着眼睛，不是吗？”
“这个嘛，”五条悟点点自己的绷带，“是老师的超能力欸。”
“欸……怎么做到的？可以学吗？”
“这个就是老师的「秘伝书」啦。一般没办法学会欸。”
-
是因为六眼吧。
朝雾灯里立刻想起加茂宪纪曾经对她讲过的话，视线担忧且迅速地掠过五条悟蒙在眼睛上的绷带。
还是得加快做任务，做出一款可以帮到五条老师的咒具。
“怎么突然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五条悟问，“我发现灯里经常这样欸。”
他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这样。灯里就这样严肃地思考。”
朝雾灯里：“啊？”
这么明显吗？看来同时也要注意表情管理……
“老师的能力有点儿太厉害了。”她真诚地说，“我在想怎么才能像老师一样厉害……可是好像很难欸。”
“别那么着急嘛。”五条悟说，“灯里目前还是刚入学的学生呢。”
-
“我的术式是……「南十字星」。”星绮罗罗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知道了这个名字。”
从料理店出来，师生三人开始了第一次实训。
他们又回到了井之头恩赐公园。
“因为是生得术式吧。是独属于绮罗罗的术式。”五条悟问，“让我看看你的术式吧？”
他拿出从警视厅带回来的赤色御守，似乎对星绮罗罗的术式格外好奇：“那枚黑色的御守呢？”
“嗯？”星绮罗罗不明所以地拿出那枚黑色御守，“在这里。”
朝雾灯里也好奇地听着。
“用你的术式标记这两枚御守。”五条悟思索着，“然后按照你感受到的咒力流动，继续标记。”
“这样吗……”
星绮罗罗先标记了自己手中的那枚黑色御守，上面渐渐浮现出“Lmai”这一字符。
“不要犹豫。”五条悟说，“确定一些，标记这一枚。”
被催促的星绮罗罗立刻把手指按在了那枚赤色御守之上，那枚御守同样浮现出一个字符，只不过字符的内容是“Acrux”，字符的浮出速度也快了很多。
“不要思考太多，”五条悟的语速加快，声音却很冷静，他把手按在了自己眼部的绷带上，似乎想要解开绷带，“感受咒力往哪个方向流动，然后做连续的标记——如果无法判断，就闭上眼睛，不要仅仅使用眼睛来判断位置。”
朝雾灯里若有所思。
五条老师他……好像是在帮星绮罗罗开发术式使用？
叮。
叮。
叮。
闭着眼睛感触咒力流动的星绮罗罗标记了剩下的点。
他立刻睁开眼睛，望向自己最终标记的点位——就在弁财天神社。
“真的是那里呢。”五条悟抬起手，在星绮罗罗的肩膀上肯定地拍了拍，“它果然还躲在那里。”
“现在一起去那里看看吧。不过——要记得跟紧我。灯里？”
他指着弁财天神社的方向：“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
朝雾灯里茫然地走在了最前面。
是也要看看她的术式吗？可是她的术式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在接触到咒灵的那个瞬间，咒灵就会自动变成碎片。
而且也没有名字。
她把自己的疑惑如实告知了五条悟。
“……听起来有些可怕欸。”紧跟在她身后的五条悟短暂地陷入了思索中，“触碰到就可以变成碎片吗？”
“嗯。上次和硝子老师还有歌姬老师是这样的。”朝雾灯里也回忆起当天的情况，“手指刚刚碰到，咒灵就变成碎片了。”
“那个是四级咒灵吧。”五条悟继续说道，“待会儿那只咒灵会稍微难一点，保守估计有三级呢。”
他微微俯身，从后面靠近朝雾灯里，影子交叠：“待会儿就向老师展示你的术式吧？”
这是一个亲密的姿态。
五条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这动作里包含的亲密，只是单纯地想要鼓励他的学生：“像碎肉机一样的术式，启动机制听上去也很简单，应该很好用吧。”
“欸？有这么厉害吗……”
“绝对有吧。”
站在神社前，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道：“你看——甚至现在就有咒灵送上门了呢。”
1.秘伝书，类似于中国的武功秘籍。
2.写寿喜烧给我写饿了，希望大家也能想象到那种美味[墨镜]
3.星绮罗罗的术式我做了扩展解释，存在定位追寻私设。术式名字一般成「星间飞行」，不过选了另外一个更容易理解术式来源的翻译「南十字星」。
4.呵呵…一直想写五条悟给学生上课。我们五条老师在这话猛猛开展教学！[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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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万里锁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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