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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

夏满已经起床,正在烧水准备洗衣,站在灶台前,不自觉伸手揉了揉腰,心中又暗骂毛平秋昨晚像个禽兽。

正念着,禽兽就进了门,直奔灶屋,手上拎着好几样吃食,说:“镇上就是方便,想吃什么就能买到,满满你以后不要早起,我去买朝食就行。”

“这条巷子上都有些甚朝食?”

“那可多了,炕饼凉皮豆腐脑,春卷发糕韭菜盒,卖豆浆的铺子也多,倒是没有卖面条的。”毛平秋放下吃食,站到夏满跟前捏了捏他的腰背,动作轻柔,“满满先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因为他的食铺主打饭菜,朝食只是顺带,夏满便不想烦神,接着上一家店的生意做,也算是沾了前人的光。放下心来,夏满卸力靠在他身上,心中埋怨消失殆尽,说:“没事儿,先吃饭罢,你早些去木坊上工。”

齐家小姐好日子定在五月廿五,只剩三个月,交付时间提前半月好让主家有时间做安排,满打满算,只剩七十来天,喜桌的大部分小机窍完成,可还是有些没有磨出来,更何况后期拼装也是个耗时间的大头,夏满挺为毛平秋紧张。

毛平秋自然也知道手上订单的重要性,再三叮嘱夏满不要劳累,有活就放着等自己回来做,吃完饭依依不舍出了门。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夏满缓了缓觉得身体好一些,端着木盆就去后头河道浆洗衣物,正巧,曲莺歌也在浣衣,见到他热情挥手打招呼。

夏满笑着应和,去了他对面蹲下,将衣物翻倒出来,摞在手边的平滑石块上,将木盆放到河里刷洗一番,便扔到上一级石踏,以防浆洗时脏污溅了进去。

“听我家那口子说,毛师傅早上去街上溜溜达达提了好些早点,炕饼啦、炸麻团啦、豆浆,还有什么来着?”

“还买了两块发糕。”夏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胃口大,让你们见笑了。”

有些镇上人看不起村里人的原因就是嫌弃他们吃饭无度,像夏满两个人买了这么多吃食,镇上很少见,可不就引人注意吗?

不过曲莺歌可没有笑话的意思,他十分羡慕,说:“年轻人胃口大是好事,我家老谭岁数也不算大,一碗米饭衔半天,连院子里的缸都抬不动。还是你夫君那样好,看着就力大。”

夏满回忆谭老板的模样,确实有些弱不禁风,干枯瘪瘦的身材怕是跑两步就灌风。

“你看老谭那个身体,为了让他变壮,我费了不少功夫,到头来还是没甚用,依旧瘦条条一根儿。”曲莺歌锤了一下棒槌,“就这么个浆洗的动作,估摸他都做不来。”

听着他嘴里的抱怨,夏满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总不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吧?可要是说毛平秋的问题,他想了想,觉得毛平秋处处都好,没有什么问题啊。不对,昨天晚上算是个问题,可闺房趣事,实在不便同外人表露。

夏满含蓄地笑笑,说:“谭老板生意做得好,为人和气,还听您的话,可多人羡慕您了。”

“那倒是,他呀,除了身体弱些,样样都好。”不过就算身体再弱,也没绝后不是?那就算不得是个大问题。曲莺歌也不是真的惦记夫君这毛病,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嘴一松给秃噜出去。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小曲呢,说你嫁得好,你还抱怨上了。”麻衣铺子的老板娘温施云款款而来,跟夏满打了个招呼蹲在他身后。

麻衣铺子离他们这边的食铺远些,出了巷子往北走,跟酒铺做邻。温施云年过四十,身材姣好,土生土长的蒲泉镇人,娘家是做木活的,上头有哥哥下头有弟弟,作为温家唯一的女儿,自小便受宠;出嫁后夫家看重她,对她极好,不仅彩礼给的重,更是一进门就让她当家;后头生了五个娃娃,更是个个有本事——近些年麻衣样式推陈出新,时人不再将其看做晦物,甚至还觉得穿上身挺特别,干净利落,兴起购买麻衣的风潮,就是由她几个儿女搞出来的,带动自家铺子生意又上了一个台阶。

镇上人说,温施云是“五福人”,许多嫁孩子的都请她帮忙做喜娘,只盼姑娘哥儿能过得和乐顺遂。

曲莺歌见是她,探过身夸张道:“哎哟我的姐姐,谁在您跟前能说自个儿嫁得好?那不是自打嘴巴子么!?”

“你呀,就是油嘴滑舌。”温施云嗔骂一句,看着夏满手上的棒槌,好奇道:“哎哟,夏夫郎你这个棒槌做的好啊,结实又漂亮,哪里买的哟?”

“我夫君自己做的。”

温施云又夸了一句,转而说:“你瞧瞧,夏夫郎嫁得也好,咱们也都算觅得良人。”

温施云说话有些嗲声嗲气,谈吐也文秀,可这话倒是没说错,同那些盲婚哑嫁的可怜人不一样,他们都嫁给了自己相中的人,婚后日子也都过得红红火火,惹人羡慕。

回到家,将衣物拧了水撑开晾晒,夏满便收拾一番出门去。

此行目的明确,去宋盏家请他帮忙找人翻修食铺,如今的食铺格局不适合做饭馆。

食铺进门后左前方是及腰的长桌,桌后就是简陋的灶台,因为面条铺子不需要炒许多菜,灶台上只有一口锅,老板下好面,转身就能放在木桌上让人端走,方便快捷;剩下的空间都放置着桌椅,右手边摆了五张桌子,左手木桌前面放了一张桌子,桌子间距大,行走空间很充足。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特别的花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面条铺子。

夏满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在面馆吃饭的时候,并不太记得客人多不多,只记得煮面条的热气散在屋里,蒸的人晕陶陶,若是冬日来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坐在里头吃不知道多舒服,可夏日就不行,太热了客人便不爱坐在铺子里吃。

因着这一遭,夏满首先要改掉的就是灶屋的隔断,他决定用木板或者泥砖砌一道墙,避免饭菜热气熏到食客;砖墙是最好,模样好看也稳定,更重要的是,他还得靠着砖墙做个木架,上头好摆放物件——毛平秋的木作。

他们早便商量过,毛平秋顺手做的小玩意儿都能放在铺子里买卖,若是有人看中买了去,也算是一份儿营收,况且食铺往来客人多,说不准有人看中他的手艺,点他做单呢。

前头的长桌肯定要撤掉,搭一个及胸的柜台,方便收钱算账;柜台面向食客那一方做成木架,摆上菌菇酱售卖。

剩下的位置不做大变动,毛萍冬说搞些络子流苏点缀一番,严娟说滴些香露,春哥儿......春哥儿啥也没说。一家人将食铺如何翻修商量一遍,对未来的生意信心满满。

不过,听了夏满的意思,宋盏嘶了口气,问:“按照你这布置,灶房的门是直接朝后院里?”

夏满点点头,解释:“现在的灶台不够用,到时候灶屋那一方墙都得拆了扩大,索性直接占一点走廊,把门开向院里,如今铺子后墙门也留着。”两处门折角相对,搭个木廊遮挡风雨便可。

“好生生的铺子里竖着堵得严实的墙怕是不太好。”宋盏经验老到,一下子就指出问题所在,“瞧着压抑得很。”

夏满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压抑,虚心请教宋盏如何是好。

宋盏沉吟一瞬,说:“不若做成半砖砌半木架的样式,柜台弯折过来挡着砖墙,上头弄成格子木架,放花儿啊,摆件呐,都好着呢。”

夏满思索一番,赞同地点头,诚心说:“幸好来找了宋师傅,若是旁人怕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他从竹篮里掏出一罐菌菇酱递给宋盏,不好意思道:“我晓得宋师傅繁忙,这点小事儿实在不愿劳烦您,可我们也不晓得哪些砖匠好,我想着请宋师傅帮忙推举一番。”

宋盏一点不客气,笑眯眯地接下菌菇酱,感叹:“这口酱我可惦记太久了,去年大集买的早就吃完了,这下可好,又能续上。”想到日后夏满铺子里会卖菌菇酱,他不由得更加开心,当即说:“你放心,我这段时间手上没活,亲自去做你的活计。”

夏满闻言十分高兴,能请来宋师傅做工再好不过。

二人正就细节推敲时,宋夫人买菜回来,一见到夏满就满面笑容地快步走来,拉着他的手,亲热说:“哎哟,夏夫郎来啦?我还想着过几日去找你呢,这下不用跑了。”她很喜欢夏满,扭头就让儿媳把橱柜的糕点拿出来给夏满吃,又要留他在家吃饭。

夏满连声拒绝,说铺子里还有事,毛平秋中午回家吃饭,自己得回家烧饭。

宋夫人有些失望,还是贴心道:“毛师傅能娶了你,真是福分不浅。”

“婶子方才说要找我,是做何事?”

“是这样,我外孙的出嫁酒席还没定,过年姑娘回来提到‘送喜夫郎’,我一听不就是你么?她便托我找你说情,请你去操办酒席。”宋夫人笑意盈盈,“工钱好说,如今夏夫郎名头大,我女婿出价二钱银子,你可方便?”

夏满点头应下,说:“先前宋师傅同我说过此事,还要谢谢婶子帮我接活。”

虽说日后铺子开业离不开人,可早前就答应下来的事,他也不好推脱,那时候还不知道今年会开食铺呢。

宋夫人闻言横了宋盏一眼,说:“他呀,嘴上没个把门的,那时候事情还没定下来都敢胡说,若是不成,我看你怎么和夏夫郎交代。”

宋盏悻悻,也不是第一次遭老妻嫌,他习以为常。

宋夫人说托人给女儿递个话,他们一道去夏满家商定酒席菜品,宋师傅接话:“不急不急,如今夏夫郎一家在镇上住,想见了随时都能去。”

“真的?小夏搬到镇上来啦?”宋夫人惊喜。

“我在昭镜巷租了间铺子,打算开食铺。”

“太好了!”宋夫人实在高兴,她虽然老说自家老头馋嘴,实际上她自己也很惦记夏满的手艺,如今可好,以后想吃随时能去,再不用想方设法去蹭饭——她原本打算给夏满多介绍酒席,好满足自己口腹之欲呢!

再次和宋师傅商定一下翻修的细节,确定了开工时间,夏满趁宋家还没烧火,赶紧起身告辞。

走在路上,想到宋家夫妻笑闹之间的亲密,他不禁欢欣,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出现在自己脑海,同样嬉笑怒骂,亲密无间——那是老了的毛平秋和自己。

夏满脚步轻盈行走至肉摊,要了肥瘦相间的上等五花。

今日做红烧肉,给毛平秋好生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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