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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琉璃摔碎巧修补

赖梦琪的匕首在我颈间轻轻一划,一丝刺痛传来,温热的血珠顺着皮肤滑下。

她凑到我耳边,呼吸喷在我脸颊上:"你说,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再把你扔进井里,会不会有人发现?"

我浑身绷紧,强作镇定:"你不会的。"

"哦?"她刀尖微微用力,"凭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皇帝已经'钦点'我三日后去解星图,"我慢慢转过脸直视她,"如果我突然死了,你觉得皇上会不会查?"

赖梦琪的瞳孔一缩,刀尖稍稍后退了半寸。我乘胜追击:"更何况,太子明显对'赖小姐'很感兴趣,你舍得放弃这个接近储君的机会?"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收刀入鞘,咯咯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她伸手抹去我脖子上的血珠,"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冒牌货'。"

半刻钟后,我坐在赖梦琪闺房的桌前,面前摆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她翘着腿坐在对面,裙摆下露出缀满珍珠的绣鞋尖。

"首先,"她啜了口茶,"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白江江,《凤倾天下》的原作者。"我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恶意篡改剧情被系统惩罚,穿成了自己笔下的女主。"

赖梦琪挑眉:"穿书?系统?原作者?!!"她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本薄册子扔在桌上,"那你应该认得这个。"

我低头一看,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那竟是我电脑里的《凤倾天下》原始文档打印稿!但只有前半部分,从女主入宫到赏花宴的情节,后面都被撕掉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我也是穿来的,"她轻抚着书页,"不过比你早三年。"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郁,"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战战兢兢,生怕做出什么违背'原著'的事,被这个世界抹杀。"

我心头一震。难怪她对剧情这么熟悉,原来早就看过原著!但问题是……

"既然你知道原著剧情,为什么不按原著走?原著里你只是个普通女配,最后嫁了个富商……"

"闭嘴!"她猛地拍桌,茶盏震得叮当响,

"以前我可是你的粉丝,可现在穿进来,吃尽了女二的苦头,我现在是你的黑粉!″

"凭什么白慕璟就能当公主嫁皇子,我就只能做个背景板?"她胸口剧烈起伏,很快又恢复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不过现在好了,你亲手把女主改成洗碗宫女,把男主改成侍卫,而我——"她展开双臂,"成了准太子妃!"

我终于明白了。她不是要破坏剧情,而是要取代女主的位置!她不是我的黑粉,怕是女主的黑粉。

"所以,"她俯身逼近我,

"乖乖当好我的替身,等我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她晃了晃那半本原著,"否则,我就把后面的剧情全改了,让你永远困在这个世界!"

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这怎么这么像反派啊?!

不过现在翻脸没有胜算,不如……

"可以,"我抬头露出顺从的笑,"但我有个条件——我要参加三天后的厨艺大赛。"

赖梦琪眯起眼:"为什么?"

"系统任务,"我半真半假地说,"赢了比赛才能解锁下一阶段剧情。"

她沉思片刻,突然笑了:"好啊,正好我也需要你在御前露脸,巩固'赖小姐'的人设。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手写食谱丢给我,"这是我这三年来研究的菜谱,足够你应付比赛了。"

我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宫廷菜的做法,甚至还有详细的火候把控和摆盘技巧。看来她为了取代女主,真是下足了功夫。

"不过,"她突然补充,"明天你得先帮我办件事。"

次日清晨,我顶着赖梦琪的脸,战战兢兢站在御膳房门口。按照她的说法,今天贵妃要举办品茗会,特意点名要赖家小姐献上家传的"琉璃雪梨盏"。

问题是,这道"家传"甜品根本是赖梦琪瞎编的!

"记住,"她今早给我系腰带时警告,

"贵妃那只琉璃碗是先帝赐的,价值连城。你要当众'失手'打碎它,然后跪地求饶——这样太子才会怜香惜玉,明白吗?"

我暗自咬牙。这女人不仅要我替她比赛,还要我演苦肉计!这大反派!

御膳房总管是个圆脸白须的老头,见我来了忙不迭行礼:"赖小姐可算来了!贵妃娘娘的茶会巳时开始,您看这琉璃盏……"

"材料备齐了吗?"我强装镇定。

"齐了齐了!"他引我到专属灶台前,"上等雪梨、天山雪莲、冰糖燕窝,还有这个——"他小心翼翼捧出一个锦盒,"贵妃特意送来的琉璃碗。"

盒盖掀开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普通琉璃碗,分明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碗壁薄如蝉翼,通体晶莹剔透,内里还嵌着金丝勾勒的牡丹花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这……"我的手开始发抖,"真要用来装甜品?"

总管赔笑:"贵妃娘娘说,只有这样的器皿才配得上赖小姐的手艺。"

我硬着头皮开始制作。赖梦琪的食谱确实详细,雪梨雕花、雪莲熬浆、燕窝定型……一步步做下来,竟也有模有样。最后一步是将成品倒入琉璃碗中,再淋上特制的蜂蜜。

品茗会设在御花园的琉璃亭,到场的不只有贵妃,还有几位嫔妃和官眷。太子也在,正坐在贵妃身侧品茶。

"赖丫头来啦,"贵妃笑眯眯地招手,"快让哀家看看你的手艺。"

我捧着琉璃碗上前,心跳如鼓。按照赖梦琪的计划,现在我应该"不小心"摔碎碗,然后哭得梨花带雨……

深吸一口气,我故作紧张地迈步,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

"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琉璃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青石地面上!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御花园。

我跪在地上,看着四散的碎片,浑身发抖——不是装的,是真吓的。这碗要真是无价之宝,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贵妃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

"娘娘恕罪!"我伏地叩首,"民女愿将功补过,修复此碗!"

"修复?"贵妃气极反笑,"这等珍宝,碎了就是碎了,如何修复?"

我抬起头:"家父曾经商西域,学过一门'琉璃续玉'之术。若娘娘宽限一个时辰,民女愿一试!"

太子突然开口:"母妃,儿臣听闻西域确有这等奇术,不如让她试试?"

贵妃冷哼一声:"若修不好呢?"

"民女甘愿受罚。"

"好,"贵妃甩袖坐下,"来人,把碎片收起来给她!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被关在御膳房的小库房里,面前摊着所有碎片。总管偷偷塞给我一盒鱼胶和几样工具,忧心忡忡地问:"姑娘真有把握修复?"

"没把握,"我苦笑,"但总得试试。"

其实我哪会修什么琉璃,全靠初中化学课学的知识——用蛋清和石灰粉可以做出临时粘合剂!我打碎两个鸡蛋分离蛋清,又找来石灰粉按比例混合,制成简易粘合剂。

真正的难题是拼接。琉璃碗碎成二十多片,必须严丝合缝地对齐每一条金线。我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差点把碎片掉在地上。

一个时辰转眼过去大半,我才拼好不到一半。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滴在碎片上晕开一片。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库房小窗突然被推开,赵子衡的脸出现在窗外!

"你?"我差点叫出声,赶紧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儿?毒解了吗?"

他翻窗而入,动作比昨天利落多了:"听说'赖小姐'闯祸了,来看看。"他蹲下身检查碎片,"你要修复这个?"

"嗯,但时间不够了……"

"我来帮你。"他不由分说接过镊子,"我曾在西域见过工匠修补琉璃。"

我惊讶地看着他娴熟地拼接碎片,手指稳得不可思议。有他帮忙,进度立刻快了一倍。最后一片归位时,离期限只剩不到一刻钟了!

"现在怎么办?"他看着满是裂纹的碗,"一碰就会散。"

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最后一步。"

瓶里装的是我刚刚用松香和酒精临时调配的"液体",涂在表面可以形成保护层。我用毛笔小心地涂满整个碗壁,裂纹在金液流淌下竟显得像刻意设计的纹路!

"这是……"

"化学,"我咧嘴一笑,"感谢我的化学老师。"

当我把修复好的琉璃碗呈到贵妃面前时,全场鸦雀无声。碗上的金线纹路完好如初,而那些裂纹被金液填充后,反而像给牡丹添了枝蔓,比原来更显华贵!

贵妃捧起碗仔细端详,突然笑了:"好一个'金缮'之术!哀家倒是小瞧你了。"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三日后厨艺大赛,哀家期待你的表现。"

太子亲自送我出宫,临别时突然低声道:"赖小姐的'手艺',真是越发精妙了。"

我心头一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回到赖府,我刚踏进闺房,就被赖梦琪一把按在墙上:"谁让你擅自改计划的?!"

"原来的计划太冒险了,"我挣开她,"现在这样不是更好?贵妃对你印象改观,太子也……"

"闭嘴!"她扬手就要扇我耳光,突然瞥见我袖口露出的半截碎片,"这是什么?"

我暗道不好,那是多出来的一片琉璃,本想留着研究材质……

赖梦琪抢过碎片,对着光仔细查看,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这不可能……"

"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这根本不是琉璃——这是'冰魄',西域进贡的毒药载体!贵妃要用它毒杀太子!"

都是随便写的,如果没有符合逻辑的地方,请见谅![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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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琉璃摔碎巧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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