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的晨露沾在苏烬苍白的脸上时,柳轻眉已用 “粗麻布条” 将他绑在自己背上,腰间别着《百草经》和 “螺钿镜匣”—— 毒针藏在最顺手的位置,龙涎草的线索刻在心里,每一步都踩得稳。
白素心站在谷口,递来 “青瓷药瓶” 和 “青铜令牌”(药谷医脉信物,刻 “医” 字纹):“此乃‘护脉散’,暂稳他经脉;令牌可通宫里老御医,或能帮你递话。” 她看向苏烬,声音软了些:“他若醒,莫让他再施针 —— 金针爆脉的伤,禁不起折腾。”
柳轻眉接过药瓶,重重点头,转身往京城走。林无涯背着 “竹制药箱”(宋代药童常用)跟在后面,攥紧了 “短柄朴刀”—— 他要护好师父和柳小姐。
刚出药谷地界,山道旁窜出五个 “皂衣黑影”,毒影卫的 “弯刀” 泛着冷光:“墨玄主子有令,取苏烬人头回去!”
柳轻眉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刀锋,左手掏出毒针,扎中最前面那人的 “腕穴”。那人闷哼倒地,剩下四人疯围上来。林无涯拔出朴刀挡住左边,喊:“柳小姐护好师父,吾来挡!”
可毒影卫的刀太快,林无涯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柳轻眉见一人刀要劈中林无涯,突然弯腰放下苏烬(垫着 “厚棉披风”,宋代御寒衣物),右手抓石子蘸毒粉,甩向那人太阳穴 —— 石子精准命中,毒粉渗进伤口,那人瞬间僵住。
“走!” 柳轻眉扛起苏烬,拉着林无涯躲进 “山洞”。她靠在石壁上,探了探苏烬的鼻息,眼泪掉下来:“苏烬,你醒醒…… 京城快到了,龙涎草就在前面……”
林无涯递过 “陶制水壶”:“柳小姐莫慌,师父吉人天相。” 柳轻眉给苏烬喂水,又倒出 “护脉散” 混在水里 —— 药汁顺着苏烬嘴角流,她干脆俯下身,用嘴渡过去,耳尖红透,幸好林无涯识趣转身。
歇了半个时辰,三人再出发,三日后终于见了京城 “永定门”。可城门口的 “黄麻纸告示”(宋代官府告示常用纸)让柳轻眉脸色骤变 —— 上面画着苏烬的画像,写着 “通缉要犯沈烬,通敌叛国,赏百贯”,盖着 “开封府印”(宋代京城府级印章)。
“是赵崇远的诡计!” 柳轻眉将苏烬头发散开遮脸,换了林无涯的 “粗布短衫”,“从侧门走,找吾父旧部接应。” 侧门守卫松,柳轻眉用 “五十文钱”(宋代货币)打点,又亮出 “宰相府令牌”(刻 “柳氏承业”,柳父官职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代宰相),顺利将苏烬安置在城南 “杏林堂”(她早让暗卫备好的医馆,隐于市集)。
刚把苏烬放在 “榆木诊床”(宋代医馆常用)上,柳轻眉就往外走:“吾去求见仁宗,林无涯,你守着他,莫让任何人进来。”
“柳小姐,宫里危险!” 林无涯拉住她,“赵崇远在宫里势大,你去了是羊入虎口!”
“吾知晓。” 柳轻眉摸了摸腰间毒针,“可苏烬撑不了几日,龙涎草只在太后宫中。吾乃宰相之女,仁宗不会轻易动吾,且吾有治太后病的筹码。”
皇宫 “宣政殿” 外,柳轻眉刚报身份,就被太医院院使李德昌拦住。他穿 “绯色公服”(宋代五品官服色),眼神轻蔑:“柳小姐不在相府待着,来凑什么热闹?”
“李院使治太后半年,太后‘失心疯’愈重,太医院束手无策,难道不许吾寻他人试?” 柳轻眉声音清亮,故意让殿内仁宗听见,“沈烬若能治好太后,吾甘愿陪他受罚;若治不好,吾这条命,任陛下处置 —— 李院使,你敢赌吗?”
殿内传来仁宗的声音:“让她进来。”
柳轻眉走进宣政殿,跪在 “青砖地” 上,掏出 “青铜令牌”:“陛下,沈烬乃药谷医脉传人,医术远超太医院。臣女愿以宰相府名声担保,若他治不好太后,臣女随他领罪!”
仁宗看着令牌,又看她坚定的眼神,沉默片刻:“好,朕信你一次。若出差错,柳相也需受牵连。”
柳轻眉大喜,谢恩后往杏林堂跑。深夜,她守在苏烬床边,熬着 “掺龙涎草的药”(她托旧部从宫中药库偷出少量)。药香弥漫时,苏烬手指动了动,缓缓睁眼:“太后的病…… 非失心疯,乃‘梦萝花’中毒(宋代《证类本草》载 “梦萝花,藏于补品,令人迷乱”)…… 用金针刺‘百会穴’可解……” 话没说完,又咳出血。
柳轻眉帮他擦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吾知晓了,你莫说话,好好养着。”
而赵府里,李德昌正跪在地上:“相爷,柳轻眉带沈烬入京,还求仁宗让他治太后的病!” 赵崇远坐在 “紫檀木太师椅”(宋代士大夫家具)上,把玩着 “玉扳指”:“治太后的病?正好!太后的毒是吾下的,沈烬治不好是欺君,治好了吾再安他‘用毒害太后’的罪 —— 他们这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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