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欲与萧邺交好,这些年下来,没少跟他主动搭话,但也只是点头之交,难得萧邺主动寻他——
萧邺这两日休沐,家中妹妹在山庄待了多日,作为兄长,有些不放心。
李策恰好也想去山庄见见林云熙,但独自前往恐会坏了两位姑娘的名声,眼下有萧邺作伴,一切都合理了,他简单收拾了衣物,兴致勃勃启程去京郊避暑山庄。
李策安排住处,两人站在道路的分岔口,折扇指向右边,道:“林姑娘和云姑娘的厢房紧挨着,在这边。半山腰有几间厢房,幽静,我打算住这儿”指了指岔路左边,道:“往里走也有几间厢房,但就是夏季西晒,稍热。”
萧邺往岔路的左边去,挑了间厢房,安置妥当后,去寻那不听话的好妹妹。
避着他又能如何,享了几天的舒服日子,该回去了。
那双雪白的足,除了踩水,也能踩夹其他。
灼灼的眸子紧盯,姝云忙不迭将脚缩回裙摆下,琼枝挡在她身前,拿来绣鞋。
姝云手忙脚乱,湿漉的脚来不及擦干,急急穿了白绫袜,趿鞋站起,理了理裙摆将绣鞋遮得严严实实。
她紧紧握住团扇扇柄,脑子里一团乱麻,萧邺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
“哥哥怎么来了呀?”姝云笑了笑,问道。
萧邺在原地驻足,“云妹妹怎么有点害怕,妹妹见到哥哥不开心吗?以前不都是喜欢黏着哥哥。”
姝云嗔他,“是哥哥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萧邺笑道:“倒成哥哥的不是了。”
“鞋袜打湿了,我先回房了。”姝云不敢久留,欠了欠身,转身离开,脚步逐渐快起来,总感觉背后那双眼睛还盯紧盯着。
像水里蹿出的一条蛇,吐着湿冷的信子,盯上以后,就紧缠不放。
回到厢房,姝云坐立难安,琼枝拿来一双干净的袜子,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愣怔地望过去。
琼枝:“姑娘的袜子还是湿的。”
姝云低头,绣鞋里的脚趾动了动,袜子湿湿的。
她去榻上坐下,将罗袜脱掉,盯着脚踝微微出神。
姝云拿锦帕使劲擦拭被他碰过不止一次的足腕。
“姑娘,姑娘……”琼枝吓了一跳,拉住她的手。
姝云望着她,眼圈渐渐泛红,伸手抱住她,无措地呜咽哭泣,眼泪越流越多。
“姑娘。”琼枝不知所措,轻抚姝云的头,轻声哄着。
*
屋子里窗户半掩,光线昏暗,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折扇在他手里团团转,沉声道:“今日机会难得,都准备妥当了?”
下首的女子脖挂银圈,身上皆是银饰,苗疆人的打扮,“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主家请放心。”
她拿出黑色小罐放在掌心,道:“主家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情蛊每十日发作一次,只有阴阳相交,才缓解,再强的定力在它面前也不堪一击。”
男人望过去,盯了半晌,“只要今夜事成,府中的金银财物,任你挑选。”
“谢主家。”
—
夜幕降临,李策备了晚宴,四人在园子里用饭。
席间菜肴琳琅满目,李策还特备了姑娘们能饮的果子酒,闻着味道,是桑葚酒。
本朝民风开放,未有男女之防,男女可同席。一张圆桌,依次坐了东道主李策、萧邺、姝云、林云熙。
一圈下来,各有各的心思。
李策笑着问道:“二位姑娘,近来在庄子里可玩得尽兴?”
“尽兴了的,多谢世子的款待。”
林云熙午睡起来一听李策来了,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这山庄是他的,他想何时来就何时来,倒是不料萧邺会来找姝云。
姝云笑道:“庄子里凉爽,很是惬意。”
李策:“那便多留几日。动筷动筷,待会儿菜凉了。”
席间,免不了饮酒,那苗疆女子扮成侍女给李策斟了梨花酒。
姝云和林云熙偶尔小酌一杯,今日这桑葚酒闻着香甜,见林云熙斟酒,她将杯子递过去,身子顺势往那边靠,不动声色地远离旁边的男人。
得了桑葚酒,姝云浅呷,舌间清甜,回口是淡淡的果香。
“小酌即可,妹妹可莫又醉了。”萧邺看过去,嗓音清冽,是一贯的关切,姝云握紧酒杯,他看着那葱白长指,目光缓缓挪上,盯着带了酒渍的樱唇,道:“上次在云霜阁饮了酒,忘得一干二净。”
他浅浅一笑,盯着她的唇,姝云心里发杵,回想那日酒醒后的不适,脸色突然转白,毛骨悚然。
唇是被他咬的。
不等姝云开口,林云熙摇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萧大公子莫小瞧云儿,她能喝三杯了!只这一杯,醉不得醉不得。”
李策笑着打圆场,“姑娘们喝果子酒,不醉人,萧公子来尝尝我这今春刚酿的梨花酒。”
斟酒的侍女会意,弯腰拿起桌上酒壶,掌遮了一下杯盏,趁此将情蛊放入,待酒斟满,将酒壶放回,退至后面候着。
“酒香醇厚,萧公子尝尝。”李策饮了半杯,又提壶自己斟满。
萧邺端起酒杯,右手边与姝云的间距已经远了。
“妹妹品品这梨花酒,可有桑葚酒好喝?”萧邺身子□□,将酒杯递过去,等着姝云接下。
李策阻止道:“云姑娘不擅酒力,这梨花酒有些烈,云姑娘喝了恐会醉。”
萧邺没有搭话,端着酒杯的手往前送了几分,微微含笑,十分亲和。
月华如练,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半晌,姝云伸手,硬着头皮去接他递来的酒杯。
错了个空,酒杯已被萧邺递到她嘴边,他道:“妹妹仔细着,莫贪杯。”
唇瓣沾了酒,姝云尝到醇香,萧邺送了送酒杯,杯壁撬开微张的齿,梨花酒往她唇腔里流。
姝云不得不仰头,饮着他灌的酒,纤纤雪颈伸长,喉咙滑动,吞咽。
起初舒缓,渐渐地,酒杯倾斜的角度增大,姝云喝不下了,他还在倒酒,酒从嘴角溢出,沿着雪颈流下,打湿衣襟。
酒杯见底,萧邺也终于放下杯子。姝云呛了一口,喉咙有些火辣,捏着锦帕擦擦酒渍。
萧邺挪了挪,轻拍她的肩膀,低头弯腰,身子比她还低,脸庞凑了过去,仰头看她。
姝云双瞳紧缩,明显被他的凑近吓了,纤手攥紧帕子。
“如何,是哪个酒好喝?”萧邺问道,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姝云惶惶,捏紧锦帕,“桑葚酒。”
姝云推他,皱眉嗔道:“哥哥还责我贪杯,究竟是灌我的酒?”
她哼声,拉住林云熙的手臂,往她身上靠去,“我不和哥哥坐了,要挨着林姐姐。”
萧邺轻笑,屈指敲了敲她额头。
便由着她去了。
一阵趣闹,姝云紧挨着林云熙坐,跟萧邺隔开的距离还能再放个座。她埋头吃菜,席间基本没说话。
月华如练,萧邺拿来酒壶,就着她用过的杯子斟了酒。
贴着唇印,缓缓饮尽。
“有酒有菜,还缺点什么。”李策拍了拍手,一名舞姬出现。
乐声响起,舞姬在月下翩然而舞,长袖随着舞步转动,一颦一笑妩媚妖娆,眸光流转间,对萧邺抛去媚眼,但他看了也没看,倒是姝云看得入神。
梨花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姝云脸颊酡红,托着腮看舞姬跳舞,眼神逐渐迷蒙。
酒席散去,姝云微熏,搭着林云熙的肩膀,跟她一起回了厢房。
厨房准备了醒酒汤,琼枝伺候姝云饮下。
姝云不算醉,只是头晕乎乎,反应慢几拍,洗漱后上床歇息。
*
夜色渐深,四下静悄悄,姝云口干舌燥,热得拨开中衣的衣襟,就着微弱的烛光从床上起来,壶里的水是凉的,不过正好,她太热了。
凉水饮下缓解了口干,但是心里蹿升的热意没有纾解,反而让她很是躁动,像抱一抱……男人。
姝云慌乱无措地攥紧衣襟,一手撑靠桌面,意识慢慢被侵蚀,脑中有道声音反复想起,她半个身子伏在桌上,双腿无措地并拢。
良久,姝云推门而出,只穿了单薄的中衣,皎洁月光倾落,她步履匆匆,穿梭在道上。
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隔得远,但没关系,姝云朝他跑去。
夜风吹拂,送来男人清冽的气息,欲|望在攀上,越烧越旺,像是有一条虫,在身体里爬行,侵|占她的意识。
姝云发烫的手抓住男人,投入他的怀里,柔软的身子抵着突然坚硬的胸膛,央求道:“帮帮我。”
男人岿然不动,姝云气息灼灼,攀着男人,踮脚勉强能够到脖子,吻上突起的喉结。
萧邺身子僵直,气息顿时紊乱,挽住纤纤细腰,提着她往后。
那张不安分的唇离了喉结。
姝云皱眉嗔怨,扑到男人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双腿一蹬,盘在劲瘦的腰间,借力将自己送上。
低头吻住他的唇,环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推了推,几乎要将他嵌入她怀抱。
吻得急切,生涩,杂乱无章。
萧邺呼吸沉重,抬手托臀,不管她如何乱动,盘在腰间的身躯都平平稳稳。
树影重重,月光皎洁,地上倾斜的影子融为一体。
欲|望之下,姝云失了理智,看不清吻的男人是谁,只知道就是他了,遵循最原始的冲动,缠绵拥吻。
中衣大敞,葱白纤指绕到后面,将小衣系带解开……
周日零点入V,几天都是大肥章~
带个预收《坏婢》:两次抛弃男主后,落他手里了。做恨cp,带球跑,高位者为爱低头。
江家是益州首富,府中二少爷清心寡欲,惹得江夫人日夜忧心。
雪吟生得媚骨天成,因安分温顺,被夫人送去二少爷房中,成了通房丫鬟。
她藏起野心,扮作乖顺,费力撩动了不谙情事的二少爷。
男人对她格外宠爱,允诺娶妻后抬她做姨娘。
雪吟心满意足,她才不是安分的奴婢,她一心想攀权富贵。
不料江家突遭大难,抄家入狱。
雪吟卷走细软,侥幸逃走,从此跟江家再无瓜葛,日子过得潇洒。
直到那日,她在最有钱的时候,遇到穷困潦倒的二少爷,江家仅剩的血脉。
她想甩开,却避不开,与他虚与委蛇。
最后在他病时,又一次弃了他。
*
六年后,雪吟的香粉铺子生出事端,她被告上公堂。
堂上她俯首跪地,旁听的大人竟是当年她抛弃的男人
“就因你我是旧识,本官才更要秉公处理。”
江鹤行恨透了雪吟,此番代天巡狩,回益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账。
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初审散堂,雪吟被关入大牢。
江鹤行从牢里出来,粉雕玉琢的女娃被男子牵着,哭闹着挣脱,朝他磕头,“请大人明察,还我娘清白。”
注:1、女主身世凄惨,没到江家前被拐被卖辗转多地,为了自保开始攀权富贵,心机婢女。
2、女主带球跑,女儿是男主的,但因为出生后没营养,发育缓慢,看起来比同龄孩子小很多。
3、男处,身心唯一,病中绝处逢生,白手起家跻身权贵,纯恨女主(酸甜口,后期追妻火葬场,为爱低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